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開膛破肚的狼身,五臟六腑噴灑了一地,莊睿整個人,此時就像是個血人一般,身上所穿的皮夾克已經完全被染成了褐紅色,在左臂手肘的上方處,半個羊皮衣袖都沒有了,依稀可以看見里面血肉模糊的手臂。
連斬三狼,莊睿此刻也有些力歇了,左臂更是已經失去了知覺,伸手抹開遮擋住了眼睛的狼血,莊睿發現,又有四道黑影向自己撲來,強行打起精神,莊睿勉力抬起手中的開山刀,卻聽到耳邊傳來“噠噠噠…噠噠噠”幾聲連發槍響。
隨著槍聲,幾條餓狼口里發出哀鳴聲翻倒在地,莊睿回頭看去,秦萱冰正站在他的身后,手里的五六沖鋒槍的槍管里,正冒出白煙,一股嗆人的火藥味道,頓時沖淡了莊睿滿身的血腥味。
“好槍法,萱冰,我是把槍伸進狼嘴里打的,不如你,呵呵。”
莊睿轉過身子,還想再開上幾句玩笑,卻不料頭上猛然傳來一陣暈眩的感覺,兩腳也有些發軟,手中的開山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咱可不能暈倒啊,這也忒丟人了。”
莊睿強打起精神,奈何左臂失血過多,加上剛才殺狼的舉動讓他有些脫力,眼前也有些模糊了,莊睿的身體猛的打了個踉蹌,連忙伸出右手,想抓住什么穩住身體。
“咦?怎么這么軟啊?”
莊睿感覺到右手抓住一團軟綿綿的物體,像是海綿體一般,手感十分好,不由得用力捏了兩下,卻聽見耳邊傳來秦萱冰羞惱的聲音:“流氓,快放手。”
“啊!”
莊睿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只看到自己的右手,正抓在秦萱冰胸前那高聳的地方,即使穿著厚厚的大衣,都沒能掩蓋住那挺拔的所在。
原本頭腦還有些迷糊的莊睿,瞬間清醒了過來,連忙松開了手,將還是有些發軟的身體,靠在了越野車上,低著頭不敢去看秦萱冰。
如果莊睿現在看到秦萱冰就可以發現,她并沒有生氣,一向在人前都是表現的大方得體,高貴雍華的秦萱冰,此刻卻是和莊睿的感受差不多,頭腦一片空白,只是莊睿是因為失血過多感到眩暈而已。
就在莊睿那只大手撫摸到她胸前的時候,秦萱冰甚至連惱怒的心思還沒有來得及興起,一股酥麻難言的感覺,就從胸前升起,并且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從秦萱冰懂事起,就沒有任何男人觸摸過她的這處禁地,而身體的感受告訴了秦萱冰,她不抗拒這個男人。
臉上滿是紅暈的秦萱冰,在此刻是顯得那么嬌羞無力,春色動人,冷到骨子里的冰雪一旦融化,那種熱情也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只是莊睿同學現在心懷愧疚,沒有能看到這般景象。
“萱冰,小心!”
就在秦萱冰還在回味剛才的滋味之時,被悍馬車驅趕的狼群,又重新集結了起來,從四面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向站在越野車外的秦萱冰和莊睿撲來。
此時秦萱冰哪里還有力氣去開槍,剛才莊睿的舉動,讓她渾身酥軟無力,就連手中的槍甚至都掉在了地上,待要去撿時,幾只背毛呈青灰色的餓狼,已經撲至二人不遠處。
“噠…噠噠…噠噠噠…”
清脆的槍聲富有節奏感的響了起來,七八頭靠近二人的狼,全部都是頭部中彈,跌翻在地,就在狼群稍微向后退去的時候,悍馬車終于駛到兩人面前,車門被猛的拉開了。
“嘿,木頭,不錯,夠爺們,快點上來。”
現在駕駛悍馬車的人是雷蕾,劉川站在車門口,向二人招著手,上面一幕雖然只是在短短的數分鐘內所發生的,但是都被悍馬車里的人看在了眼中。
槍聲依然在不斷的響起,金黃色的子彈殼不斷的從車頂彈出,周瑞站在車上天窗處,精準的點殺著任何一只想要靠近悍馬車的草原狼,給二人上車爭取足夠的時間。
“萱冰,你先上車。”
莊睿靠在越野車上休息了一下,感覺到身上有些力氣了,用右手推了一下身前的秦萱冰,卻不料秦萱冰一只腳已經跨在車上了,而莊睿的手卻是正好推在了秦萱冰的臀部,一股驚人的彈力從手中傳出,莊睿像是觸電般的連忙縮回了手,秦萱冰的身體明顯的僵直了一下,車中的柏夢瑤拉了她一把,這才鉆進了車里。
“老天啊,不用這么玩我吧!”
