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調整,張無風的身體康復的雖然不多,但精神上,還是好了很多的。
他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舒適,這種感覺,隨著帝王七星玉的光暈流轉而加深。
“這還是在身體康復不完全的情況下,如果身體康復完全的話,兩道龍脈,傳國玉璽,可以讓我沖向第二重的第七層,應該可以達到全部的圓滿程度,那么第三層,還會遠嗎?
覺醒、天脈、原罪、升華、毀滅。
這五大境界,原罪才是真正的強者的開端 如果達到這個天脈之境,又得到了黃依依和古玉霞的記憶傳承,張無風已經可以開始憧憬新的能力了。
只要等到身體康復,就馬上收取黃依依的記憶,然后再在身體完全適應之后,吸收掉古玉霞的記憶,那么,有了創造和幻術的能力,一切就可以更強烈的自由掌控了 對于其余人而言,隨手的幻術和創造,足以讓一個人死心塌地這就像是對待詹曙光一樣,會變得非常的容易。
只不過,想到詹曙光的時候,張無風忽然想到凌晨左右的時候看到的一個視頻,那個視頻上,很明顯的,一個普通人忽然有了類似蟲子的能力,這種能力,張無風心中最為明白,因為在進化不徹底的時候,就會表現出一定的蟲子的能力,就像是當初下意識的用手去擦臉——這個影響還是很小的。
但是這個視頻之中的人,以張無風的眼力來看,這個人已經同樣具備了‘吞噬’之后的部分能力,只是這個能力,似乎很弱,而且弊端非常多。
他心中沉吟著,他總覺得,似乎這件事,和所謂的‘末日’可能有著一定的關系。
聯想到之前出現的超級細菌,超級病毒,張無風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罷了,先前往北京故宮,將龍脈修復,然后恢復自己的實力才是正解。
而且,按照這個形式,事情只怕是不簡單,干掉了黃依依和古玉霞這左右使之后,似乎他沒有任何的危險,這反而有些離奇。
當下,張無風沉思著要不要將修煉之法傳出去,聯想到這件事的重要性,這個想法被暫時的拋棄了,等恢復了之后,幫蘇茹和孫菲菲等人再次的提升一下實力,然后通過翡翠等能量石頭,和一些藥材,弄一些提升實力的藥物…
如果,那個視頻之中的男子的情況會大規模的發生的話,提升身體抵抗力,勢在必行。
而就算是這件事不發生,提升身體抵抗力,也沒有什么害處,這是一件不會虧的事情,所以值得去做。
魯榮峰出手如電,手刀從他的臉中間豎著劃過。從腦門到下顎,出現一道長七寸深可及骨的傷口,連鼻子和嘴唇也被硬生生割開。
“啊——”那民工慘叫一聲,雙手捂臉滿地打滾。
“像你這種人以后可以不用再要臉了”他看也沒看地上痛得快暈過去的民工,向其他人走過來。民工們雖然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但他身上放射出的寒氣和在地上同伴的嚎叫聲讓他們心里涼到極點。
一個民工喊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小峰...”
最后兩個字還沒說清,空中似乎劃過一道墨綠色的閃電,那恐怖的手刀瞬間抹過他的脖子。民工像是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大男孩,眼神瞬間幻滅,頭顱刀口處迸射出大量鮮血,一顆頭活生生給砍了下來。…。
剩下那倆人嚇得腿都軟了,魯榮峰寒氣逼人,本來燥熱的天氣此刻冰冷異常。他快步上前,整個身軀似乎都幻化成了超強武器,一刀一個。那兩個民工一個被割斷動脈,還有一個的胸膛直接被手刀刺穿,尖銳的硬鉤從后背挺出前胸。
魯榮峰一用力,把他整個人都舉到半空。民工渾身痙攣,不大一會兒,在朦朧的月色中再也不動。
手刀猛一收縮,僵死的民工落在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身上頓時一片狼藉。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已經從手刀狀態恢復正常,擦擦頭上的汗。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連殺四人,干凈利落,無絲毫拖泥帶水。恐怕最厲害的亡命徒看了,也得目瞪口呆。
魯榮峰蹲下身,愛憐地看著女孩。小女生此時已經嚇得滿臉慘白,整個人癡癡傻傻,雙手也是冰涼。陡然間,她突然爆發,嗚嗚哭了起來。魯榮峰嘆口氣,把她攬在懷里:“好了,好了,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女孩抬起臉,看看他,喃喃說道:“怎么剛才,我聽到一個人喊你...小峰...”
