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雷金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林樂心中暗嘆一聲完了,自己的努力白費了,就是包房中其余的人臉色也變得怪異起來,他們看了看雷金,又看了看張楚凌,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是好。(本章由轉載布)
“劉警官,你這是怎么回事,喝酒怎么喝到我們房間來了,難道你們房間的酒不夠喝么?”在大家的注視下,張楚凌微笑著走向劉木楓,伸手把劉木楓從地上拉了起來,只是在拉劉木楓的過程中,張楚凌似乎有點不勝酒力的關系,非但沒有把劉木楓給拉起來,反而把自己給拉得倒向了地面,他端在手中的奶茶自然也是不可避免地灑了劉木楓一身。
“張楚凌,你不要太過分了,劉木楓不過說了你兩句閑話,你犯得著這樣整劉木楓么?”眼看著張楚凌不但把身體壓在劉木楓的身上,更是把奶茶灑了劉木楓一身,站在包房門口的鄭永華再也忍不住了,他指著張楚凌大聲叱責道。
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張楚凌對身上的灰塵視而不見,而是轉頭對鄭永華道:“鄭督察,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就聽不明白呢,劉木楓喝醉酒在我們包房中撞墻壁玩,我只是想扶他起來而已,難道這樣不對么?”
鄭永華聞言一愣,他怔怔地瞪視了張楚凌半響,現張楚凌目光迷離,而且眼中沒有任何焦點,好像真的是喝醉了的樣子,他不由疑惑起來,難道真的是阿楓在這邊撞墻壁?
也難怪鄭永華會這樣想,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只聽到劉木楓一個人在那里大吼大叫的,卻沒有別人張楚凌等人出聲,而剛才張楚凌低頭彎腰去扶劉木楓的動作也很是真誠,根本就看不出作偽的痕跡。這讓鄭永華即使想反駁張楚凌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
“華哥。張楚凌亂說地,剛才他們明顯有人踹了我一腳,不然我怎么可能無辜去撞墻壁呢?”被張楚凌滾燙地奶茶一淋,醉酒的劉木楓彷佛清醒了一點。他抬起頭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慌忙出聲反駁道。
“劉警官。好像我們并沒有邀請你到我們房間來啊,你怎么會無辜闖到我們房間來呢,而且我們都在打牌,誰又有空去踹你呢?”看到張楚凌非但沒有指責雷金毆打劉木楓的事情,反而直接否認了雷金打人地事實。\包房中眾人一愣,立即明白了張楚凌的意思。劉木楓地話剛一落音,黃世忠就不緊不慢地出聲道。
既然張楚凌把事情定了調子,剩下的事情自然很好處理了,能夠進入級機構的人都不是傻子,在他們對同事沒有隔閡的情況下,他們自然是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眼看張楚凌已然借摔倒的機會把劉木楓身上醒目地腳印給不著痕跡地抹除,級機構眾人自然樂得跟張楚凌一起玩一場惡作劇,何況惡作劇的對象還是人緣不怎么樣地劉木楓。
“我…我喝多了,走錯了房間而已。”劉木楓聽到黃世忠的話,他表情一滯。底氣不足地反駁道。
“既然你喝多了可以走錯房間。而且喝多了可以亂說話,為什么就不可以喝多了去撞墻呢。何況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去踹你呢,難道是劉警官的吸引力太大?”劉木楓的話剛一落音,黃世忠就立即接嘴道。
“哈哈…”聽到黃世忠得理不讓人的詰難,房屋中有些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大家都聽得出黃世忠話語中對劉木楓的不敬,但是劉木楓的所作所為的確很難讓人認同他。
“你…你們合伙整我,我要求到法醫科驗傷,我要控告你們級機構胡亂傷人!”劉木楓被黃世忠的話給噎得滿臉通紅,他吱唔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氣急敗壞之下他不由大聲吼道。
劉木楓地話剛一落音,包房中級機構眾成員同時臉色一變,要是說一開始他們還是抱著看熱鬧地心態在一邊看劉木楓出丑的話,此時劉木楓地話無疑直接把他們都劃分到了對立面。
張楚凌冷冷地看了鄭永華一眼,然后才對劉木楓說道:“劉警官,你該醒醒酒了,要是你沒有醒酒的話,我們可以幫你。”
劉木楓也是被眾多同事憐憫和嘲諷的眼光給激怒了才口不擇言,此時聽到張楚凌的話,他立即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要是真的把這件事情鬧到了調查及投訴科的話,他自己肯定也要吃不了兜著走,雖然他清楚知道自己被人踹了一腳,可是他也知道剛才那一腳并沒有傷到骨頭,而且他還特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上面除了濕漉漉的奶茶印記,半個腳印都看不到。
鄭永華聽到張楚凌的話,他朝身邊的兩個同事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去扶劉木楓起來。
被劉木楓這么一鬧,大家卻是沒有了玩耍的興致,刑偵組和級機構的人都相繼離開了金炎酒店。
“張督察,對不起,今天我沖動了。”回家的路上,雷金低頭朝張楚凌道歉道,他當時僅僅是因為看劉木楓不順眼而出手收拾劉木楓,待事情生后他才想起來自己的行為并沒有經過張楚凌的允許,而且還極有可能給張楚凌帶來大麻煩,雖然張楚凌后來不著痕跡地把這件事情給揭了過去,雷金心中卻一直忐忑不安的,生怕張楚凌生氣。
“沒什么的,換了是我,我也會跟你一樣,那個劉木楓就是欠揍。”看到雷金憨厚的面龐,張楚凌笑了笑,卻是對雷金贊揚出聲,“你的槍法練得怎么樣了,幾天后的槍賽有沒有把握?”
