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警察,簡直就是趕不走的蒼蠅,老是盯著我們不放!”關掉電腦后,李德江憤憤地罵了一句,他想打電話提醒一下自己的同伴,讓他們注意提防警察,可是他拿電話的手剛舉起又立即放了下去。
李德江早就知道自己等人被警方給盯上了,甚至連電話都被警方給監控了,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卻是不敢用電話跟同伙聯系,怕的就是警方現他跟另外幾個犯罪嫌疑人互相認識。因為他向警方提供的口供中并不認識迪特加等人,要是自己此時再用電話通知迪特加等人警方已然入侵了迪特加電腦的話,那么自己的口供無疑會被警方看穿。
“他們的電腦防火墻都是自己精心修補的,在警方侵入迪特加電腦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電腦都會同時出警報,他們沒理由到現在還不斷網吧?”李德江自言自語道,對自己的電腦技術卻是信心十足。在知道自己等人被警方盯上后,為了方便作案又不被警方給現,李德江就毛遂自薦地主動找到了迪特加等人,在他們的電腦里面動了手腳,然后要求所有的人以后都不準用電話聯系,要想互相聯系的話只能通過電腦。而迪特加等人在見識到李德江在短短的十分鐘內攻破了美國的官方網頁后,也對李德江的電腦技術敬佩有加,對李德江的建議自然是言聽計從,李德江竟是隱隱成了幾個犯罪嫌疑人中的核心骨了。
輕輕地拉開窗簾,李德江看到自己的樓底下有幾條黑影來回走動,借助路燈微弱的光芒,李德江甚至可以看到那些人肩膀上的警徽,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嘲諷的微笑,“臭警察,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慢慢地陪你們玩吧。”
再一次打開電腦時,李德江開始在網絡上到處亂逛,他現警方還在繼續監控著自己地網絡,可是他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帶著警察逛了好幾個少兒不宜的網站,直把網絡那頭的史密森和澳特斯看得滿臉通紅。
“澳特斯警司,你有這個嗜好怎么不早點跟我說呢,要是早知道你有這個嗜好,我就買幾百盤這樣的光盤送到你家中去了。”末了,李德江戲謔地入侵了警署地電腦,在史密森的電腦上面敲出了這么一行字。
“混賬!”澳特斯看到李德江囂張的話語,他狠狠地一圈擊在了電腦屏幕上,脆弱的液晶顯示器在他的憤怒一擊下立即宣告壽終就寢。
感受到澳特斯憤怒的情緒。剛剛還因為現了犯罪嫌疑人的再次聯網而興奮不已的史密森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沒想到犯罪嫌疑人的電腦技術卻是這般地高,居然戲弄自己與鼓掌之間。同時他打定了主意以后輕易不向澳特斯警長夸下海口說自己電腦技術怎么樣怎么樣了。
接二連三地在自己最擅長地領域被人打擊,史密森不但面上無關,他的自尊性也受到了極大的挫傷。他卻是沒想到不但張楚凌地電腦技術遠自己,居然連李德江等犯罪嫌疑人也可以輕易地戲弄自己。
張楚凌并不知道在自己退出了網絡連接后李德江和洛杉磯警署之間又生了這么有趣的故事,此時他的注意力卻全部集中在了眼前地兩個攝影錄像片段上面。在同時觀看兩個攝影資料和分別觀看兩個影像資料一遍后,張楚凌終于現了兩個影像資料的最大不同。
張楚凌輕輕地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聲音打開,然后現肖曉光給自己傳回來的那段影像資料若有若無,而自己從迪特加電腦里面拷貝過來的影像資料里面的聲音卻是異常清楚。
仔細地聆聽了一會背景音,張楚凌現關押蘇梅和夏亞雯的別墅應該靠近海邊,而且附近應該還有飛機經過,因為張楚凌清楚地聽到了流水聲、波濤聲、以及飛機的轟鳴聲。
確認了別墅靠近海邊,卻是把搜索的范圍縮小了一大半。可是飛機的轟鳴聲卻對于別墅地位置確認沒有多大的幫助,畢竟飛機飛行時轟鳴聲太大,覆蓋的區域也廣。
為了從影像資料里面獲得更有用的東西,張楚凌不得不耐心地再次聆聽起影像資料里面的聲音,這一次張楚凌卻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舒適地靠在了自己的座椅上,把自己想象成呆在別墅里面聆聽外面的聲音一般。
