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木楓這么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走在前面的張楚凌自然不可能什么都察覺不到,事實上長沙灣轄區治安還是很好的,這邊剛一開始鬧,那邊就有兩個巡警朝這邊走了過來。
看出了正在被毆打的人是劉木楓,張楚凌皺了皺眉頭,卻是猶豫著該不該向前幫忙,當他注意到遠遠地有巡警朝這邊過來時,他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張楚凌不知道的是,劉木楓被打的一幕不但他看到了,鄭永華同樣也看到了,只是鄭永華隱藏得很好,他并沒有在菜市場當中,而是拿著望遠鏡站在菜市場旁邊的一棟居民樓上面。
“該死,他想干什么?”其實鄭永華早就看到劉木楓了,劉木楓領著那么一群混混在菜市場大搖大擺地走動,想讓人不現都難,何況鄭永華還是拿著望遠鏡在專門觀察張楚凌的,跟在張楚凌后面的劉木楓自然很容易就被他看到。
在看到劉木楓的第一眼時,鄭永華就知道了劉木楓的企圖,他有心想阻止劉木楓的行動,畢竟劉木楓公然跟混混走在一塊的行為無疑是在玩火,要是被熟人認出來的話劉木楓就完蛋了,可是鄭永華最終并沒有組織劉木楓,他也想看看張楚凌出糗的情況,心中長時間抑制住對張楚凌的怨恨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現在有一個泄的機會也是不錯。可是讓鄭永華目瞪口呆的一幕生了,劉木楓請來的混混居然把劉木楓給揍了,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么?
鄭永華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張楚凌自始至終都沒有跟那幾個混混照過面,所以這幾個混混的行為明顯不是張楚凌指使的,而是屬于混混的自行為,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張楚凌最終還是沒有去幫助劉木楓,而那兩個巡警自然也沒有抓到金毛混混幾個人,等他們感到毆打現場時。現場只剩下劉木楓一個人痛苦地蹲在那里了。
可憐的劉木楓在巡警地再三詢問下什么都不敢說,目光恐懼地望向張楚凌所在的方向,卻現那里早就沒了張楚凌的蹤跡。
劉木楓沒有看到張楚凌,高高在上的鄭永華卻是臉色生了急劇的變化,他清楚地看到張楚凌在跟一個菜販交談,開始那個菜販一個勁地搖頭,表示什么都不知道。這時鄭永華臉上還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可是很快他臉上地笑容就消失了。
張楚凌在問了兩分鐘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后。他就大方地從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幾張紙鈔塞給了菜販,而菜販地手像觸電般地縮了一下后。立即把張楚凌遞過去的紙鈔藏到了衣兜里,緊接著菜販四處張望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跟張楚凌說了幾句話。
“啪”地一聲脆響,鄭永華把手中地望遠鏡摔得粉碎,陰謀落空的滋味讓他很是難受。他知道那個菜販在拿到張楚凌的前后還東張西望地是在看什么,因為他同樣給了那個菜販不少錢。只是他沒有張楚凌大方而已。
花費不菲的金錢從菜販口中得到了一些線索,張楚凌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對于袁景嵐提供地這條線索,張楚凌只是抱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心態過來看看地,他沒想到這條線索展到現在好像成了主線。
根據菜販的招待,他在這個菜市場已經擺攤十幾年了,以前他有一個很好的鄰居,也擺了很多年的攤,只是他們之間賣的菜品種有很少是重復的,所以兩個人之間并沒多大沖突,反而交情很好。偶爾他們有人不在的時候還互相幫忙買菜。
跟這個菜販有所不同的是。他的鄰居除了在菜市場買菜外,在外面也有幾個大的客戶。分別是深水地幾家養老院和酒樓,鄰居生意地紅火讓菜販眼紅不已,不過有時鄰居為了照顧他的心情,有時故意找他拿貨,這卻讓他又對鄰居有點感恩戴德地味道。
菜販原以為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可是五年前生付宏德失蹤的事情之后,他的鄰居突然就消失無蹤了,是毫無征兆地消失,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沒辦法聯系不上了,這讓菜農沮喪的同時也疑惑不已,直到付宏德等人的案件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時,他才覺得事情有點詭秘,自己的鄰居不就是賣蔥的么,而且養老院的蔥好像都是從鄰居這里拿的。
菜販好幾次忍不住跟人提起這件事,卻因為受過鄰居的恩惠而忍住了八卦的沖動,就是警方找到他時,他也是含糊不清地亂說了一番把警方給糊弄了過去,直到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他才慢慢地不把這件事情看得那么重了。
“難道兇手真的是那個賣蔥的菜販?”張楚凌覺得事情有點荒唐,一個菜販按理來說很少有機會跟養老院的老人接觸的,他又怎么可能對老人起歹意呢?
