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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巫醫是醫

第219章巫醫是醫  錢不收取了丹砂等六味藥,研羅為末。先將丹砂等五味,用釅醋漬了,將曾青另用酒在銅器中漬浸,以紙密封頭,一起放在大鼎上,先用熟炭火煮,然后再加生炭燒。

  良久,取出藥,果然如老道所說光明皎潔如雪,錢不收大喜。將一只已經準備好的雄雞宰了,取雞血和雞心,和以棗肉,捏成小丸如黍米大小,讓孩子吞服,又用絳色錦囊裝了,綁在孩子頭頂上,又拿幾顆碾碎,作成藥膏敷在嬰兒小腹之上。

  一切弄好正好子夜三更!

  這藥連續用了三天,孩子口眼窩斜終于有了變化,呆若木雞的神情也有了好轉,偶爾還會跟著人的移動和聲音的響動轉動眼珠了。

  這個療效讓杜文浩和錢不收都是喜出望外,蒲家夫婦更是高興地抱著孩子哭成一團。盡管這還只是初步的成績,但有了這個成績,便足以證明藥效有用了。

  藺太醫得知這個消息,急忙趕來,也是激動地熱淚眼眶。雖然這孩子比正常的孩子差得太遠,基本上還是個白癡,但足以讓他欣慰的了。只希望以后的用藥,能繼續治好孩子的病。

  錢不收把藥方告訴了藺太醫,他便把孩子從五味堂接回了家,自己親自給孩子照方治療。

  治療這病方面,杜文漢朝沒起到多大的作用,基本上是錢不收想到的和使用的方法,杜文浩欣喜之余,好好琢磨了一下這件事,不僅感慨萬千,錢不收使用的法子顯然帶有很濃的巫醫的成分在其中,如果說巫醫只能起到心理安慰作用,在這里就不能成立,因為病人只是個嬰兒,談不上有什么心理安慰作用。

  使用巫術加醫術的方法治病,居然收到了顯著療效,說明中醫博大精深,還有很多我們無法認識的東西。比如老外對刮痧、拔火罐不能理解,但中醫千百年就是用這種方法治病的。在他們看來,或許這就是巫醫成分,但事實卻證明是有效的。

  這件事,讓杜文浩對古代醫者不禁刮目相看,需要從他們那里學的東西太多了。

  這一天五味堂來一個病人。是閻妙手接診的。

  此人喘的甚是厲害,手捂胸口樣子十分痛苦,閻妙手示意身邊的伙計攙扶著他走到桌前坐下。

  “你這是怎么了?”閻妙手沒好氣問道。

  那人卻不回答,只是四周張望著,像是在尋找什么人。

  閻妙手再問,那人脾氣比閻妙手的脾氣還要大些,粗聲粗氣地說道:“人家都說五味堂的坐堂先生是俊俏后生,怎么一看這么老了?”

  閻妙手一聽,沒有好氣地說道:“你是看病還是相婿?”

  那人一聽頓時大怒,起身還未說話,突然跌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喘氣,很多看病人見狀都圍上前去想看個熱鬧。

  憨頭急忙捅了一下閻妙手:“師兄,這樣跟病人說話,師祖知道了很責罰的。”

  閻妙手說了那話,其實也就后悔了,聽了憨頭的點撥,更是懊惱,忙躬身致歉:“請問你哪里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我聽說你的醫術差得很,肯定治不了我的病。我還是找你們的杜先生。”

  閻妙手聽罷,真是火大,但是病人為大,到底還是忍了,笑著說道:“我也是這五味堂的坐堂先生,我師祖只看我們看不了的病人和急癥。”

  男人抬起頭來看著閻妙手,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你這么想給我看病,那我可以讓你看…”話說了一半,又不說了,眼睛只瞧著閻妙手。

  閻妙手聽罷,見那男人分明還有話沒有說完,便道:“你想說什么,一次說完好了,我好給別的病人看病。”

  男人起身依舊捂著胸口,道:“很簡單,你自以為是,非要給我看病,如果看不好,你可得陪我醫藥費!”

  身邊有病人竊笑,閻妙手再也不想和這等無賴講理,起身說道:“既然你說我五味堂治不好你的病,那請你另請高明好了。”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妙手,不得無禮。”

  話音剛落,只見從里間走出一個年輕男子,皺著眉掃了閻妙手一眼,正是杜文浩。

  “是杜先生出來了。”

  有人低聲說道,大家很自然給杜文浩讓開一條道理來。

  杜文浩微笑著走到男人身邊,道:“你還未讓他看,為何就說他醫治不好你的病呢?再說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什么都還沒有給你看,你便給一個人的醫術下了定義,我看這樣不好吧。”

  男人見眾人對杜文浩畢恭畢敬的樣子,便知道面前這位男子便是杜大夫了,便是自己要找的人,趕緊捂著胸口就要起身,杜文浩連忙將其按住,道:“我看你病的不輕,還是坐著說話吧。”

  杜文浩對閻妙手道:“這病人我來治吧,我里面在扎銀針,留針正好空閑了這么片刻。”

  “是!師祖”

  杜文浩聽了聽那人的呼吸,問道:“先生以前有哮喘?”

