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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下三分,遠方來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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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其中竟然還有張虛圣的名字,劉先生明顯一愣,但轉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喃喃道:“這么說,徐清凡這小子終于要出手了?還以為他真的要一直隱居下去呢…”

  說著,劉先生抬頭看向王澤剛,凝聲問道:“徐清凡沒說要我做什么嗎?”

  王澤剛搖了搖頭,說道:“島主說,這件事以您的身份,不好出手,畢竟一旦失敗的話,卻是不好擔待。”

  劉先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就示意王澤剛退去了,只留下他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不斷沉思著。

  王澤剛躬身一禮,彎著身子恭敬的離去。

  離開了劉先生的院落之后,王澤剛思索片刻,卻是向著“榮華山”山腰處,另一個方向的院落走去。

  那是金清寒的居所。

  如果說這些年來,正道聯盟何人風頭最盛的話,那么無疑就是金清寒了。

  雖然只是元嬰期的修士,但這三十年來金清寒修為進步極快,融合了佛道兩脈之后,功法神通玄奇,配合上劉先生在二十五年前曾賜予他的五行至寶中的“寂靈柩滅燈”,實力更是深不可測,而且金清寒性格中天生就有一股悍勇的血性,三十年來,人類損失慘重,卻只殺死了八名修羅族人。而其中卻有一半是金清寒所殺。

  事實上,金清寒也是這些年來人類修士中少有的完美地完成了正道聯盟交予的所有任務的修士之一。

  事實上,王澤剛已經偷偷的潛入到雍州達半年之久了,一方面收集霞靈七島所需的日常生活所需,一方面收集這些年來神州浩土的種種情況資料。

  然而,王澤剛所收取的種種資料,卻極少有好消息地。無論是人類與修羅族戰爭中表現出的無可耐何,顧此失彼。損失慘重,還是張虛圣在人類修士中勢力地急速膨脹,根據王澤剛觀察,當年猶如過街老鼠的邪道修士,現在竟然已經完全被人類大眾所接受,王澤剛半年來所接觸的修士中,竟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已經開始修習張虛圣的秘法。稱呼張虛圣為祖師,其中不乏那些名門大派的修士。

  王澤剛知道,這些年來徐清凡雖說名為隱居,但實則一直放不下整個神州浩土的形勢,雖然遠在東海之外,卻是經常推算神州浩土地情景,為不久將來的行動謀劃良久,但經過這半年的觀察。王澤剛覺得,雖然徐清凡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但很顯然,此刻人類所面臨的情況,要比徐清凡所預料的最壞情況,還要壞上一些…

  在無數的壞消息當中。金清寒的表現或者是唯一振奮人心地地方了,從默默無聞到大放異彩,風頭甚至遠勝于當年的徐清凡,幾次正道聯盟的行動中,金清寒的表現堪稱是英明果斷,冷靜鎮定,并表現出了從來沒有表現過的指揮調度能力,讓之前和金清寒有過接觸的王澤剛,大為驚訝。

  王澤剛覺得,這三十年來地金清寒很像是當年尚在正道聯盟的徐清凡。雖然兩人性格迥異。但彼此之間卻有一個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兩人的責任感。

  有人懼怕壓力和責任。在壓力責任面前表現的畏手畏腳,直欲崩潰,但有的人在壓力和責任面前或許也會感受到無比的疲憊,但卻也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無疑,金清寒和徐清凡,都屬于后者。

  金清寒在數月之前,才剛剛和幾名大乘期宗師在紫真仙人的帶領之下深入北冰之地對修羅族進行騷擾和探查,此刻正在自己的院落中閉關修煉。

  此刻,金清寒正在加緊煉化“寂靈柩滅燈”,是五行至寶中代表金行地頂尖法寶,又曾被“凈土宗”修佛者以佛家神通加持了數千年,上面有佛家真言三千和千萬年來對天道地理解,對兼修金系神通和“凈土宗”功法的金清寒而言,這般法寶堪稱是量身定做,在他手中,“寂靈柩滅燈”所發揮地威力還要遠強于劉先生施展。

  只不過,“寂靈柩滅燈”畢竟是修仙界排名穩入前十的法寶之一,即使金清寒已經得到了它有近三十年的時間,但卻也只能發揮其六七成的威力,所以已有時間,他就會閉關加緊煉化。

  在三十年前,金清寒只是配合徐清凡行動,所有決策后果和責任都是徐清凡在承擔,金清寒只需要按徐清凡所說的去做就行了,尚沒覺得什么,但這三十年來,金清寒身為人類修士中為數極少的宗師之一和九華唯一的頂尖修士,當年徐清凡的壓力卻是全部轉移到了金清寒的身上,甚至在這般情況之下,金清寒肩頭上的壓力還要遠勝于當年的徐清凡。

  幾次行動之中,金清寒深深感受到了自己此時的無力,所以一旦稍有空閑,就會發瘋一般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比如此刻,剛剛經歷了如此危險的任務,即使是紫真仙人也會放松一段時間,而金清寒卻是回來之后就馬上閉關了。

