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么幫你呢?”張無風平靜的問道。
“我希望你幫我讓他醒悟,讓他懂得賭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讓他在懊悔之中徹底的戒掉賭博…我知道你的醫術非常的厲害,這種賭癮也是一種病把…如果你很為難的話,我也不會強求的。”
“如果他好起來了,他依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怎么辦呢?”
“如果他好了的話,和誰在一起,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他過得好,我就再也不會為他擔心了,不會因為天冷擔心他穿少了衣服,不會因為天熱擔心他被熱到了,也不會因為他出門了擔心他出事故…
沒有了這些牽絆,有個好的女人照顧他,我會很安心。”李娟默默的說道。
張無風見到這條信息,微微沉默,隨即點了點頭,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好,我幫你你現在在哪里?他現在又在哪里?”
張無風詢問道。
“我現在在家里,他,在濟南那邊,我看你的地理位置信息,也在濟南啊,你有時間就幫我一下,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他繼續這樣下去了.”李娟的話語里充滿了哀求。
“嗯,好的,我會的。”張無風認真的回答道。
“謝謝,謝謝。雖然我的感謝不值錢,但是我現在,恐怕也只剩下感謝了,因為除了感謝,我已經一無所有。”李娟有些悲傷的說道。
“李娟,你又何必和我如此的客氣?這樣實在是有些太見外了。
我本身,一直就拿你當朋友,一起同學這么久,你這么客氣,也就把我不當朋友了。事實上你在困難的時候還能想到找我幫忙,我心中還是很欣慰的,至少這樣的話題可以和我說,那證明我自己確實算是你的知心朋友了。”
張無風沒有什么所謂的架子,而是十分誠懇的說道。
“無風…以后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一定要告訴我。
和李娟聯系完之后,張無風隨即又看了看他在網絡上的小說《天空之城》,之前的那份波蕩的心情很快的就平復了下來。
詹曙光的事情,他是肯定會解決的,不過這個解決的方法,其實并不需要他之前前往那里,而是只需要他沉浸在一種擴散性的晶力能力運用之中,然后再適當的使用一點點的幻術,就可以讓這個人徹底的改邪歸正。
一些所謂的‘癮’,需要的就是一種極為強烈的刺激,比如說每一次沉淪的時候,如果是一點點的沉淪,最后就會不知不覺,但是如果一次沉淪的非常厲害的話,那么這個結果,就會讓人受到慘痛的教訓。
比如說,其實只要在一個極其真實的夢境之中設立一定的‘預言’,正確的預示他未來的幾天的大事,然后再設置另外一個小陷阱,讓他在夢境里家破人亡,凄凄慘慘戚戚…那么真正的清醒之后,他就會徹底的醒悟了。
只是,對于這個已經發展到了打一個如此深愛他的女人的人,簡簡單單的救他,那么這就不是張無風的作風了。
雖然在現實懲罰他會讓李娟覺得難受難過,但是在夢境里,不將其虐得死去活來,張無風都不能消口氣了 作出這樣的決定之后,張無風將具體方案想了一下,接著才開始繼續關注自己的小說來。
看了看天空之城的前幾章,李玄覺醒天脈,開啟了天眼,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時候,和他的妹妹分別,以及他妹妹的別離,張無風心中有些別樣的惆悵。…。
這一刻,他幾乎是同時想到了在《天空之城》之外的前一本書《天命法神》。
這本書,主角同樣是李玄,同樣有一個妹妹,而其中,也同樣的有莎莉凌兒這個黑精靈族人,甚至前因后果,似乎都有些牽連。
這一點,他以前幾乎沒有想過,但是此刻忽然想到了,他不由下意識的打開了他的前一本書《天命法神》。
“劉靜,大學里面,有沒有打算找個男朋友呢?”心中微微有些忐忑,李玄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這個時候,在淡淡的淺白色的月光下,劉靜的側臉上,帶著幾分柔和的風韻,淡淡的隨風飄動的劉海,十分的吸引李玄的心神。
將目光收了回來,看了看前方黑夜里如同地獄一般的教學樓學府,忽然間,一種失落的心理充斥著李玄的心靈。
