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四氏族通靈者
“姑姑，為什么連你都不知道湛龍之劍的力量如何開啟？”伊森凡開口詢問道。他已經詢問菲琳關于湛龍之劍的事了，但是菲琳卻對湛龍之劍的使用和力量的開啟同樣一無所知。
“湛龍之劍是歷代君王的佩劍，也只有歷代君王才知道如何讓湛龍之劍的力量覺醒。你的父親擔心有人對這柄武器有所圖，所以別前將這柄武器的力量重新封印起來了，如何開啟恐怕只有湛之國的幾個元老才知道。只是幾位元老不是年事已高就是不問世事，要找到他們恐怕很困難了。”
“我們湛龍都是練劍的？拿弓箭的那個姑娘又是哪個氏族的？”伊森凡問道。伊森凡湛之國的了解很少很少，狹隘的芬之國圖書館也不可能提供伊森凡足夠的知識量。
“應該是不死鳥吧，湛龍以劍為主，不過湛龍禁典也有槍術，只是槍術不如白虎槍術精髓。”菲琳解釋道。
“那么不死鳥，白虎，黑玄的斗士都是已經特定的斗士走向？有沒有學習別的職能的？”伊森凡再次詢問道。
“有的，湛龍代表劍，不死鳥為弓，白虎為槍，黑玄為錘或斧。而四氏族的斗士是指核心力量，不過也有些擁有四氏族特殊力量的，這種力量的人我們稱作‘通靈者’。”
“通靈者并不是指能夠和靈魂溝通的人，而是指能夠使用自己血脈的力量，形成特殊職能的人，四系的力量與如今的四種術士有類似之處。”
“比如說，不死鳥，也就是太陽鳥，他們可以使用火焰的力量，和火術士有類似，不過也有著本質的區別，火術士是控火，而太陽鳥通靈者本身就是火，而且不死鳥通靈者還具有光的力量…”
“白虎即白眸虎，不為水，而為冰。白虎通靈者掌控冰雪的力量，他們的體溫比常人要低，而且因為屬姓使然，他們陰柔，孤僻，冷傲，如果你還記得自己的一位叫做冰凝的姑姑的話，你就可以想象到，白虎通靈者是怎么樣的了。”
聽到“冰凝”這個詞的時候，伊森凡感覺有些耳熟，似乎小時候確實有一個外姓的姑姑，總是給他冰冰涼的感覺…“冰凝就是你父親本應該娶的那個女子…”菲琳低聲提醒了伊森凡一句。
伊森凡猛然醒悟過來…“冰凝姓子雖然冷，但是她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你母親有離開湛之國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是她帶你玩耍的。”菲琳說道。
伊森凡又恍然大悟，難怪自己老覺得這個冰凝有些耳熟，模模糊糊的感覺是有這么一個女人抱自己玩了一段時間，而且身體冷冰冰的，夏天趴在她柔軟的懷里睡覺，很舒服的說。
“怎么不成為我二娘，變成姑姑了？”伊森凡順口問了一句。
“她是白虎氏族宗主的女兒，不可能為妃的。”菲琳也解釋道。
“那么黑玄就是土巖的力量了？”伊森凡問道。
菲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黑玄氏族的身體質普遍比其他氏族的更具抵抗姓，而黑玄通靈者可以向土術士一樣掌控土巖的力量。”
“那我們湛龍呢？湛龍通靈者又擁有什么力量？難不成是風？”伊森凡問道。
“我們湛龍其實沒有通靈者，職能也不是風。”菲琳說道。
“那是什么？”伊森凡打起了幾分精神，從菲琳的神態來看，湛龍的通靈者似乎非常的特殊。
“我們湛龍氏族通靈者的力量稱作‘龍懾’，龍懾的力量來源于很古的時期，具體是什么力量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們湛龍氏族中，至今沒有人擁有龍懾的力量。”菲琳神情黯淡的說道。
伊森凡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如果按四系的職能來說的話，湛龍通靈者應該就是像其他三氏族一樣掌控風的力量了，但是從菲琳的這些話來看，湛龍通靈者的力量根本不是風這么簡單。
“看來我們這四氏族還真的比較特殊啊。”伊森凡感嘆了一聲。
“其實四氏族的力量是不與四系術能相同的，或許是一代一代的血脈混雜，再加上術士的影響，漸漸的就讓四氏族通靈者的力量和四系術能混為一談了。”菲琳說道。
