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陣勢,莊睿心中有些無奈,哥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不過就是來賭船玩玩,被人逼得非要對賭,然后贏了小的引出了老的,莊睿不知道今天賭完了這場,是不是能清凈一點了。(
莊睿昨兒也和秦萱冰商量了,賭完這場之后,馬上就返回內地,這香港的是非未免太多了,有時候你不去招惹別人,但是別人會來招惹你啊。
雖然此次香港之行收獲不菲,莊睿心里還是有點遺憾,哥們要低調啊,但是他知道,今兒這場賭局完了后,恐怕香港富豪圈子里的人,都會認識他了。
莊睿不知道的是,這些富豪們集體出行,可是急壞了香港的那些狗仔隊,只是這些人不是乘坐私人游艇,就是乘坐直升機,讓這些狗仔隊們根本就無機可乘,否則的話,恐怕莊睿的照片,明天就能登上香港娛樂報紙的頭條新聞里。
“歐陽先生,請這邊坐,家祖馬上就過來了。”
正在賭廳里指揮人擺放椅子的鄭華,見到歐陽軍等人進來之后,連忙過來打了個招呼。
“哦?鄭老爺子也來啦?爺爺還讓我向老爺子問好呢。”
歐陽軍話剛說完,從賭廳門口走進來一群老頭,沒錯,就是一群,足足有十來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而秦萱冰的爺爺,也在這群人之中。
莊睿是最怕這些交際的,在看到這些人進門之初,就拉著秦萱冰躲到了角落里,而歐陽軍帶著徐晴則是迎了上去,和一些與歐陽老爺子關系不錯的老人們交談了起來,當然,以他的身份和輩分,也只有到處點頭問好的份,如果是換成歐陽磊來,那這些老人也不敢托大了。
老人們走到賭桌一邊最前面一排的椅子上,依次做了下來,而像秦浩然這一輩的人,則是坐到了后排,至于鄭華這一輩的,只能是站在旁邊觀戰了,不過歐陽軍是客人,又是代表歐陽老爺子來的,在前面倒是有他兩個座位。
眾人剛坐下,從賭廳外面又走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老人,額頭寬大,鼻梁高挺,一雙眼睛猶如鷹隼般唑唑逼人,這位老人身上似乎有種難言的魅力,剛一進入到賭廳,就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莊睿看其外表,應該是個混血兒,而且看著有些眼熟。
“他就是澳門賭王何鴻…”
秦萱冰小聲的在莊睿耳邊說道,她對這位賭王不怎么感冒,在秦萱冰眼里,這位娶了四個太太,另還有大把情人,一生艷遇不斷,溫柔無邊的男人,整個就是一花心大蘿卜。
何鴻出身香港名門何東,然而他的成就和名望并非靠祖上的蔭庇,少年時父親破產,家道中落,他飽嘗世態炎涼,青年時他躲避戰火逃到澳門,身上僅有10港元,赤手空拳,九死一生,贏得百萬身家。
雖然何鴻本人并不嗜賭,但是在港澳二地,你只要說出“賭王”二字,人們就知道是指何鴻,名氣如雷貫耳,賭壇霸業屹立數十年不倒!
可以說,何鴻是澳門博彩史上權勢最大、獲利最多、名氣最響、在位最長的賭王,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
莊睿的眼神在這位老賭王身上看了一會,就轉移到了他身后,緊跟在何鴻身后的,就是船王舒文了。
而在何鴻身體的另外一側,也是老外,大約四十多歲的年齡,身材不高,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在莊睿向他看去的時候,似乎有所感應,偏過頭向莊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何鴻等人進入到賭廳之后,馬上和先來的那群人招呼在了一起,看這熱鬧的場面,有點不像是馬上要進行一場賭局,而是老朋友們的聚會了,不過舒文在賭廳里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后,馬上向莊睿走了過來。
“莊先生,我的賭注帶來了,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舒文在昨天的時候,也沒想到這場賭局的影響會如此之大,不過他也是騎虎難下了,遂把自己岳父別墅中剩下的幾件珍品古玩都給拿了過來,萬一莊睿要是借口他的物件不行,取消這次賭局,那舒文的臉面可就丟大了。
“當然,希望舒博士不會讓我失望…”
莊睿點了點頭,他才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呢,物件要是不等值,憑什么讓自己去賭?