  所以說,這些年來金清寒的光彩及修為不可思議的提升,并非沒有道理的。

  暗思之間,王澤剛已是走到了金清寒的院前,躬身傳音道:“故人來訪,求見金清寒尊者。”

  在修仙界,有極高名望之人,皆是被稱作尊者。

  本來,王澤剛與金清寒同輩。不用表現的如此恭敬,但金清寒此刻已是宗師,在身份上無形中就會比金清寒高上許多。

  然而,王澤剛連說了三遍,金清寒地院落依舊是一片沉靜,不見絲毫回應。

  王澤剛無奈苦笑,知道金清寒一心修煉。這些年來甚少理會閑雜人等,只得再次傳音道:“尊者可還記得當年您與徐清凡之間的約定嗎?”

  隨著王澤剛的話聲落下。金清寒院中的靈氣波動突然微微一亂,似乎驚訝于王澤剛所言,接著,王澤剛院前的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王澤剛微微一笑,舉步進入了金清寒的院落之中。

  接著,王澤剛就看到了金清寒。此刻正負手仔細打量著王澤剛,目光中帶著探究地神色。

  當年金清寒得道之后,金蓮飄落,佛陀羅漢虛影隱現于四周,諸般異象不斷陪伴著金清寒,而此時,這般異象依然存在,只是已經只限于金清寒身周三丈之地。卻是修為大為進步的表現。

  金清寒面色嚴肅中帶著無盡地威嚴與冷酷,這三十年來的經歷讓他的氣質有種莫名而又明顯的轉變,見到金清寒之后,雖然并非敵對,但王澤剛還是明顯感受到了壓力。

  突然,正在打量王澤剛的金清寒。突然笑了,如白雪遇到陽光一般,威壓氣勢紛紛退去。

  “我估摸著,徐師兄他也該派人來聯系我了,這些年他還好嗎?”

  金清寒問道。

  王澤剛猶豫了一下后,說道:“島主很好,只是時時想念擔心你。”

  金清寒點了點頭,沉默片刻之后,問道:“隱居于東海?”

  王澤剛點了點頭。

  金清寒嘆息一聲,說道:“徐師兄派你來見我。是要讓我跟他一起隱居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跟他說,我現在還不能離開…現在還不是時候。”

  王澤剛搖頭道:“并非這樣。島主是有事求于尊者。”

  金清寒微微一愣,問道:“什么事?”

  王澤剛說道:“想必尊者現在也感應到了‘玄晶寶庫’地存在了吧?”

  金清寒點頭道:“‘玄晶寶庫’的存在,踏入大乘期之后,在天道感應之下皆會有所了解,現在開啟之日在即,怎么了,徐師兄要我幫他到時做些什么嗎?”

  王澤剛搖頭道:“不是,島主希望尊者到時不要去‘玄晶寶庫’。尊者所需之物,只要告訴在下,到時島主進入‘玄晶寶庫’之時,自然會代尊者取得。當然,島主說過,‘玄晶寶庫’每過十甲子六百年才出現一次,機會難得,道友如果不愿,島主也絕不勉強。”

  金清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接著看了王澤剛一眼,說道:“后面那句話是你加的吧?徐師兄不可能這么跟我說話,你不用激我,我和徐師兄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會明白的。”

  聽到金清寒的話,王澤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自了解了“玄晶寶庫”的秘密之后,他就對徐清凡讓金清寒放棄如此難得而又珍貴的機會感到不可思議,為了讓徐清凡地大計順利實現,卻是下意識的說出了上面那番話,現在看來,卻是妄作小人了。

  金清寒卻并沒有注意到王澤剛的尷尬,只是問道:“徐師兄要做的事必然有他的道路,但我還是要問一下,他不讓我進入‘玄晶寶庫’,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要我怎么做?”

  聽到金清寒的問題,王澤剛連忙收攏了心中地尷尬,從袖中拿出一枚妖獸卵和一枚青簡,雙手遞給金清寒,說道:“島主的計劃就是記錄在這枚青簡之中,此外,島主說過,每個進入‘玄晶寶庫’之人都各有機緣,雖然他可以幫你帶一些東西,但畢竟浪費了你一次機緣,這枚妖獸卵乃上古妖獸六翼金鵬的幼卵,作為補償,還請尊者定要收下,其實,這枚妖獸卵當年島主得到之時就曾想過要送給尊者的,但當年隱居匆忙,卻是將這事給疏忽了。”

  金清寒從王澤剛的手中接過上古妖獸卵和青簡,上古妖獸卵雖然無比珍貴。但金清寒卻并沒有多看,只是將心神沉入青簡之中探查消息,良久之后突然微微一笑,看著王澤剛說道:“徐師兄遁世三十年,手段卻是愈發的厲害了,當真是不出手則矣,出手則震動天地啊。竟然利用‘玄晶寶庫’開啟之日。定下了如此計劃。”