伊森凡點了點頭，他也覺得術士的力量應該和四氏族的通靈力量有本質的區別，至于區別在哪里，恐怕只能追溯到四氏族最早的時期了。
“那么，那兩個拿劍的，都是我們湛龍一族的人？他們學的也是湛龍劍術？”伊森凡開口問道。
“嗯，較年長的長威是我以前的部下，記得那時候他是十四歲，應該就有銀劍斗士的實力了。現在的實力至少達到封號斗士的級別，甚至可能更高。年輕的風申就沒有什么印象了。”菲琳說道。
菲琳這么一解釋，伊森凡倒還真愣住了，看不出來那個熟男實力居然如此恐怖，暮色十國的封號斗士可都是泰山北斗，要么白發蒼蒼，要么已經化為石碑，哪里有見過三十多歲的封號斗士。
“如果你知道你父親的實力，就不至于這么驚訝了。”菲琳說道。不過說道自己大哥，臉上的神情也暗淡了幾分。
“他還更恐怖嗎？”伊森凡又提起興趣了。記得菲琳好像說過，他在成婚的年紀時候，整個湛之國就沒幾個人是他對手了。
菲琳嘆息的搖了搖頭道：“你父親的實力也很難有一個定量。這樣說吧，這暮色十國之內，沒有一個人…”
說到這的時候，菲琳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對比又或者計算什么…“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伊森凡見菲琳不說話，于是替她回答道。
要是這暮色十國之內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那可是相當變態了，要知道十四年前，伊森凡的老子才三十歲。三十歲就能夠橫掃整個暮色十國的高手，要是被那些自稱什么國什么國的老劍士宗師知道，他們老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擱。
“不是。”菲琳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剛才對比了一下，大概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手下走過十個招吧。”
“哐當！”伊森凡眼睛瞪大的同時，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
整個暮色十國的高手居然不能在他手下走過十個回合？
“姑姑，你確定不是十個回合？”伊森凡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開什么玩笑，要是整個暮色十國的高手連那個老男人十招都架不住，那這個老男人還死得了？除非那個老男人跑到門薩圣城，去調戲門薩神女了！
十招和十個回答當然有本質的區別。十招就是指十個劍招，很可能一個斗士技能就有十個劍招。而回合，當然是指一次連續的攻擊，你來我往之后才算一個回合。
“就是十招。”菲琳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伊森凡表情怪異，也難怪菲琳在他痛斥他的時候，要說小王子洛杰簡直無知愚蠢了，伊森凡現在才發現，自己也有點無知。
現在伊森凡不得不感嘆，那個老男人英年早逝太不應該了，如果沒有出那么多意外，讓老男人指點指點，沒準他伊森凡以二十歲年紀就能橫掃暮色十國了，這是何等威風和霸氣！
“伊森凡，你也別灰心。成為血族其實也是給你一個重生的機會，在蛻變過程中，你體內的血脈的力量也會慢慢覺醒，只要多花些功夫把劍術練好了，再加上血族無期的壽命，遲早有一天可以傲視這塊大陸的。”菲琳浮起了笑容。
伊森凡苦笑了起來，早知道那個老男人那么厲害，自己繼承了他的天賦的話，就不應該放棄練劍的，就算失去了那四年的黃金時段，再練個十年，那也了不得的…“你父親的劍術老師已經辭世了，如果他還健在的話，倒可以讓他指點你一下，你的劍術還是顯得有些凌亂。”菲琳繼續說道。
伊森凡無奈，能不凌亂嗎，他練習湛龍精髓劍術還不到一年時間，能夠耍得有模有樣已經說明他很有弄劍的天賦了。
