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覆滅的一夜之間
沐羽晨的臉上帶著了然的明了表情，頗有幾分佛祖拈花微笑的味道。于夜妃身體臉上帶著多少有些別扭的笑容，無意識握緊的雙拳些不經意間，泄露出了她心底潛藏著的緊張。蘇晴夕眼瞳中的驚訝閃過后，就恢復了往日那種恬靜的味道，柔美的溫柔自然的散發了出來。
“上層的換屆問題早就已經塵埃落定了吧！所以我才有些搞不懂了！”沐羽晨臉上的表情冷然了起來，他聲線中釋放著金屬一般的特質，頓時異樣的冰冷擴散向了四周。“為什么偏偏會著火呢！為什么偏偏是那間獨棟倉庫著火呢！”
大年初五沐羽晨接到的那通電話，是留守的智能機械人的通報電話，內容是海水淡化工廠中一棟，比較偏僻的建筑遭到了遭遇了火警。事后政府消防部門給出的結果，是建筑內部電線線路質量不達標，當然這樣的結論不過是借口而已。
海水淡化工廠外圍的安保系統，是由工廠保安部進行復雜的，然而在火警燃起的那個時段，監視系統卻十分湊巧的出現了故障，缺少了大約十二個小時的映像記錄，于是最關鍵部分的證據就這樣消失掉了。
巧合？雖然沐羽晨并不在場！而且綠魔系統也并未對工廠周邊，進行任務世界中那邊的完全監控，但如此湊巧巧合出現的那細微概率，充滿著各種讓人豎向遐想的空間，而恰巧沐羽晨也是個從來不相信概率的人！
于是當晚在沐羽晨的命令控制下，九名核心克隆體就隨即行動，對海水淡化工廠保安部的人員，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清理和抽查。在催眠暗示和藥物的聯合作用下，沐羽晨很快就獲得了最終的結果，那就是所謂的火災，根本就是有人主使的刻意動作。
“很抱歉更新！這一次的事件！是我們互助會內部的人做的！想必你也應該猜到了！是關于海水淡化工廠擴建的問題！”蘇晴夕并未隱瞞實情的核心源頭，她滿臉無可奈何的說道：“國人現在多的一種特點！那就是在大局上刻意忍讓！卻在蠅頭小利上斤斤計較！”
“那么，我能夠將你的回答！理解為這次的火災是刻意縱火嘛！？”沐羽晨的目光平靜的猶若深潭一般，那輕描淡寫的語調中不見絲毫火星，卻在悠然將露出了一股冷厲透骨，仿佛直接滲入人心靈之中的含義。
“這一次的事情也不能算是刻意吧！更多的應該算是一種意外！”沐羽晨的臉上那淡漠表情，讓蘇晴夕一陣露出了一陣無奈的苦笑，她繼續解釋般的這樣說道：“你知道的！天朝有個詞語叫做揣摩上意！互助會最近的勢力擴張的很厲害！很多人為了靠上來就會…。”
“明白了！”蘇晴夕雖然并未直接說透，沐羽晨卻也領會到了她的意識。
簡單點說這一次的時間，就是類似古代上山落草是的‘投名狀’。有人想要巴結那位對海水淡化項目，產生興趣的互助會核心成員，于是就將沐羽晨這邊當成了，取信于人的最直觀證明，當然這種行為大約是被人默許的。
“原本按照互助會嚴格的規章制度，這樣的事情本來不應該發生的，但最近各大勢力都在調整勢力范圍，相互間的平衡出現的重新調整的狀態，你擁有的技術的確有很大的利益，當本質上你是被相互試探的著，卻又不愿正面交鋒的兩個勢力殃及池魚了。”
似乎是感覺蘇晴夕的解說過于委婉，有或者是為了討回剛剛失態的顏面，于夜妃少見的主動插進了話題中，用更加直接和干脆的方式簡單的，將事情的本質描述在了沐羽晨的眼前。
“華夏很缺水！華夏也不缺水！這里又不是水比油貴的中東！”沐羽晨錢飄飄的回敬了于夜妃一句，然后又對蘇晴夕說道：“那么動手縱火的人！和互助會沒有關系！我這樣理解不知道對不對呢！”