“怎么?”魯榮峰問。
女孩像是鼓足了勇氣:“他們是不是和你早就認識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魯榮峰說道。
小女生一掃驚嚇頹廢之勢,兩只大眼睛閃動著沉穩冷酷的目光。
“我再問,你是不是和這些垃圾早就認識?”
魯榮峰淡淡一笑,搖搖頭:“本來是想讓你舒舒服服地去死,沒想到這么沉不住氣,我只能在這里弄死你了。”
小女生緊緊盯著他:“這些都是你安排出來的?不少字”
“不這樣安排,我怎么能知道是誰大半夜的跟蹤我呢?”魯榮峰反問,他放下女孩,站起身,立在月光中,推推眼鏡說:“你也是病毒變異能力的人?不少字”
小女生“哼”了一聲:“明知顧問。”
魯榮峰雙眼突射寒光:“不知你的能力是什么?我很期待。”
小女生渾身顫栗:“我早應該想到你就是殺戮者。”
“不錯。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搞明白病毒變異能力的歸化分類。一種是進攻性質的殺戮者,還有一種是用于自保的防御者。”
“今天這個局也是你精心設下的?”小女生問。
“呵呵,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可惜啊,自投羅網。我很早就知道學校里還有兩個跟我一樣的病毒變異能力者。可是我無論明察暗訪,都調查不出是誰來。沒辦法,我只好出此下策。在舞臺表演時,展現自己的病毒變異能力,以自己為誘餌,把這兩人給引出來。”
“這個局就是我布置的,這些民工也都是我朋友裝扮的。我很想把戲做得像一點,所以痛下了殺手。真是成事在天啊,小小的一個紕漏,就讓你能迅速抓住。只能逼迫我不得不現在就亮出底牌。我想你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如果你也是殺戮者,那就趕緊出招。如果你是防御者,不好意思,我會讓你死得毫無痛苦。不管如何,今天都是你的死期”
女孩生死大戰前,十分鎮定,整整破爛的衣衫,盤膝坐在樹下。
“你還真是狠朋友說殺就殺。”
魯榮峰淡淡一笑:“如果你是殺戮者,就應該能理解我的做法。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社會一切法則都遵循最基本的生物法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可不會把希望都寄托在對手的憐憫上。我要殺光一切對我有威脅的人。”…。
女孩嘆口氣:“你已經變得不像人了。”
“不錯”魯榮峰的眼鏡閃著亮光:“就像s所說的,我將是新一代的人類,我必定可以遵循‘放開進化升華’的天空之城精髓論,進入天空之城這是上天賦予我的使命,我將代領所有人類奔赴一個偉大的時代不要這么多廢話了,出招。”
女孩咬著下唇,半晌才喃喃說道:“不必了。我是防御者。”
魯榮峰譏諷地一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深吸一口氣,進入病毒變異能力,雙手幻化成了鋸齒利刀,一個沖刺過去,如鬼似魅,迅疾無倫,陡然騰空而起,手起刀斬,等身體落下時,女孩的四肢瞬間都被砍落。
鮮血順著傷口呈井噴狀,到處四濺。
魯榮峰嘆口氣,對女孩說:“我會在學校里找到另一個病毒變異人,放心,我會讓他死得比你痛苦一萬倍。”
女孩臉色慘白如紙,牙齒緊緊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一聲不吭。
魯榮峰猛然深吸一口氣,渾身戰栗,像是十分痛苦。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堆深紫色黏液,一下跪在地上,瘦削的臉龐全是汗水。
女孩睜開眼看到他這副模樣,大吃一驚,顫抖著問:“你怎么才進入深度病毒變異狀態?原來那化成螳螂的手刀并不是你的初始能力。你...”她好像見了鬼一樣:“你...你難道會吸收別人的能力?”
