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發財其實很容易 “凌仔,你覺得身體怎么樣,可以上班了么?”第二天,張若男和張若嫻都上班去了,張良輝也回到了學校,家里只剩下張楚凌父子,張父柔聲問兒子道。
張楚凌一怔,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份巡際員的工作,前世在警務學院時,除了修完刑際員必需的專業外,對心理學、動植物學、機械學、法醫學、考古學、超星際技術等很多自己感興趣的領域,自己也認真鉆研了。以自己的能力,做一個三十星際的巡際員是綽綽有余了。
從融合的記憶中他得知,張父做了幾十年的警務工作,老人嫉惡如仇、拼搏勇猛,曾經一度讓A盟王權者人員談之色變,但是有一次在跟歹徒的搏斗中大腳趾頭意外被槍打爛,從而被調至后勤課,直至退休。
張父以不能一直站在戰斗第一線為憾,兒女長大后,他就把兒女一個個地送入了警務系統,張父對張楚凌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夠像自己一樣,做一個優秀的警務員,秉承“毋枉毋縱”精神,跟犯罪分子戰斗到底。
而張楚凌五年來雖然沒取得什么成就,卻也一絲不茍地按照張父的意愿在努力。既然父親這么強烈地希望兒子做個好警務,為了讓他老人家開心,自己就做一個優秀的警務員吧,張楚凌在內心接受了巡際員這份職業。
“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休息幾天再說吧。”看到兒子沉默,張父還以為兒子身體沒完全康復呢。
見父親誤會了自己,張楚凌樂得如此,昨天晚上跟父親和弟弟擠一張床,現在腿還酸痛不已,他正想找時間改善一下家里的經濟狀況。
“我要是休息時間長了,警務廳那邊不會有問題吧?”張楚凌心不在焉地問道,
“這個倒不會,你只管放心休息好了,警務廳都知道你因公負傷的事情,多玩兩天沒什么的。”見兒子不想立即上班,張父也不再提這件事了,兒子在警務廳的處境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這種狀況又不是局外人能夠改變的,對于兒子昨天的英勇表現他雖然高興,但是兒子能否就此徹底改變過來,他心里也沒底。
“哦。”張楚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同時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看到兒子心不在焉的,張父叮囑了幾句,出去遛狗了,一時間,房間里面就只剩下張楚凌一個人。
張楚凌盤算了一下,短時間內弄到一大筆錢的手段很多,最直接的莫過于通過超星際手段入侵網絡,可是長久以來的職業操守告訴他這樣干自己良心上會過意不去。
除了入侵銀行網絡,還有賭博、博彩、證券、甚至做一些賞金任務,想來想去,張楚凌覺得還是賭馬最省心,錢來得又快又安穩。
賽馬是A盟最受歡迎的體育運動之一,已經成為A盟人生活的一部分,馬季由九月開始,至翌年六月結束,賽事通常在星期三晚上及周末舉行。
賭馬的方式很多,有獨贏、連贏、位置、過關、三寶、三重彩、六環彩、多重彩等等,需要進行復雜的計算。
對于買馬,A盟流傳著一句俗語:“不買就窮定,買就輸定。”盡管人人明知贏的幾率很低,但每場賽馬,都肯定會產生中獎數百萬或數千萬的幸運兒,故人人心存僥幸,企望以小搏大,賭賭自己的運氣,輸了也心甘情愿。
心里拿定了主意,張楚凌立即就乘車到了D區馬場。D區馬場是A盟跑馬場之一,能夠同時容納6萬多人,馬場裝設了彩色大屏幕,而且大屏幕采用高解像度發光二極管技術,畫面非常明亮清晰。
隨著擁擠的人群,張楚凌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并開始打量場中的馬匹。賭馬要考慮的因素很多,比如馬的質素、性能、狀態、血統、年齡、專長、操練進度以及出賽時的配磅輕重、騎師搭配、排擋位置、場地適應等。
張楚凌顯然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研究這些復雜的數據,他來的目的很簡單,憑借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對參賽的馬匹心里有一個底,然后再實行自己的發財大計。
