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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一這天,兩萬清、蒙、漢聯軍,在滿清英王阿濟下,列陣于山海關下,與一路緊追不舍的江南軍,做最后的決戰!
阿濟格以一萬蒙古兵布陣于前,五千八旗軍隨后,五千漢軍游擊于兩翼,以圖最大限度的遲滯江南軍攻勢,為多爾袞的撤退爭取到最大時間。
少頃,江南軍先頭部隊郭飛、劉風部趕到,這時的江南軍,兩日的追擊,也讓他們的體力透支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與對面的敵人一樣,這是一場比拼毅力和意志的戰斗。
像是為了迎接江南軍的到來,山海關以炮火猛烈轟擊清軍做為見面禮,在持續炮火地打擊下,尚未交戰,阿濟格已經損失千人,面對這樣嚴重不利的局面,阿濟格下令提前出擊。
戰斗在雙方都未做好充分準備的前提下提前爆發。
其時,郭飛、劉風部六千二百眾,多以騎兵為主。是日,天色難得放晴,江南軍的火器,從永平之戰開始,第一次在戰場上發揮出了巨大的優勢。
由劉風指揮的三千“火突騎”,將冷兵器時代的騎兵作戰,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火突騎騎兵先以火槍射擊,只一輪齊射,沖在最前面的數百蒙古騎兵,便幾乎傷亡殆盡。
后面督戰的阿濟格被完全震驚在了那里,那是騎兵嗎?不,那不是騎兵,騎兵是什么。疾如風、快如電,雪亮地鋼刀在敵陣中來回沖殺,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騎兵!可對面那些江南軍的騎兵算得了什么,哪有騎士拿著火槍殺人的?
巨大的傷亡讓最前面的蒙古軍隊急紅了眼,蒙軍地指揮大將固蒙赤爾熱急紅了眼,嗷嗷叫著親自指揮著兩千余名士兵向敵人猛撲了過去。
可惜。迎接著固蒙赤爾熱的,是又一輪新的射擊,火槍聲聲中,成批成批的蒙古士兵倒在了硝煙之中,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敵人的模樣…
“火突騎,出擊!”
劉風拔出戰刀,厲聲呼道。
那些火突騎騎兵,將發射完火藥的火槍背負身后。齊齊拔出戰刀,在劉風地指揮下,山呼海嘯,迅速和蒙古兵絞殺到了一起。
巳時,黃飆部、鄭天瑞部趕到參戰。時江南軍兵力已達三萬,阿濟格果然下令全軍出擊,為了最大限度地限制江南軍巨大的火器優勢,阿濟格下令各部不按建制,自行作戰,與敵人纏在一起。使江南軍在火器的運用上不能隨心所欲。
沸這一命令還是非常明確地,隨后趕到的龍默寒部,面對層層絞殺在一起的明清士兵,果然心存顧忌,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不再像在山東戰場一般下令射擊。而只是命令其所屬火器營士兵在外圍警戒。不使一人一卒漏網。
騰午時,朱斌所親自指揮的主力到達,戰場上的勝負這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文敵人在成批成批地減少,但這群阿濟格指揮的敵人,還是迸發出了最大的戰斗力,在同伴大量地陣亡,即將被殲滅的情況下,依然在那咬牙苦撐…
學萬軍中。只見一個滿清的年輕將領,揮動著馬刀來回沖突,勇不可擋,轉眼間。竟已有十數個江南軍士兵死在他地刀下。
“鰲拜!”
朱斌忽然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道:“前次伏擊于我,使我愛將關濤捐軀,這番又在我軍中逞威,誰人給我把這狂徒拿下!”
一語方落,邊上閃出大將何凱,厲聲叫道:“鰲拜,認得大將何凱嗎?”
那鰲拜在軍中聽到喊聲,忽然大笑:“我如何不記得你,當日邊關酣戰只時,你于我有一箭之仇,今日正好做個了斷!”