“哈哈...”魯榮峰狂笑,滿頭的紅發妖魅無比,如血蛇一般在空中狂舞。他的嘴部快速凸起,舌、唇越伸越長。足足長出了能有半米左右。
此時此景極為駭人,他的下唇延長成喙,足有三節。上、下顎都特化成針狀,布滿絨毛。整張臉硬是長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器 魯榮峰翻身坐起,嘿嘿怪笑,恍若厲鬼一般。
女孩緊緊閉上眼睛等死,一抹清淚從臉頰旁滴落。
幻化成口器的嘴還能說話:“這就是我的初始能力刺吸式口器。本來是昆蟲取食植物汁液或動物血液的。但在我這,有個更實用的能力,吸收別的病毒變異人的能力我吸收的第一個人,就是螳螂病毒變異力。為了得到他的能力,我幾乎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慢慢解開上衣,裸露的胸膛中央有一塊刺目驚心的大疤。
“那個人如果病毒變異能力駕馭得再純熟一些,手刀刺入再往左偏零點幾公分,今天我就站不到你面前了。哈哈,所以我說是上天賦予的使命,我怎么會這么輕易死呢。放心...”魯榮峰說道:“你的能力將附著在我的身上。你死得其所,你的能力將輔助我的偉業”
他來到女孩身后,慢慢蹲下,挺起巨大的口器。從嘴喙中伸出一根血紅色的吸管,吸管前端鋒利如針。“噗”的一聲,插進女孩的后腦。
女孩“啊”的一聲尖叫,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栗,全身痙攣。張著嘴不停呼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活下去,此時已經成了奢望。
她的眼睛漸漸渙散,瞳孔慢慢放大。我真的要死了嗎?
一股股紅白相間的腦髓液順著吸管進入魯榮峰體內。他的表情極為享受,渾身輕飄飄的,舒坦得幾乎要掉淚了。吸收別人腦髓是他最享受的時刻,體內能力流快速流轉奔襲,真的比還要舒爽萬倍。
就在他即將要邁入高潮的瞬間,一張大網突然從天而降,把他整個人牢牢捆縛在其中。…。
魯榮峰大叫一聲,無奈中只能把吸管拔出女孩身體。正要使用手刀,雙手一緊,一張張小網突射而來,縛住了他的四肢,一點都動彈不得。
從樹林深處,走出一個黑衣人,身材魁梧,一臉的大胡子。
魯榮峰看了大叫:“原來是你,王霄。”
王霄是他同班同學,而且是校籃球隊的主力。真沒想到他居然是另一個病毒變異人。
王霄慢慢走近,抬起手說:“魯榮峰,我也沒想到是你。”他看了看四周慘不忍睹的尸體,不禁皺了皺眉,又一眼看到幾近死亡的女孩,急忙跑過去把她摟在懷里:“嘉嘉,嘉嘉,你怎么了?”
女孩的生命力十分頑強,她慢慢抬起頭,用最后一絲力氣:“王霄,你...愛我嗎?”。
王霄眼淚都出來了:“嘉嘉,你放心我會殺了這個畜生,我會為你報仇。我們趕緊去醫院。”
“不用了。”女孩輕輕搖搖頭,似乎輕輕嘆口氣:“王霄,你...和魯榮峰...一樣,都是...禽獸。”說完這句話,她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魯榮峰哈哈大笑:“王霄啊,你耍這個把戲,三歲小孩都能看明白。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件事很怪,這個女孩雖然是病毒變異人,但是能力卻是最弱的防御者。明知道我也是病毒變異人,可能還是個極度危險人物,為什么她還會義無反顧地跟蹤呢?答案就在你身上。你們倆跟我玩孫子兵法,奇正相依,她負責糾纏我,而你就是那支奇兵。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比我還狠剛才你一直不出手,就是想等到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你用自己女朋友的命做賭注,果然抓住了我唯一的漏洞。當我在吸收腦髓液時,會進入一個無我狀態,然后你就出手了。”
“真是難怪你的女朋友罵你是禽獸呢。”
王霄扔下女孩的尸體,看都不看一眼,冷冷地說:“死到臨頭了,你明白又能怎樣?”
魯榮峰眼里閃著光,看看周身粘稠而又結實的網絲:“你會發射蜘蛛絲?照能力來看你應該是防御者。”
王霄冷笑:“說這個垃圾說那個畜生,你才是真正的垃圾。防御者和殺戮者不是以能力來劃分的。”
“那是以什么?”