“李玄…我…大學里,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呢,你呢?”劉靜勉強的狡黠的一笑,沖淡了李玄那種隱晦而明顯的意味,帶著幾分興趣的問道。
實際上,這一刻,她的心中,也有些猶豫,猶豫李玄的本身的經濟條件和那種深沉的性格。
“嗯…其實,我想你也知道,也感覺得到,我很喜歡你的,不過…算了,你有你的選擇,我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李玄微微嘆息,淡然說道。
之前的那種忐忑和緊張,早已經不翼而飛,這個時候,表白似乎變成了一種空洞,帶著靈魂的孤獨和寂寞,以及身心的疲累,忽然間便遍布整個身體和靈魂。
“李玄,你是個很好的男孩子,肯定會找到一個比我好的女孩子的,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
這個時候,劉靜的心卻有些慌亂了起來,前些天的那個叫做周程的男孩子,似乎各個方面,都比他強…
思緒微微有些亂,劉靜趕緊低下了頭,掩蓋著自己的慌亂,并用委婉的語氣拒絕了這份感情。
“李玄,我,我要回宿舍了,希望你不要難過,我們還是好朋友,不是嗎?”。劉靜語氣很輕柔的說道。
“嗯,我送你,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的。”李玄微微一笑,心的深處,卻是在隱隱作痛。
張無風沉浸在這種別致的往事之中,然后默默的感悟著過去的一切,隨即默默的修煉著,讓自己的心境一點點的提升著,身邊的冷寒茵,安詳而美麗,睡著之后的笑容,也是那么的恬淡。
南開市。
堯鋼揉著肩膀,疼得呲牙咧嘴,倒吸冷氣。整條胳膊都鮮血淋漓,剛剛上了藥,可依然止不住的疼。
他感覺自己真是倒霉蛋成精轉世。
今天下班時,一時興起,覺得自己很長時間不鍛煉了,決定順小路跑著回家。堯鋼的家和公司徒步走大概是一個小時左右,坐車也就是二十分鐘。
下班后,他換上平底跑鞋,興沖沖往家跑。
中間要穿越一大片的工業區。因為經濟危機,大部分廠子都因為破產而被迫關閉,許多廠房都冷冷清清空著,看不到一個工人。
由于這里很多工廠產權不明,所以這一帶成了三不管地區,許多農民或是民工,都趁著夜色來趕荒,有偷鐵的,有偷鋼的,還有更離譜砸了車間玻璃把機械大卸八塊偷零件的。最讓人害怕的是打悶棍的。
這些人經常躲在暗處,手抄木棍,更有心狠手辣者,手持鋼條,遇到單身行人,猛然跳出,用手里武器直接打后腦,搶了包就跑。…。
這里的治安問題被城市電視臺多次曝光,但因為許多問題糾纏不清,市公安局無法騰出手來專門治理,只能提醒各位市民多加注意,少在這里行走。
堯鋼并不知道這些,他是個典型的宅男,除了上班平時也就看看網絡小說日本漫畫什么的,新聞是一點不看。今天也是倒霉催的,偏偏選了這條路。
天色將晚,天邊晚霞正紅。他跑得渾身舒暢,通體輕盈,慢慢忘了老板刁難,同事排擠這些爛事。
此時,廠區小路上空無一人,兩邊柳樹婆娑,一陣晚風吹過,柳枝細細碎碎,十分受用。
堯鋼把隨身mp4拿出來,掛在耳朵上,隨著音樂節奏一蹦一跳。
正跑著呢,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摔了出去,滿地的碎石頭,劃得手臂全是血。
他罵罵咧咧站起來,一看mp4整個摔的沒聲了。一時心頭火起,非要看看是誰使得壞。
這一看不要緊,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道路中間躺著一個老太太,穿著一身黑衣,滿頭白發,此時已經被后腦流出的血浸紅,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堯鋼慢慢走過去,輕輕碰碰老太太,一點反應沒有。他蹲下身,把老太太給扶了起來,這才看到,她大概能有六十多歲的年紀,滿臉皺紋,此時臉色慘白如紙,嘴角洇著血,似乎還有呼吸。
他前后左右看看,道路上空無一人,寂靜得有點嚇人。
老太太這樣,不能不管。他拿起電話撥通了120.里面的接線員詳細問清了地址,讓他帶著傷員在標有顯著建筑物的道邊兒等候,車馬上就到。
堯鋼看著昏迷不醒的老婦人,嘆口氣,送佛送到西天。
一抄手把老太太背在身后,來到路邊,不多時救護車就來了。
醫生護士把老太太抬到車上,迅速展開車內急救,堯鋼問:“她沒事?不少字”一個醫生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你是她什么人?”