隨著“叮”一聲鈴響,馬匹爭先恐后地沖出了閘廂,萬馬奔騰的氣勢讓全場立即沸騰起來,人人都狂喊著自己選中的馬匹編號。身穿鮮艷彩衣的騎師,奮力催策座騎沖向終點,馬迷在下面歡呼雷動,這一剎那跑馬場里的觀眾像瘋了一般。唯有張楚凌始終面帶微笑地觀看著各匹馬的表現,馬匹的實力差距微乎其微,但卻逃不過張楚凌的一雙火眼金睛。
買馬時強烈的懸念才是讓人瘋狂的地方,而張楚凌要做的就是把這種懸念變成一個自己能夠掌握的定律,兩分鐘后,張楚凌已經有了必贏的把握,他起身來到了下注的地方。
張楚凌選擇了三重彩,也就是第一場比賽所贏彩金押第二場,第二場比賽所贏彩金又全部壓到第三場,他必須猜中全部三場賽馬比賽的頭名,不然一無所獲。
三重彩的風險很大,跟買彩票差不多,只有幾百萬分之一的幾率,一般人是不會買三重彩的,除非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事實上張楚凌去下注時也沒怎么引起工作人員的注意,因為他只下注了10A盟幣,一般來賭馬的都會下注幾十A盟幣的,多的甚至下注上萬A盟幣。
接下來的時間里,張楚凌每場比賽都聚精會神地看著賽馬,他并沒有像其他馬迷那樣大喊大叫,而是敏銳地觀察著每一匹馬是否異常,騎師是否有放水的跡象。張楚凌敏銳的洞察力是經過特殊的訓練而得來的,想當年,即使再狡猾再厲害的罪犯,只要露出哪怕一點點細微的不妥,他都能發現,此時把自己的觀察力用在買馬上,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很快,賽馬結果出來了,張楚凌如愿以償地拿到了500萬的支票,A盟賽馬會發彩金前已扣除手續費,而愽彩贏了錢亦不用交稅款,所以這500萬可以說是純粹的收入了。若非怕麻煩,張楚凌完全可以買個八重彩贏它個上億獎金的。
不過張楚凌顯然沒這個打算,錢這玩意只要夠用就行,多了反而顯得累贅。
“什么,你中了500萬的大獎?”當張楚凌把全家人都叫到自己面前,把支票扔在桌子上時,家人都愣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仿若被人點穴了一般,張若男更是驚訝得大叫起來。
看著自己的家人呆滯的樣子,張楚凌搖了搖頭,他現在考慮以后自己有大動作時是不是應該瞞著家人了,要是他們的心臟承受能力不夠的話,自己就悔之莫及了。
張若男看著醒目的一行數字,又看了看面帶微笑一臉平靜的哥哥,小嘴張得老大,眼睛不爭氣地就濕潤了。
哥哥雖然大她一歲,卻一直不懂事一般,該吃時吃,該玩時玩。她卻早早地懂得為父親分擔家庭的重擔了,讀書時不斷地勤工儉學,吃最差的、穿最差的,讓不少同學笑她是丑小鴨;工作以后她懂得打扮了,男朋友卻走馬觀燈似的換,而且凡是男友送她的禮物,她只要覺得有價值就會收下,結果讓人誤解她是拜金女郎,喜歡貪小便宜,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之所以收下那些禮物,只是想補貼家用而已。
“姐姐,你捏捏我,我怎么感覺像做夢一樣呢。”半天后,張良輝反應了過來,只是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愣愣地瞪著桌上的支票,生怕眼睛一眨支票就要飛走了一般,他對著同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等著支票看的張若嫻說道。
下意識地,張若嫻伸出了她的芊芊玉指,放在了張良輝腰間的軟肉上,重重地掐了一把。
“哎喲。”張良輝痛得在屋里直跳,“姐,我惹你了么,怎么用這么大的力氣。”
張若嫻發現自己無意中掐了弟弟一把,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對不起啊阿輝,我剛才看支票看得太入神了,沒…”說到后面,她脹紅著臉站在那里不吱聲了,因為她發現大家都笑著瞪著她呢。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姐姐才是一折不扣的財迷啊。”張良輝聞言大笑道。
“不…不是這樣的。”一向文靜的張若嫻面紅耳赤地爭辯道。
全家人被張若嫻的樣子逗得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