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養個狐貍精 李云東說完,五指一用力,硬生生將鄺天平腦袋像捏西瓜一樣捏爆,一時間紅的白的四處飛濺!
鄺天平的陰魂瞬間出竅,遠遠的逃向了人群后面,污言穢語的一陣亂罵。
場上所有人都驚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云東,一些女修行人駭得捂嘴扭頭,紫苑也忍不住一皺眉頭,傳聲給李云東說道:“李云東,不要過多犯下殺孽,蘇蟬不在這里,我已經幫你查看過了,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趕緊問問狐禪門的掌門人劉燁,看他知道不知道。”
李云東聽到紫苑的傳音,他頓時一愣,胸中的怒氣立刻消散了許多,他越過眾人與人群中的紫苑對視了一眼,暗自點了點頭,然后冷哼一聲,一指跟前七寶通靈扇劃出的一條又深又長的線,冷聲道:“過此線者,死!”
說完,他轉頭便朝劉燁走去,他每走一步,身形便又一陣噼里啪啦的作響,迅速的變回原來的身形。
阮紅菱看見這一幕,心中好奇不解,傳音對紫苑說道:“紫苑姐姐,他這是什么功法怎么這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
紫苑也微蹙著眉頭,傳音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功法。不過,我聽說過有一種功法在換血、換肉、換骨和換五臟六腑后,可以激發人體最大的力量和潛能,讓人的新陳代謝瞬間增加幾十倍甚至幾百倍,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修行人可以任意控制自己的肉身變化,不僅可以突然間長高,增大,甚至可以變成三頭六臂!”
阮紅菱驚道:“還有這樣神奇的功法這是什么功法”
紫苑傳音道:“九轉金丹術!”
阮紅菱又是一驚:“九轉金丹術這不是已經失傳了嗎那這個家伙怎么會”
紫苑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等有機會再問問便是。”
她們兩人正私底下傳音,其他門派的修行人也紛紛震驚的交頭接耳了起來,暗自猜測李云東剛才這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霸道!
李云東返過身走了幾步,卻見這群修行人當中跳出一個人來,身形雖然不如鄺天平那樣魁梧,卻也不矮,他大聲嘶吼道:“你這個兇徒,還我師兄命來!”說完一聲大吼,手一抬,扔出一扇三角旗,然后身形朝著李云東撲去。
這一扇三角旗飛到空中,旗面一卷,嗚嗚的便朝著李云東卷去,這要卷中了,李云東便有天大的能耐也別想掙脫開來。
可這面旗剛一動,七寶通靈扇便猛的跳了起來,扇葉錚錚作響,如同鋸鏈一般撲了過去,嘶啦一聲將這三角旗給劈裂開來。
而李云東幾乎是同一時間,腦后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在這人即將過線的那一剎那,身形炮彈一般猛的往后一退,眨眼間撲進了這人的懷中。
李云東四肢縮緊,腦袋微低,后背上真元密布,此時便有人拿著鐵錘朝他背后猛砸一錘,也會立刻被密布的真元震得彈起來!
這人被李云東撞進懷中,頓時像是被一頭高速行駛的列車撞中了一般,哇的一聲狂噴一口鮮血,倒退著橫飛了出去,撞得臨近的幾個修行人都東倒西歪,在地上不住的痛苦呻吟。
有靠得近的修行人過去探看了一眼,卻見被李云東擊飛的這人七竅出血,五臟六腑都被擊壞了,眼見是不活了,這人的陰神迅速出竅,在空中破口大罵。
這群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人怒道:“你這人下手好生歹毒!”
李云東回過頭,森然說道:“你們下手就留過情嗎”說完,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我還是那句話,過此線者,死!不信的,可以再來試一試!”
說完,他有朝著劉燁走去。
此時狐禪門最小的弟子曹乙忍不住對劉燁低聲道:“掌門師叔,這人好重的戾氣!”
劉燁卻面露欣慰之色,他喘著氣,說道:“你不懂,眼下這個情況,必須要以暴制暴才能壓得住這些人的貪婪之意!這人既然是七寶通靈扇的主人,想必和傲無霜,和蘇蟬有一定的關系,應該是自己人。他越是殺伐決斷,對我們越有好處!你以為和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修行人講道理,就能讓他們退去嗎”
劉燁看著李云東背后這些被他震懾得一時間不敢動彈的修行人,嘿的一聲笑道:“看到沒有,剛才他連殺兩人,此時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這就叫做以武衛道!你要跟他們上來就講道理,那他們此時早就一擁而上了,我們大伙兒一塊完蛋!”
他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喘氣有些急,幾名剩余的弟子焦急的圍過來,握著他的手,將剩余不多的真元傳給他。
劉燁喘了幾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別浪費啦,你們都受傷不輕,給我這個要死的老頭子就是浪費了。以后啊,我看我們狐禪門就落在他的身上了,嘿,這人的出現,是我們狐禪門之福啊!”
說完,他見李云東已經走到近前,便掙扎著抬起手,對李云東招了招手:“少俠,你過來。你叫李云東是吧,你認識蘇蟬”
此時劉燁的聲音又是枯澀又是蒼老,李云東聽了他的聲音不禁一呆,忽然覺得很是耳熟,但他一時間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聽過。
李云東想了想,腦中毫無頭緒,便將這事放在了一邊,他問道:“是,你知道蘇蟬的下落嗎”
劉燁嘿的一聲笑了笑:“我當然知道。”
李云東急忙追問:“她在哪里!”
