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那倆小子干嘛?前幾天還跟著李兵上我們家拜年來著…”
劉川還真不是很清楚大雄和猴子的近況,那寵物店他已經快半年沒過問了。
原本說給周瑞的寵物店份子,也折合到獒園里來了,除了那店鋪所用的房子還是劉川的之外,其余所有的業務都交給了李兵,就連營業執照都改了名字,盈虧也是李兵自負。
莊睿沒回答劉川的話,而是繼續追問道:“大雄和猴子這倆人到底怎么樣?我問的是人品…”
“聽小兵說,倆人腦子都挺活絡的,以前是不肯正干,現在好像干的還不錯,要不然我現在給小兵打個電話問問?”
劉川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了電話,被莊睿劈手搶了過去,說道:“有病不是?你看看現在幾點鐘了,也就是我,換個人你半夜一點多折騰,非和你小子翻臉…”
劉川知道莊睿廢話沒自己多,問那兩人,肯定是有他的用意,于是開口問道:“哎,我說,你找他們兩個干嘛?”
“我在北京盤了家古玩店,想找倆人看看店,這不是沒信得過的嘛…”
莊睿實話實說道,他這心思從盤下“書雅齋”的時候就在盤算了,雖然現在手上不缺錢,但是缺人啊,而且這行當,即使有錢也不見得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莊睿考慮了很久,彭飛和郝龍肯定是不合適,那倆站門口的話,恐怕都沒人敢進店了,而且古玩店和別的生意不同,干這行的,必須要有相當的社會經驗。
就像是以前將過的那個笑話,古玩店里的伙計,那一定要有張指鹿為馬,指黑說白的本事,而且臉皮要厚,被人擠兌之后也要保持笑臉,就是俗話說的打了右臉給左臉的那種。
而且還要有翻臉不認人的本事,否則店里的物件被打碎了,找誰賠去啊?
要是隨便從人才市場去招聘幾個大學生,指不定沒干上一星期,連內褲都被人給騙走,在北京古玩圈子里有個說法,想聽故事相聲,壓根就不用往德云社跑,鉆進潘家園,扎堆找個聊天的地,啥稀罕事都能聽到。
想來想去,莊睿認識并且稍微了解一點的人,還就只有大雄和猴子倆人了。
經過上次大雄被警察抓走,猴子著急的樣子,莊睿也能看出來,這哥倆是挺講義氣的人,品行應該不會太差。
俗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從來讀書人,屠狗輩一般重江湖義氣,殉于情義者屢見不鮮。
反倒是很多讀書人,往往鄙視江湖道義,自視清高而又莫無欲求,自以為志存高遠,卻多是沽名釣譽,盡營私利,高尚者只是少數。
“那倆人能信得過?”劉川不屑的撇了撇嘴。
莊睿搖了搖頭,說道:“至少那哥倆為人夠義氣,上次在派出所,猴子差點都給我跪下了,就是怕大雄在里面挨打…”
“還別說,我雖然以前追著大雄打了幾條街,不過那倆小子還算夠講究,為人雖然青皮了點,但是做事不玩陰的,并且在市場混了那么多年,一般的貓膩都能看出來,給你看店倒也合適…”
劉川點了點頭,對莊睿這話他倒是同意,說道:“明兒我先給小兵打個電話,問問他再說吧…”
第二天莊睿起來之后,發現另外的兩條母獒也都產崽了,一條生了五只幼獒,另外一只生了八只,加上前面已經生產過的母獒,今年獒園總共產了三十二條幼獒,以這些幼獒的血統而言,絕對是極其罕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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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和仁青措姆昨天忙乎了一夜,這會也是疲憊不堪了,劉川就沒陪莊睿回家,不過他早上給李兵打了電話,大雄二人在寵物店干的不錯,每月的工資也有三千左右,在彭城算是不錯的了。
劉川沒在電話里面說什么事情,只是說莊睿找他們有事,約好了下午在宋軍的茶藝館見面。
中午莊睿是在劉川家里吃的飯,母親也在那里,莊睿把自己訂婚的請帖交給二老之后,自己先趕到了彭城古玩市場。
距離和大雄等人約的時間,還早了點,莊睿就準備在古玩市場里轉悠轉悠,作為在這個淘弄到人生第一桶金的地方,莊睿自然是很有好感了。
“你看那人,像不像這幾天正放著的鑒寶節目里面,那個姓莊的玉器專家啊?”
“拉倒吧,每天都放著電視呢,他不在北京能跑彭城來?”
“嗯,那倒也是…”
“你們懂個屁,不知道這節目都是錄播的呀?”
