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速前講。前往云郊湖畔。不惜切也要阻止千里醉…務!!!”四大行會的頻道中回蕩著他們會長大人發出的消息。有關于被葉小五耍弄一說,只是上層核心知道,四大會長都覺得很丟人,也就干脆不解釋了。四大行會玩家到了云端礦場這正掘土呢,突然又聽說要返回云郊湖畔阻止千里一醉,茫然得非常。他們依稀記得之前會長說是不惜一切來這邊阻止千里一醉任務的說。
“到底是搞什么啊?”難免有人會有這種疑問。
“搞完再說,速度!”的到的基本都是這樣的回應。
四大行會的玩家從云端礦場涌出,紛紛朝著云郊湖畔這邊突進。云郊湖畔方向,安格斯合上雙眼的一瞬,太陽漸已落下,美麗的景色再也不見,河特妮又一次緊緊將安格斯抱在懷里,只是片刻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將安格斯放到一邊,轉身就地就開始挖坑。
“幫忙顧飛招呼三人。
四人合力,一個大坑很快挖好。阿特妮抱起安格斯跳入坑內,將他輕輕地放好。
“不會要把自己也埋了吧?”御天神鳴小聲說。
“不會。”顧飛說,“兩個人有點擠了。”
兩姑娘狂瞪二人,阿特妮這次再沒有在坑里和安格斯依依不舍,放好他身子后便已經跳出,凝望著。終于捧起一把泥土灑下。
“呃?我們動不動手呢?”御天神鳴問。
“你問我干嘛!”顧飛說著轉頭向河特妮,“要幫忙嗎?”
河特妮搖了搖頭,顧飛無奈地攤了攤手,于是四人都沒有動,看著安格斯的身子一點一點被泥土所掩蓋。
“四大行會的人真的都不在這邊,難道真被騙走了?”顧飛小聲對席小天說。
“騙是騙走了,但我想很快就會回來了,你不會以為他們走得干干凈凈,在這地方一個人都不剩吧?。席小天說。
“咱這地方太顯眼了。”顧飛左右望望,這個欣賞云郊湖最美景色的位置,同時也可以被云郊湖任何一個位置欣賞到,只要目力可及。
“沒辦法挑的地。”席小天說。
“那冉們可能也快殺回來了,這女人能不能快點。”顧飛焦慮。
“蘆葦叢里有動拜”御天神鳴忽然道。
“你看到了?”顧飛一喜。
“嗯!”御天神鳴點頭。
“姿標!”顧飛說。
御天神鳴怒目而視。
“大致方位顧飛說。
御天神鳴靈機一動,朝那邊放了一箭。顧飛提了劍就要上,席天卻在一旁道:“蘆葦叢里當然會有人,你怎么判斷是四大行會的人?”
顧飛一聽,怔住。埋伏不是四大行會的專利,戀愛男女都喜歡埋伏在云郊湖畔蘆葦叢里作案,也許御天神鳴看到的只是一對情侶的舉動呢?
“我就是看到有人在移動。”御天神鳴如實反應他看到的情況,“是普通玩家的話,沒必要這么鬼祟吧?”蘆葦叢中時不時還是會有人起來的,但人家都是手牽著手大大方方地離開,不會貓著腰不露身子地 “你看到的是沒問題。問題是我們到了跟前也無法斷定。”席天說。
“恐嚇一下也是好的。”顧飛還是拎著劍上了。
“你是不砍人就閑得慌吧?”席小天說。
“她埋好還要一會呢!”顧飛說。
“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幫手了。”席回頭看了阿特妮一眼,發現在泥土已經將安格斯完全覆蓋后,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再像先前那樣猶豫、遲疑了。
“試試。”顧飛上前,抓了把土輕輕灑下。
何特奶沒有表示意見。四人連忙一起忙活起來。不大會,泥土蓋完,地上也堆起了一個低矮的墳堆,御天神鳴正嘀咕是不是還需要弄墓碑時,河特妮卻輕輕將那條項鏈放到了墳堆之上,退開數步。凝望。
四人不敢打攪,只好等。
一直等到河特妮朝他們開口:“謝謝你們顧飛長出口氣,他估計河特妮和安格斯的愛情故事是畫下句號了,接下來應該是這故事的衍生產物。也是自己任務繼續下去所需要的情節 “不客氣。”顧飛其實也對如何繼續開展任務有過深思熟悉,他早已經找好了切入口:“安格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云郊湖底蓄水排放工程到底有什么問題?你為什么以為他已經死了?”
