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凌最后終究還是沒有和呂娜相認,跟張思凌玩耍了一陣后,他就戀戀不舍地把兒子交還給了呂娜,然后跟張若嫻一起回了家。
“哥,那個小孩真乖呢,太可愛了,真想把他帶到我們家去,我想我們家燕子一定會喜歡他的。”回家的路上,張若嫻一直興奮地說個不停,很顯然,她完全被張思凌的魅力給征服了。
張楚凌很想對小妹說,其實那個小男孩就是你的侄子,也是燕子的親哥哥,可是他想了想后還是斷絕了這個瘋狂的念頭。雖然田妮已經接受了呂娜的存在,并不代表田妮就不需要在家人和外人面前維持必要的面子,自己要是貿然把這件事情說了出去,也不知道田妮會怎么想。
讓張楚凌放心的是,回到家中后,張若嫻并沒有在路上時那么活潑,也沒有提及呂娜和張思凌,這無疑讓張楚凌躲過了一劫。
案件還是在不慍不火地偵破之中,雖然每天都能取得一點新的線索,可是卻總是沒辦法靠近案件的真相,這讓級機構的人興奮的同時又有點抓狂。
雷金卻是跟那個缺失的玻璃碎片硬抗上了,凡是被列為嫌疑的對象,他都會忍不住去查看一下別人的鞋子,結果他卻現現有的四個犯罪嫌疑人都被排除了嫌疑,這不由讓雷金有點沮喪,同時他也開始懷疑法醫科的推斷,或者就是犯罪嫌疑人早就意識到了問題癥結所在,早就把那雙沾有玻璃碎片的鞋子給毀尸滅跡了。
張楚凌接下來的幾天卻是沒有怎么出去,級機構其他人都到處監控和搜集線索時,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中遙控指揮,同時仔細研究羅素梅被殺一案的詳細線索。
“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呢?”張楚凌想起前幾天小妹跟自己談及公園中生的事情時。他總覺得那件事情對破案應該很關鍵,可是愣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懷孕、墮胎、孩子…”張楚凌把這幾組詞語寫在紙上,然后用原子筆在紙上畫來畫去地。
“醫生!”張楚凌突然間暴喝一聲,他終于想起了自己那天想要抓住而未能抓住的東西了,那就是自己需要去調查一下給李麗娜做墮胎手術的醫生。
想到這里后,張楚凌再也在自己的辦公室坐不住了。他立即朝警署外面奔去。
給李麗娜做墮胎手術的醫生并不難查,王峰就知道是在哪家醫院,而張楚凌到了醫院亮出警察身份后,很快就找到了給李麗娜多墮胎手術的醫生。
“李麗娜啊,這個女孩我印象很深刻,她先后來我這里做過兩次墮胎手術,而且還是羅素梅介紹過來地。”聽到張楚凌問起李麗娜,那個中年女醫生臉上浮現出笑容,“她的手術做得很成功,只是在第二次做墮胎手術時我現她的身體有點問題。可能導致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當時我還征求她意見到底要不要這個小孩,不過她猶豫了兩天后還是堅持做墮胎手術…”
原來這個醫生卻是羅素梅父母的好友,正是因為羅素梅的介紹,這個醫生才肯給未婚先孕的李麗娜動手術,不然以她在醫院的名望根本就不可能搭理李麗娜。
“那你知不知道李麗娜的男友是誰?”就在張楚凌轉身欲走時。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不由頓住身體問中年女醫生道。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羅方清么。雖然我無意打聽這些小孩的事情,可是李麗娜和羅素梅在病房為這個羅方清吵了好幾次,而且當著我的面也沒有什么避諱,所以這個我還是清楚地。”中年女醫生聞言撇了撇嘴巴。很顯然,她對于這一代年輕人的感情很不以為然。
跟中年女醫生道謝并告辭后,張楚凌立即聯系上了劉俊熙,因為現在劉俊熙正在跟蹤羅方清。
根據先前羅方清和李麗娜的口供,他們已經分手很久了,可是現在根據自己查到的線索,羅方清和李麗娜并沒有分手,相反地,他們兩個關系還異常親密。
張楚凌趕到酒吧的時候。怪異地現劉俊熙的狀態出奇地好,跟幾天前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臉上不是散著興奮地光彩,眼中的笑意更是怎么都掩飾不住。
“阿熙,你該不會這么快又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吧?”張楚凌捶了捶劉俊熙的胳膊,開玩笑道。
“是啊,你羨慕吧。”劉俊熙的臉色猶豫了一下,爽快地回答道:“阿凌,你這么急過來找我有什么事么,那小子正在臺上跟人打擂臺呢。”
“打擂臺。這不是迪吧么?”張楚凌聞言詫異地看了一眼迪吧內部。現果然在迪吧的中部像模像樣地擺了一個擂臺,他不由灑然一笑。這也能算是擂臺么,什么時候生死擂臺變成這樣地小孩把戲了?
