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象黑心裁判在吹黑哨的同時,必定會承受憤怒球迷的爛番茄、臭雞蛋和板磚風暴一樣,太陽女神阿曼納塔想要壓制和改變神國內的空間規則,也必須付出大量的信仰之力,作為肆意更改空間法則的代價。
而且,阿曼納塔眼下的收入和兩千多年以前的耐色瑞爾第一帝國時代相比,已經大為縮水,日子過得甚是窘迫——由于把神國設置在了主物質位面,信仰之力收集起來甚是艱難,手頭的存貨自然不多。因此她能夠施展法則壓制的范圍異常狹窄,以致于老祭司僅僅是一個疏忽,居然就讓獵物沖破了羅網!
“保護吾主!”
曼努埃爾出了一聲惶急而驚恐的怒吼,將手中的薩弗拉斯權杖當作長矛向上一頂,莎爾略微側了側身子,便避過了他的倉促阻擊,順便一腳蹬上老人的頭頂,將他遠遠地踢飛開去。
于此同時,在她那纖細的柔荑之中,寒光閃閃的黝黑匕依舊去勢不減,朝著太陽女神直撲過去,而還在全力壓制空間規則的阿曼納塔,眼下根本沒有半點反擊的余力,連躲閃都因為駭過了頭,而變得不可能——作為一個習慣于整日擺弄書卷公文的官僚之神,又能指望她有多么靈敏的反應神經呢?
看著幾十個世紀以來的老對頭流露出了驚恐之色,莎爾那張此刻慘不忍睹的破爛臉蛋上,也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但是。另一個人出手了。
“科曼奇,攔住她!”
看到夜女士即將傷害到太陽女神,正在指揮部下不緊不慢地屠戮著精靈諸神地特庫姆塞,一時間也是大驚失色。無奈距離尚遠。援救不及。他稍稍遲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迅速捏了個法訣,啟動了身上掛著的圖騰柱。
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閃過。已經勝利在望的夜女士,一時間竟被照花了眼。等到她恢復了視覺之后。局勢已經為之一變!
伴隨著一聲清脆而嘹亮地嘶鳴,一頭神采奕奕的巨大猛禽從虛空中鉆出,雙翼招展,周身烏黑,鋒利的鷹喙閃閃亮,神態威風凜凜,頗具皇氣派。
甫一出場,這頭黝黑地雄鷹就一個俯沖。牢牢地阻擋住了夜女士的去路,銳利地鷹爪直直地抓向她的頭頂。
“哪里來的扁毛畜生…”
莎爾在心頭暗罵,但還是不得不將匕掉轉了方向,打算在解決掉了這個不速之客以后,再給老對頭阿曼納塔的胸口插上一 可是,事情和她預想的完全不同。
“砰!叮!”
見匕襲來,黑鷹只是將身軀稍微一歪,就將爪子朝著莎爾的匕撞了上去。在暗夜女神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那由神力所化,足可稱得上削鐵如泥的匕。被這只猛禽地爪子一擊之下,居然就立即崩解成了無數碎片,帶著一串火星飛濺開來。
然后,鷹爪順勢削下,暗夜女神的右手齊腕而斷!
金色的神血,如噴泉一般滾滾涌出,莎爾慘叫一聲,捂著斷臂跌落在地。老祭司曼努埃爾也來湊趣。一銀火準確地擊中了她的小腹。剛剛受創的夜女士全無抵抗之力,竟然被炸出了一個碗口大小、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大洞…在盆骨徹底粉碎的重創之下。可憐的夜女士再也爬不起來了。
“科曼奇?那個黑鷹部落的守護神…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看到莎爾在刺殺成功的前一刻跌落塵埃,驚魂未定地太陽女神撣了撣袍子上的塵土,望著正在空中盤旋著耀武揚威的龐大黑鷹,神色十分復雜,帶著幾分欣喜,幾分疑慮,還有幾分驚懼…
仿佛注意到了阿曼納塔的視線,黑鷹神氣活現地昂一聲長鳴,然后竟直直地沖著太陽女神的頭頂俯沖下來!