“我不知道。”河特妮搖著頭,這個答案對四人來說無異于五雷 “但如,”河特妮突然繼續道。
“我愛“但是,”。這一刻御天神鳴感動得淚流滿面。
“閉嘴吧你。”顧飛禁止了他的噪音,聽何特妮繼續說下去。
“安格斯的死訊,是老師告訴我的,他說在蓄水排放工程中發生了一點意外,安格斯葬身了湖底。所以我來到這里成為了一個看林人,我希望可以永遠陪著他。現在很好,我知道安格斯永遠就在那個地方。”阿特妮指了指那個墳堆。這么多年她早已經覺得心灰意冷,只是在聽顧飛說“安格斯沒死”時她產生過一線希望。雖然她最終還是沒有看到安格斯,但是相比數年來只知安格斯沉身湖膩,訃想而不可及,能將安格斯的尸體抱到懷里。更能就紋哦州瑕地陪著她,阿特妮的臉上竟然有一絲滿足。
“可是安格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如果不是這樣,他本不應該死!難道你不想弄清楚安格斯的真實死因嗎?”顧飛說。想來也是,安格斯的尸體明顯可以看出他是被攻擊而死,但是河特妮從發現他的尸體到現在,根本沒有問過他是怎么死的,被誰殺死的。而且看她的模樣,似乎也不打算去問。
“知道那些又有什么用?我想要的只是和安格斯在一起,雖然現在他已經死了,但我還是會一直守著他。”何特妮說。
“我敗了”顧飛無奈,只好實話實說:“好吧,其實是我們需要查明安格斯的死因,你有什么線索可以提供嗎?”
河特妮搖頭。
席小天插話:“你這樣問可能不行。她這樣的思考意識的話,或許有線索發生在她身邊。但她不會把這種事當作線索去記憶。”
顧飛想了想:“湖邊那間小屋,是你的嗎?”
“不,那是吉爾基諾的老師的。”河特妮說。
“哦?他什么時候開始住到這里來的?說說他的事。”顧飛忙道。
“那是在他告訴我安格斯的死訊后,我離開了老師搬到了云郊湖當看林人。他也經常來云郊湖散步,順便看看我,后來他說他喜歡這邊的風景和寧靜,就蓋了那么一間小屋,經常會到這邊來做一些研究,有時也會找我幫幫手。”河特妮說。
“是什么研究?”顧飛問。
“老師說云郊湖蓄水排放工程并不完善,他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來優 “對了,你在和安格斯的聊天里,曾提到你對這工程有些不安,是什么?”顧飛問。
“我曾經無意看到過老師因為這項工程與人爭執,我從來沒有看到老師發那么大的火,我只聽到他說這項工程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事后工程卻依然在繼續,所以我覺得有一些奇怪。”
“后來安格斯有說要用魔法來解決這工程里的一些問題。你知道是什么嗎?”
“我不知道。”河特妮搖頭。
顧飛看看其他三人:“你們有想到什么問題嗎?”
“你在這里這么久,有沒有試著想從湖底工程中找到安格斯的尸體?”席天問。
河特妮點了點頭:“老師叫我不要嘗試,但我還是偷偷地做過。但工程的入口處好像進行了魔法封印,我沒有辦法進去。”
“你是怎么潛到水底的?”席小天問。
“工程時有一些特別的潛水用的魔法道具,安格斯偷偷拿了一些來送給我。”河特妮說。
“能借我們用用嗎?”席小天問。
“當然可以。”河特妮點頭,“東西在湖畔北邊樹林我的住處,你們自己去取吧!”
