“英瓊,我囑咐你的話,你記住了沒有?”走在前方的易楚,沉聲的朝著李英瓊說道。
“記住了,記住了!易大哥,你已經說了幾十遍了,就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我得到那白玉輪的事,更不會跟人說你手中有一個金戈。行了吧?”李英瓊翻了翻白眼,顯得有點不耐煩。
這也不怪李英瓊不耐煩,這一件事,連易楚自己都覺得有點口干舌躁了,從斬殺青木上人那天到現在,一直都在囑咐李英瓊。開始的時候李英瓊還能信誓旦旦的保證不說,但幾十遍下來,確實有點麻木了。
看著大大咧咧的李英瓊,完全一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模樣,易楚心里升起羨慕和欣喜。不過那金戈和白玉輪,卻猶如兩個燙手的山芋一般,讓他不得不慎而又慎。雖然不知道這金戈和白玉輪的來歷,但是光從那突然爆發出的威力,就能看出,兩物絕對不是凡品!
懷璧其罪,這句話易楚現在可是感同身受,為了一個登仙牌,多少江湖人物來截殺他和李英瓊。如果這金戈和白玉輪的事情傳播出去,恐怕截殺兩人的,就是那些神通廣大的修煉之士了。
“易大哥你看,我們快到平地了!”李英瓊看著不遠處的平地,大聲的朝著易楚喊道。
看到平地,易楚的心里也是欣喜不已。出了這龍碭山,再走十天的路程,就能到達昊天山了,把李英瓊送到她的姑婆那里,自己對李英林的承諾就能兌現了。
說實話,這趟保駕護航,易楚做得很是辛苦,特別是在被無數人追殺的時候。不過那昊天山乃是太昊門的山門所在,易楚去那里,還頗有點送羊入虎口的味道。
為了盡快下山,兩人同時抖擻了一下精神,大步的朝著前方快速的前進。
“快停下來。”已經下到山腳的易楚突然一拉身后的李英瓊,悄聲囑咐道。而就在他把李英瓊拉到身后之時,無數的身影,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這些人有僧,有道,有俗。一個個兇神惡煞,手持利刃,他們每一雙眼眸,都貪婪的看著易楚和李英瓊。
“血魔,你逆天而行,慘殺同道,簡直是罪大惡極,殺無赦!今日,我天道盟約來天下正道前來討伐你,識相的,趕快自刎了事,還能保你一個全尸,不然的話,今日諸位同道就要將你這邪派妖人萬劍分尸!”臉色棗紅的天道盟主馬云飛正義凜然的說完,大聲的朝著易楚吼道。
血魔,真不是一個好聽的稱呼。易楚聽著這個外號,心中暗自冷笑。看著傲然而立,氣勢萬丈的馬云飛,淡淡的道:“看你年紀也不像個老不死的啊,怎么這么糊涂呢,莫非腦袋被驢踢了不成?”
馬云飛作為天道盟盟主,在江湖之上,也是霸主之流的人物,哪里受到過這等嘲諷,面紅耳赤之下,冷冷一笑道:“血魔,這半個月來,你在江湖之上掀起來腥風血雨,我正義江湖同道絕對不能容你,你在這里裝瘋賣傻也沒有用。”
“斬殺血魔,替天行道!斬殺血魔,替天行道!”
在馬云飛說話之間,山呼海嘯般的振臂高呼之聲響成了一片。
“易大哥不是血魔,他之所以殺那些人,是因為他們非要搶我們的東西,還要殺人滅口!”脆生生的聲音,用盡了李英瓊全部的力量。雖然那喊聲越來越高,但還是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哼,這黃毛丫頭還敢狡辯,我看你和血魔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這女人一定是魔女,要不然,他們怎么能狠心對那么多的同道下手。”
馬云飛聽著雜七雜八的議論,朝著虛空之中伸了伸手,這些聲音頓時停了下來,他那紅如重栆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兩個魔人,那些同道之所以去找你們,不是為了奪你們的東西,而是不想讓登仙牌這么重要的東西落入魔道手中!你們不但不體諒他們的良苦用心,還將他們統統殺死,實在是罪不可恕。現在,你們還要把事情說得顛倒黑白,在同道身上潑臟水,污蔑他們!我馬云飛雖然不才,卻也不能任由你們如此誣蔑死去的同道!”
“你胡說,明明是他們要搶我們的東西。”李英瓊的小臉漲得通紅。
“馬盟主說的對,不能讓這兩個邪魔歪道在死去的同道身上潑臟水,一定要把他們明正典刑,為死去的同道們報仇。”
“殺魔衛道,乃是我等本分,殺了邪魔,為死去的同道報仇。”…
馬云飛的臉上,淡淡的笑意之中掛著一絲譏諷,那摸樣好似在幸災樂禍。他當然知道李英瓊說的都是對的,他說的都是假的。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馬云飛可以顛倒黑白,而他們兩個則不能!
他馬云飛作為天道盟主,就算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卻也沒有人說半個不字,而那女娃兒說的都是真的,卻沒有人承認,因為她的身份不夠。
馬云飛心中清楚所有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大家還愿意將帽子扣在這兩個初出江湖的男女身上,因為只有這樣,大家才能打著斬妖除魔的借口,道貌岸然地爭奪那登仙牌。
李英瓊還要說什么,卻被易楚一把拉住。他一直冷冷的觀察著這些人,心中思索著對策。這些江湖人此時最少也有上千人,其中還不乏高手。特別是天道盟主馬云飛,更是八品的強者。
“英瓊,你忘了?人是不能和畜生太過計較的,一頭蠢豬犯了錯,你要跟它理論,那就不是豬的錯了,而是你自己昏了頭了!”易楚的話冷如寒冰,卻字字擲地有聲,一一傳入群雄的耳中。
“這血魔死到臨頭,竟還如此猖狂!各位同道,斬妖除魔不能單打獨斗,兄弟們一起上,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