堯鋼說:“我剛剛在路邊發現她的,趕緊打了120.哦,你們不用表彰我,我的名字叫雷鋒。”說完,剛想走,三個小護士給他圍住,厲聲道:“你以為你做了好事嗎?你就等著蹲大牢。”
堯鋼腦子嗡了一聲:“怎么回事?”
一個小護士伶牙俐齒:“剛才人家老太太在昏迷時說了一句話,千萬別讓他跑了我看就是你把人家害成這樣,然后又裝好人。”
“你們胡說八道。我還有事。”
一個醫生從車上跳下來:“這位先生,我看這樣,你還是跟我們去一趟醫院。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到時候自然會大白于天下,如果你現在就這么跑了,反而是做賊心虛。你說呢?”這位醫生三十出頭,談話邏輯性極強,而且聲音磁性,不容辯解。
堯鋼點點頭,跟著上了車。
這一去才知道上了賊船,到醫院后,警察已經到了。就在堯鋼準備辯解的時候,老太太竟然短暫蘇醒過來,用手指著堯鋼,哆哆嗦嗦地說:“就是...他,別...讓他跑了。”
堯鋼急了,趕緊上前:“老太太,你別冤枉好人。”
旁邊是老太太聞訊趕來的兒子,五大三粗,當時就火了,照著他下巴就是一個沖天炮,破口大罵:“你他是個什么東西,要不是警察在這,我他打死你。你等著的警察同志,千萬別讓他跑了你要是不管,我自己找人收拾他,到時候打成什么樣,你可別怪我。”…。
堯鋼滿臉是血躺在醫院過道,看著周圍聚過來的其他病人和家屬,心想這都是什么事。
經過一晚上的急救,老太太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堯鋼也在醫院干巴巴陪了一宿。其間老太太的兩個女兒也來了,差點把他給撕了,緊躲慢躲,臉上全是指甲劃出來的血溜子。
他嘆口氣,這年頭,好人真是不能當。
第二天早上,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把他帶到所里。堯鋼可憐兮兮地說:“警察同志,真不是我做的,上班時間到了,我們老板特苛刻,上班遲到能罰死我。我求求你,放了我。”
警察抿了一口熱茶說:“要走也行。這么地,我也不瞞你了。病人家屬提出來讓你賠二十萬,要不然就對你提起公訴。”
堯鋼當時就毛了:“什么玩意?二十萬?他們窮瘋了。看我值不值二十萬?”
警察搓著手說:“現場情況對你很不利。我們在案發不遠處發現一個帶血的鋼棍,上面可有你的指紋。”
堯鋼都傻了。
“那片工業區經常發生惡性搶劫事件,已經被市局重點關注,算你小子倒霉,正趕上嚴打。這么說,你如果不出點血息事寧人,少說也得三年大牢。”
堯鋼感覺自己讓人黑了一道這簡直就是赤luo裸地詐騙 警察繼續說:“傷者目前生命垂危,真要是死了,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你啊,現在趕緊出去湊錢。給你一個禮拜時間,錢交來了一好百好。交不來的話...”他冷笑。
堯鋼心臟都快停了,整個人灰頭土臉從局子里出來,警察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堯鋼,家住三條溝,父親堯稀敏鋼管廠工人,母親苗翠花下崗。小堯啊,別想著跑,你一跑這事的性質就變了。和尚跑了,廟跑不了不是。等你一個禮拜。”
外面艷陽高照,春風習習,堯鋼眼前血濛濛的一片,恨不得手里多出一把ak47,好好發泄一通。
上哪湊錢?這真是個大問題。
自己認識這些朋友,一個個全是自身難保,別說湊了,還時不時地指望別人救濟自己一把。混的最好的,才是個公務員。
別說二十萬,十萬估計都湊不出來。
他順著大街慢悠悠地往前走,上班時間早過了,現在老板周小虎不定怎么發飆呢。
正走著呢,他猛一抬頭,看見電線桿上貼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廣告:
你想迅速發家致富嗎?你想一夜間腰纏萬貫嗎?只要您愿意進行無危險的人體試驗,我們將會給您付出豐厚的報酬,還等什么,快點聯系。
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堯鋼看著這騙人的小廣告,一時興起,,死就死了。只要付錢就行。
他抄起手機,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聲音很甜的女孩,電話里沒有多說,只是把地點告訴他,讓他趕緊來報道。
堯鋼用身上最后的一點錢打了車,直奔地點。
地點是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小鎮子上,此處是有名的貧民窟,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房屋。到了十一號門洞,堯鋼敲門進去,在低矮昏暗的房間里,坐著一個女孩。