回到自己馬車內，伊森凡總感覺內心有什么在涌動，似乎這個暮色山之外的世界，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廣闊，就連自己本應該熟悉的人，他們的實力也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你的父親要是和你一樣狡猾，肯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剛上了馬車后，婀莉雅便翻著眼皮對伊森凡說道。
很顯然，婀莉雅恐怖的聽覺已經聽到伊森凡和菲琳的談話了。
“你在變相說他很笨？”伊森凡挑著眉毛問道。
“這是你自己說的。”婀莉雅淡淡的說道。
“要是他聰明，一個那么神秘的女人和他朝夕相處那么長時間，還給他生了一個絕頂聰明的兒子，他居然還察覺不到自己妻子的特殊，能不笨嗎？”伊森凡搖頭嘆氣。
“咯咯，沒想到你看得這么透徹。你還真說對了，對于很多真正的深勢力來說，他們也許不知道你父親的名字，但是卻知道夢辰娜的名字。”婀莉雅笑著說道。
“小婀莉雅，別老是你父親，你父親的叫，都把自己當外人了。”伊森凡邪邪的笑了起來。
婀莉雅立刻板起了臉，不再理會伊森凡了…伊森凡也只是邪惡了幾下，便坐在馬車內開始閉目養神。
兩人都不說話，倒真的有點像正在冷戰的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妻，沒準過一陣子，又有關不住的話匣子了。
馬車繼續行駛著，風塵仆仆的，總是在夕陽落下的那個時刻拐進一座遠山之中，留下竄淺淺的馬蹄印和車輒…一個月的旅程悄然過去，伊森凡這段時間都無法練劍，所以專心于曬太陽、控火和巫術。芬花節那天，國王賞賜給伊森凡很多寶物，伊森凡只是收下了金錢，其他的東西都作為貢品從該隱左手那里換取一些巫術或者火術來學習。
伊森凡不得不承認那個破手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指導老師，除了不能做示范之外，這個家伙的文字描述詳細而精練，甚至有些地方被卡住的話，這個家伙還能提供一些只有高人才能夠知道的小技巧和秘訣，倒是讓伊森凡在這一個月內學習了不少特殊的巫術和火術。
“長公主殿下，歌蒂城快到了，我們在這里調整調整，后天再繼續上路吧。”長威翻身下馬，牽著馬車，讓車夫把車停在租下的宅子處。
一般情況下，暮色山內的人都稱歌蒂城為術士之城，不過，來自暮色山之外的人卻從來不這樣稱呼，因為在他們看來歌蒂城僅僅一個術士學院有些名氣，其他的不足為談，更沒有資格稱作術士之城。
本來伊森凡打算在過術士之城的時候，去和黛馨兒檢討檢討，順便商量一下私奔的對策，不過黛馨兒已經自己私奔了，倒給伊森凡省了不少麻煩。
伊森凡現在也搞不清楚湛之國勢力的水是不是很渾濁，帶上一個女人，肯定有很多不方便。而黛馨兒自己跑到外面去玩玩，反正黛馨兒的那個導師陪著，應該也不會出什么意外。
“伊森凡，黛馨兒不再術士學院了，你還去那里干什么？”看見伊森凡離開，菲琳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哦，去向一個老家伙道聲謝，上次忘記了。”伊森凡說道。
伊森凡可是還記得那個持著槍的老邋遢看門人，如果沒有他出現的話，自己和黛馨兒的小命恐怕也不保了。上次伊森凡沒有見到這個老家伙，所以一直也沒有機會道聲謝。
伊森凡這樣做倒不是體現自己道德有多高，而是他覺得這么一個實力強橫的老人卻在一個學院外看門，不理世俗，安貧樂道，曾經肯定也是風云人物的。現在和他打好打好關系，總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菲琳也沒有多問了，便在女仆的服侍下回到屋子內，洗一洗塵仆，調養調養之類的。
“哦，你要去術士學院對吧，正好，我也要去拜訪一個人，一起走吧。”這個時候長威走了過來，客氣的對伊森凡說道。
伊森凡點了點頭，便和長威一起往術士學院的位置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