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有這個可能。”韓家公子點頭表示贊同,“不]T木屋?這線索太小了吧,游戲中這樣的場景不知道有多少。”
“還有叫格魯的NPC嘛,我去查!!”佑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起身就要往外走。
“去哪啊?”顧飛連忙問。
“查線索。”佑哥沖顧飛瀟灑地一揮手,這種時候是他最帥的時刻。
“就這么走了…”顧飛捏著日記本發怔。這幫家伙果然是玩家,對于顧飛來說,他覺得這日記像是小說一樣,還想繼續看下去呢!還以為佑哥是同好,誰知道一發現有點啥線索,也像那些玩家一樣立刻急切地離開了。
任務,這些家伙心目到底還是只有任務啊!
“今天我又自言自語了。最近時常這樣,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是孤獨的,這種寂寞我應該很習慣才對。看來孤獨并不可怕,可怕得是孤獨并且無助,我的內心已經在恐慌了嗎?我又一次來到了橡樹下,最近經常不時得轉到這里,不知為什么,這棵橡樹讓我覺得親切,或許是因為它能帶給我一些回憶…刺客應該拋棄一切。可是我早已經一無所有,我現在唯一擁有的只有回憶,我不想失去。”
“好慘好慘!”這篇日記,根本就是一個意志堅定的刺客身陷迷霧孤獨無助后一步步走向意志的崩潰,雖然明知這只是一個NPC人物,顧飛卻也不勝唏噓。這樣的人物,最終的下場又會是什么呢?被玩家找出來爆掉?這當然不是,這只是一個它角色的歸宿,絕不是人物的歸宿。顧飛好奇心起,迫不及待地朝后翻著。
“一覺醒來,發現被白雪覆蓋。冬天了嗎?我突然驚醒,立刻發瘋似了地去尋找那棵橡樹。我很怕,我怕它失去我記憶中的顏色后,我會再也認不出來它。不過一切還好,橡樹依然是那副模樣,它和我一樣只是蓋上了一層白雪,并沒有失去落葉。原來橡樹在冬天也是不會落葉的嗎?它不會凋零,那么我呢?我究竟是在尋找出路,還是在尋找橡樹?”
顧飛深深地嘆息,顯然這刺客已經開始逐漸放棄未來,只能從過去中尋找一些慰藉。而之后的內容也印證了顧飛的想法,日記中安德魯蘇開始一次一次地回憶他187次任務中的鏡頭,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如此寫到:我聽說,人在死前的一瞬,生平所發生過的事情會像電影回放一樣一瞬間從腦海中閃過。而我這些天來,竟然在不住地回放著自己的過去。我死前的一瞬,已經開始了嗎?開始它竟然是如此地漫長?
要結束了嗎…顧飛心中念叨。他忽然很不希望這個安德魯蘇就這樣死去。他期盼著他地遭遇能有什么轉機。
可是。沒有。顧飛接下來看到地內容已經越來越是神叨。但是。隨著他回憶地繼續。他地任務到達了第187次。也就是這一次。至今尚未完成地。有可能是他生涯中地最后一次。
“喬爾丹諾。我居然還沒有忘記這個名字。霞霧城地戒衛隊隊長。在我刺殺過地人中。他并不是地位最高地。不過他地這個身份。或許會有一份意想不到地難度吧!現在想起這個人來。我麻木地雙手似乎都有一些顫抖。看來我地斗志還并沒有完全失去。”
“在這里!!”顧飛突然一拍桌子。
對面韓家公子酒杯中地酒被震出來了半杯。心疼得他要死。勃然大怒:“鬼叫什么!!”
“看這里!”顧飛把日記本倒轉過去擺到韓家公子面前:“這里提到了這刺客這趟來霞霧城地任務目標。照你們地思路。干掉這個人或許就是我們可以繼續地任務。”
韓家公子隨意地瞟了兩眼后說:“那你有接到任務嗎?”
“沒有…”顧飛搖頭,系統一點提示聲都沒有發出。
韓家公子恥笑之。
“沒接任務,也不意味著不可以做。”顧飛說。
“那做了有什么意義?”韓家公子問。
顧飛反瞟了他兩眼后說:“你每天都在喝酒,那又有什么意義?”