  王澤剛也是微微一笑,心中回想著當初剛剛得知徐清凡計劃時心中地驚駭和不可思議。卻沒有多說什么。

  金清寒也就是感慨一下,本身并沒有指望王澤剛會回應什么,卻也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枚青簡,閉目片刻,在青簡中記錄了一些信息,然后遞給王澤剛,說道:“你將這枚青簡給徐師兄吧。這是我想要在‘玄晶寶庫’中收取的東西。”

  王澤剛接過青簡之后,躬身一禮,說道:“如果尊者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在下這就離去了。”

  金清寒點了點頭,親自將王澤剛送到院外,然后回到自己地房間之內,繼續閉關修煉。

  然后,看了之前徐清凡地計劃。卻是無論如何也定不下心來,只是在心中不斷回想著徐清凡的這番計劃。

  徐清凡地計劃,表面上金清寒并沒有表露出什么,但實際上心中卻是震驚至極,這般看似危險而又不可思議,但實則環環相扣面面俱到的計劃。簡直讓金清寒不敢相信會是徐清凡地手段。

  而且,這般手段總讓金清寒有種隱隱熟悉的感覺。

  突然,閉目凝神的金清寒雙眼猛地睜開,口中喃喃低語道:“張虛圣!!!”

  卻是徐清凡的這個計劃,讓金清寒想到了張虛圣這些年來的表現,不知不覺間,徐清凡竟然有了接近于張虛圣的手段和心智了。

  卻說王澤剛,在離開了金清寒的院落之后,就見到一名身穿黑衣面帶半截枯木面具之人正靜靜地等在那里。

  這是張虛圣手下“黯”組織的成員,曾幾何時。這些人還是隱藏在黑暗之中不敢見人。被人們公認為邪惡之士,但現在這些“黯”組織成員。不僅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于原正道聯盟大本營“榮華山”之內,更是成為了許多人羨慕敬畏的對象。

  “在下冥羅。”來人看著王澤剛,微笑道:“我家老大聽說您的來到,卻是請我邀您相見。”

  王澤剛嘆息一聲,作為原正道聯盟的大本營,自己行動于其間半年,紫真仙人沒有發現絲毫異常,倒是讓張虛圣提前發覺了,這里面所蘊含的意思,卻是引人深思。

  “前面帶路。”

  想到即將要見到張虛圣這般傳奇一般的人物,王澤剛心中不由有些莫名地顫動,但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徐清凡的預料之中,包括張虛圣主動來找,所以王澤剛也不慌亂,只是同樣以微笑看著冥羅,說道。

  看到王澤剛那平靜的神色,冥羅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訝和欣賞,引身說道:“這邊請。”

  王澤剛點頭,跟著冥羅向著遠方走去。

  即使是在“榮華山”,也少有人知道張虛圣的居所,紫真仙人雖然給他安排了居所,但張虛圣卻是從來沒有入住過,如果不是張虛圣主動來找,王澤剛還當真會為如何聯系到張虛圣而頭疼。

  結果,在冥羅的帶路下,所去地位置卻讓王澤剛不由驚訝。

  冥羅竟是帶著王澤剛離開了“榮華山”,向著山腳下的凡人社會中飛去。

  兩人降落到“榮華山”下某處小鎮之時,看著周圍的景物,王澤剛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當冥羅將王澤剛帶到一處茶樓之時,王澤剛身體一震,卻終于想起,這里不是徐清凡常去的那處茶樓嗎?以前他和徐清凡剛剛相似時,徐清凡還帶著他和一些與他身份相似之人在這處茶樓聚會過。

  進入茶樓之中,王澤剛又是身體一震,除了因為終于見到了張虛圣之外,還因為張虛圣此時所坐的位置,赫然就是當年徐清凡常坐的位置,而且王澤剛突然發現,遠在東海之外的徐清凡,與此刻眼前的張虛圣,神色氣質之間竟然如此相似。

  這三十年來,王澤剛與徐清凡常年相處,徐清凡有什么轉變,日積月累卻也感覺不出來,但此刻與張虛圣相見,王澤剛才猛的發現,徐清凡這些年來地轉變究竟是多么地驚人。

  “見過前輩。”

  王澤剛收攏著心中的驚駭。

  “來了有半年了吧?走東竄西,很忙啊…徐清凡要有什么大動作了?”

  張虛圣笑吟吟地看著王澤剛,問道。

  “是。”王澤剛直接承認:“但是徐道友他說,這件事需要您來配合。”

  對于張虛圣,王澤剛對徐清凡卻不再以島主相稱,畢竟這人不是劉先生和金清寒,暴露了徐清凡隱居的位置不大好,雖然徐清凡曾說過,或者張虛圣早就猜到了。

  “哦?”聽到王澤剛的話,張虛圣有些驚訝,說道:“我還以為徐清凡這次派你來這里,沒我什么事呢…不過,徐清凡那家伙一而再的借我之力。當真是嘗到甜頭了啊。”

  王澤剛卻說道:“并非利用,而是合作,徐道友說過,他的計劃對您也有很大的好處。”

  “哦?細細講來于我聽聽。”

  張虛圣似乎很感興趣,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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