莊睿不禁在心中暗自埋怨起來,先前就已經摸到不該摸的地方,現在更是過分,直接摸上別人的小屁屁了,以秦萱冰那冷淡的性格,往后不知道要怎么對待自己呢,不過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大不了哥們也讓她摸幾把好了,莊睿此時頗有幾分青皮無賴的風采。
“媽的,劉川,你就不知道下車扶老子一把。”
看到劉川老神在在的等在車門口,莊睿頓時火冒三丈,難得的爆了次粗口,這廝也太沒眼力介了。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有些人在緊急的時候,往往能爆發出超過身體承受力幾倍的能力和力量出來,但是爆發過后,身體也是無比的虛弱,莊睿此刻就是這般,雖然恢復了一點力氣,不過胳膊上往外淌的是血而不是水啊,大量的失血,讓他幾乎連地上只有七八斤重的沖鋒槍都拿不起來了。
劉川這貨心眼粗,他還是真沒看出來莊睿脫力了,聽到莊睿這么一喊,才注意到莊睿手臂上血肉模糊的傷口,連忙跳下了車,先撿起地上的沖鋒槍,然后飛起一腳踹在越野車的車門上,把越野車的車門關上后,這才將莊睿扶上了車。
“雷蕾,開車,車速不要太快,還是圍著越野車兜圈子。”
看到莊睿上了車,周瑞高聲喊道,這個狼群規模不小,足足有一百多頭草原狼,剛才被他已經殺死了十多只,而狼群也改變了策略,紛紛躲避起車燈的照射,鉆到了草叢里,這就讓周瑞失去了目標,難以繼續獵殺了。
不過周瑞并沒有要放過這群狼的打算,一來老板交付給他的越野車必須要開回去,二來周瑞是個不肯吃虧的人,被狼群悄無聲息的襲擊,這使他感覺受到了羞辱,另外莊睿的受傷,也讓他心懷愧疚,畢竟這次前往那曲草原的線路是他制定的,如今出了差錯,他自然是將責任算到了自己身上。
“莊睿,不是告訴你在車里等一會嗎,干嘛急著出來啊,傷的怎么樣?”
周瑞把身體縮回到車內,先將手里的槍關上保險,這才看向血人一般的莊睿。
“周大哥,不是我不想呆在車里,可那車發動不起來,冷的像是個冰窟似地,再呆上幾分鐘,恐怕我和萱冰都會凍出病來的。”
莊睿稱呼秦萱冰的名字是越來越順口了,而秦萱冰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莊睿的傷口,一臉擔憂的神色。
“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來,我幫你看下傷口。”
周瑞坐到莊睿身邊,拉起他的左臂,看了一眼之后,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周大哥,要不要緊???”
出乎眾人的意料,莊睿自己還沒有開口詢問,秦萱冰已經是一臉著急的問了出來,不過大家都以為秦萱冰是認為莊睿為了她才受的傷,這才關心多一點,并沒有放在心上。
“沒事的,就是被狼咬了一口而已,不用擔心,流氓,你去把咱們帶來的那個云南白藥噴劑找出來,上點藥就沒事了。”
莊睿滿不在乎的說道,只是在喊出劉川的外號時,猛然想起秦萱冰剛才也喊過自己流氓,不由心中一熱,回眼看向了秦萱冰,兩人眼神相對,秦萱冰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滿臉紅暈的低下頭去。
“狼的食性比較雜,冬天食物少,肯定吃過腐肉,而且它咬合的傷口很深,要是清理不干凈的話,很容易引起發燒或者感染狂犬病,雷蕾,你開車靠近篝火堆,劉川,等下你再下車一趟,把地上的那箱子酒,拿上來幾瓶。”
周瑞嘴里說著話,手上也沒停著,右手一翻,指尖處出現了他在燒烤時所用的小刀,周瑞先是用小刀把莊睿整個右臂上的衣服全部割開,由于天氣冷,血跡已經和莊睿的內衣凍在了一起,很不好清理,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傷口處的衣服碎屑清理干凈。
隨后周瑞又從兜里掏出個zippo打火機,對著刀刃燒了起來,直到薄如蟬翼的刀鋒變得有些微紅了,這才關上打火機,一手抓住了周瑞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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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睿聽到這傷有可能引發狂犬病,當下也不充英雄了,任由周瑞施為。
“周哥,不用下車拿酒,我剛上車的時候拎了一瓶。”
看到周瑞動作停了下來,劉川遞過來還有大半瓶的瀘州老窖,他和莊睿不同,莊睿那是忘了把手里的酒瓶丟掉,而他是不舍得,就連扶著柏夢安上車的時候,都把酒瓶子抓在手里的。
“拿幾條干凈毛巾來。”
周瑞對坐在一旁的柏夢瑤和秦萱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