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開槍恐懼癥 因為是老式的樓房,這棟樓沒有電梯,也沒有攝像系統,所以張楚凌等人想要知道那條毛巾從哪個房間掉下去的,必須得挨家挨戶地去查問,這無疑給張楚凌四人增加了難度。
“希望這條毛巾只是某個居民流血擦拭傷口后無意間丟下去的吧。”張楚凌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道,他跟所有的香港警察一樣,并不希望自己巡邏時發生重大的案子,特別是命案。
張楚凌之所以叫劉興余等人跟他一起上樓查問,完全是出于職務需要,他并不抱希望自己四個人能真的查出點什么,要是這條毛巾只是某個冒失鬼掉下去的還好,要是這條毛巾的背后真的隱藏一個什么命案的話,自己遇上到歹徒倒還沒什么,讓自己的三個隊友給遇上了的話,卻極有可能讓他們遭遇生命危險。
根據張楚凌的估計,這條毛巾從五樓以上掉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張楚凌在撿起那條毛巾時發現毛巾是濕漉漉的,說明毛巾在被扔下樓前被水特意浸過,胖子又詳細地告知了毛巾落地的位置,張楚凌根據諾曼運動的公式,很簡單地就估算出了毛巾是從六樓或七樓扔下去的。張楚凌之所以沒法得出準確的結論,是因為毛巾上的水分隨時都在蒸發,毛巾的重量不確定。
這也是張楚凌為什么自己要去負責六樓和七樓的原因。
北樓的住戶,每層樓也就十幾戶人家,張楚凌并沒有每家每戶都去敲門詢問,而是充分地利用自己的眼睛、耳朵和腦子在判斷到底哪戶人家的嫌疑最大。
在樓上樓下走了一遍后,張楚凌已經初步鎖定了三家的嫌疑比較大,張楚凌先敲開了第一家懷疑的對象,半天以后才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老太婆,她打開防盜門的貓眼看了張楚凌半天,像防賊一樣瞪著張楚凌看。張楚凌想也沒想就去了第二家懷疑的房門前。
第二家地房門卻一直沒有人應答,這多少有點出乎張楚凌的意外,因為根據他的觀察,這間房屋中現在應該有人才對。
不過在沒人搭理的情況下,張楚凌也不好硬來,只得上了七樓,來到了第三家懷疑的房門前。這一次出來開門的人很快,張楚凌只是看了一眼便打消了對這一家的懷疑。因為開房門地是一個滿臉桃紅的小媳婦,一看就知道人家正在歡好卻被自己給打擾了。
“假如這棟樓真的有疑犯的話,只可能在六樓了。那么到底是六樓地哪戶人家呢?”張楚凌在心中問自己道。
突然間,張楚凌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敲開第一戶懷疑的房門時的情景,當時開門的似乎是個老太婆,而且看起來她還耳背,可是她怎么就聽到了自己在敲門呢?
按道理來說。一個耳背地人在家中,那么她的家人出門時身上肯定都會帶鑰匙地。而不會選擇按門鈴或敲門讓耳背的人開門,可是那個老太婆卻偏偏聽到了自己的敲門聲,而且還借機觀察了自己一眼。
“有鬼!”張楚凌立即斷定了那個老太婆有問題,然后迅速地朝樓下跑去。當張楚凌走到六樓時,發現先前“老太婆”住的那個房屋房門敞開著。屋子中一陣凌亂。張楚凌大概掃了一下房內地擺設,就判斷出這屋中在自己進來之前絕對有兩個人呆過。而現在他們已然逃逸了。
“疑犯到底是趁機躲入了別的房間還是已然下樓了呢?”看著空蕩蕩地房屋,張楚凌在心中揣測道。
“砰”地一聲槍響傳入了張楚凌地耳中,也告訴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與此同時,劉興余、崔勇強和翁小玲也聽到了槍響,他們幾乎跟張楚凌在同一時間內朝樓梯出口跑去,在跑向樓梯地過程中,他們聽到了一陣亂槍聲,同時整棟居民樓也變得熱鬧起來,里面小孩子哭聲和女人的尖叫聲一片。
張楚凌到樓梯口時,發現鐘新貴雙目無神地站在那里,他的雙手還舉著槍,只是額頭上卻全是汗,身體也顫抖個不停,嘴里個勁地呢喃著“死了,死了。”
鐘新貴的旁邊,還站著幾個重案組的成員,那幾個重案組成員都以忿恨的目光看著鐘新貴。
“鐘叔,怎么了?”張楚凌見到自己上樓前鐘新貴還好好地,沒想到下樓后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他不由詫異不已地問道。
可惜的是,鐘新貴似乎沒聽到張楚凌的話一般,嘴中依然呢喃著“死了,死了。”同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張楚凌輕輕地摘過鐘新貴手中的槍,發現他的槍雖然上膛了,卻沒有開槍過,而且鐘新貴的樣子也不像是受傷過,那么他現在又是怎么了呢?