莊睿剛剛走進古玩市場,耳邊就傳來了議論聲,別說是那些擺攤的攤主了,就是來往淘寶的游客,也紛紛對著莊睿指指點點的,要不是看到莊睿隨身帶著條體型碩大的藏獒,估計早就有人上來問了。
“哎,請問一下,您是那位春節鑒寶節目的莊老師嗎?”
這也就是上央視的后遺癥了,本來在古玩市場里轉悠的這些人,對于古玩類節目都很關注,而那些初入行的人,更是認為上了電視就是專家,這會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上前詢問莊睿了。
莊睿聞言之后,那頭立馬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用一口的彭城腔調說道:“哎呦,我也想是啊,不過中央電視臺他不請我呀…”
“我說吧,這就是咱們彭城人,沒見電視上那專家一口的京腔嘛…”
“不對,我還是覺得像,哎哎,莊老師…”
卻是莊睿聽到眾人的對話后,也打消了逛逛市場順便給呂老爺子拜個年的心思,帶著白獅出了市場,直奔宋軍的茶藝館而去。
不過帶著白獅差點又招惹了麻煩,因為茶藝館門口的那小姑娘,見到白獅的體型后,嚇得當場尖叫了起來,害的后面趕來的那個經理,差點沒打電話報警。
最后還是讓身在北京的宋軍,親自打了個電話,這茶藝館的經理才把莊睿放了進去,并且將宋軍那間招待客人的包廂打開了。
莊睿正坐在宋軍的辦公室里,自己給自己倒茶的時候,包廂門被那經理給推開了,后面跟著一壯一瘦倆人,正是大雄和猴子。
“莊先生,您的朋友到了,請問您還需要個茶藝師給您斟茶嗎?”
莊睿是老板交代了要重點招呼的客人,經理也是不敢怠慢。
莊睿笑了笑,擺手說道:“不用了,謝謝您,我和這兩個朋友聊聊天就好了…”
雖然莊睿的相貌,和一年前沒有什么變化,不過現在的莊睿,在陌生人面前,舉手投足之間,很自然帶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個人氣勢,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信。
那位經理雖然有心巴結下老板的朋友,但還是遵從莊睿的話,走出了包廂。
“莊哥,給您拜年了,一直想著給您打個電話的,可是我們這倆貨,都沒您電話號碼呀…”
猴子嘴甜,一進門就給莊睿作了個揖,這倆人看樣子也是漲了見識,進門后并沒有東張西望,直接走到莊睿坐的沙發前面。
“嘿,猴子,這嘴又甜了啊,家里老人都好吧,代我問聲好…”
莊睿一見猴子就樂了,這家伙真是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此刻上身穿著一件明黃色的綢緞對襟馬褂,不過怎么看怎么還是像個大內太監,那動作和自己一年前見他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莊哥,上次的事還沒來及謝謝您呢…”
倒是大雄穩重了很多,走到桌前給莊睿斟了一杯茶,雙手端起來敬給了莊睿,雖然莊睿年齡比他小,不過大雄這聲哥,叫的是心甘情愿。
莊睿連連擺手,接過了那杯茶,說道:“我年齡還沒你大呢,大雄,叫我名字就行,坐,都坐下…”
等兩人都坐下之后,莊睿說道:“大雄,當時在你那撿漏,得了個三河劉的蟈蟈葫蘆,后來還害得你跑到天津打眼交了學費,這是其實還怪我呢…”
“莊哥,您千萬別這么說,我那會還是貪心,要不然自己個在古玩市場混了幾年了,也不至于被人講故事給騙了…”
大雄一聽莊睿提起這事,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連忙站起身來,說實話,這事他本來還有點芥蒂,不過現在每月兩三千塊錢拿著,早就把這點過節給忘了。
沒人天生就是愿意做惡人的,那會大雄和猴子在古玩市場坑蒙拐騙,雖然偶爾也能賺點小錢,但是心里總歸不踏實,天生做了壞事還心安理得的人,那畢竟是極少數的。
不過錢來的容易也花的順手,這兩人一直都沒有存什么錢,不過現在每月拿工資,知道錢來的不易了,日子反倒是過的踏實了。
莊睿和二人寒磣了幾句之后,干脆開門見山的說道:“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我在北京有個生意,想請你們哥倆過去幫幫忙,不知道你們愿意不愿意?”
“幫忙?”
大雄和猴子聞言之后,頓時面面相覷的看了起來,他們來之前的時候,也猜想了莊睿找他們的原因,只是做夢也沒想到,莊睿是要請他們去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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