不過線索既然查到了這一步,張楚凌卻是不愿意隨意中止這條線索,即使最后這條線索是無用的,他還是要徹查下去。畢竟案情現在沒有明確的指向性,一切皆有可能。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張楚凌現大家的眼眶都是紅腫著,他也知道大家都想快點破案,這是級機構面臨的第一起案件,意義非同小可,要是這起案件無法偵破的話,級機構的存在肯定要遭到大家質疑的。
“大家都辛苦了。”面對這種情況,身為負責人的張楚凌還能說什么呢,要是可能的話,他倒是想讓自己的這幫屬下不要這么拼命,畢竟手下都在拼命,他這個領頭人也不好意思坐在一邊喝茶,這樣導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張楚凌也清閑不下來。
張楚凌的話只是讓大家的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他們卻沒有說話。
“關于警署在周日舉行槍賽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我覺得我們機構應該每個人都報名增加,雖然個人冠軍只有一個,但是團體冠軍畢竟是大家的,你們覺得怎么樣?”看到辦公室中氣氛有點沉重,張楚凌有點尷尬,調節氣氛并不是他的專長,當他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秘書林樂拿著備忘錄朝自己晃了晃時,他才出聲道。
跟著張楚凌一起從刑偵組到級機構,林樂算是對張楚凌非常了解的一個人了,往往張楚凌一個簡單的眼神或者動作就能夠讓林樂領悟出很多東西,而這也正是張楚凌欣賞林樂的地方,正因為林樂的這份機靈,張楚凌主動跟商定華把林樂給要了過來。
“張督察,我們現在狀態這么差勁,怎么可能拿到槍賽的冠軍呢?”聽到張楚凌的話,辦公室頓時喧嘩起來,他們不是不知道槍賽的事情,只是張楚凌一直沒有提,他們就下意識地以為張楚凌不重視這次槍賽,所以也沒有放心上去,此時張楚凌突然間石破天驚地說要拿槍賽的團體冠軍,這自然讓大家有點措手不及。
“你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呢,還是對自己的隊友沒有信心?”張楚凌似乎早就料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目光直視著說話的警員幾秒鐘后,然后又緩緩地掃視了辦公室中所有的警員,語氣嚴厲地問道。
意識到張楚凌的話是認真的,大家都沉默起來,只是這種沉默的氣氛很是壓抑,張楚凌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些人臉上明顯地寫著不滿兩個字,只是礙于張楚凌的威勢而沒敢說出來而已。
“張督察,我們都忙碌了快一周時間,付宏德等人失蹤的案件一直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此時大家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準備其他的事情了啊,你讓大家拿下槍賽的團體冠軍是不是有點…”劉俊熙猶疑了一會,他站出來說出了自己的心理話。
劉俊熙的話剛一落音,辦公室里面立即響起了一陣附和聲,雖然聲音很輕,卻恰到好處地傳到了張楚凌的耳朵中。
“你們都是這么認為的么?”聽完劉俊熙的話,張楚凌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他冷冷地掃視了周圍一眼,現那些人的神色都是贊同劉俊熙的意思,他沉聲道:“難道你們都覺得級機構的工作比別的部門特殊,還是覺得級機構的存在很特殊,可以讓你們無視警隊的活動?”
“你們有沒有想過級機構的成立是處長冒著多大的壓力提出來的,你們又知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關注著你們的一舉一動,要是你們就現在這種表現的話,我只能說一句話,對不起,我對你們很失望。因為你們還沒有等到別人來打敗,就自己把自己給壓垮了。”級機構成立以后,張楚凌并沒有跟同事表任何講話,他只是簡單地布置了每個人的工作,讓他們清楚自己的職責,這一次嚴格來說還是張楚凌第一次跟所有人訓話,張楚凌沒想到的是,自己第一次訓話居然會這么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