“呵呵,他們賺錢的一種手段而已,可是開盤口賭博,我正在想要不要把這些小子都帶回警署呢。”劉俊熙樂呵呵地看了里面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
張楚凌聞言皺了皺眉頭,他走進了烏煙瘴氣的迪廳,卻是被那些紅男綠女晃得有點眼花,閃亮的鎂光燈下,那些年輕的女孩一個比一個穿得暴露,白皙的乳溝和平坦的小腹極大地沖擊著迪吧中眾人的視野,刺激著大家的神經。
張楚凌很快就擠到了迪吧中央,同時也看到了正在慢騰騰地跟人打著拳地羅方清。
羅方清的身手明顯比另外一個人好,雖然兩個人在臺上斗得旗鼓相當,卻是沒辦法瞞過張楚凌的眼睛,估計羅方清之所以不想這么快就把對方給打倒,只是給底下賭博的人群增加一點刺激和懸念罷了。
很快,張楚凌就被羅方清手上的手套給吸引住了,因為那副手套正是前幾天張若嫻想給他買的那副,張楚凌非常清楚地記得宣傳畫冊中的圖樣,聯想起專賣店老板說起手套被李麗娜買了的話語,張楚凌已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在羅方清玩耍夠了擂臺對手,正準備把對方放倒時,他現自己的胳膊突然無法動彈了,緊接著一副錚亮的手銬銬在了他地手臂上。
“羅方清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回警署一趟。”張楚凌冷冷地說道。
看到張楚凌突然間掃了大家地興致,迪吧中那些人不依了,一個個地大聲嚷嚷起來。
“吵什么吵,你們以為阿sir不知道你們剛才在賭博啊,信不信阿sir把你們一個個地都帶回警署!”劉俊熙見狀大吼一聲,剛剛還亂哄哄的人群聞言立即一哄而散,迪吧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楚凌滿意地朝劉俊熙點了點頭,然后讓劉俊熙跟著自己一起回到了警署,既然羅方清已然被抓,劉俊熙自然也沒有繼續留在迪吧地必要了。
“阿sir,你怎么又抓我啊,我都說了羅素梅的死跟我無關,我都離開箭術學院那么長時間了,怎么可能是我殺了羅素梅呢?”一路上,羅方清喊冤個不停,即使到了警署審訊室,他也沒有半分鐘的停頓。
“是么,那怎么會有人在羅素梅被殺的那天早上看到你在箭術學院的衛生間中出現過呢?”張楚凌眼角劃過一抹冷笑。
“肯定是那個人記錯了,我最近是到學校里面取回自己一些私人的東西,但不是案的那天啊。”羅方清聞言愣了一愣,緊接著馬上為自己撇清懷疑。
“據我們所知,你跟李麗娜并沒有分手,相反地,你們兩個人之間關系還非常親密,可是你們為什么又要騙警方說你們已經分手,并瞞過了所有的人呢?”張楚凌繼續不依不饒地問道。
“阿sir,你以為我們想這樣做啊。那一對情侶不想生活在陽光底下,可是那個羅素梅卻陰魂不散一般,老是不放過我們,一直在李麗娜耳邊說我的不是,而且還勸著她一次又一次墮胎,以至于弄得李麗娜身體異常虛弱,到現在都失去了生育能力…”羅方清聽到張楚凌的話后,他終于臉色一變,同時憤憤然說道。
“所以,你就因此懷恨在心,把羅素梅給殺了?”劉俊熙聞言眉毛一豎,大聲吼道。
“那是她該死。她一個勁地不讓李麗娜跟我生關系,她自己反而去勾引學校的老師,而且還是有婦之夫。李麗娜每次懷上我的孩子時,她總是想方設法勸李麗娜墮胎,她自己卻想懷上6子佳的孩子,你說這樣的女人是不是該死?”羅方清卻是越說越激動,到了后來他一張臉脹得通紅,而且眼中也是赤紅一片。
“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殺死羅素梅的,把具體過程說出來!”聽到先前一直拒絕承認自己殺人的羅方清突然這么利索地承認了殺人的罪名,張楚凌感覺有點不對勁,他想起了玻璃碎片和作案工具的事情,忍不住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