“人性”王霄周身涌出無盡的殺氣。
魯榮峰笑:“說一千道一萬,今天咱倆只能有一個人活著了?”
王霄點點頭:“那是自然。我活著,你不放心。你活著,我更睡不著覺。咱倆是屬于同一類人,似乎無法達成任何聯盟。聯盟組成的第一要素便是互相信任。而我們之間缺少的恰恰就是信任。”
“王霄,如果咱倆不是敵人,我還真想跟你做朋友。你這人能認清時勢,頭腦清晰,鮮有廢話。可惜啊,現在只能你死我亡了。”
王霄看看地上散落的尸體:“付出這么多代價,如果你我再不能決一勝負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而且,我覺得你似乎沒有什么討價還價的余地。目前的情形是,我讓你死你就得死。”他的表情本來很淡然,最后一個“死”字剛一吐口,目光陡然銳利,從手腕處激射出一道蛛網遮天蔽月而來。
魯榮峰全身被縛,四肢動彈不得,就在這瞬間爆發了驚人的能量。他腳尖一點地,整個人垂直在空中打了個后滾翻,體態輕盈舒展,瞬息已經彈出了幾米的距離,膝蓋微微彎曲緩解了沖力,落地時絲毫不顫,站得極穩。…。
這份落地,要是放在奧運體操鞍馬比賽上,再苛刻的評委的也得亮出9.8分以上。
這一彈一翻一落,將將避過了那道蜘蛛網。王霄也被他這非常規的躲避動作震住了,鼓著掌說:“你的潛力還真是巨大。不過看你這情形,似乎正在從深度病毒變異狀態恢復。就我所知,消耗了大量能量后,三歲的孩子也能輕易把你打倒。”
魯榮峰頭上浸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正在感到能量流正如黃河般奔瀉而去,口器一點點回縮,正在恢復原樣。
趁還有點力氣,必須反擊,再過一會兒,只能束手就擒 可是全身上下都籠在黏黏稠稠的網絲里,這些絲線看似一碰就斷,但韌性極強,緊緊附著在身上。而且雙手雙腳都被縛住,一點都動彈不得。
而王霄就不一樣了,他一直躲在暗處,以逸待勞,蓄力待發,而且看情形還沒有進入深度病毒變異狀態,潛力發揮還有極大空間。這可怎么辦?
王霄猛一張嘴,從喉嚨里先后激射出四五道蛛絲網,快如閃電,“嗖”一聲就到了。
魯榮峰拼命躲閃,躲過了前幾個,最后一個絲網到時,身體反應已經逼近極限。他臉色慘白,眼前陣陣眩暈。“噗”的被蛛網打到,粘連在樹上。
王霄一看得手了,瞬間進入深度病毒變異,從全身不斷激射出蛛網,鋪天蓋地而來。不大一會兒,把魯榮峰五花大綁在樹上,身上纏了密密麻麻的絲網,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木乃伊一樣。
王霄大步流星,從草叢里找出早已藏好的一根鋁合金標槍。這只標槍長約2米,周身銀光流轉,尤其是槍頭處尖銳無比,散發著陣陣寒光。
他一步一步走向魯榮峰:“近戰你厲害,遠戰我為王我看你現在還有什么能耐脫身”
這話說得一點不錯,歷來擅長遠戰的都是近戰克星 此時的魯榮峰全身上下只有頭還能自由扭轉,他表面淡然地看著步步逼近的敵手,心里其實已經滔天巨。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里?
王霄看到已經進了標槍必殺范圍,就停住腳步。把槍高高舉起,對準了魯榮峰的額頭。
魯榮峰突然喊道:“先等等。”
“怕死了?”王霄嘴角上挑,明顯譏笑。
魯榮峰哈哈大笑:“我怎么會怕死?我只是擔心你啊。”
“我用你擔心?”