舒文擺了擺手,身后跟著的幾個人,紛紛把手中或捧或抱著的物件,都放在了賭廳中唯一的那張賭臺上,隨后將外面的包裝打開,將里面的物件展示了出來。
“莊先生請慢慢看。”舒文做了個請的手勢,但是人卻擋在了莊睿面前。
莊睿愣了一下,繼而恍然大悟,招招手讓那幾個侍應把自己昨兒贏的幾件瓷器和郎世寧的宮廷妃子畫,同樣擺在了賭臺上。
舒文笑了笑,這才讓開了道路,并且讓自己身后的一位老頭前去檢驗莊睿拿出來的東西,雖然說莊睿昨天并沒有離開賭船,不可能玩那偷梁換柱的把戲,但是舒文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帶了位港島著名拍賣行的鑒定師前來。
莊睿沒有去管舒文等人,徑直走到賭桌前,觀看起舒文帶來的物件來,一共是兩件瓷器和二幅卷軸,數量上要比昨天的少一個,但是古玩這東西,不是數量多就值錢的,像景德鎮現在每年還燒制那么多陶瓷玩意呢,全加起來也未必有這桌上的一個東西值錢。
那兩件瓷器一對康熙款的青花玉壺春,胎質細膩,釉面光滑,青花發色純正,色彩也很艷麗,整個器物層次多、畫面滿,主次分明,渾然一體,并不給人以瑣碎和堆砌的感覺,莊睿在用靈氣看過之后,的確是康熙青花中的精品,價值不菲。
“媽的,在國內一件都很難找出來的玩意兒,這老外一拿就是一對…”
莊睿心中有些憤憤不平,由此可見,當年的那些強盜們,不知道從國內搶走了多少祖宗傳下來的寶貝,現在居然堂而皇之的拿出來,可謂是恬不知恥之極了。
只是這一對瓷器的市場價值,和那一對明永樂的白瓷相差不多,很顯然另外兩幅畫的價格肯定要高上一些了,不然按自己的說法,這些物件的價值不對等,賭局可是不成立的。
莊睿有些迫不及待的將一幅畫軸攤開在桌子上,頓時愣住了,先不提畫卷本身,就是在畫面那些角落處的題跋,就讓莊睿震驚不已,其中最顯然的一個是“體元主人”字樣的印章,莊睿知道,那可是康熙皇帝的一方私印,這就足矣證明這幅畫絕對是宮廷內流出的了。
這幅畫是沈周的《廬山高圖》立軸紙本畫,上面用幾種簡單的顏色,將廬山的險峻秀美,長川瀑布,青松黃石,勾勒與紙上,磅礴大氣,呼之欲出,像莊睿這般對古畫所知不多的人,也是看的如癡如醉。
整幅畫縱約兩米,橫大概也有一米左右,如此尺幅,在古畫中也是極不多見的,沈周早年多作小幅,40歲以后始拓大幅,中年畫法嚴謹細秀,用筆沉著勁練,以骨力勝,晚歲筆墨粗簡豪放,氣勢雄強。
其人學識淵博,富于收藏,交游甚廣,極受后世名家的推崇,文征明就曾經稱他為飄然世外的“神仙中人”。
而沈周的作品更是受到清朝幾位皇帝的青睞,在這幅畫上就有康熙雍正和乾隆三位皇帝的鈴印以及題跋,莊睿估計,這幅畫的價值,要比郎世寧的妃子圖的市場價格還要高出不少。
只是莊睿以前曾經聽聞這幅畫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的,今日一見,才知道傳聞多是虛假的,別的不說,就沖那畫軸中濃郁近乎呈紫色的靈氣,莊睿就敢斷定這幅畫絕對是真的。
另外居然也是沈周的作品,這是個小幅的書法作品《山水書法》,一共是十六開冊頁,書法筆力蒼勁,氣勢雄強,并且保存的極為完好,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損毀之處,這歷經六百多年,實為不易。
這一對瓷器和兩幅沈周的作品,價格是不低于昨天莊睿贏來的幾個物件了,在看完這些東西之后,莊睿點了點頭,對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舒文說道:“舒博士也是位收藏家啊,這幾個東西不錯,咱們之間的賭局,可以成立了。”
舒文沒有急著回話,而是等到己方的鑒定師鑒定完畢之后,看向了莊睿,說道:“好,我請來自澳門的斯蒂文森先生幫我賭這一場,不知道莊先生是自己下場,還是請你代表你來賭呢?”
