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牛津道九龍仔公園旁邊的一家高級公寓中,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男子聚集在一塊,他們每個人的神色都是那么嚴肅,在他們的面前,貴哥挺拔如山的身影一動不動。他凌厲的眼神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然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大家的行動非常漂亮,不但成功達到了預期目的,而且做到了零傷亡。既然大家沒有讓我失望,我也不會讓大家失望,這里是大家這一次行動的報酬,每個人都有一箱,都自己拿過去吧。”貴哥說完這句話后揭開了他身后的一塊紅布,紅布下面整齊地擺放著三十幾個皮箱,而且皮箱還是敞開著的,里面卻是嶄新的鈔票 隨著他的話一落音,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男子眼中同時露出了貪婪的光芒,他們并不是販毒團伙的一份子,而是被販毒團伙雇傭過來的,在行動之前,販毒團伙已然給了他們足夠的報酬,所以這一次的錢卻相當于是行動獎勵了,所以他們難免會有點激動。畢竟他們成天給死神打交道,除了極個別的人是因為尋找刺激外,大部分人卻是為了錢才不得不如此的。
只是他們雖然看到那些錢很動心,卻沒有一窩蜂地走向前去拿那些皮箱,而是一致把眼光投向了他們一伙人當中的一個人 這個人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額頭上還有著一道深深地疤痕。給人一種猙獰地感覺。看到大伙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國字臉笑了笑,面朝貴哥說道:“無功不受祿,該收的報酬我們已經收下了,這一筆錢我們卻是不能要。”
國字臉的話一落音,他身邊的眾人臉上同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只是卻沒有出聲,看樣子國字臉在這些人心中的威望很大。
貴哥聞言一怔。他把三十幾個傭兵的神色都看在眼中,現其余的傭兵雖然因為拿不到錢而有些失望,卻一致地認為國字臉地話是理所當然的,根本不敢出聲反駁很快他就理清了這群人之間的關系,從而在心中形成了一個陰謀。
“這筆錢當然不是白拿,而是要求你們完成額外的一次任務,這一次的任務并不在我們先前談好的合同之內,而且這一次任務很危險,難度也大了很多。不知道你們是否有意接受呢?”貴哥沉吟了半響,字斟句酌地說道。
“你把任務的內容詳細地跟我說一遍,要是我們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就成交。”國字臉很顯然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這一支傭兵隊伍地領。他并沒有直接回答貴哥說愿意接受任務或者不愿意接受任務,而是要求貴哥先把任務的要求詳細說出來。聽到國字臉的話,貴哥微微有點失望,不過他地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國字臉表現得越是出色,就意味著一旦國字臉答應了接受任務的話行動成功的可能性越大。猶豫了一會后,貴哥把他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阿凌,你說這算什么事啊。他們突襲了一下后就一直躲著不露面,我們根本就無處下手啊。”快樂時光中,九爺很是沮喪地對張楚凌抱怨道:“要是他們回到了金三角還好,可是他們每天給給我的公司和我的下屬郵寄恐嚇信,估計再這樣下去,不用他們開打,義安堂的人心全散了。”
看著九爺幾天下來迅憔悴地神色。張楚凌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九爺的難處,現在的義安堂可以說是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只要九爺一個應對不當,有可能義安堂就要就此消失,可是張楚凌不得不承認,金三角的那些人實在太厲害了,他們知道自己在香港只能算是外來人,所以并沒有跟九爺他們明著干,而是躲在暗處施放陰招。
“九爺,你這樣焦急是于事無補的,現在你就是義安堂的精神支柱,所有人都可以著急,唯獨你不能慌亂。要是讓大家看到你都是這個樣子了,估計他們就更沒信心了。”張楚凌看了九爺一眼,緩緩地說道:“現在敵暗我明,我們無疑處于劣勢,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們是外來人,我們卻有著地利優勢,卻又是他們處于劣勢。你現在之所以這么慌亂,卻是光注意到了自己地難處,沒想到他們地難處…”
