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丁俱樂部中,藍鳥車隊、洪流車隊和另外一家車隊正在進行室內賽車訓練,中間休息時,另外一家車隊的一號車手忍不住跟蔡春林招呼道:“蔡哥,你們的車子性能不錯啊,在哪里改裝的?”
“我們車隊和藍鳥車隊的車都是從大車行改裝的,那里不但汽車便宜,而且改裝技術也不錯的。”蔡春林見有人注意到自己車隊的車輛,他立即興致勃勃地給對方介紹大車行,想為大車行拉點生意。
讓蔡春林詫異的是,對方在聽說他的車是在大車行買的后臉上居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只聽得對方哼聲道:“蔡哥,你現在怎么也喜歡貪便宜了呢,身為里的人,你不會不知道便宜無好貨這句俗語吧。”
一號車手說完這句話后,一雙眼睛還賊溜溜地打量了蔡春林車隊的車輛一眼,不屑的神情毫不吝嗇地從他的眼光中流露了出來。
“阿寶,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是有些東西口說無憑啊,剛才我們兩支車隊比賽了三次,我們車隊不是兩次都贏了你們車隊么,要是你說我們車隊的車質量不行的話,豈不是承認你自己的車質量更差了?”一向爭強好勝的蔡春林很是不服氣被一號車手說自己的不是,聽到對方的話后,他毫不猶豫地還嘴反駁道。
“蔡哥,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啊,我說的便宜無好貨不是指你的車質量不行,而是指你地車來路有問題,這兩天外面都傳播開了。說大車行的車都是偷盜而來的呢,據說大車行就是港島內部鬧的沸沸揚揚的盜車集團…”一號車手把自己在外面聽到的傳聞跟蔡春林說道。
突然間從一號車手的嘴中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蔡春林和喪標不由同時愣住了,喪標畢竟還好些,他知道張楚凌在對付大車行,所以生這種事情是遲早地事情,而蔡春林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極度愛慕虛榮的人。雖然一大早他就知道大車行的車有問題,但是只要別人不知道這一事實,他用大車行的車用起來自然是心安理得的,要是別人都知道大車行就是一個盜車集團而自己依然用大車行的車,那也未免太丟人了。
“阿寶,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大車行那么大的一家車行怎么可能亂來呢,我看大車行的老板是個規矩地生意人啊。”蔡春林很想知道一號車手說的這件事情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又有多少人知道了,所以他故意探一號車手的語氣道:“阿寶,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我勸你還是少搬弄是非。不然被大車行告你誣陷罪你就不好受了。”
聽到蔡春林地話,一號車手忍不住訕笑一聲,他無所謂地回答道:“蔡哥,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了,你也別整天呆在俱樂部里面進行封閉式訓練。而應該出去走走了。現在外面熱鬧著呢,大車行就是想告我們誣陷都告不過來的。”
“原來這樣啊,看來我得另外換一家車行了。”一號車手的話讓蔡春林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偷偷地看了喪標一眼,卻現喪標神色如常,心中不由有幾分疑惑,難道喪標已經聽說這個謠言了么?
