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云本來是鐵著心腸要好好給日本女人一個教訓,好斷絕兩個人之間的曖昧關系的。但是,因為是夏天,兩個人衣服穿得實在是不多,而且,高橋瘋了一樣的撲上來,歐陽云即使有心避免,然為了保命,也只能全力以赴。好的,兩個人都正當年輕火氣大,再者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這近身肉搏的結果,居然就演變成了一場辦公室情愛秀——
兩個人激烈搏斗著,歐陽云的上衣還有日本女人的裙子很快就變得襤褸不堪。然后,當兩個人滾倒在一起的時候,日本女人手忽然就不老實了,居然一下子就抓住了此時歐陽云身上唯一可堪稱武器的玩意。她嘴里還在哼哼著我要殺了你,手上卻開始解起他的皮帶來。
“你自找的!”歐陽云也正火大,他雙手抓住她的上衣衣襟一撕,瞬間,日本女人便從卞經道口中的母老虎變成了歐陽云身下的大肥羊。“戰俘的事情已經決定了,他們必須死!”進入之前,歐陽云還不忘關照這么一句,而他得到的回應是肩膀上深深的一個牙齒印。
歐陽云的辦公室里面是有休息室的。這本來是潘媚人蓄意安排的,現在,卻被一個異國女人鳩占鵲巢給利用了…
“我是不是一個賤女人?”十分鐘以后,高橋蜷臥在床上啜泣著說道。
歐陽云從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的軍裝穿上,又拿出一套女軍裝扔到了床上。
高橋覺得自己犯賤,他也有同樣的感覺。“T,老子的立場還不是很堅定啊!”他這樣想著,有點擔心潘媚人會不會闖進來。
這間休息室屬于總司令禁地,游曉蓮等人根本不敢進來,但是,潘媚人卻有這個房間的鑰匙。“我先出去了,我已經遲到了!”歐陽云留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走出大門,看見游曉蓮和卞經道兩個人臉上都有淤青,衣服上也滿是腳印,他說道:“你們不要跟我去了,換兩個人。”
“總司令——”卞經道還不太習慣這樣的生活,作為總司令的警衛,居然可以如此放肆。游曉蓮卻屬于老油條了,她脆聲回答:“總司令,我這就安排。”
幾分鐘以后,游曉蓮便帶著接替自己和卞經道的兩個娘子云衛團的軍官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叫黃敏君的上校被指派為臨時負責人。在黃敏君的安排下,歐陽云先坐進了辦公樓下面的長城牌越野車。稍后,潘媚人從樓上下來了,她有點冷艷的瞪了游曉蓮一眼,隨即坐進了歐陽云的車里。送走了總司令及其隨從,卞經道一邊揉著下巴,一邊問道:“奇怪,那個日本女人呢?”
游曉蓮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你都過來多長時間了?怎么還不懂規矩?總司令的事情,不該問的就別問,明白嗎?”
“可是?”
“可是什么,等著看吧,她很快就會出來了。”
“我是擔心,里面也沒我們的人,她會不會竊取情報什么的?”
“那是狐瞳的人考慮的事情,我們只負責總司令的人身安全。嗯,你說的也有一點點道理,我遲點會向潘長官匯報的。”
聽她提起潘媚人,卞經道裝作不經意的說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看潘長官剛才的神情,似乎對你有意見呢。”
潘媚人瞪游曉蓮的那一眼,游曉蓮本人自然有感覺。為此,她其實還有點納悶,她說:“她是不是看見我們打架了?不對不對,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打架了。嗯,應該是為其它的事。”
天下間的男人,不管其有著怎樣顯赫的身份,又或者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小人物,在某一件事情上,其應對方法卻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做的時候因為精蟲進腦不覺得,事后,這煩惱可就來了。歐陽云剛開始是抱著僥幸心理的,因為他覺得這一次時間并不長。然而,在看到潘媚人繃得緊緊的小臉以后,他知道,她肯定知道了。這讓他神情訕訕的,很有點老臉皮厚。
車廂里的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尷尬,他沒話找話說:“媚人,資料帶齊了?”
“啪!”潘媚人將公文包摔給他。
裝模作樣的翻了翻包里的文件,歐陽云湊近她低聲說:“媚人,真對不起,一時沒管住。”
潘媚人一直忍著呢,現在聽見這話,鼻子一酸,這眼淚就巴巴的往下掉。她咬咬牙,閉眼的同時將淚抿去,低聲說:“小妹還在病床上躺著呢,你都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歐陽云默然。不管怎么說,做錯的都是他。現在,保持認罪的態度,這才是最應該做的。
“她是為了給戰俘說情找你的吧?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存了歹心呢?你是學兵軍總司令哪,你當自己是廣州富家花心少爺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當時確實沒能忍住。”
“沒能忍住”,這話擺明就是推諉之詞,潘媚人更加來氣,她正要加以諷刺,忽然,前面出現了怒吼聲:“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然后就看見一輛黑色的雪弗萊狂奔而來,而后面則跟著幾百個一邊怒吼一邊追逐的各色人等。
“保護總司令!”車內的揚聲器立刻響起了坐在開路車里的黃敏君的聲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個男警衛立刻拔出手槍,子彈上膛,做好了戰斗準備。而司機的神情也變得格外的嚴肅起來。
車隊的速度放慢了。
歐陽云車隊的車輛,都是長城牌越野車,這種涂著迷彩色,帶有明顯學兵軍風格的車輛一出現在追逐人群的視野中,立刻有人喊道:“學兵兄弟,請幫忙將那輛車攔住,他撞死人了!”
黃敏君不想多事,歐陽云則取下話麥按下送話健說道:“我是歐陽云,黃敏君,我命令你們攔下那輛車!”
“可是總司令,您已經遲到了。”
“執行命令!”
“是!”當前的越野車本來是貼著右邊行駛的,現在卻猛然朝左邊拐去,立刻就將那輛雪弗萊的前進方向堵死了。
“吱——”一聲尖利的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之后,那輛雪弗萊打橫停了下來,然后車窗被搖開,一個長得很英俊臉上泛著紅光的小伙子探頭罵道:“誰敢擋我的路?還不快滾!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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