“我自己賭!”
莊睿的話讓眾人都吃了一驚,他們都是消息靈通的人士,在剛才就知道了昨天從國內趕來了幾個人,其中有位賭術高手。
只是場內眾人都沒想到,高手居然不下場,而是莊睿親自與曾經獲得過拉斯維加斯賭術大賽賭王稱號的斯蒂文森對賭,這不是老虎頭上拍蒼蠅,找死嘛!
第三百九十八章福爾豪斯 莊睿帶著秦萱冰,一臉平靜的走到賭桌前坐了下來,這張賭桌很寬大,兩頭之間的距離,達到了五米,還沒有超出莊睿眼中靈氣透視的距離,所以莊睿絲毫都不擔心會看不穿對方的底牌。
而那位叫斯蒂文森的白人男子,也快步走到賭桌的另外一端坐了下來,莊睿則是一臉輕松的和身邊的秦萱冰開著玩笑,這賭王出場怎么不整點燈光音樂啥的,太沒氣氛了吧?
“大家好,我是計奕,今天這個賭局由我來主持,下面我說一下雙方需要注意的規則…”
賭船上的技術總監計奕今兒不僅負責監督的責任,還要客串一把主持人,對于他而言,還是有些緊張的,在座的不單有港島的百億富豪,更是賭壇前輩云集,論起來,他還真的只能算是小字輩。
梭哈的規則很簡單,擁有五張連續性同花色的順子,以a為首的同花順最大,如果雙方都是a為首的同花順,則看a的花色,大小排序為黑桃紅桃草花方塊。
接下來就是四條四張相同數字的牌,外加一單張,比數字大小,四條中以a最大,然后就是葫蘆由「三條」加一個「對子」所組成的牌,若別家也有此牌型,則比三條數字大小。
依次拍下去就是同花——不構成順子的五張同花色的牌,順子——五張連續數字的牌組,三條——牌型由三張相同的牌組成,以a為首的三條最大,二對——牌型中五張牌由兩組兩張同數字的牌所組成。
此外就是單對——牌型由兩張相同的牌加上三張單張所組成,還有散牌了。
在介紹完賭法規則之后,計奕接著說道:“鑒于今天對局的雙方是以實物作為賭注,所以根據實物的估價,雙方還需要各自兌換三千萬港幣的籌碼,每局底注為10萬元,籌碼輸光為輸,三千萬港幣以及這些古玩,都歸屬勝者一方,不知道莊先生和舒先生有沒有什么不同的意見?”
莊睿聞言愣了一下,先前不是說好只賭那些古玩嗎?怎么還需要花三千萬?不過想了一下之后,莊睿也就點頭認可了,有人送錢,不要白不要,當下掏出昨天贏得的銀行本票,交給了賭船的工作人員。
在觀眾席上的舒文也沒有異議,兩堆面值為十萬元的籌碼,擺到了莊睿和斯蒂文森的面前,整整三百枚籌碼,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二人身前。
“兩位需不需要驗牌?”
計奕今兒可是還兼任荷官,從牌箱里拿出一副沒有開封的撲克牌后,向莊睿二人問道。
“不用,no…”
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在這種場合里,根本就沒有人敢去串通賭船出千作弊的,而計奕是鄭老先生的人,他和歐陽家族與舒文都關系不淺,正好是不偏不倚,兩邊也都信得過他。
計奕拿出撲克牌,把大小王挑出來之后,并沒有展現多么高超的洗牌技巧,而是反復的將兩副牌重疊對洗,只是動作非常快,莊睿盯著看了一會,居然有眼花繚亂的感覺,收回目光看向對面的斯蒂文森的時候,莊睿發現他也在死死的盯著計奕手中的撲克牌。
“難得這傳說中的記牌還真的存在?”
莊睿被斯蒂文森搞的有些沒底了,要知道,在電影中所演的那些賭技,可是神乎其神的,賭術高手們在荷官洗牌的時候,都能強行記住每張牌的位置,如果這斯蒂文森有這種本事的話,今兒的這場對賭可是有點懸了。
“斯蒂文森先生,聽說您在拉斯維加斯獲得過賭王稱號,不知道是否也是賭的梭哈啊?”莊睿很突然的用英語向桌子對面的斯蒂文森問道。
“啊?是,是梭哈!”