“這是愛好。”
“回答的好!”顧飛點頭。
媽的!韓家公子心中怒罵,自己居然被人套了話了。挑戰這種有點難度的戰斗,對于這家伙來說自然就是他的愛好了。
霧影刺客要行刺的對象,霞霧城戒衛隊的隊長,聽著都像是一個挺有難度的BOSS。
“那么祝你好運。”韓家公子朝顧飛舉杯。
“你不來看看嗎?”顧飛問。
韓家公子隔著杯中酒看著對面被折射得支離破碎的顧 那不是我的愛好。”
顧飛揚了揚眉毛,揣著日記本起身了。
“估計那幫家伙也不會。”韓家公子又補充了一句,“根本沒有收到任務提示,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無意義的事。”
“我知道。”顧飛點了點頭,出門了。
無意義的事?那么什么是有意義的事?
功夫是自己的理想,是對自己來說最有意義的事,但是現實的環境卻讓它變成了一種無意義的存在。而自己的使命卻是在延續這種別人眼中已經無意義的事,想來真有點悲哀。
會想繼續一下安德魯蘇的這使命。挑戰高手?這其實并不是顧飛的主要原因。對于他來說,系統的這種機器人永遠也不是高手,那種無意義的機械式較量,對他來說和對著沙包練習沒有什么區別。他只在看過安德魯蘇的日記后有一些受感染。他忽然覺得,在這樣一個有背景,有故事的游戲環境中,為什么所有人都要把刷怪練級弄裝備搞成生活的全部?這里本就是一個全面的世界,在這里同樣可以有一段生活。打怪練級?為什么人人都要走著完全一樣的路子?
顧飛進游戲,就是為了能有一個使用功夫的環境和世界。等級、裝備對于他來說都不重要,在看了安德魯蘇的日記后,他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在這個世界里也扮演個角色,一個可以一展功夫的角色。這種事做起來,比起打怪練級總要有趣得多。
顧飛想著,想和佑哥聯系一下,這喬爾丹諾的情況還要麻煩佑哥去打聽。結果一瞅佑哥竟然已經不在線了。如往常一樣,要打聽情報佑哥總是不在線的,他活動的范圍空間可是很大的,所以才有這么廣泛的消息來源。
如此只能向當地玩家打聽一下了。街上隨便揪個陌生人對方未必會有什么耐心,顧飛還是把消息發向了詭瞳:“知道喬爾丹諾這個NPC嗎?”
“不知道。”詭瞳回答。
“那么,霞霧城的戒衛隊呢?”
“戒衛隊?”詭瞳還是茫然。
顧飛嘆息。其實很多玩家在任務的過程中只求快速完成以求獎勵。每一個任務事實上都有著出色的背景和劇情,但又有多少人會細了心來品味這些?尤其像詭瞳這種能名列五小強的高手,必然是注重效率的,哪會在這種方面浪費時間?
一時間,顧飛突然有些懷念六月的雨,那姑娘如果出生在霞霧城,把這里的任務翻天覆地細究一遍,這個叫喬爾丹諾的NPC能逃離她的法眼嗎?就算她沒記住,她那懷揣的任務筆記也是和御天神鳴的坐標地圖、佑哥的情報本一樣的傳奇。
“那麻煩你幫我向你朋友打聽一下吧!”顧飛只好拜托詭瞳了,希望這姑娘認識的朋友中有六月的雨這樣的人才。
“好吧!”
顧飛正琢磨等消息的這點時間做些什么時,想不到詭瞳的消息已經很快就回來了:“不用打聽了,我妹妹就知道。”
“哦?”顧飛喜出望外。
“你和她說吧!”詭瞳說。
顧飛和顏小竹也是加了好友的。這是網游的習慣,就像是生活中相見互遞名片差不多,以后來不來往不說,反正都是必要的客套程序。
“你說的什么隊我不知道,但這個喬爾丹諾的NPC我有點印象。”顏小繡說。
“說來聽聽。”
“他在主城政務廳。”顏小繡回答。
“那地方,好像進不去的吧?”顧飛說。主城政務廳他是知道的,據說是主城的行政核心,像城主這類的NPC就是都在政務廳的。但政務廳平時對玩家是根本不開放的,大門外羅列的衛兵比主城中任何一個地方還要密集。
據官方稱,出入政務廳的玩家,必須是要在該城取得一定的特別身份。而具體是什么也沒說,又宣稱要玩家自己去摸索,自然迎來罵聲一片。而玩家也摸索了很久,至于有沒有人已經達到出入政務廳的條件,顧飛不知道。反正他無聊試過,走到那門剛顯露出朝里多邁一步的意圖,就有衛兵過來阻攔了。再往里那就只能動刀子,顯然是沒權限。
“的確進不去,我也是曾經幫一個朋友進行任務時,我們組成的隊伍獲得了臨時地通行許可,所以進去過一次,留意到過這個喬爾丹諾。”
“哦,是什么讓你留意到他?”顧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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