鰲拜吼聲連連,揮動戰刀只管向何凱撲來。何凱卻把槍掛在一邊,張弓搭箭,略瞄一瞄,便是接連三箭射去。鰲拜既有滿清第一勇士之稱,身手何等了得,接連撥去三箭,正待還射,忽見他大吼一聲,莫名其妙的便從馬上跌下…
何凱心中驚異,忽就見身邊龍默寒收起火槍,交還手下,束手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何凱頓時勃然大怒:“你如何敢搶我之功!”
“有火器在,又何必費那么大的力氣?”那龍默寒淡淡地道:“我也不和你搶功,那鰲拜未死,這功便算是你的了吧。”
說著他扭頭就走,何凱心中憤怒,卻無可奈何,就見幾名士兵拖著鰲拜來到面前,那鰲拜只是腿上受傷,性命卻無大礙,一見何凱便大罵道:“這般偷襲算什么好漢子,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地殺上一場!”
何凱也不搭理他,徑自將鰲拜帶到朱斌面前,說道:“督帥,這韃子乃是龍默寒以火槍射下,于末將卻并無半分干系。”
朱斌微微一笑,可等眼睛轉向鰲拜,卻變成了森森殺機:“鰲拜,鰲拜,當日你追殺于我,殺我愛將,可曾想過有今日?”
鰲拜為人硬氣,正想破口大罵,忽然也不知怎么的,腦海中忽然想到了那個死在自己手中的關濤,還有那個至死都帶著微笑地小七子,他的身子竟然打了個哆嗦…
戰場上清軍的戰局已經基本潰敗,阿濟格盡到了自己最后的努力。蒙古軍被全線殺散,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就連大將固蒙赤爾熱都成為了對方的俘虜…
兩翼游擊地漢軍,真正成了“游擊”,和中軍始終若即若離,怎么也不肯向中央靠攏。
唯一還在那作戰的,就是八旗的五千清兵,可是在江南軍地追殺下。這五千人正在每時每刻減少,眼看著一個個士兵倒在了敵人的刀下。阿濟格地心便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這時,漢軍統帥智順王尚可喜和續順公沈志祥二人,帶著兩百多名士兵奔來,一見到這兩人,阿濟格發怒道:“我命你二人多次向我中軍靠攏,你等卻為何數次抗命?”
“回英王。”尚可喜抬著頭說道:“江南軍勢大。我軍早晚必被全殲,既然這樣,卻又為何要做無謂犧牲?”
阿濟格心里一怔,似乎隱隱預感到了什么:“那你二人來此卻又為何事?”
尚可喜和沈志祥對望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英王啊,你看這咱們就快要大敗了,武英王痛恨的是你們金虜,我們好歹都是漢人。武英王或許會放過我們,不過,咱們心里還是不太踏實,想著問王爺借一點東西…”
阿濟格情知有變,對身邊護衛使個眼色,冷冷地道:“要借什么東西?”
“借王爺的身子一用!”
隨著尚可喜的一聲大喝,兩百人士兵得到命令,一擁而上,團團圍住了阿濟格。那阿濟格身邊衛士雖然忠心耿耿,但只得十來人。如何能抵擋得住?只頓飯功夫便已死得干干凈凈…
看到阿濟格被捆綁上來,尚可喜笑道:“王爺,這可實在對不住了…”
“尚可喜,沈志祥,你這兩個狼心狗肺的畜生。”阿濟格一邊掙扎一邊罵道:“我大清給你二人異姓封為王公,可你等卻判我大清。我便做鬼也饒不了你們!”
“阿濟格,省省吧。”沈志祥拍了拍他:“其實,我現在心里比你還要害怕,我害怕武英王會不會饒了我們,萬一…嘿嘿,只怕你我得一起上黃泉路…”
隨著漢軍的反正,阿濟格地被擒獲,山海關下的這場戰斗很快就進入了尾聲。五月初一申時。江南軍發起總攻,申時三刻,戰斗全部結束。
在這場殲滅戰中,一萬蒙古軍死三千五百人。被俘五千余人;五千清軍,陣亡高達驚人的四千三百多人,其余全部成為了俘虜,自英王阿濟格起,竟無一人漏網!
