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芒卡斯在磁帶的真實性得到了驗證之后終于如愿以償的拿到了報社百分之四的股份,他親自操刀,根據這盤磁帶寫出了一則報道,他們報社在第一時間用第一版面頭版大幅刊登了他的報道,而他的老板,現在正在抓緊時間通過自己的關系聯系電視臺,希望能夠在黃金時間安排新聞欄目采訪帕芒卡斯,然后播出這盤錄音。當然他也不是傻子,他找的那些電視臺都是和國家使命黨的敵對派系的電視臺,他已經聯系了上十家電視臺,大家都愿意花大價錢買斷這條獨家新聞。帕芒卡斯的報道是連續報道,他們的報紙一連三天連續刊登,前兩天只是造勢,因為他們的報紙的發行量和發行區域過于狹小,因此沒有那么快的引起轟動,第三天的時候這條新聞的爆炸性就已經漸漸顯露出它的威力了,報紙的銷售量明顯上升,很快其他的報社紛紛來聯系,希望能夠轉載他們的報道,帕芒卡斯的報社好好的撈了一把之。而帕芒卡斯一直深惡痛絕如十世仇人一般的猥瑣主編終于下臺了——老板兌現了他的最后一個承諾!新上任的主編是老板從一家大報社花高薪挖來的,帕芒卡斯早就聽說過這個主編,而且對他的印象不錯,他十分喜歡這項人事調動,至于以前的那個主編,已經卷鋪蓋走人了。而新來的主編看到帕芒卡斯的報道后對他十分器重,再聽說了這條新聞是他挖來的時候,更是把他當作是報社的骨干,未來的世界級大記者!
相對于帕芒卡斯蒸蒸日上的事業而言,基納爾的日子可就難過得多了。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措手不及,前幾天他還在心里暗暗后悔,上次那個闊綽的贊助商來和自己談的時候怎么不爽快的答應下來?什么國家資源,那是國家的,又不是自己的,有什么好心疼得,他最近競選經費緊張,心中懊悔不已!沒想到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一個小記者知道,這個家伙幾天以來還一直咬著自己不放,已經一個星期了,他每天都看一份帕芒卡斯他們的報紙,每天的報道都十分詳盡,好像這個家伙也參加了談判一樣,基納爾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正坐在辦公室里思考著應該怎么對付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基納爾思路被打斷,有些不高興的叫了一聲。他的助手帕蒂雷推開門走了進來。帕蒂雷就是負責上次和那個贊助商談判的那個人,出事之后基納爾也曾懷疑過他,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決了。因為他作過的很多壞事帕蒂雷都有份,如果他垮臺了,帕蒂雷也一樣逃不了,他們兩個是捆在一起的,誰也別想自己跑掉!
因為事情也牽扯到自己,帕蒂雷這兩天調查的格外賣力,每天都會向基納爾報告事情的最新進展,但是今天他來,卻不是報告事情的進展,有件事情他覺得有必要讓頭兒知道,他覺得是該做決定的時候了。看到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帕蒂雷,基納爾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怎么了?那個瘋狗記者又有什么動靜了嗎?”帕蒂雷點點頭,他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切換到一個頻道,那個頻道正是節目預告,一個甜美的聲音,配合著不斷變換的一些報紙的剪輯照片:“觀眾朋友們,最近您是否發現某某報紙已經擺上了你的床頭,但是,在這之前,您也許并沒有聽說過這份報紙的名稱,但是,今天,短短的十天時間,這份報紙的周銷售量已經是全國第二,是什么讓這份報紙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我們特約采訪了據說是這個奇跡的功臣,記者帕芒卡斯,明天晚上八點半,與您相約為您揭示政治的黑暗!”基納爾大怒,伸手搶過遙控器關掉電視機怒氣沖沖的問道:“他們要揭示什么?”“這也是我今天來要很您說的:我已經調查到了,他們所謂的‘政治的黑暗’,是指一盤錄音帶,那個記者,他的手里掌握這一盤我們上次和贊助商談判的錄音帶!明天晚上,他將第一次向公眾公開這盤輪音帶的內容!”“錄音帶?那有什么用,我們上次并沒有什么承給對方,他們能夠說我們什么?”基納爾不滿的說道。助手提醒他:“先生,我們是沒有作出什么承諾,但是我們的話語之間也透漏著一個訊息,那就是這件事情有的商量!著就已經很致命了!況且…”他進一步解釋:“如果他們在我們的話語之間掐掐剪剪,那么錄音帶依舊是真的,但是我們的意思可就似大變樣了,到時候會是什么樣的狀況,可就不一定了!”基納爾看了助手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先生,動手吧!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帕蒂雷雙手擂著桌子說道,基納爾搖搖頭:“不行,現在動手我們的嫌疑太大,誰都能夠猜到是我們做的,不行,讓我再想想,看看還有什么辦法!”他深皺著眉頭低頭沉思,帕蒂雷催促道:“先生還有什么好顧及的?猜到,就算他們能夠猜到,但是猜測有什么用?只要他們抓不到我們的把柄,一切都是空的,在公眾面前我們可以狡辯,甚至說這是有人故意利用這個時機陷害我們,我們的對策還有很多,可是等到明天錄音帶一公布,我就完了,您也不好過!”基納爾沉吟一下說道:“好吧,通知伊爾漢姆,這次還由他們動手,上次他們做得很漂亮我很滿意!”帕蒂雷點點頭,正要出去,基納爾叫住了他:“等等,先找人去和他談談,如果他愿意,我可以花大家錢把磁帶買回來,實在不行再動手——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能夠不惹事盡量不要惹事!”帕蒂雷點點頭大步的走出去。