女孩十分清秀,穿著t恤和牛仔褲,留著馬尾辮,顯得和這個地方有點格格不入。
她甜甜笑著:“你就是打電話過來的堯鋼先生?不少字”
堯鋼點點頭。
“你們說什么人體試驗的,能給多少錢?”…。
女孩笑著說:“二十萬人民幣不過我們需要你進行體檢,確定你是否符合條件。并要登記確切的資料,你帶身份證了嗎?”。
堯鋼黯然搖頭:“我身份證被警察沒收了。”
“那對不起,我們不能用你。”
堯鋼真急了:“我不管你們做什么試驗,就像解剖那樣的也無所謂,我急需這筆錢,要不然我家就有滅頂之災,我求求你了。”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那女孩十分同情地說:“真不行啊,因為我們的試驗是需要后期跟蹤跟進的。你這樣沒有身份,無憑無據,一旦跑了,我們的試驗就沒有任何意義。”
“讓他通過。”
一個聲音冷冷地從后門傳來。堯鋼去看,后門掛著厚厚的絲網狀門簾,隱約可見一個男人站在后面。內室一片漆黑,只是在角落里的佛臺上燃著香火,隱隱地香頭閃動,使這個男人極為詭秘。他像是和周圍黑暗融為一體,唯一能看清的一眨不眨的冷目。
女孩顯得很惶恐,說道:“好的。”
然后對堯鋼說:“你來簽一張表格,盡量把所有信息都寫準確了。”
里面香頭滅了,男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再也不見。
堯鋼有點后悔,覺得此地過于詭異,但一想到自己莫名欠下的巨債,一咬牙把表格給填了。
女孩看了看,說:“你跟我來。”
兩人順著另一個后門出去,這是個后院,女孩在院子里拉開一個井蓋,領著他順著樓梯慢慢下去。一到里面,就感覺另有洞天,這是一處水泥造的地下工事。
女孩領著他來到一個房間:“你進去先洗洗澡,有特質的衣服穿上,一會兒我帶你去體檢。”
堯鋼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們真的會付給我錢。”
經過一系列身體檢查,女孩告訴堯鋼,全部合格。
他被帶到了一個醫療室。堯鋼按照吩咐,躺在床上,這時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手里拿著注射器,在透明的容器里裝著一管兒綠色的液體。
堯鋼頓時嚇得坐起來,磕磕巴巴地說:“這是...給我扎的嗎?”。
大夫戴著口罩,看不清相貌,只是雙眼精光四射:“你放心,它不會對你身體產生傷害的。”
堯鋼問:“它到底是什么藥?有沒有...副作用?”
大夫沉默半晌,說出的話意味深長:“至于什么藥,注射進去,你就知道了。”他讓堯鋼躺好,在左臂處用碘酒消毒后,慢慢把注射器插入肉里,堯鋼只覺得刺疼,眼看著綠色粘稠的液體慢慢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種感覺很玄妙,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麻麻得提不起力氣,頭一暈昏了過去。
醒來之后,女孩正笑盈盈守護在他跟前,把自己名片給他:“堯先生,你的錢已經打進了銀行賬戶,隨時可以查詢。這是我的電話,有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堯鋼看看名片上的名字,王佳佳。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和女孩調笑,趕緊穿好衣服。
王佳佳說道:“堯先生,還有一份說明書...”
堯鋼也沒聽她解釋,心急火燎地告辭,匆匆離開。
來到附近一家工商銀行,還好隨身帶著銀行卡,仔細一查,心情頓時放松下來,賬戶果然多出了二十萬元。
堯鋼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今天的遭遇,腦子里全是疑問。這個神秘的組織到底是做什么的?他們給我注射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看樣子,這個組織能量巨大,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說付就付。依這情形,參加這個試驗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一個人二十萬,五個人就是一百萬啊,那么他們要試驗的那管兒綠色藥液其成本必然大于一百萬。
這管兒藥到底是什么?自己的身體是健康的,那這藥定然不是什么治療疾病的藥物。難道是什么新開發的病毒?
堯鋼平時愛看電影,腦子里浮現出生化危機的劇情,自己不會是被他們弄成什么活死人了。
算了,不想了,愛咋咋的,先把眼前這關給對付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