“你？…”蘇晴夕隱晦的明白的沐羽晨的潛臺詞，想要說點什么的她最終默然的數秒，復雜難明的神光在蘇晴夕眼中泯滅不定，最終這位溫婉賢淑的美女十分少見的，斬釘截鐵一般回答說道：“或許之前它與互助會有些關系！但從現在開始！已經沒有了！”
“那么！我沒有問題了！”沐羽晨滿意的點點頭之后，果斷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邁開大步走出包廂的房門，卻留下了如此依舊意味深藏的話語。[].“剩下的問題！我們就各自解決吧！”
蘇晴夕與于夜妃在沐羽晨離開后，相對無言的在包廂中沉默了許久，心中翻滾著各種問題的兩人，目光時不時隔著茶幾交匯，卻有在無法達成共識的狀況下，飄逸自然的將視線移向了其它的方向。
“我覺得！羽晨似乎已經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了！第一次提前石油可能還是意外！但第二次那句水比油貴！就顯得太過于露骨了！”耐性稍差的于夜妃主動的打破了，自己與蘇晴夕之間那僵持般的沉默，隨即卻又用充滿懷疑的口吻說道：“可是！怎么可能呢！”
“的確！這的確是個十分難以解釋的問題！畢竟中東那邊的商貿考察團，目前還僅僅之停留在意向階段中，即使高層中知曉這個消息的人數并不算少！但按照我們所掌握的資料！羽晨的社會關系中并沒有的人物！”
“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更加好奇的事情是！羽晨究竟會如何行動！他剛剛話里話外都是要自己，處理掉工廠縱火事件的意思呢！”蘇晴夕臉上露出了十分期待的神情，她仿佛囈語一般的低語說道：“那個家伙越來越神秘了呢！”
“恩！我也很想知道！那個家伙究竟會怎么做呢！要知道！他現在的對手！是從清末時代起就扎根魔都，擁有足足數百多年歷史的呢！”于夜妃話語中充滿著同樣的期待，只是相比起蘇晴夕的期待與好奇，她言語中更多的是考較和看戲的味道。
“瑤星！接管這座城市的一切網絡系統！”從夜魅那溫暖的室內空間中，回到充滿冬日氣息的街道上，從蘇晴夕與于夜妃口中獲得了，自己所需要保證的沐羽晨，隨即展開了自己的行動。“清月會嘛！既然惹到了我的頭上！那么就在今夜成為歷史吧！”
“明白！行動開始！”萌萌的童音中充滿著甜美的天真，然而瑤星所敘述的卻是喪鐘的開始。
人類本身所存在的各種劣根性因素，注定的任何以人為單位構成的組織結構，所擁有的最終權利都被少數人所掌握著。在天朝這些人是政府的各級官員，在合眾國這些人政黨幕后的財團，少部分人掌握著大部分的世界，從古至今人類的世界就是如此。
沐羽晨所下令的執行的行動，本質上根本沒有什么內容可言，歸納起來就是斬首戰術這四個字。沐羽晨對清月會的組織結構并不了解，他所做的只是遵照之前瑤星從國家安全和警察部門，所黑來的資料檔案如同星際爭霸一般，直接一路a過去將檔案上的人清理干凈而已。
當然敲掉首腦并不足以瓦解組織，就如同空軍雖然統治著現代戰場，實行最終占領的卻依舊是陸軍一樣。所以在斬首戰術宣布結束的時候，瑤星會給清月會的那些對手們，撥通一個號碼不存在的稍稍提示，然后所有的一切真相都將泯滅在，各個幫派利益爭奪的迷霧之中。
“在夜幕退去之后！世界將依舊美好！天朝將依舊和諧！”回首淡淡的篤了一點霓虹街道的繽紛絢爛，繼續向前的沐羽晨將深邃的獨白，用詠嘆般的低語留在了那條，充滿著紫醉金迷味道的街道中。“今夜是魔都！明天是世界！”