強勁的氣流隨即呼嘯而至,如暴風驟雨般地掃過阿曼納塔的衣裙。一頭燦爛的金頓時被吹散開來,亂蓬蓬地搭在她精致而威嚴地臉上,顯得有些狼狽。
“科曼奇,休得無禮,還不退下!呃,尊敬地殿下,鄉野小神,不識禮數,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千萬恕罪。”
見自己部落的守護神居然頑心大起,戲耍起了至高無上地太陽女神,年邁的高山之王頓時差點被嚇出了心臟病,連忙高聲喝止——作為黑鷹部落領一族的最后余裔,他同時也是本部落守護黑鷹的這一代祭司。剛才就是他將神圣黑鷹召喚進了太陽女神的神國之中,自然也要為黑鷹的失當舉動,擔負起相應的責任。
從法理上講,各部落的守護神與庇佑全體印加人的太陽女神之間,大體上就是諸侯與君王的關系,即使是守護王室的神圣黑鷹也不例外。作為臣下,未得允許就擅自在主君面前現身,已經算是非常不敬了,而且也容易招致猜忌——這里畢竟是太陽女神的神國,而神圣黑鷹竟然能夠大搖大擺地擅自出入…
這就好象某個皇帝在宮殿里遭遇刺客,隨駕的大臣居然能在這皇宮之中立時招來一票家丁護駕一樣。在生死攸關的時候,皇帝對此自然是滿口贊賞。但到了事后,恐怕不免會感到憂心忡忡、頭皮麻:要是這票擅自闖入的家丁進宮里來不是為了從刺客的利刃下拯救自己,而是為了某個相反的目的,那又該如何是好?
所以,如果不是情況實在緊急,特庫姆塞也不愿意用這一招數——他還等著在最惡劣的情況下。用這一招來當殺手锏呢,至于施展的對象是誰…那還用問嗎?
而阿曼納塔地反應,也不出高山之王所料。
“呵呵,無妨。愛卿莫要惶恐。吾身此刻得存,全賴貴部守護神拼死相救。感謝都還來不及呢,區區一點小意氣。又有什么可計較的?”阿曼納塔回過神來,對著特庫姆塞和藹地一笑。但怎么看都有些非常勉強的味道。
“只是…我還真是沒有想到,黑鷹部落的守護神,居然不知不覺就變得那么厲害了…連我地空間屏障都能輕易突破!”說起這話的時候,太陽女神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微笑,卻讓高山之王感覺心頭一陣冷。
“…全都是托殿下您地洪福。”
這個問題太尖銳了,特庫姆塞想來想去也組織不出妥當的說辭,只好先陪笑著敷衍過去:他總不能告訴太陽女神說,因為自己成了國王。整日受到萬民朝拜,黑鷹部落地神圣黑鷹也因此沾光,在這二十幾年里獲得了大量的信仰之力,所以實力急劇提高,已經遠遠凌駕于其他的印加人部落守護神之上,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神之下,萬神之上”…
如果用帶著惡意的眼光去看,這事情怎么分析都像是某個權臣在挑戰阿曼納塔的主神地位,進行搶班奪權的前奏…即使有這種想法,也不該說出來不是?而且天地良心。特庫姆塞和他的那頭神圣黑鷹可根本沒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太陽女神教會上千年來積攢地名聲與威望,哪里是一個缺乏見識的野獸型爆戶小神可以挑戰的?
好在阿曼納塔也很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因此不為己甚,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見夜女士已經被徹底打倒,她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邊的戰場。但是才只看了一眼,就滿臉都是沮喪之色。
“唉,可惜啊,讓那些該死的耗子逃掉了…多好的機會。被白白浪費掉了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特庫姆塞只能繼續尷尬地苦笑。同時拔足追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尚未漏網的倒霉鬼。
隨著特庫姆塞突兀地轉移了攻擊目標。在場的雄鷹騎士們也紛紛注意到了太陽女神身處地險境。一時間全都驚慌失措,陣腳大亂——有的還在按照先前的命令,繼續圍攻身受重創的精靈諸神;但更多的人卻掉轉了刀刃,也不顧距離太遠根本夠不著,嗷嗷叫著沖上去救援…于是,特庫姆塞和太陽女神事先苦心構筑的絕殺包圍網,在頃刻間便土崩瓦解了。
在前一階段的搏斗中,因為太陽女神這個黑心裁判的無恥黑哨,驚魂甫定的精靈諸神被一幫“渺小地凡人”用霰彈槍和刺刀折騰得奄奄一息,此刻已經全靠身體強韌在強撐,完全沒有了剿殺阿曼納塔的雄心壯志。覺敵人陷入混亂,退路敞開之后,這些纖細秀美的家伙當機立斷,很現實,也很沒有義氣地丟下身受重創的夜女士,各自開溜了。x