斯蒂文森沒想到莊睿會和他說話,不由愣了一下,禮貌性的回答了一句,只是等回答完之后,卻發現計奕的牌已經洗好了,斯蒂文森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里卻是把莊睿給恨透了。
一個人想要在別人洗牌的時候,全部記住52張牌的位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有些人經過長期的鍛煉,記住其中三五張牌的位置,倒是可以的。
不要小看這三五張牌,要知道,或許里面有一張就是對方的底牌,那么是否能記住,就是賭局勝負的關鍵了,在這個地球上,能在荷官洗牌時記住三五張的人,絕對不超過一個巴掌之多,而斯蒂文森就是其中之一。
斯蒂文森之所以答應今天這場賭局,也是舒文下了大本錢的,如果他獲勝的話,不僅桌面上的籌碼全部歸他個人所有,舒文另外還會拿出兩千萬港幣來作為傭金。
所以說,只要斯蒂文森贏下這場賭局,他就可以進賬八千萬港幣,是以一上來斯蒂文森就準備全力以赴的,沒想到卻是被莊睿給打擾了思路,剛才那副牌中,他一張都沒能記住。
當然,斯蒂文森能獲得拉斯維加斯的賭王稱號,并不單單是靠的記牌,他本人還是一位心理學博士,判斷力也是相當出色的,從對方看牌之后的表情當中,往往就能分辨出對方是真持有大牌還是在偷雞,是以雖然沒有記住牌,心中有點氣憤,但是也沒有多少懊悔,這才是第一局嘛。
在斯蒂文森和莊睿分別扔出一枚十萬的籌碼之后,計奕給每人發了一張暗牌,然后緊接著又發出一張名牌,莊睿的牌面的紅桃三,而斯蒂文森的名牌是黑桃j,斯蒂文森牌面大,由他決定是否加注。
伸出手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斯蒂文森發現底牌同樣是一張j,也就是說他拿到了對j,而莊睿即使是底牌也是三的話,那也不過就是一對小三,斯蒂文森漫不經心的拿起兩枚十萬的籌碼,扔到了桌子上,不是他不想下重注,而是怕把莊睿給嚇跑了。
“莊先生,斯蒂文森先生下注二十萬,請問您是否跟注?”計奕出言問道,必須莊睿跟注,這局牌才能繼續下去,否則他就要沖洗拆一副新牌繼續洗牌了。
“跟,反正是賭運氣,二十萬就二十萬!”
眾人發現,莊睿連底牌都沒看,就扔出去二十萬,不由都在暗自搖頭,兩人之間的對賭,不像三四個人賭梭哈,出現大牌的幾率還是相當高的,你牌面只是一張三,后面無論是出順子還是對子,在牌面上就已經輸給對方了。
“莊睿,梭哈不是這么玩的。”
秦萱冰也有點看不過眼了,在莊睿身旁輕聲說道。
“嘿,賭運氣嘛,說不定我這副就是同花順呢。”
莊睿滿不在乎的搖搖頭,示意計奕繼續發牌,他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底牌,是一張黑桃二,而斯蒂文森的底牌他也看到了,不過他并不擔心,因為擺在計奕面前的那副牌,也被他看穿了,如果是每人拿到五張牌的話,莊睿將是三條三帶一對二的福爾豪斯,而斯蒂文森最終的底牌只有三條j,自己穩吃他的。
第三張牌發出之后,斯蒂文森是一張黑桃a,而莊睿只是一張紅桃二,依然是斯蒂文森說話,兩人的牌面都是同花順,不過斯蒂文森的要大過莊睿。
“五十萬!”
斯蒂文森話聲一落,身旁的一個荷官從籌碼堆里拿出五十萬,放在了投注區內。
“紅桃23,同花順的牌面啊,沒有理由不跟的,五十萬,跟了。”
莊睿沒用荷官動手,而是自己拿著五枚籌碼,扔了過去,而此時的莊睿在眾人眼里,依然沒有動那一張底牌的意思,眾人看的直搖頭,難得起了個大清早的趕來,這場對賭一局就結束了?
當第四張牌發下來之后,斯蒂文森拿到的是一張草花j,而莊睿拿到了一張方片三,依然是斯蒂文森的牌面為大,他這次推出去了兩百萬的籌碼。
“莊睿,看看底牌吧…”秦萱冰有些著急了。
“不看,我又沒啥賭技,就是賭運氣而已,運氣不在我這邊,輸了也是活該!”