“軍裝警就是沒用,居然看到了疑犯都不敢開槍,白白浪費一個大好的立功機會。”一個重案組成員見張楚凌等人出來后只知道對鐘新貴噓寒問暖的,也不搭理他們,他不由出聲嘀咕道。
“你給我閉嘴。”見到張楚凌瞪著一雙殺人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屬下,劉彥博沒好氣地喝止住了自己的屬下。
“阿凌,我想你的屬下有開槍恐懼癥,我們在趕到現場時,明明發現他用槍指著嫌疑犯的頭,本來以為這一次可以輕松地抓住疑犯呢,結果卻看到疑犯輕松地從他的槍底下鉆了過去,還差點被疑犯擊傷了我的屬下。”劉彥博笑了笑對張楚凌解釋道。
“開槍恐懼癥?”張楚凌聽到劉彥博的解釋不由一愣,開槍恐懼癥發生在一個新警察身上還可以理解,可是鐘新貴是一個當了幾十年的老巡警了啊。
“這個很正常的,假如他當警察以來從來沒有開過槍,或者因為開槍失死過人,或者見到自己的親人被槍擊而死,都可能造成他的開槍恐懼癥,我想疑犯肯定也是看出了他有開槍恐懼癥才壯著膽子從他的槍下逃走的。”見張楚凌疑惑,劉彥博替張楚凌解釋道。
聽到劉彥博的解釋,張楚凌心里恍然,要是說鐘新貴從來沒有開槍過張楚凌肯定是不相信的,因為鐘新貴至少進過兩次警校培訓,要是他開槍的成績不合格的話也不可能順利通過警察的考試,但是劉彥博說的后兩種原因造成鐘新貴的開槍恐懼癥的可能性卻比較大,這從鐘新貴的呢喃自語就可以看得出來。
在劉興余等人的撫慰下,鐘新貴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只是他的臉上卻滿是懊惱的神色,顯然他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疑犯的逃離。
“劉Sir,對不起了,今天讓你的兄弟們白跑了一趟。”見到重案組的幾個人還是對鐘新貴蹬鼻子上眼的,張楚凌只好對劉彥博道歉,畢竟是自己人的過錯。
“還是軍裝警好啊,做錯了事情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可以了事,我們重案組不知道又得多干多少事情呢。”劉彥博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另一個屬下又抱怨道。
說話的重案組成員叫楊元輝,他是劉彥博的得力助手,同時也是田妮的仰慕者,只是無意中得知田妮居然跟張楚凌好上了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對張楚凌看不順眼,此時見張楚凌把屬下的過錯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攬的,楊元輝自然不肯放過譏笑張楚凌的機會。
“楊元輝,你怎么說話的呢。”劉彥博對著楊元輝瞪了瞪眼睛,接著又轉過頭對張楚凌說道,“阿凌,你也別生氣。他就是這脾氣,要是你知道今天放走的疑犯是誰,你也會感到可惜的。”
“哦,劉Sir看清楚了逃出去的疑犯是誰了?”張楚凌疑惑地問道。
劉彥博聞言點了點頭,“疑犯明顯是化妝過的,光看臉部的話是一個長滿了皺紋的老太婆,但是一個老太婆怎么可能背著一個年輕女子跑得那么快呢,不過雖然疑犯化妝了,我們卻還是能夠肯定他的身份。”
“是誰?”一聽到逃走的疑犯正是自己懷疑的老太婆,張楚凌不由下意識地問道。他現在也有點懊惱當時自己為什么看到那個老太婆時不多動動腦子,不然的話說不定自己當時就把疑犯給抓住了“槍神謝文峰!”劉彥博一字一頓地說道,“在來龍坪道之前,我們剛剛接到勁歌城夜總會的報警電話,楊艷玲的助理刁洪亮報警說楊艷玲已經失蹤一天多了,而我們在勁歌城夜總會辦公室時,槍神謝文峰正好打了一個勒索電話過來,謝文峰說楊艷玲在他手中,而剛才那個老太婆手上挾持的人質正是楊艷玲。”
“在聽到報警中心說龍坪道可能有綁架案發生時,劉Sir就立即帶領我們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我們原以為有你在肯定可以把槍神給攔截下來的,結果卻放任槍神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枉我們劉Sir還那么信任你。”可能是聽出了劉彥博話語中惋惜的味道,楊元輝也在一邊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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