王佑銘這幾天很是頭痛。安仔他們還沒能夠從深水警署里面保釋出來。他就聽到了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地謠言,說大車行地車之所以比別的車行便宜。是因為大車行的車都是賊贓,謠言還說大車行的車輛和零部件幾乎都是從最近幾個月內失蹤的車輛身上卸載下來重新改裝和加工的。
這個謠言以出來就立即被傳播開了,王佑銘就是想止都止不住,在謠言剛剛興起的時候,他還想通過新聞布會把這件事情給澄清一下,可是他剛把這個意思跟自己地老板透露了一下,就被老板給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他老板地意思是這種謠言根本就沒辦法禁止得了,要是王佑銘真的去開新聞布會去澄清這個消息地話,只會讓謠言傳播的更加兇猛。從老板咆哮的語氣中王佑銘聽出了老板對自己的極度不滿。這讓王佑銘有點誠惶誠恐,王佑銘知道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風光,完全是老板在背后支持自己的緣故,要是老板因為這件事情而生自己的氣,把自己當做棄子處理的話,那么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王佑銘的日子不好過,袁禎祥的日子又何嘗不是過得戰戰兢兢的,在深水警署擁有高級職銜的就那么幾個人,高級警司商定華,高級督察林婧和自己,以及行政組的一名總督察。袁禎祥當了高級督察近十年,他本來有望在今年內升職為總督察的,可是卻偏偏遇到到大車行這種事情。
要是袁禎祥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升職上去的,那么他可以理直氣壯地拒絕王佑銘向他提出的任何援助,可是偏偏他能升職有一大半部分的原因是自己老板的功勞,而王佑銘還和他有著同一個老板,這就由不得他見死不救了。
袁禎祥在幫助大車行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就要跟商定華他們起沖突。畢竟盜車案件最近在轄區內實在太猖獗了,而商定華早就在簡報會上明確地把盜車案件定性為轄區內最重要的案件,在謠言沒有波及到大車行時,袁禎祥還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做一些事情,可是一夜之間傳的到處都是的謠言卻讓袁禎祥不敢輕舉妄動了。
“知道謠言是從哪里出來的么?”淺水灣一家別墅中,一個聲音不怒而威地問道。
“不…不知道。”在老人凌厲的眼神注視下,王佑銘心虛地低下了頭,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最近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老人聞言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老人是很納悶,自己都快要退休了,總不會還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茬吧,能夠惹自己的就那么幾個人,都不會輕易動自己,而惹不起自己的人自己也不會放在眼中,這一次到底是誰在破壞自己的好事呢?
王佑銘被老人的一聲輕喝嚇的雙腿一軟,差點就倒在了地上,他努力地搖了搖自己的頭想否認自己得罪過人,可是王佑銘很快就想起了被關押在深水警署的安仔他們,王佑銘知道這件事情肯定瞞不過自己老板的,要是自己現在不老實交代而被老板從袁禎祥的嘴中得知這件事情自己就慘了,想到這里,王佑銘他不得不老實地承認道:“前些日子我看港城車行一直不賣我們的帳,所以就叫了一些人把港城車行的車間給砸了…可是據我所知港城車行并沒有什么背景啊。”
“難道是他?”當老人聽王佑銘說起港城車行被砸的時候張楚凌曾經出現過,而且是張楚凌一手把砸毀港城車行車間的混混給抓捕的,想起張楚凌以前在西九龍總區時出色的表現,老人的臉色變了又變,“要是真的是他想對付自己的話,自己得盡早作準備了。”
老人并不知道張楚凌和港城車行的關系,他開始以為張楚凌幫助港城車行只是恰好路過而已,所以絲毫沒有把張楚凌放在心中,可是慢慢地他卻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張楚凌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作為一個飛虎隊都搶著要的優秀警員,又怎么可能被幾個少年混混打的住進醫院呢,而且老人始終覺得這兩天突然興起的謠言有點蹊蹺,他可布相信這些謠言會無緣無故地興起,謠言傳播的如此之快,它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縱。
看到老人的神色一直變換個不停,王佑銘的一顆心也怦怦地跳個不停,他提心吊膽地看著老人,身體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就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那個受傷住院的張楚凌不是你能夠招惹的起的,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去承擔后果吧,要是大車行真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地話,你都的替我抗起來,事后我再慢慢想辦法把你弄出來。”老人沉思了一會后,對著緊張看著他的王佑銘說道。
“自己終究還是被放棄了么?”聽到老人的話,王佑銘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冰窖中一般,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心中疑惑不已,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張楚凌到底是什么來頭呢,怎么自己的老板一聽到他的名字居然想都不想就放棄了跟張楚凌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