只是,盡管因為當事人陷入危機。這一地區的空間封鎖已經有所松動,但是對魔網的干擾仍未消除,傳送門一時還是開不出來。
為了逃出生天,心急如焚的諸位神明們,此刻也顧不得什么體面和尊嚴,一個個仿佛股市崩盤時的破產老板似的,很有氣勢地手拉著手,肩并著肩,如同集體自殺的旅鼠一般,從懸崖上一躍而下。然后在土著戰士們充滿了驚訝和疑惑的目光中,以自由落體的速度,跳出了可惡的空間封鎖…伴隨著一聲聲急促的啟動口令,一扇扇銀光閃爍的傳送門在凜冽的寒風中陡然現身,逃出生天的精靈諸神趕緊一頭扎了進去。傳送門隨即逐漸變得淡化透明,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一幫該死的笨蛋,怎么把他們都放跑了?”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特庫姆塞在遣返了神圣黑鷹科曼奇之后,就匆匆往回趕。但還是慢了一步。而他那些仿佛腦殼里也長滿肌肉的部下,此刻正茫然地舉著兵器,看著消失在空氣中地異族神明,完全不知所措。
幸好。還有一個跑得比較慢的…
既然是“敵前轉進“,即使敵人暫時沒有什么攻擊*,也必須有誰留下來斷后——萬一情況有變。身在半空中可沒辦法作出任何防御和反擊。
于是,擔當斷后角色的精靈生命女神、神后安格芮絲。就這樣不幸地戰斗到了最后一刻,一直等到特庫姆塞趕回來的時候,才剛剛邊戰邊退到了山崖邊緣——就她本人地意愿而言,是絕對不愿意接受這個光榮的任務的。無奈作為地位最高、神力最強地領頭羊,她的同僚們都一致把主意打到安格芮絲,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表示:“我們撤退,您掩護,斷后地任務就交給殿下了!”
眾望所歸之下。肩負整個陣營期待的安格芮絲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樂意,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反正頂多也就是損失一個化身不是?想當老大,也不能什么時候都吃苦在后享樂在前,有時候也得拿出點奉獻精神做做表率…
幸好,這個該死的任務已經快要結束。在一番短促而激烈地搏斗之后,安格芮絲總算是成功地退到了山崖的邊緣,并且利用對手的一個疏忽,朝后面的空中縱身一躍…
“你們幾個笨蛋,快給我讓開!大裂解術!”
伴隨著這聲粗魯的喊叫,特庫姆塞朝著正在墜落的安格芮絲撲了上去。同時啟動了手上地一枚魔法戒指。
一個巨大的光環隨即從戒指里面出,瞬間就把安格芮絲給完全籠罩住了。神后的身上頓時傳來一陣噼哩啪啦的響聲,全身的衣物、飾和武器都破裂開來,分解成無數肉眼看不見的微粒——這就是大裂解術的威力,這種超級燒錢、掌握也極端稀少的高級法術,所能達到的最高效果就是能夠摧毀目標身上所有的魔法物品。
而生命女神安格芮絲地服飾本來就是神力所化,全身上下從內褲到吊帶襪再到衛生巾,又有哪一樣不是魔法物品呢?
可惜。由于重力加速度的關系。已經來不及再對她補上一擊了…
于是,在目瞪口呆的土著人和太陽女神面前。以及無數道或驚駭訝異或猥瑣下流的視線的“敬禮”之下。美麗的安格芮絲仿佛另一個世界某島國SOD公司的*運動員一般,在高山的耀眼陽光下,充分地展示著自己地完美嬌軀:完全符合黃金分割比例地體型,瓷器般細膩光潔的皮膚、天鵝般優雅地脖子,柔軟纖細的腰肢、修長而有力的美腿…尤其是那對豐滿得簡直不象精靈的“人間胸器”,以及雙腿間的金色絨毛,還有粉紅中帶著微黑的某生殖器官…
唉,果然不愧是干死了老公精靈主神柯瑞隆,新近進化為未亡人的熟女。夠豐腴,也夠風騷!這肉彈誘惑的視覺攻擊力,實在是…太贊了!
伴隨著觀眾們若干道意義不明的鼻血,精靈生命女神表演了一個完美的、流暢的、高難度的、*的空翻轉體三百六十度前轉兩周半動作,最后雙腿一劈,消失在了一扇驟然浮現的銀色傳送門之中。
半響之后,看呆了的特庫姆塞才從對安格芮絲迷人*的回憶中清醒過來,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但他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上,還是掛著一絲略帶曖昧的微笑。
“神后安格芮絲的全裸出場…還真是傾國傾城啊!連我這個老頭子都忍不住心動了呢!”