雷金雖然個子不高,而且腦子不怎么靈活,可是他人卻很執著,在槍法上的悟性驚人的強,張楚凌對趙海明等十二個人都教導了槍法,唯獨雷金始終如一地每天堅持著槍法的訓練。\
“張督察,你放心好了。雖然我的槍法跟你沒得比,但是想勝過劉木楓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聽張楚凌提到槍法,雷金立即雙眼放光,他自信地回答道。
“那就好,過幾天給我好好表現,要是在槍賽上給我丟人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滿臉含笑地給了雷金一個忠告,張楚凌才轉身離去。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劉木楓還是嘟嘟囔囔的,一直琢磨著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對勁,猶豫著是否要到調查及投訴科投訴張楚凌他們一伙人,因為昨天晚上雷金的那一腳實在踹得太重了,雖然當時沒什么感覺,可是今天睡醒了后,他卻感覺到全身疼痛,掀開衣服一看,一個碩大的烏黑腳印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腰上,劉木楓堅信只要有這個腳印,那個踹了自己一腳的兇手絕對跑不掉。
可惜的是,劉木楓找到鄭永華商量投訴的事情時,鄭永華卻只冷冰冰地跟他說了一句話:“你還嫌自己的臉丟得不夠么,要是你真想出氣的話,還是等著幾天后的槍賽好好表現吧。”
知道了昨天晚上張楚凌跟自己在酒店是隔壁用餐后,鄭永華就知道劉木楓昨天晚上酒瘋說的話肯定被張楚凌聽在了耳中,而劉木楓后來在張楚凌等人的包房中肯定被人踢過,但是鄭永華卻因為種種原因根本就不愿意也不能替劉木楓做主。
讓劉木楓納悶的是,他還沒有決定是否去投訴籍調查科投訴張楚凌等人呢,投訴籍調查科的人就主動地找上了他。
“劉木楓警員是吧,我們今天接到市民投訴,說你前天下午在深水菜市場遭遇了匪徒的毆打,是有這回事吧?”對劉木楓審訊的是投訴籍調查科的小丁,她跟張若男同時進入投訴及調查的,兩個人關系極好。
“啊…沒有這回事。”劉木楓聞言一愣,想起自己前天傍晚跟幾個混混的勾當,他慌忙否認有這么一回事。
“劉木楓警員,身為警務人員,我希望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假如你不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就無法開展工作的,還請你能諒解。”看到劉木楓眼中的慌亂神色,小丁自然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不慍不火地問道,“要是我們手中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也不會耽誤劉木楓警員寶貴時間的。”
“呃…”劉木楓本來還想堅決否認自己被混混毆打過的事實,可是聽到小丁后半句的補充后,他的話卻吞進了肚中,同時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丁警官,我被人毆打了,我是受害者,你們應該去找那幾個人調查情況,而不是站在這里為難我吧?”
“既然劉木楓警員承認了自己被那幾個混混毆打的事情就好,麻煩你在這里簽個名吧。”小丁說完這句話后,笑吟吟地把手中的筆錄遞給了劉木楓,看到劉木楓在上面簽字后,她才繼續說道:“那幾個混混早就投案自了,而且他們把事情交代得非常清楚,因為你唆使他們毆打級機構總督察張楚凌,他們覺得毆打張警官的罪名過大…”
小丁的話還沒說完,劉木楓的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