莫名的躁動氣息在黑暗中沉淀醞釀著，作為魔都灰色領域中佼佼者，清月會統治者的夏海疆此刻，正坐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中，從大約百米左右的高樓頂端，眺望著眼前那片被燈火所照亮，遠比天幕星辰更加閃耀的鋼鐵叢林，無數的光芒在他眼中中倒映生輝著。
夏海疆十分喜歡自己此刻這種，似乎位于這座叢林中央的高度。這就如同介于黑與白之間，橫跨兩道勢力錯中復雜的清月會，它從黑暗中吸取著血腥的養分，讓光明中的枝干更加充滿生機，這就是夏海疆所驕傲的生存之道。
呼嘯的狂風被厚重的玻璃墻所阻隔，一道黑影隨即映入了夏海疆的眼瞳中，隨即撞擊聲與玻璃破碎的聲響，伴隨著從從玻璃墻窟窿中涌入的狂風，瞬間就在他那占據頂樓四分之一空間，裝潢豪華的巨大辦公室中回蕩起來。
不過才四十出頭的夏海疆，明顯經受過頗為嚴格的訓練，幾乎就在遭遇突然襲擊的瞬間，就果斷的身體后仰將座椅障礙般的，將自己身軀的打扮掩蓋了起來，然而他預料中的槍擊卻并未出現。
沒有時間思考的夏海疆拖著座椅，動作迅速的朝著辦公桌底下爬去，隨即一柄漆黑的手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手中高輕度工程塑料制造的握柄，稍稍給了夏海疆一點帶你的安全感，然而無比詭異的是自從襲擊者，從樓頂突破到自己的辦公室中以后，卻再沒有任何動靜傳遞過來。
夏海疆用余光透過放到座椅與辦公桌間，那細微的縫隙謹慎的注意著外界的動靜，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無可抵御的龐大力量，卻一瞬間掀翻了他上方作為掩體的實木書桌。夏海疆驚恐的感受著一條無形的手臂，呼吸間扭斷了自己持槍的右手手腕，然后一條半透明般的模糊臂膀，這才隱約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進入納米裝甲隱形模式中的克隆體戰士，舉重若輕的拖著瘋狂掙扎的夏海疆，走向了他剛剛突破時砸碎的玻璃墻缺口。寒冬那冰冷的狂風不斷的倒灌進，這件空調氣息十足的溫暖空間中，無視著夏海疆各種威逼利誘的言語，克隆人戰士隨手將他甩向了窗外。
為了盡可能的不引起華夏天朝，堪比神靈存在的有關部門介入，沐羽晨在給瑤星的命令中，備注的絕對不要動用未來槍械，盡可能的不要動用火藥槍械，其余任由你隨意發揮的條例，于是飽受天朝各種‘死’法熏陶的智能少女，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盡情的創造了起來。
一般常規的心臟猝死、墜樓身亡自然不必提，曾經廣為流傳的七十碼、躲貓貓、喝水死也躍然紙上，更加奇葩一點點的精盡人亡也不在少數，甚至還出現了更加神奇的例子，比如某個倒霉蛋就是吃燒烤的時候，不慎將肉串那間斷鋒利的木棒，從喉嚨刺入到了脊柱的之中。
從沐羽晨離開夜魅酒吧一刻鐘以后，克隆人戰士在綠魔飛行器的輸送下，對魔都清月會被記錄在檔案上的，一共八十九名頭目中的八十五人展開了，幾乎在同一時刻進行的規模性殺戮，至于剩下的四人！由于此刻正在監獄進新服刑！所以才被瑤星給輕輕的放過了。
在大約五分鐘擺平了清月會的高層之后，掌控著整個魔都通訊系統的瑤星，則開始對位于清月會所控制地盤附近，所有被國家安全和警察部門檔案，所記錄下的各個大小幫會勢力，熱情洋溢的撥打出了內容，諸如“地盤空缺欲搶重速”的電話。
誠然這樣的匿名電話可信度不高，然而只要眾多幫會中有人，抱著懷疑的態度稍稍打探一下，那么完全陷入混亂狀態的清月會，就會自然而然的露出虛弱的事實。所以只要哪怕一個勢力行動起來了，那么接下來引發的就必然是連鎖反應。