  “先生說的是,但是有位先生說我得得卻不是平常的哮喘。”

  “此話怎講?”杜文浩說著,示意那人將手放在脈枕上,自己開始號脈。

  那人稍事休息了一下,然后說道:“我這哮喘每年的端午前后開始發作,中秋一過久就不再發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這個哮喘是夏天發,而冬天至?”

  “正是啊,先生。”

  “那你平日里發作的時候應該是找過先生看了的,怎么如今喘的這么厲害了呢?”

  男人長嘆一聲,道:“說來真是話長了,給我看病的先生雖說可以暫時緩解我的痛苦,但是一直不能斷根就是一件很煩心的事情了,后來先生見我每每發作時,都痛苦不堪,他又無能為力,所以才推薦我來您這里找您看看的。”

  杜文浩:“你這個病怎么得的。”

  男人:“嗨,別提了。三年前,全家人一起出門踏青掃墓,我還記得那一年清明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的炎熱了,為了不讓家人冒著炎熱的天氣出游,故而,雞未啼鳴就動身了,誰知,那天走到掃墓的地方的時候,還是出了太陽了,當時我是走得又熱又累又渴。我們掃墓的地方是一處好地方,有山有水,家人帶了好些熟食,準備就在那里游玩一天,我見山泉清澈,便咕咚咕咚喝了很多,甚是愜意,喝了很多山泉之后,便和家人一道一起就在泉邊吃了家里帶來的許多東西。大家都餓了,東西也吃了很多,誰想還沒等到太陽下山,我就開始喘了。從那以后,每年端午開始喘,喘到中秋為止。”

  杜文浩問完病情之后,看了舌象,看了脈象,提筆便給這個男子開了個方,方子很簡單,只有三味藥梔子、焦山梔、淡豆豉。

  那男人拿著這個方子之后,不禁大聲說道:“大夫,我可是找過很多的先生看過的,這兩年一直沒有停止過尋醫問藥啊,大夫們都是大把下方抓藥,從來沒有大夫給我開這么少的藥的,你這藥行嗎?我可喘得很厲害。”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你去試試吧,你去試試吧,連吃七付!”

  那男人半信半疑抓了藥,還是不放心,又回到杜文浩的桌前,兩個手指提著一串藥包,也不管杜文浩是不是在給別人看病,直嚷嚷道:“大夫,這七包茶葉能治我的病嗎?”

  杜文浩看也不看那人:“試試吧,試試吧。真不行我也沒辦法。”

  那人見杜文浩不理又只好離開了。

  閻妙手等杜文浩看完了病人,走上前去,小聲說道:“師祖,梔子豉湯在《傷寒論》里是治療熱擾胸膈證的,它是治療心煩的,這兩個藥它可是不能夠治喘是啊。”

  “我說過很多次了,變通!藥方是死的,人是活的!方要根據辨證來出,而不是辨證!”

  “是!徒孫明白了。”其實閻妙手對這句話還是半懂不懂的。

  杜文浩笑著搖搖頭,什么話都不說了,起身哼著小曲兒朝后院走去。

  七日后。

  那人再次來到了五味堂,拎了一大包禮物,先給門口的閻妙手鞠躬致歉,然后來到里屋,見到杜文浩,躬身一禮,恭敬地說道:“小生此次來,一是感謝杜先生,二來也是給之前那位先生陪個不是,小生尋醫無門,自然心中火急,惹惱了您的徒孫,實在不該。”

  杜文浩笑著說道:“說明你的病真是好些了。”

  那人說道:“先生,吃了您這個藥呢,喘呢還是喘,但是,我覺著心里痛快了。原來也沒說心煩,只說胸悶憋氣。我覺得心里痛快一點了,好像那憋氣的程度呢比較輕了,而且喘的那個程度呢,您說要在過去我每次喘斗必須服藥,否則必然不濟,久久不得安生,現在可以忍住不吃,忍一會兒竟然也就過去了。

  杜文浩點了點頭,道:“好,那就繼續吃著,再吃七付再說。”

那人再無廢話,聽話地趕緊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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