他意猶未盡地咂著嘴,不住地喃喃自語,回憶著這位美人的往事——當然,是桃色的那種。
“…怪不得當年的精靈主神柯瑞隆會喜新厭舊,為了她而拋棄前妻蜘蛛女神羅絲,甚至引了皇冠戰爭、黑暗精靈背叛和神系分裂…第三插足的危機果然可怕,幸好我們印加人從來不搞什么一夫一妻制…唉,真是可惜了,要是能把她擒下來。賣給歐凱那個整天想著推倒女神的惡魔的話…”
特庫姆塞摸著下巴上地山羊胡子,在頭腦中意淫了片刻之后,才猛然警覺——還剩下一個暗夜女神莎爾沒處理呢!
他慌忙抬頭張望,頓時覺了一個令人羞愧的事實:部下的定力顯然要勝過自己許多。現在早已恢復正常,并且不知什么時候都圍了過來,正用一種古怪而曖昧的眼光打量著自己。并且還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討論某些既不健康也不嚴肅,還有損上司清譽地話題…
年邁的高山之王頓時老臉一紅,趕緊用袖子擦擦胡子上掛著的口水,“咳咳,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聚在這里看什么看?想偷懶嗎?還不快去做自己地事情!”
見國王陛下飚,雄鷹騎士們嬉笑著一哄而散——和只知道對著王頂禮膜拜的一般民眾不同,這些雄鷹騎士大多出身權貴。平日里時常與特庫姆塞有所接觸,深知他對身邊地人一向沒什么脾氣,因此盡管在忠誠方面絕對沒有問題,但是敬畏之心卻并不怎么強烈,時常喜歡和國王開些亂七八糟的玩笑。因此,特庫姆塞見到他們嘻嘻哈哈地跑開,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然后整理了一下要用的法器,移步朝癱軟在血泊中的暗夜女神莎爾過去。
可是才剛走了沒幾步,他就突然聽到什么東西撕裂空氣的尖嘯。特庫姆塞抬頭張望,覺西邊的天空中猛然冒出一個小黑點。并且還在以驚人的速度向這里靠近。
“嗯,天上好象有什么東西在飛…該死的,臥倒!”
特庫姆塞地話音剛落,身子還沒來得及沾到泥土,那個不明飛行物就一頭扎到了距離他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一時間地面震動,塵土飛揚,嗆得他連聲咳嗽,眼睛都被彌漫的灰塵搞到快要睜不開了。幾個走得快的雄鷹騎士更慘。被不明飛行物掀起的氣浪高高地拋飛起來。然后重重地砸到地面上。即便他們的身體遠比一般人強韌,弄不好還是有可能要摔斷骨頭了。
塵埃落定之后。特庫姆塞抹了一把臉上覆蓋的浮土,仰起腦袋定睛看去,現眼前竟冒出了一個外觀丑陋的龐然大物!
這只奇異的生物遠看象黑龍,近看象骨龍,仔細打量,又象是一頭剛出屠宰場的剝皮龍。它地總體外觀類似于費倫大陸的黑龍,但是體形約莫只相當于普通巨龍的一半不到。而且瘦骨嶙峋、皮膚毫無光澤,兩只翅膀一大一小,連它的髖骨和尾巴似乎也有些畸形。
此刻,這頭怪獸正直挺挺地趴在剛從凍土里砸出來的淺坑之中,腦袋整個都扎進了坑里,只是將長滿皮蘚和疙瘩的**朝天翹起,估計已經暈了過去。而它的落點…特庫姆塞仔細看了幾眼,覺那里依稀就是暗夜女神莎爾先前所在的位置。
正當特庫姆塞和他地雄鷹騎士們瞪著怪獸地碩大**面面相覦,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怪獸地背上突然騰起了一陣塵土,然后鉆出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嬌小身影!
“小心,上面有動靜!”
“什么人!”
“戰斗準備!”