“哈哈,王霄啊王霄,其實你真是一個低智商的傻蛋。”
王霄面無表情:“你別想著拖延時間。”
“我分析給你聽。”魯榮峰直直看著他。“你選什么武器不行,偏偏就選了體育組的標槍。我死了之后,這么大的惡性殺人案件學校一定不敢隱瞞,到時候恐怕就得從省里調來破案專家,組成破案小組。不說別的,從我的致命傷口就能推斷出兇器是標槍。順藤摸瓜就得找到體育組。而體育組的體育器械,尤其是這種帶有攻擊性質的器械怎么流傳到外面了呢?只要不是傻蛋,只要運用人海戰術排查,肯定有找到你的那一天。”
魯榮峰冷笑:“我想你還沒有獨立對抗政府的能力。你這種病毒變異方式,在政府的鐵錘下,就跟玻璃一樣易碎。”
王霄的表情果然變了,手微微顫抖,一望便知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你很聰明就不要做傻事了。趁現在沒人發現,你我趕緊制定攻守盟約,依我們的能力,沒必要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你說呢?”魯榮峰眨著眼問。…。
王霄慢慢放下手,陡然又舉了起來:“呵呵,抱歉,我還是要殺了你。雖然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不過我不敢把賭注押在你這樣的定時炸彈身上。我寧可去跟警察周旋。”
他大吼一聲,標槍應聲飛出,在天上劃了一道銀色的軌跡轉瞬即到。
只聽“蓬”一聲,槍頭直入樹干數寸,槍身由于巨大慣性不斷地顫抖,激起滿天綠葉。
一個人影電光火石之間飛躍而至,鋒利無比的手刀直插進王霄的小腹,鮮血四濺。
王霄瞪大了雙眼:“這...這怎么可能?”
魯榮峰呵呵笑:“你這種智商也配跟我較量自己女朋友的病毒變異能力都沒搞清楚。”
“調節...體溫...”
魯榮峰點頭:“不錯,確實是調節體溫。開始我吸收她的能力時就知道了,當時還覺得這真是一個雞肋能力啊,但現在我才明白,沒有能力的差弱,只有使用者的區別。”
“不...可能...”王霄雙手捂著傷口看著眼前像血葫蘆一樣的敵人。他全身的蜘蛛絲大部分都燒成了焦黑,樹根下是燒成一截截的絲網。
“恐怕你女朋友的能力只能把自身體溫提高到一個很小的限度。女人的能量總是有限的。”
魯榮峰這番話提醒了王霄。當初得到病毒變異能力后,兩人曾經在一起研究做過實驗,嘉嘉能把體溫升到六十度,再往上升,女孩就支持不住,不敢繼續嘗試。
魯榮峰繼續說道:“而我,能把自身體溫升到200度在和你廢話的時候,我已經燒斷了身上的蛛絲,抓住你攻擊的瞬間所暴露出來的漏洞,一擊必殺”他把手刀在王霄的體內來回絞動。王霄疼得渾身抽搐。
“去死。你這個垃圾。”
他手刀猛一收縮,王霄像口袋一樣被扔了出去,整個人血肉模糊,再也不動了。
魯榮峰全身突然像被抽空一樣,頭腦陣陣眩暈,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不好,眼前陣陣發黑。剛才接連運用了手刀、口器、調節體溫三大技能,整個人早已是強弩之末。
樹林外傳來女孩們嘰嘰喳喳地說笑聲,男孩們熱切談論足球的歡笑聲。魯榮峰無助地依靠在樹干上,想象著樹林外歡快的學生生活,這才感覺自己是多么的孤獨和疲憊。眼神猶如深海魚仰望藍天。自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剛才幾度生死一線,耗空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現在還不到休息的時候,跌跌撞撞進了森林深處,那里早已有事先準備好的一套衣服,他擦凈身上的血跡,換上干凈衣服,偷離開現場。
晚上,魯家。
韓梅正在廚房里熱火朝天的做飯。飯桌上滿滿地堆滿了豐盛的飯菜,有涼有熱有菜有湯,散發著陣陣香氣。桌子上還擺著幾瓶酒,已經開了封,幾個酒杯已經滿滿地斟上。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有些局促,朝里面喊:“差不多就行了。”
韓梅笑著說:“今天是我帶你和小峰第一次見面,一定要熱熱鬧鬧的。”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小峰會不會接納我?”