對于能夠占便宜的事情！天朝人民都是非常喜聞樂見的！抱著一夜暴富理想走上走上黑路的混混，更是任務一點點機會都不會錯過的人，為什么出來混的理由和為什么當官的理由，雖然在標準答案上南轅北轍！但實際上雙方最終的目標都一樣！
正月初八的后半夜時段中，大量人員房間的警察局和醫院，終于無法承受這座繁華城市，黑暗中浮起的金屬與血腥潮流，在大量找回休假人員卻依舊無法，有效的控制住市內混亂局面的狀況下，武裝警察和城管終于加入了戰斗中。
許多人后來回憶那一夜！都會用‘風花雪夜’在形容！這固然是應為那一夜，魔都少見的飄起了皚皚白雪，更是因為瘋狂的各種大小混混們，在繁花似錦的城市街道之中，似乎將地面都染紅的血腥，一直持續到了駐軍部隊加入的凌晨時段。
清晨，魔都最新一期的各大報刊上，都清晰的出現了統一的頭條新聞，那就是在新年假日期間，不辭勞苦奮斗在第一線的各級領導，統御著公安、武警等部門聯合行動，一舉搗毀了xxxx個黑惡勢力團伙，抓捕了xxxx社會閑雜人員，繳獲xxxxx…。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朗朗晴空依舊明亮，和諧社會依舊繁榮…。
然而，真正明白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的人們，則正對著不斷匯總和加厚的各類報告，在各種胡思亂想和無端揣測，快要將自己逼瘋的瘋狂假象中，徹底的陷入了諸如驚恐、畏懼、贊嘆的情緒中。
不少自認為聰明或者強大的人物，嘗試著從那些亂七八糟的訊息中，找到哪怕一絲幕后人物的蛛絲馬跡，然而最終它們所獲得的結論，卻有連這些人自己都無法相信，作為小人物的沐羽晨的確出現在了這些報告里，當相比起清月會的其它對手他實在他渺小了。
“在酒吧被同伙的飛鏢給直接扎穿了大動脈！哈哈哈！！！還有還有這個更加搞笑！這個傻蛋居然被是因為吃了太多的口香糖，最終不慎吞咽到導致自己被噎死了！這些人都是腦殘嘛！嗚嗚！…。”將手中報告當成笑話集的于夜妃，正毫無淑女芬芳趴在桌上捶打著桌面。
“你覺得這些都是巧合嘛？”蘇晴夕有氣無力單手翻動著報告，一邊用另一只手揉按臉頰一邊說道。
“很多人死于意外的時候！都有兩位數以上的證人證明！而那個被飛鏢意外扎死的！有超過接近一百人的證人，而且這些證人在社會身份上天差地別，絕對沒有可能相互提前串供！所以在理智上我同意所謂意外的說法！”
“但是假若從女人的直覺角度來看的話！我同意你的意見！卻有無法相信同意你意見之后！進一步所推論出的結果！”于夜妃有些艱難的坐直身體，她將手中的報告書拋到桌上繼續說道。
“而且！魔都清月會遭遇的襲擊！似乎僅僅只是一個！根據海外情報部分今天早上，通過使館渠道傳遞回來的訊息來看！全球的清月會組織在過去的十二小時里，都遭到了一股遍及全球神秘勢力的攻擊！”
“在美洲和歐洲等地域范圍中，對方甚至還動用的單兵導彈，對清月會勢力范圍進行，覆蓋式飽和攻擊的大場面！相比起這些地方！魔都的風浪根本就是小把戲而已！”于夜妃的臉上充滿著狂熱的漲紅感覺，頓時如火般的嬌艷感膨脹了起來。
“算了！反正！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忙！好奇心！可是會害死喵的！”蘇晴夕有些嘆息般的說著，然而她的眼瞳卻異常閃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