聽到“砰”地一聲微弱響動,張楚凌豁然睜開了眼睛。他連忙暫停了影像資料的播放。然后又把播放畫面往回拖了兩秒鐘。
直到聽完了整個影像資料地聲音,張楚凌除了流水聲、波濤聲、飛機轟鳴聲、“砰”地幾聲微弱響動外。卻是沒有再聽到另外地聲音了。只是張楚凌卻很郁悶,因為這“砰”地幾聲響動他卻沒法判斷是什么聲音,假如沒法判斷出這個聲音是什么物體撞擊出來的聲音,同樣沒辦法確認蘇梅和夏亞雯兩人被關押地位置。
張楚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距離呂娜打電話給自己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這半個小時中蘇梅和夏亞雯有沒有受到傷害,她們又有沒有被轉移地方。
“叮鈴鈴…”張楚凌腰間的手機鈴聲突然急促地響起,把張楚凌從懊惱和焦急地情緒中驚醒過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卻是澳特斯打過來的電話,張楚凌本來惱火洛杉磯警署壞了自己的事情不想接澳特斯的電話,要不是洛杉磯警署入侵迪特加電腦的話,自己早就找到蘇梅和夏亞雯的下落了,哪至于到現在還坐在這里束手無策。
猶豫了一會,張楚凌還是接通了澳特斯的電話,生氣歸生氣,卻不能耽誤案件的偵破,萬一澳特斯有什么重要的線索提供給自己而自己拒接他的電話,到頭來后悔的還是自己。
“張先生,我為自己先前魯莽的行動表示抱歉,請問你那邊有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漫長的等待后見張楚凌終于接了自己的電話,澳特斯不由松了一口氣,同時滿懷希望地問道。
“澳特斯警司,我想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要知道我是單槍匹馬的,而你的身后卻有整個洛杉磯警署在支持你啊。”聽到澳特斯的話,張楚凌就知道澳特斯那邊肯定沒什么進展,張楚凌不由自主地就把自己的怒火泄了出來,語氣自然不怎么友好了。
“張先生,交警部那邊傳回來了最新消息,你給我提供的那輛紅色法拉利在行駛中突然間無故消失,根據法拉利消失的大概位置,我們判斷出它應該是駛入了一輛貨車,而當時在法拉利失蹤的路段卻有五輛貨車同時出現,我們現在已經在追查那五輛貨車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你朋友的。”電話那頭澳特斯的聲音有點心虛,雖然他聽出了張楚凌語氣的怒氣,但是澳特斯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畢竟這一次是他把事情給搞砸了。
澳特斯給張楚凌打電話也是出于無奈,他沒想到匪徒會那么狡猾,居然會用貨車把蘇梅和夏亞雯的車輛給拖走,而且還同時出動了五輛貨車來擾亂警方視線,在史密森入侵迪特加電腦失敗,而交警部又遲遲沒法追蹤到蘇梅和夏亞雯的車輛后,澳特斯不得不低下頭顱跟張楚凌說話。
“澳特斯警司,你現在幫忙判斷一個聲音,如果你判斷出來了,我想我們應該就能夠判斷出蘇梅和夏亞雯的藏身之處了。”張楚凌聽到澳特斯的解釋,他也知道不是警方無能,而是犯罪嫌疑人太厲害了,畢竟這一次警方面對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是金領,不是一般的犯罪案件能比的。
聽到張楚凌的話,澳特斯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只憑借一道聲音就能夠判斷出受害人的藏身之處,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盡管心中不怎么相信張楚凌說的話,澳特斯還是很配合地回答張楚凌道:“張sir,既然如此你就趕緊把聲音放出來讓我聽聽啊!”
要在大街上放聲音給澳特斯聽卻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張楚凌身處鬧市,而影像資料里面的“砰砰”聲又微乎其微,不過這并難不倒張楚凌,張楚凌聽了“砰砰”聲十幾遍,他對這道聲音自然熟悉之極,既然熟悉了這道聲音,以他的能力模仿并放大這些聲音卻再也簡單不過了。
于是澳特斯很快就在電話那頭聽到了清晰的“砰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