韓梅扎著圍裙走出來,溫柔地坐在他身邊:“沒事,我家小峰相當懂事。”
這時,門敲響了。韓梅過去開門,在陰暗的樓道燈下,瘦弱的魯榮峰提著厚重的大書包顯得極為疲倦,眼神里毫無神采,只是懶懶地說了聲:“媽..”…。
韓梅心疼自己兒子,要去接書包。魯榮峰突然像被蝎子蟄了一樣,迅速收手,把包拎到身后。韓梅笑著說:“跟我還客氣。是不是臟衣服,媽一塊給洗出來。”
“不用了。”魯榮峰走進大門,換上拖鞋。他一眼看見沙發上的男人。
中年男人站起,十分大方地伸出手:“你就是小峰。你好,我是你媽朋友,我叫羅蘭。”
魯榮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媽媽,兩人尷尬地笑笑。
“惡心。”魯榮峰拋下這句話,提著書包徑直進了自己房間。
羅蘭搓搓手:“今天可能時機不對。我先告辭了。”
韓梅一把抓住他的手,嘴唇顫抖,眼圈里淚水打轉:“你別走。小峰挺懂事的,我再跟他說說。”
她輕輕推開魯榮峰臥室的門。電腦椅推到窗前,魯榮峰正癱軟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排排孤獨的路燈射出昏黃的光。
韓梅走過去,輕輕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魯榮峰頭都沒回:“媽,以后進來請敲門。我尊重你,門才沒鎖。希望你不要破壞這份信任。”
韓梅用力扯過他,嘴唇顫了顫:“小峰,你是不是生氣了?”
魯榮峰黯然搖搖頭。
韓梅哭了,擦著眼淚說:“你爸走得早。這么些年來,媽一直拉扯你讀完高中上了大學。媽也是個女人,就活該這么守一輩子寡嗎?”。
“你是不是還要...和那個男人睡在一起?”魯榮峰冷冷地問。
韓梅驚呆了,怎么也想不出兒子能說出這句話。
“惡心。”魯榮峰低吟著。
韓梅突然伸出手,重重地扇了魯榮峰一個嘴巴。“啪”的一聲,打得極脆。魯榮峰沒躲沒閃,整個臉都扇紅了。他摸摸自己嘴巴,狠狠盯著媽媽。
就在這一瞬間,韓梅像不認識自己兒子一樣。這是那個一天到晚哭著找媽小峰嗎?這個眼神多么的陌生,尖銳如刀,冰侵入骨,像極了一只惹怒的野獸。
韓梅嚇得連連后退,眼淚如珠串斷線。
羅蘭沖進臥室,摟住韓梅,大聲吼道:“魯榮峰,你太不像話了。你可以不接納我,這都沒關系。只請你尊重一下你媽媽,她太不容易了。”
魯榮峰慢慢站起,聲音平淡:“你快給我滾,不然我會殺了你。”
羅蘭被他的眼神鎮住了,彷佛是來自地獄,簡直是非人類。這是一種只有屠殺成性的亡命徒才有的眼神。好像真的...要殺人。
羅蘭嘆口氣,知道今天是沒法再把對話繼續下去了。跟母子倆告別,匆匆地走了。
魯榮峰看他走了,陡然身子一軟,像得了重病癱軟在床上。
當哪有不心疼兒子的。韓梅趕緊抱住他,哭著問怎么了。
魯榮峰長舒一口氣:“媽,對不起了。今天我心情不太好。如果...你想再找...就找。是我不懂事。”
韓梅哭著沒說話。
兒子輕輕擁著她:“媽,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就是有點太想爸爸了。”
“小峰長大了。我家小峰終于長大了。”韓梅哽咽著說。
魯榮峰一掃剛才的頹勢:“媽,要不再把那羅叔叔叫回來。這么多菜咱娘倆也吃不了啊。”
韓梅“噗嗤”一下笑了:“不理他。就咱娘倆吃。誰讓他得罪我家小峰的。”
魯榮峰強顏歡笑,陪著媽媽在飯桌旁吃飯。
韓梅心情好了很多,給兒子夾了一塊排骨說:“剛才趙剛他來電話了,問他家趙剛上哪了,你知不知道?”…。
魯榮峰想起森林那個被自己割頭的民工,瞇著眼說:“不太清楚。趙剛聽說混黑社會,現在也不知什么樣。”
韓梅嘆口氣:“小剛和你可是好朋友,真是我看著長大的。真沒想到你上了名牌大學,而他現在滿社會胡混。”
魯榮峰沒答話,繼續吃飯。
韓梅又從衣兜里翻出一張名片:“晚上時候來了個什么音樂公司的老總,給留了張名片。說你是人才,他時刻等你答復。”
魯榮峰接過一看,環球音樂公司王總監。他隨手就想扔了,突然停住,心頭涌起一個大膽的計劃。把名片揣進口袋。