“看到沒有!”席小天鄙視顧飛,“你不重視她想要的是什么,就想不到她想做的事,也就挖不到她的思路下所存在的線索。”
“潛水用具?難道就是要靠使用這些東西,去水底那通道里的工程處一看究竟嗎?”顧飛說。
“當然。至于你問的那些,咱們邊走邊分析吧!”席小天說罷,四人一起離開,細腰舞回頭,她看到河特妮靜靜地坐到了安格斯的墳堆旁邊。
“前方發現敵情!”御天神鳴突然一指山坡,四人抬頭一望,四大行會的人馬總算走到了。當然,不是全部。雖然對手是千里一醉,但一想到這任務一旦被對方完成就會導致攻城失敗,四大會長還是鼓足勇氣組建起了移動迅速的先遣小隊,經過一路狂奔,此時終于先一步抵達了云郊湖畔。
顧飛拎了劍躍躍欲試,卻被席小天給拉住:“能不打就別打了吧!你要有個萬一,任務失敗了多可惜?”
顧飛一想到也是。于是大局為重,四人選擇了跑路。整個云端城都沒有比云郊湖畔更突然藏身的地方了,四人一起進了蘆葦叢,一貓腰外面就看不到了。
“朝北邊。”顧飛說。
“從這里直接游過去的話正好是北邊。”細腰舞有經驗。
“我沒意見。”席小天說。
御天神鳴一想到兩大美女渾身濕透曲線畢露的情景,鼻血都快下來了,玩命點頭。
“我掩護你們。”顧飛說。
“你這人怎么不合群!”席小天批評。
“我不會游泳。”顧飛說。
三人一怔。
“干什么?不會游泳很稀奇嗎?”顧飛不滿。
“就這樣吧!你們三人泳過去,我在這邊擋著。剛才還是騙子天你和河特妮對的話,我想你也可以繼續情節,你們過去把東西拿了。”顧飛說。
“哼?你到底還是想留在這里砍人吧?”席小天說。
“地形實在不錯。”顧飛說。
“那我們走了。”席小天說。
“快走。”顧飛把三人推到身后,突然從蘆葦叢里跳了出來,甩手扔了個范圍法術,大喊:“砍人了,沒事得閃!!”。
這一法術一嗓子真是驚起玩家無數。大家紛紛探著頭環顧左手。御天神鳴回頭望著,忍不住感慨:“完全一比一的男女比例。這是網游中多么罕見的一幕場景啊!”
驚出的玩家不州散;了什么。就離顧飛很近的,注意到是泣哥們在吵吵,睜挫川!“兄弟,什么事?”
“快走,這要眺了,你看。”顧飛指山坡上飛奔而下的四大行會先遣部隊。
“怎么又要耿啊!”云郊湖畔活動的玩家也是多次被歷練,這場面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于是紛紛開始非常配合的離開現場。人東奔西走,席小天回頭一瞅:“不用游了,乘這亂隨便就跑掉了。”
游過去雖然是直線距離,但游泳可是體現不出平時那移動速度的。繞著湖邊走。雖遠,卻更快。
“喂。乘這機會走啊!”細腰舞喊顧飛。
“你們走。我掩護顧飛喊。
“他根本就是想留平來比。暴力飛。”席小天罵。
“你死了任務就失敗了!”細腰舞喊。
“放心。就是你死了我還不會死呢”。顧飛拍著胸脯,自信十足。之前地堂功夫大展神威,讓他發現云郊湖畔這個地方又是一個可以讓他以一敵眾的好所在。他怕的只是對方的法師團地圖轟炸,但現在對方法師還沒到不是嗎?
