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怒江僳僳自治州的草原。張無風一行人有休整了兩天,這才算是精神煥發的來到了孫仲謀的家里。
而在這之前孫菲菲等人得救的時候,孫仲謀就已經將孫菲菲孫言言等人的消息傳了回去,然后在張無風蘇醒之后,張無風又把孫菲菲的三顆夜明珠交還了回去,其中一顆孫菲菲佩戴在了身上,另外兩顆,孫仲謀則是親自跟隨著飛機送回了武漢的孫家別墅。
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后,受不了孫蓉蓉的軟磨硬泡,孫仲謀將她和阿呆、阿平阿華三個實力稍微弱蔡志強幾分的國術高手帶了過來。
而騰沖翡翠的事情,孫仲謀和那位老板邁阿密詳細的說了下情況后,邁阿密在表示理解的同時也遺憾的表示那一大批貨已經被人拿下,要新的貨只能再想辦法。因為量大,雙方約定好到了騰沖后一起去緬甸玉石場翡翠王的領地偷運翡翠回來,所以這件事算是商談好了。
而蔡志強,在回到孫仲謀在怒江僳僳自治州的別墅后,就一個人在悄然的收拾行李。
張無風站在別墅的三樓,看著遠處孫菲菲和孫蓉蓉穿著泳裝在游泳池里說笑著游泳,再看著遠處默默打開出租車,然后遠去的蔡志強,他終是輕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了。
經過這三天的修養。他的晶力、晶霧全部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全身心的放松的感覺,也非常的不錯。
來自于蔡志強的形意拳的傳承,這東西如同深入骨髓一樣深刻,甚至于,此刻被優化后,配合晶力,他可以直接打出內勁!
虎竄山、虎抱頭、虎擺尾、崩拳、半步崩拳,或者是隨意一拳炮拳,都足以將人轟殺成渣!
第一次,真正強者的感覺蕩漾在心中,但是他的心情不是高興,不是歡愉,而是滄桑。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種感覺,只有身臨其境才能知道!這次他還比較看好的阿離、石田喜太郎死了,兩個老實巴交的司機死了,還有那幾個該死的人,死了。
蔡志強,此刻也要走了。
這些,只是成就了他一個人!或者說,是成就了孫菲菲一個人。
蔡志強的離開,相比較孫菲菲和孫蓉蓉戲水的笑聲,是那么的諷刺。
人,總會為自己的一切找借口和理由,就算是不喜歡,善意的和他說一句。好走,這很困難嗎?
張無風有些不懂了,是孫菲菲太絕情,太無情,還是蔡志強太悲情,太悲哀?
這個問題,他不想再去想,孫菲菲這樣做也好,以后蔡志強在再次成為強者的時候,他應該不會在效忠孫菲菲了。無論這是不是覺悟,他對孫家的恩情,可以說已經報答完了。
還有阿離,如果說阿德阿寶的死是死有余辜,那么這個人,雙手差點被廢掉才弄到兩顆夜明珠,最后死掉,除了當時孫菲菲有些傷心之外,他已經看不到其它的東西,甚至于阿離死后,他的家人,還要讓已經殘廢的蔡志強去照顧。
想到這些。想到那些豪門的一切,張無風有些意興闌珊。
心中因為蔡志強而存在的對于孫菲菲和孫蓉蓉的好感,因為此刻一切都已經得以融合,影響終于消失。
因此,對于這兩個女人,他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騰沖之行,還未結束,但是在他心里,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武漢的別墅,他暫時不想要了,回去了之后,陪著母親在鄉下住一段時間,然后,去四叔那里,他在云南這邊,似乎無法和這當地的勢力周旋,這么一個可憐的四叔,自己有能力,是該好好幫幫他了。
不過,以孫家在云南的地位,到時候,怕是要成為敵人了…如果真的成為敵人,那么可能也將會毫不手軟了…
張無風這一刻想了很多,心情也說不上高興還是悲傷,只是當成為了一個超人,忽然而言的人生感嘆,比之以往幾年的感嘆,都還要多。
這種感覺。并不好。
一時間,他有種躊躇滿志和萬念俱灰并存的味道。
生活,總是這樣的變化無常。窮的時候希望有錢,有錢了希望有能力,有能力了希望更有能力,更有能力了又希望有激情,有激情了又希望能平淡樸實一些,平淡樸實了一些又希望…
人生,原來就是這樣一個循環,與其這樣,一開始的寧靜平淡的日子,其實就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張無風,你看起來很不高興呢,有很多心事嗎?”孫蕓姍走在張無風身邊,從高處看到遠處的游泳池,她沒有張無風那么好的視力,只是隱約的能看清兩個人在游泳。