吃完飯,韓梅收拾桌子。他進了洗手間,在浴缸里放了熱水,舒舒坦坦躺在里面。
水溫熱,輕輕蕩漾,洗去了塵土洗去了鮮血只是洗不去沉重的記憶。
魯榮峰長長舒了口氣,回想起晚間在樹林發生的一幕幕血腥場面,腦子時刻不停地思考運轉。
恐怕日后遇見的敵手會越來越強勁,自己的實力還沒有必勝的把握。他腦海里浮現出堯鋼懸浮的視頻。
如果我有了這個病毒變異人強大的制空能力,那就相當于多出一條命。
為什么這么好的能力,偏偏會開發在這樣的垃圾身上,真是暴殄天物我一定要得到它。
他挺起身子,沾著水在鏡子上慢慢畫出堯鋼病毒變異后的狀態,在旁邊又填了個小小的骷髏頭。
這時,聽見里屋傳來媽聲音:“小峰,你這書包里裝的是什么,這么沉。”
魯榮峰身子沒擦,裹著浴巾沖出去,大喊一聲:“你別動”
里屋,韓梅手一顫,書包落在地上。魯榮峰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有打開。他擺擺手:“行了,媽,你出去。我自己收拾。”
韓梅有些擔心:“小峰,有事跟媽媽說啊。”還沒說完,就被推出房間,“哐”的一聲,門在里面鎖上。
魯榮峰喘著氣,慢慢打開書包,里面赫然是一個個面目猙獰的人頭 樹林里每個人的頭都被割了下來。他看看大門,心神流轉,如果媽媽打開了書包,看見這些人頭。我會不會把她也殺了?
他重重甩甩頭,看到書桌上自己和父親的合影。那還是幾年前,父親沒有遭遇車禍健在的時候。他是個退伍軍人,性格內斂,父愛厚重。一直給兒子做榜樣,做一個男人的榜樣 魯榮峰小時候特別愛哭,父親總是教育說,小峰,像個男人。男人是不會畏懼任何阻礙的。你記住,任何的障礙都是一次次挑戰。生活本身就是解決問題你不要害怕,你要學會享受挑戰。
他站起身,打開電腦上網,再一次來到優酷網那段懸浮視頻,看著堯鋼,暗暗下定決心,我一定要殺了你 周小虎純粹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的人。其人相當齷蹉,挑撥是非,看兩口子打架,克扣屬下工資,偷工減料是他拿手好戲。
那天被堯鋼雷了一道,事后有點回過味兒。心疼那一錢包錢。而且生死關頭拿女人當肉盾,簡直太丟臉了。那女人把這件事當做談資,經常跟閨蜜分享,弄的周小虎在圈子里名聲極臭。…。
這小子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乞丐無意中踩他一腳,他都能把人家要飯碗給踢飛。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氣,開始琢磨怎么把堯鋼拖下水。
這天上班,看見前臺李冰柔和一個女同事正看著視頻嘰嘰喳喳說著什么,眼神特別興奮,不時還耳語。他走過去咳嗽一聲:“上班時間干嘛呢?”
女同事一看老板來了,紅著臉走了。
周小虎繃著臉說:“冰柔,你也是公司老人了,怎么帶頭違反紀律。看什么呢?”
李冰柔興奮地說:“老板,你看這人好神奇,能飛在天上。網上都管他叫中國最偉大的魔術師。”
一聽能飛在天上,周小虎心里“咯噔”一下。他湊過去打開視頻仔細看著,越看越是心驚,還真是堯鋼這小子沒看出來啊,暗藏大內絕技,居然能飛在天上。他又看了看下面的回復帖子,一個惡毒的念頭涌上心間,,我好好惡心惡心你。
他訓斥了李冰柔一番,囑咐好好工作。然后自己鉆進辦公室里,打開電腦上網,在各大論壇注冊id盧卡斯,開始制造大量垃圾文字誹謗誣陷堯鋼。周小虎文筆還是不錯的,把堯鋼一頓丑化。
帖子引起了強烈反響,本來魔術師事件已經平淡了許多,現在又有人爆猛料,這個話題重新被炒作起來。
周小虎洋洋得意,周旋在網友之間。他悠閑地點上一根煙,堯鋼啊堯鋼,你還真敢拿我的錢,我讓你付出踩狗屎的慘痛代價。這還是第一步呢,等我慢慢想招,玩死你。
這時,他新注冊的qq號信息閃動,有人要加入。他隨手點擊確定,這位網友網名為“螳螂”,各種資料均沒填寫,上來第一句話就是:“你認識‘魔術師’?”