那三人跟著四散的情侶玩家撤退了。不少人發現御天神鳴一人身邊兩個漂亮姑娘,紛紛投以羨慕的目光。御天神鳴瞬間就捕捉到了這些眼神,而且非常理解他們的心思,他得意著,完全不去點透。
先遣隊疾風一般殺到。顧飛就站在蘆葦叢中,生怕對方不知道自己在哪。眼看距離已近,一矮身,沒入草叢。
但是已經很有斗爭經驗的四大行會成員一點都不冒失,這千里一醉可藏可逃。卻偏偏耍搞出這么大動靜,十會奇怪。眾人連忙向會長匯報情況,請求指示。
“又是聲東擊西嗎?”四會長剛中了此計。非常警覺,“和他一起的其他人呢?”
“不知道。”
“媽的。為什么不盯緊一點。”
“一看要聯,這邊的那些小情人全跑出來了,亂七八糟的,實在是盯不住啊!”先遣隊們都很無辜。
“這樣的情況,千里一醉為什么不乘亂走人?”四會長頭痛,他們猜不出顧飛的意圖。
“是虛張聲勢,還是他有必須留下的理由?”
先遣隊里也各有行會的核心人物,比如縱橫四海的倒影年華,比如對酒當歌的扇子凌,此時也都聚在一起,深刻討論著千里一醉此舉的意圖。數百敏捷職業的玩家,停步蘆葦叢外。只是死盯著蘆葦叢中的動靜,除此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混在一對對小情人當中的三人此時早已經跑遠。回頭一看,對方的隊伍不敢向前。傻乎乎地停在蘆葦叢外。
“傻逼們干嘛呢?”御天神鳴納悶。
“被整暈了,我看是弄不清我們到底是什么意圖了。
瓚卜天笑。
“別理他們了,我們快去拿任務物品,潛水的魔法用具,不知道是什么?。細腰舞說。
“潛水最大的麻煩不就是呼吸困難?大概就是用了以后呼吸無礙的東西吧!”席小天說。
“那也挺好玩的。”細腰舞說。
“快走快走三人不理顧飛,快跑。
顧飛寂寞地蹲在蘆葦叢中,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四大行會之前已經吃過顧飛在蘆葦叢中神出鬼沒的虧了,這次根本不會再陪他這么玩,此時已經決定:等法師過來地圖轟炸,至于先遣隊,此時沒事干就遠遠亂射好了。
顧飛很無奈,只好站出身子:“怎么不進來?”
嗖嗖嗖嗖嗖!
回答他的是無數飛箭。
顧飛連忙矮身,瞬間移動,換了個。位置。回頭一瞅,只見又一波箭矢蝗蟲一般咬向了自己剛才停留的位置。
沒有人肯進蘆葦叢,顧飛的游戲進行不下去了。他很無奈很無奈很無奈地。拿出了一張傳送卷軸。
白光泛起。先遣隊里有傻瓜歡聲雷動:“千里一醉被干掉了!”
“干你妹啊?有人朝那邊攻擊嗎?。有人立刻回罵。
“怎么回事?”四大會長這會都繃著經呢!
“他用傳送卷軸跑掉了。”有人回報。
“這下麻煩了!!!”四大會長目瞪口呆。如今是完全失去了對方的蹤跡。誰還能知道他們的任務走向何處?
“都怪那個王八蛋!!!”無誓之劍說的當然是葉小五。
“對!那個。混賬!”其他三人附和。
葉小五孤獨地蹲在第十七區。
他被輪了。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小牧,戲耍了四大行會會長,四人哪會那么輕易放過他?送他回來前,就已經朝各行會打了招呼。于是葉小五在復活點出現的一瞬間,就成了瘋狂被砍的目標。
二十五次不過是瞬息之間,葉小五還想發消息解釋,會長大人們早把他給刪了。
葉小五知道千里一醉他們任務的下一步,但是卻沒有實力去阻止。
四大行會有實力去破壞任務,但是卻不知道千里一醉他們的下一步。
悲劇就是這樣釀成的。”
任務。大踏步地去進行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