劉燁一開口,正要說話,卻忽然間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李云東頓時大駭,他連忙一把扶住劉燁,大聲道:“喂,你別死啊!你告訴我蘇蟬在哪里先啊!”
一旁有一個女子沖著李云東大聲怒道:“你這人怎么這樣,沒看我們掌門人已經不行了嗎他就算沒事,此時大敵當前,他又怎么告訴你,告訴了你,你一甩手便走嗎!”
李云東看了這女子一眼,見她雖然披頭散發,但是容貌依舊不失艷麗,尤其是嘴角一點美人痣,倍增風韻,與傲無霜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李云東握住劉燁的手,輸送了一些真元過去,又點了他胸口幾個止血的穴位,見他幽幽轉醒,面色稍微紅潤了一點,這才站起來沉聲道:“掌門人,你是要我趕走這些人嗎”
劉燁勉強嘴角牽動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李云東緩緩點頭道:“好,我幫你把他們趕走!”
他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就算是對他抱有絕大希望,拿他當救命稻草的狐禪門殘余的弟子們也覺得他不太可能做到。
李云東一邊向場中走去,一邊心中暗自盤算著該如何應付眼前這群人。
光是一味的打是不行的,否則這里一群人一擁而上,自己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唯一可以利用的是,自己剛才在暗處觀察到這些人看似聯手,實際上貌合神離,都盼著對方倒霉,自己的門派得利。
正是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國際主義精神可以利用,擠兌他們一個一個的出手!
李云東想明白這一點后,走到這條線跟前,沖著為首的張天和以及其他門派各人一拱手,沉聲道:“各位也是名門正派之后,為什么做出這等以眾凌寡,欺負老弱之事”
李云東這句話一下站到了道德的最高點,居高臨下的譴責眼前的這些人,各大門派的弟子們當然不干,紛紛大聲反駁了起來,只不過剛才李云東先聲奪人,心狠手辣連殺兩人,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懾,是以一時間竟沒人口出惡言。
“你這個小子哪冒出來的,你懂什么,狐禪門乃是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就是,跟妖魔鬼怪講什么道理!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
“你這個家伙好不講道理,狐禪門倒行逆施,無惡不作,你卻在這里強行出頭,想助紂為虐嗎!”
李云東聽得真切,立刻大聲反駁道:“那我想請問諸位,狐禪門有何惡行!”
他聲音雖然并不算很大,也沒有大聲扯著嗓子說話,可李云東真氣十足,話說出來,猶如在人耳邊說話一般,雖然在眾人吵雜中依舊讓人聽得真真切切,沒有被眾人的大吵聲蓋過了一個字去。
這時場上所有的修行人頓時一凜,他們知道這不經過艱苦扎實的基本功修煉是無法做到的,他們紛紛暗道:這個年輕人剛才那一下兇殘狠厲倒也罷了,卻不知道他年紀輕輕,這一身扎實的真元功法是怎么修練出來的莫非,這人是某個不世出的大宗師親傳弟子不成 他們當中有心思機敏又博聞強記的修行人立刻思索著修行界中有哪些隱居卻實力強橫的高手,然后將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個挨一個的對號入座。
李云東這句話問得眾人有些啞口無言,他們當中有些人立刻暗自想道:是啊,狐禪門好像除了天機玄狐這個大妖孽之外,是沒有聽說過有什么惡行啊要說她們有些舉止不端,那肯定是有的,可各大門派男盜女娼的事情也沒少過啊!狐禪門小惡肯定有,但不足以被滅門滅派,大惡卻不曾聽說過。
更多的人心里面則跟明鏡似的:什么替天行道,什么人人得而誅之,都是放屁扯淡,他們借著討要人元金丹的名頭,來趁火打劫來了!
狐禪門的秘籍、法寶才是他們的所求!
只不過這種事情,各大門派的長輩們是不好意思做的,他們厚不下這個臉皮來,但又不甘心放著狐禪門這塊大肥肉不吃,于是靈機一動:讓小輩們去嘛,又鍛煉了小輩的功法修為,又下山入世進行了修行,而且到時候萬一有什么爭執,還可以來一句“都是小孩子們鬧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事嘛”,推得一干二凈。
這個算盤打得不可謂不滑頭,因此也導致了這次各大門派都不肯下死力氣去拼,之前狐禪門眼見要倒了,沒有什么反抗能力了,自然大家伙兒都有勁頭一擁而上,可眼見這半當中殺出個程咬金,一下辣手連殺兩人,各大門派就不得不掂量掂量:這到底是一塊馬上能咽下去的肥肉,還是一塊硬骨頭 可別到時候肉沒吃到,牙齒崩落兩顆!
李云東見他們一時間語塞詞窮,立刻接著說道:“既然狐禪門沒有張口就說的出來的惡行,那為什么要如此趕盡殺絕難道就僅僅因為她們是修煉成精的狐貍就一定要下狠手嗎這個世界上做惡的人類多如牛毛,你們不去管,偏偏來為難一群不做惡的狐貍,你們說,你們這樣對得起名門正派這四個字嗎”
李云東這一番話好不厲害,說得各門各派的一些有正義感的修行人面有愧色,一些貪婪狐禪門法寶的修行人見狀不妙,立刻大聲道:“狐禪門弟子傲無霜潛入閣皂宗搶奪人元金丹,我等正是為這件事情來討個公道的!”
李云東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