莊睿跟了兩百萬之后,臉色一變,說道:“大家都是一對,說不定我就是張三條呢,我再大你兩百萬!!!”
“瘋了,這人真是瘋了…”
觀眾席上的眾人紛紛搖頭,你連底牌都不看就敢大別人兩百萬,就算你底牌是三,那別人的底牌也有可能是j啊,三條你不同樣是輸?
斯蒂文森卻是心中大喜,他正發愁自己牌面大,喊多了莊睿不跟了,誰知道那人根本就不按規矩出牌,連底牌都沒看,居然還敢大自己,當然是跟了。
但是最后一張牌發出之后,整個賭廳里響起一片吸氣聲,莊睿最后拿到的牌依然是一張三,而斯蒂文森卻是一張k,在牌面上已經是比莊睿要小了。
要知道,莊睿的牌面是三張三帶一張二,最后的牌很有可能是四條或者是福爾豪斯,而斯蒂文森現在只是兩張j帶一張a和k,最多就是三條或者兩對了,贏面遠不如莊睿。
“嘿嘿,終于輪到我說話啦,五百萬!”
莊睿還是沒有看那張底牌,他不是不想全梭,只是怕那樣一來,將對方給嚇跑掉了。
風水輪流轉,這下輪到斯蒂文森糾結了,他沒想到對面的那小子,居然不看底牌就扔上來五百萬,從現在的牌面看,自己是不占任何優勢的,如果地方的底牌是三或者二的話,那自己就是完敗了。
斯蒂文森皺起了眉頭,想從莊睿臉上看出點什么,只是他失望了,莊睿連底牌都沒看,能表現出什么啊,對手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了,我就是和你賭運氣的,你愛跟不跟。
梭哈是允許逃跑的,只是先前的那些賭注,就要變成對方的了。
“跟你五百萬!我是三條j,我要看你的底牌!!!”
斯蒂文森咬了咬牙,推出去五百萬的籌碼,如果莊睿的底牌不是二或者三,那他等于就是被偷雞了,這人他可是丟不起,寧愿拿出五百萬來賭一把,更何況莊睿自己都沒看過底牌,斯蒂文森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在推出籌碼之后,斯蒂文森就掀開了自己的底牌,身體也隨之站了起來。
見到斯蒂文森跟了這五百萬,場內所有人的呼吸都加重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莊睿那張自從發出來之后,就一直沒有動過的底牌,所有人都想知道,莊睿的運氣難道真的是如此之好?
“斯蒂文森先生,不要激動嘛,這一把我即使輸了,還有兩千多萬的籌碼,賭局又沒有結束,不用站起來吧?”
莊睿依然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模樣,看的眾人牙根直發癢,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別人都已經開牌了,你小子還在那里廢什么話啊。
“莊先生,請你開底牌吧。”
計奕作為這場賭局的監督,是有權利讓莊睿開牌的。
“萱冰,你來開…”
莊睿抓起秦萱冰的右手,很搞笑的往上面吹了口氣,看的眾人哭笑不得,這小子的心臟還真是大啊,自己等人都看的緊張無比,他居然還有閑心開玩笑。
秦萱冰被莊睿的舉動搞的俏臉緋紅,不過心里卻是甜滋滋的,莊睿肯在眾人面前和自己親熱,說明他在乎自己啊。
出于這個心理,秦萱冰倒是不怎么緊張,伸出右手將面前桌子上的底牌翻了過來。
“啊?是張二?!”
“三條三帶一對二?!!”
“是福爾豪斯!!!”
“靠,這小子運氣忒他娘的好啊!”這句地道的普通話,除了歐陽軍,別人是喊不出來的。
一時間,賭廳里沸騰了,雖然之前莊睿的牌面有四條或者是福爾豪斯的可能性,但是底牌沒開,誰也不敢肯定啊,現在開出來之后,頓時讓眾人在目瞪口呆之余,爆發出巨大的議論聲,原本安靜無比的賭廳里,變得人聲鼎沸。
“斯蒂文森先生三條j,莊睿先生三條三帶一對二,這一局莊先生贏…”
隨著計總監的話聲,原本屬于斯蒂文森的那九百八十萬的籌碼,被劃到了莊睿一方,桌邊的一位荷官麻利的將籌碼排列的整整齊齊。
ps:先整七千字,話說買了取暖器,今兒五點多睡不著就爬起來碼字了,人是暖和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