“是啊,在感慨人生無常呢!”張無風笑了笑,和孫蕓姍聊天的時候,總有種難得的寧靜的感覺,盡管他更喜歡用晶力去撩撥這個清純冰冷的女人。
但是當這個女人溫和甚至有幾分討好一般的感覺的和他說話的時候,他那種想撩撥的感覺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是啊,以為要死在地下洞穴里了。那地方,現在都不想去想了,特別是那黃金門和骷髏,感覺就像是走進了地獄一樣。”孫蕓姍說著,語氣柔和,卻滿是唏噓。
“嗯,是啊。哦,對了,你身體還好。”張無風微笑著問道。
月經的時候,一個大夏天,掉進了冰水里。估計這絕對足以給她年輕的身體留下隱患。
“謝謝,好了很多了,那個已經離開了。”孫蕓姍俏臉有些發紅,說這個還是有些窘迫的,但是在張無風面前說著,她除了有些羞澀窘迫之外,還有些莫名的興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嗯,是該好好調養下,保護自己的身體。你年紀輕,現在不知不覺,年紀大了,腰酸背痛的毛病就都來了。”張無風關心的說道。
“謝謝,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張無風,你年紀也不大,但是力氣大不說,還有那么神奇的針灸之術,而且還有那么高的文化水平,真是很了不起。”孫蕓姍說著好聽的話,這倒不是奉承和刻意討好,而是確確實實的去夸獎稱贊張無風。
這樣比較一根筋的忠心的女人,這么說話,是自然而然的,因此反而比之奉承什么的要讓人聽的舒服。
“沒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長處,也有自己的缺點和短處,只是你恰好看到的我的長處而已。”
張無風笑著說道,說到這個,他忽然想起了五天前加孫蓉蓉為好友的時候在她的讀者評論空間看到的一段彪悍的散文日記,一時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表情不由也有些精彩起來。
“女人有兩個優點但是有一個漏洞,男人沒有優點但是有一個長處…”
想到這篇文,張無風除了佩服寫出這篇文的人太有才了之外,也對于孫蓉蓉的個人喜好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個人完全沒有什么心機可言,大大咧咧的,喜歡拿粗俗當樂子,為人比較淺顯。但是不得不說還是愛憎分明的。對于喜歡的人,她可以親熱的去付出一切,兩肋插刀什么的那是小事。但是對于不喜歡的人,那可真是足夠的飛揚跋扈頤指氣使驕橫刁蠻之極,讓人厭惡的不得了。
“你想什么呢,這么投入?”孫蕓姍看著張無風的表情有些怪異,心中有些發慌的感覺,卻還是詢問了起來。
“沒什么,就是因為你的話想到了一個女人。”張無風笑道。
“哦,那肯定是你的意中人?我猜猜,是不是大小姐?”孫蕓姍目光深處隱藏著一分失落,卻故作可愛的問道,這個樣子,似乎刻意的隱藏了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內。
“不是意中人,事實上我現在對女人的興趣僅僅在于生理沖動,嘿嘿,不怕你笑話,感情的事情,暫時不想說了,這東西水太深,不想去試了。”張無風嘿嘿笑了笑,讓孫蕓姍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了。
女人大概就是這樣,在她們面前越是道貌岸然謙謙君子,她們或許越覺得你這個人不靠譜,但是張無風這樣直抒本意,雖然面子上有些放不開,孫蕓姍卻有種異樣的刺激感,似乎很想和他更近一步的說話啊什么的,對于這樣的感覺,孫蕓姍心中也是猛然一驚,隨即自我告誡了一下,這才道:“你這個人,唉,似乎完全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呢,看你謙謙君子的儒雅模樣,卻是和那些老男人沒什么分別啊,出口就是黃段子。”
“哈哈,要那么儒雅干嘛?你又沒看上我。我也不需要做樣子給誰看,這完全不必要。我就是我,獨一無二,我要做的就是我自己,何必為了別人怎么看去做我自己?那樣太虛偽,太幼稚,也太可笑。”張無風看了看遠處依然和孫蓉蓉開心的說著話兒的孫菲菲,忽然覺得,無論別人怎么看,這個孫菲菲,確實也總在做她自己,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或許,從頭到尾,孫菲菲和他就是一種性格的人,喜歡將事情把握在他自己的控制范圍之內,之所以厭惡,卻是因為本能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