張楚凌的話仿佛有著神奇地魔力一般,很快就讓九爺的心緒平靜了下來,作為義安堂的老大,他的頭腦自然不會太愚笨,之所以會有剛才焦躁不安的情緒,卻是被金三角的那些人給弄得急了,所以才打電話叫張楚凌過來泄泄,泄完了后被張楚凌這么一分析,他很快恢復到了原來的冷靜。
“阿凌,我現在懷疑金三角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毒販呢,他們在襲擊我們的商場之前,居然很從容地把我們的商場監控裝置都給破壞了,讓我們想通過監控錄像找出一點線索都很困難,而且他們在寄信恐嚇我們時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讓我們無從著手…”有著張楚凌這么一個現成的智囊在這里,九爺把最近煩惱自己的疑點一件件地全部說了出來。
不得不說有些東西是越討論越明朗,其實九爺說的這些情況張楚凌也知道個大概,只是他看問題的角度卻跟九爺不一樣,張楚凌一直考慮的都是金三角的哪些人下一步動作是什么,他們每一步動作的意圖又是什么,現在聽九爺從另外一個角度闡述這個問題,讓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九爺,我想我可能知道金三角的那些人有什么企圖了。”靜靜地聽著九爺把所有的抱怨都說完后,張楚凌才出聲道。
“哦,他們有什么企圖?”九爺聽到張楚凌肯定的話語,他不由有點激動,一直以來他就是因為無法看透金三角那些人的企圖才顯得束手無策,此時見張楚凌已然看穿了金三角那些人的意圖,他自然想立即知道。
“金三角的那些人跟義安堂無冤無仇,他們為什么要跟義安堂過意不去呢,其實說穿了事情也簡單。那就是義安堂擋著他們的財路了,金三角那些人想打通香港的毒品市場,可是義安堂卻偏偏把毒品列為禁品,這就是你們之間沖突的地方。依我看啊,他們是想直接把義安堂給打垮,然后取而代之。”張楚凌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聽到張楚凌的話,九爺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其實他心中也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只是內心深處卻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而已,而且以義安堂如今的實力,他也想不出會有哪個勢力能夠把義安堂給打垮,可是經過這段時間金三角那些人層出不窮的手段,九爺的信心卻開始動搖了。
“阿凌,義安堂能夠展到今天的地步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我想你肯定不忍心看到它就此被金三角的那些人給打垮吧?”九爺本來還挺擔心義安堂的安危,可是當他的眼光落到張楚凌的臉龐,現張楚凌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緊張時,他也不由自主地神色一松,微笑著問道。
九爺的這句話卻有點賴皮了,他自己是義安堂的老大,言語中卻把義安堂的安危說成了張楚凌的事情,讓張楚凌聞言哭笑不得。不過九爺的這句話卻是大實話,義安堂之所以有今天的強大,跟張楚凌的幫助是分不開的。張楚凌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義安堂被金三角的人給打垮。
即使沒有這一層關系在內,義安堂對張楚凌也多有幫助,張楚凌于情于理也會幫助義安堂度過這一次的難關。而且義安堂不沾黃不沾毒的,這一點也很讓張楚凌欣賞,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張楚凌不知不覺間已然把義安堂當成了自己的勢力,他又怎么可能忍心義安堂遭受覆滅的危機呢。
“九爺,讓你的手下最近放機靈點,把香港的幾個大幫派都盯緊點,依我看金三角的那些人即使要入住香港,他們也不會委派很多人過來,估計最大的可能性是把義安堂打垮以后扶持一個傀儡來主持香港的場面。”張楚凌嚴肅地吩咐道。
張楚凌的話讓九爺豁然大悟,自從跟金三角的那些人交手以來他都處于被動挨打的場面,此時聽張楚凌這么一分析,他總算知道了金三角那些人下一步的行動,那樣自己也就不再處于被動狀態,而可以主動出擊了,只是在聽到張楚凌的話后,他卻想到了一種很可怕的可能,金三角的那些人有沒有可能在義安堂內部扶持一個傀儡來主持香港的大局呢,只是這句話他卻沒好意思跟張楚凌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