周小虎寫到:“認識。”
“你和他有仇?不少字”
周小虎心里顫了一下,拿不準這人的來頭。猶豫半天寫到:“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和他有仇,就把他的詳盡資料提供給我,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這段文字冰冰冷冷,毫無感情色彩,看得周小虎頭上居然冒了汗。他憑直覺感到對方不簡單。要說到發布堯鋼的詳細資料,他考慮過這個問題,顧慮有二:一是在網上爆了堯鋼的家庭地址、電話等等,是不是有點鬧大了。先不說觸不觸及法律,最起碼自己還不想這么快亮出底牌。二是自己并不是什么網絡高手,超級黑客,如果自己提供了堯鋼確切資料,人們很容易就能順藤摸瓜摸到自己身上。
添堵歸添堵,沒必要把自己拉下水。
螳螂:“你放心。我不會透露你半點資料,我只是對這個‘魔術師’的能力很感興趣。如果你實在不想說,我不勉強你。我會自己查的。”
周小虎把煙頭掐滅:“你對他能力感興趣?你是科學院的?”
那邊半天沒有傳來信息,周小虎想象對面的螳螂似乎在那狂笑。不一會兒,螳螂:“我是民間科學家,和科學院干一個活,只不過我的手段...更直接一點。”
周小虎一向信奉自己的直覺,他感到對面的這個網友很神秘也很強大。他想象這么一幅場景,一個穿著帶頭套t恤的神秘人,坐在網的一個角落里,正噼啪打字。
他深吸一口氣:“好,我把資料給你。堯鋼,27歲,家庭住址...”
螳螂發來最后一條信息:“把這qq扔了。如果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話。”頭像隱去,再也不見。…。
周小虎愣了半天,渾身發涼,似乎冥冥中有只眼看著自己。有種吞了活蒼蠅的感覺。
“十一月二十四日晚,本市音樂學院發生一場慘劇,神秘割頭人再次現身,于校園后山的樹林里殘忍殺害六個人,現場慘不忍睹。從現場初步判斷,其中四人為外來務工人員,另有兩人是本校學生。目前案件正在調查之中,校方配合警方已封鎖消息,努力破案。請大家時刻關注本貼,有新消息將會第一時間發布。”
堯鋼喝著熱咖啡,翻閱本市最大的門戶論壇,上面有條帖子目前在點擊榜排名第一,標題為“即將被河蟹,神秘變態殺手再現”
下面跟帖無數,堯鋼大概知道了來龍去脈。本市幾個月以前陸續發現一些無頭尸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發現時無一例外都沒了頭顱。警察動用大量警力,也無法找到任何線索。這位兇手似乎具有高超的智商和能力,具備堪比職業軍人的反偵察能力,無跡可尋無蹤可覓,端的是強大無比飛沙走石。
當時市面上沸沸揚揚,一時坊間談之色變。到了晚上,大人小孩一概不敢出門。
這些事情,堯鋼多少了解一點,當時并不太關心。不只他,許多80、90年后的新生代都不以為然,有的非主流還公開叫囂,要和殺手面對面廝殺,來場殺人游戲。
神秘人就在兩個月前犯下最后一個案子神秘消失,按照他的行兇規律,半個月就該出個命案。時間長了,大部分人都放松了警惕,誰知道現在又陡然出現,而且進軍了大學校園 手段之殘忍、能力之高超、行事之縝密,簡直可以被排入世界十大變態殺手的行列。
這一切都是魯容峰的杰作為了今日之功,他在數月前就開始準備,殺了許多無辜的人,就為了今日能混淆警方視線。
如果堯鋼知道這么一個冷血殺手下一個目標是自己的話,不知他還能不能這么悠閑。
此時的他,完全把這帖子當成一個頗有意思的恐怖故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