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美日雙方各有堅持,幾次的電話會議都不歡而散,這讓山口和金都感到十分惱怒和不耐,美國人和日本人還在為下一步行動方案爭執不休,那邊廂,中國太平洋艦隊則視巴布亞島太平洋沿海為自家后花園,海航部隊和輕型艦艇編隊頻繁出擊,將美國人和日本人設在近海的海軍補給基站搗毀干凈不說,還開始進攻美日兵站,讓附近美日駐軍的處境變得苦不堪言。
本來是海軍之間的較量卻因為本國海軍出工不出力而導致自己成了殃及池魚的“池魚”,美國駐新幾內亞的6軍指揮官溫萊特四世將軍不干了,連續三天,他每天早晚各一封電報往華盛頓參謀長聯席會議,向他們報告駐新美軍哪個兵站又遭襲的同時,質問他們為什么還看不到太平洋艦隊的身影,,“金將軍不是說他們正追著中國人滿太平洋到處亂跑嗎,可是為什么中國人都開始襲擊我們的兵站了,我們還看不到金將軍和手下艦艇的身影。”
和美軍不同,東南亞日軍因為其6軍精銳都被抽調到馬來半島打馬蘭會戰去了,留在巴布亞島和附近島嶼的留守部隊要不就是日軍中姥姥不愛舅舅不親的貨色,要不就是所謂的民族獨立軍,所以,盡管其遭遇比之駐新幾內亞的美軍幾乎沒什么區別,但是他們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連向小泉敏一郎求援的勇氣都沒有。
美國總統杜魯門因為小泉敏一郎的一份電報而決定暫時不替換金,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對金就可以繼續容忍下去,他本來就對金嚴重不滿了,現在又有溫萊特四世來的電報證實金的“毫無作為”,終于,他在參謀長聯席會議的一次會議上言,慎重提出新的太平洋艦隊司令官的人選問題,杜魯門的這一動作,被金的一個好友聽到,他立刻通過秘密渠道致電金,提醒他應該立刻行動起來,“用戰績來讓那些只會高談闊論的家伙閉嘴”,、
沒有這份電報,金也許會因為沒有十足的勝算而會選擇繼續和山口扯皮,但是受了這份電報的刺激,他卻是不愿意再繼續等下去了,最主要的,因為他認為即使沒有美太平洋艦隊的支持,山口依舊會繼續追擊中國艦隊,而這等于幫助他們看住了后路,所以他堅信,只要全軍出動,那么拿下關島肯定不是問題。
“…關島不同于帕勞,帕勞大島有足夠的空間讓中國人建立起完善的防御工事,所以我們即使擁有絕對的火力優勢,也只能采取緩步推進的戰術,關島則不同,只要我們能夠擊敗中國的留守艦隊再以密集火力對島上的敵軍工事進行持續覆蓋性打擊,那么我們肯定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奪取關島,而有了關島做依托,我們就能從中途島獲得來自夏威夷的補給…關島被我們拿下,中國人還敢再繼續滯留巴布亞島太平洋沿海嗎,絕無可能,這樣的話,當前的困局豈不是就解開了。”在稍晚時候的一次軍事會議上,在作出立刻進攻關島的決定后,金如此闡述自己的策略。
美太平洋艦隊的中高級指揮官們絕非庸才,鑒于目前的形勢,他們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如果艦隊再不能取得一場勝利的話,那么整支艦隊的士氣將會下落到一個危險的程度,到那個時候,甭管艦隊的下一步作戰行動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艦隊的整體戰力都會大打折扣。
艦隊現在最需要的是戰斗,可是因為度跟不上中國艦隊,再加上和日本人又存在矛盾,硬撼中國艦隊肯定是不智的選擇,正如金所分析的那樣,在有日本人照顧后路的情況下,打實力單薄的關島無疑是最佳選擇。
金的決定得到了眾人的擁護,他很高興,正準備布置任務,李梅站起來說:“司令官閣下,我有一個疑問。”
金對李梅很器重的,當下看向他道:“你說。”
“如果沒有我們,日本人會是中國人的對手嗎。”
“之前日本人的航母被中國人壓在馬來半島海域動不了窩,沒有我們,日本人肯定不是中國人的對手。”馬上有人接話道。
金的臉色一變,因為他已經知道李梅想要表達什么意思了,沉默了一會,他說:“看來我們出之前必須通知日本人,讓他們注意防范。”
李梅:“我倒不擔心這一點,而是擔心日本人不能體會司令官閣下的苦心。”
“嗯。”金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我們度跟不上中國人,所以要想逼迫中國人決戰,追是沒有用的,只能想辦法讓他們主動現身,司令官閣下,這正是您要進攻關島的真正用意吧。”
李梅太會說話了,他這番話的真正意思其實是質疑金的決定,可是因為表達的方式不同,所以金聽了非但沒感到不快,臉上反而露出了微笑。
他這番話說完,金微笑著說:“是的,這正是關島之戰最大的意義。”
“如果我是山口將軍,我認為聯合艦隊最正確的選擇是悄悄的尾隨在太平洋艦隊后面北進,因為可以肯定的是,中國艦隊一定不會坐視太平洋艦隊進攻關島,他們肯定會回防,那么,聯合艦隊只要緊跟太平洋艦隊,那就可以達到最初的目的,即和中國艦隊進行決戰,,可惜啊,以我對山口將軍的了解,他只怕不能體會到您的苦心。”
“我們提醒他怎么樣。”有人接話道。
李梅立刻否決:“以前也許行,但是現在這樣做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那怎么辦。”
李梅看向金。
金沉思起來,李梅的話說得委婉,但是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金剛開始沒聽出來,但是現在一琢磨已經明白了李梅的用心良苦。
沉思一會,他抬頭看著李梅說:“我們是絕對不能坐視日本人被中國人殲滅的,因為一旦生那樣的事情,我們動這次太平洋戰爭的意義就不存在了,而且,我們也未必就能打贏實力受損的中國人。”
對于金能理解自己的苦心,李梅很高興,他連連點頭,說:“閣下,您的分析是正確的。”
金好似下了什么決心的似的,忽然眉頭一鎖道:“看來我必須好好的和山流一下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