這是徹頭徹尾的殲滅戰,兩萬滿清的軍隊,出了幾百人趁亂逃出,幾乎就是全軍覆滅,這對于任何一個朝廷的軍隊來說,都是一次最沉重的打擊!
當阿濟格被押到朱斌面前的時候,朱斌忽然笑了,這是江南軍抓到地滿清第一個王爺,隨著江南軍反擊的開始,天知道將來還有多少滿清的王爺、貝勒會成為自己的俘虜…
阿濟格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么好怨恨的,他唯一痛恨的,就是被自己人所出賣!
看著跪在自己馬前,低頭瑟瑟發抖的尚可喜和沈志祥,朱斌倒沒有想到這兩個著名的大漢奸,居然這么快就成為了自己的俘虜,回顧左右笑道:“這次倒當真有趣,抓了滿清的兩個王爺,一個公爵,還順便撈了個什么巴圖魯,也算是我江南軍戰史上最值得紀念地一次了。”
“武英王。”尚可喜跪行上前兩步:“我二人當初降清,實屬無奈,今眼見武英王發十萬雄兵平定天下,我等安敢還以身侍賊,故陣前起事,以接應武英王之大軍…”
“停,停!”朱斌揮了揮手:“這些好聽的話權且不要說,你給我說說看,滿清在永平折了兩萬六千人,又在山海關折了兩萬人,現在能戰的還有多少兵力?”
尚可喜哪里敢有絲毫怠慢,趕緊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那滿清的朝廷,滿八旗共有三百零九個個牛錄又十八個半分牛錄;蒙古八旗為一百一十七個牛錄又五個半分牛錄;漢軍八旗為一百五十七個牛錄又五個半分牛錄。
滿,蒙八旗間常不滿員,經常出現一個牛錄僅指揮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人的現象。
而滿洲八旗有男丁五萬五千三百二十丁,蒙古八旗則有二萬八千七百八十五丁,而入關數年間,若滿、蒙八旗地每牛錄兵數滿員,總數為六萬人左右。
我在漢八旗中,三順王和續順公的兵力,并不包括在漢軍八旗里面,漢軍八旗全部,加上恭順等三王、續順公沈志祥部,兩部合計約十萬人。
當然這并非滿清全部,尚有兩部分未統計入內。一為包衣家仆,其雖不能算為正規兵士,但也多兇悍善戰之輩。諸王貝勒每當出征,總是私帶家中的仆人或其他閑散之人,充當士兵,每每多能建功。
第二為外藩兵馬,及外藩蒙古軍及高麗軍,這兩部人馬加在一起又不下七八萬眾。
尚可喜一心想要立功,說得非常仔細,朱斌聽著點了點頭,說道:“這么說來,此兩次決戰,只是把滿清打殘了,卻還沒有打廢…”
隨即,點了點阿濟格和尚可喜等人:“把他們全部先押回京師,待這事情全部了結,江南軍大軍回師之日,我再行考慮如何處置這些人…”
山海關決戰的勝利,讓多爾袞丟失了幾乎全部的輜重糧草,不光是兩王一公被擒拿,而且連高麗國王的世子,被充當人質,次番出征當隨軍筆錄的李滯也成為了俘虜。
“高麗世子李滯恭祝忠勇武英王大捷,揚我大明國威,忠勇武英王千歲、千歲、千千歲!”那李滯為人乖巧,叫到朱斌納頭便拜。
“起來吧。”朱斌擺手說道:“我知你高麗雖然臣服于清,然心中實為我大明之臣,李滯,你便留在我的軍中,權且充當隨軍文書,將來有朝一日我還放你回到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