雄鷹騎士們頓時騷動起來,紛紛拔出了各自的刀槍,但卻被看出某些倪端的特庫姆塞抬手制止住了。他瞇起眼睛,打量著怪獸**上紋飾的六芒星國徽,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太陽女神和曼努埃爾大祭司都抱著胳膊,靜靜地站在遠處,饒有興味地打量著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似乎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那個從怪獸背上冒出來的家伙,先是低低地呻吟了幾聲,然后艱難地支起了身子,接著便四下里張望了一番,在覺身邊有人的時候,似乎被嚇了一大跳。但是等到辨認出特庫姆塞一行人帶著印加風格的服飾、以及飄揚的黑鷹軍旗之后,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呃,不好意思,打擾了。”
來人在怪獸背上揮揮手,用耐色瑞爾語打了個招呼,隨即輕輕一躍。從怪獸背上跳了下來。可惜印加民族的雄鷹騎士大多文化水平不怎么高,基本沒學過外語,或即使學過外語,也沒有選修耐色瑞爾語這一比較偏門的語種。因此他們在聽得一頭霧水之余。依舊虎視眈眈地將武器對著來人地胸口,絲毫沒有放松警惕的意思。
看到對方這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受信任的來客苦笑著攤了攤手。小聲嘀咕起來。
“嘖嘖,怎么一個兩個都敵意這么重。到底是誰把咱們萬里迢迢地請過來地啊…真倒霉,今天準備的巧言術,都在和科曼特將軍聊天的時候用完了…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不需要什么巧言術了,你地話我能聽懂!來自耐色瑞爾的陌生人,你到底是誰,來到這里想干什么?”在騎士們地簇擁下,唯一精通外語的特庫姆塞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耐色瑞爾語回答道。
在三十多年以前。年輕的高山之王曾經在耐色瑞爾帝國的商行里打工,當過很長一陣子跑腿打雜的小伙計。算帳投機炒期貨之類的本事,他大多沒怎么學會,以至于干了十幾年的雜活都沒有升遷,但是在語言方面絕對很有收獲——在領班工頭地耳光和皮鞭下,再愚蠢懶惰的土著人也得拼了命地背單詞記語法,否則就得繼續用*的痛苦來代替語言的交流…或更慘,只有丟飯碗的份。
“哦,總算有個能交流的了。冒昧地打攪到諸位,在下實在是很不好意思。但是我的黑龍福爾摩斯被龍狂迷鎖控制了心志。完全不聽使喚,硬是把我拖了過來…”
果然,聽到了熟悉的語言之后,對方頓時眼神一亮,一連串急促明快的話語如連珠槍掃射一般噴薄而出,聽得特庫姆塞差點反應不過來。
興致勃勃地解釋了兩句之后,來人突然注意到不遠處那幾個新砸出來的人形雪坑,又把目光投向了身邊這些刀刃出鞘。面色不善地雄鷹騎士。思索片刻之后。他先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嗯。咳咳,剛才降落的時候,我的這頭老廢物有傷到什么人嗎?如果是這樣,我正好帶了上等的治療藥水…”他有些心虛地摸出一個裝著淡藍色液體的玻璃瓶,湊到特庫姆塞面前,輕輕地晃蕩了兩下,即使隔了一層玻璃,也可以感受到其中令人安心的神圣氣息。
特庫姆塞搖搖頭,推開了對方遞來的藥水瓶。他先是回頭望向那幾個正呻吟著從雪地里爬起來地部下,接著又低頭看了看畸形黑龍肚皮底下那攤漸漸滲出來地金色神血,表情一時間變幻莫測,最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苦笑著答道。
“哎,小伙子們倒是沒什么大事,但是神卻被你的坐騎壓扁了一個!”
“什么?!”
PS:字數以外。
關于電壓不正常地對策會議,從愚人節開到勞動節,依舊沒有任何解決的跡象——同一幢樓里擠了四個互不統屬的小單位,旁邊還有公用宿舍樓,如何拆墻檢修、費用怎么分攤,實在是個充滿扯皮的工作。
據前輩說,前幾年這里曾經地基下陷,墻體開裂,成了標準危房。可是維修費的分攤計劃一直談不攏。好不容易申請到一筆專款,居然被挪用了。等到開始修繕的時候,已經拖了一年,連天花板都開始塌陷,大家都商量著要帶安全帽上班了。
唉,官僚主義真是比小說還要讓人無語啊。單位原本剛剛搞好了自動化辦公,將資料都輸入了電腦,這下又一覺回到解放前了。原本的紙質資料丟失很多,現在只好硬著頭皮湊合,于是錯誤百出,整天挨批——所以加班很多,用電腦困難,近期更新恐怕不太正常,但老老王在此保證,本書絕不太監或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