基納爾看到帕蒂雷出去,眼神變得陰鴆,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想了一下又放下。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墻角的衣柜前面,打開衣柜從里面的夾層里取出一套灰色的印尼傳統服裝換上,然后在外面罩了一件長風衣。一切準備好之后他拉開門走出去,對門口的秘書說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有人找我讓他等一下!”基納爾拐出辦公室迅速的繞近樓梯,下了兩層樓之后鉆進一間廁所脫掉風衣找個地方放好,然后走出廁所四下看看沒人注意他,他快步走向電梯。喬裝打扮的基納爾出了辦公樓,來到一處公用電話亭,掏出磁卡塞了進去。他撥了一個號碼,幾秒鐘之后電話接通了,基納爾直接說道:“神父是我!明天一早帕蒂雷將會因為他聽到了上帝的召喚而自殺去見他老人家,我的愿望會實現嗎?”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基納爾露出了一個笑容掛上電話離開。
帕芒卡斯這兩天春風得意,他給以前的女友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明天晚上八點半,自己將做客某知名電視臺,請她注意收看!而帕芒卡斯的老板卻對他的穿著實在是看不過眼。帕芒卡斯決定穿自己的那一身DiorHomme,但是他的老板堅決反對他穿著一身同樣的品牌的衣服出節目,“損害”他們報社的形象。畢竟老板在上流社會混了很長時間,帕芒卡斯知道他的經驗比自己多,也就聽從了老板的意見,讓他給自己做“形象設計”。老板開著自己的野馬轎車,拉著帕芒卡斯在雅加達市內逛了幾圈,幫他挑了一些衣服當然都是老板付賬,雖然帕芒卡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老板說了,這些錢就當是他預支的年終分紅。你還別說,老板的眼光就是不一樣,那些帕芒卡斯看起來很一般的衣服,老板一定要他試試,掛在那里看起來平平淡淡,但是穿在他身上效果的確不錯,帕芒卡斯大為信服,老板笑道:“其實我應該去學服裝設計,但是沒辦法父親的生意總要有人接管,所以我一直做不好這家報社,也和興趣有關系!”老板請他吃了一頓晚飯然后把他送回公寓。
帕芒卡斯拎著新買的衣服和鞋子哼著小調上樓,他現在還住在這里,但是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搬出去了。上到頂樓,他一抬頭一個陌生人站在他的門口,帕芒卡斯心里一陣打鼓,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的危險程度,他的眼睛向身后瞄了瞄,還好,后路沒有被堵上。那人看到他上來主動走過來說道:“帕芒卡斯先生,您回來了!”帕芒卡斯小心的問道:“您認識我?但是我好像并沒有見過你呀?”“你是沒有見過我!”那人一笑說道:“您是沒有見過我,但是您已經聽過很多遍我的聲音了!”帕芒卡斯有些不太明白,那人指指他的房間說道:“我們進去慢慢說吧!”帕芒卡斯遲疑了一下,才取出鑰匙打開門,他趁那人不注意,趁掏鑰匙的時候偷偷的把手伸進懷里打開迷你錄音機。
進了房間,帕芒卡斯歉意地說道:“真是對不起,你看我這里這么亂…”“沒關系!”那人說道,他四下看看想從門口走到椅子那里,最終也是皺皺眉頭放棄了這個連尼古拉斯都覺得困難的任務。“我就站著說吧!”他倒是很爽快,他沒有尼古拉斯的本事,只能這樣。“我就是你的錄音帶里的那個帕蒂雷——基納爾的助手,我想我的來意您應該很清楚,我的父親是一個商人,他從小就教育我,這個世界上,沒有做不成的買賣,只是看你的價錢合不合理!”他看看帕芒卡斯笑笑說道:“我知道,你拿到那盤錄音帶也不容易,憑借這個你可以獲得很大的成功,但是凡事都有個價錢,我相信我會開一個讓你滿意的價格彌補您的這些損失的!”帕芒卡斯不動聲色的問道:“那我要先聽聽您的價錢了!”帕蒂雷伸出一根手指:“一百萬!”他看著帕芒卡斯說道:“我是說美金!”帕芒卡斯聽到價錢心中一動,的確不少了,足夠自己開一家報社了!他有些動心,但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夢想作一個成功的記者的他對于記者的職業操守還是很注重的,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能夠做!但是現在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馬上就會有第二盤錄音帶了,他怎么能夠這么輕易就放過這個機會?
“一百萬美金?真的?”帕芒卡斯隨腳踢開兩個擋在他面前的紙箱子走到自己的床邊,然后再“奮戰”一陣子打通從床邊到椅子的一條通道。帕蒂雷走到椅子邊坐下回答他:“當然是真的!”帕芒卡斯說道:“聽起來很誘人,不過,一百五十萬美金聽起來更誘人!”帕蒂雷一笑說道:“沒問題!一百五十萬美金,成交!”“我要現金支付!”帕芒卡斯緊追一步說道。帕蒂雷一皺眉頭:“這樣一大筆錢提起來很麻煩,恐怕不是那么短的時間內能夠辦到的!”“我可以等到明天下午!”帕芒卡斯說道。帕蒂雷點點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好吧!我想想辦法,明天下午我們再約地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帕芒卡斯點點頭:“沒問題!但是…”他有一些遲疑的問道:“你們只是一個政黨,又不是財團,那里弄到那么多得資金?”帕蒂雷警覺性很高,他笑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這個你不用操心,總之明天下午之前我一定把錢給你湊齊!”帕芒卡斯說道:“這可不行,我要確定你們是不是有能力支付這筆錢,這樣我才不會落空!”帕蒂雷眼中精光一現:“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套我的話?”帕芒卡斯看到已經被識破,估計也在套不出什么話來,他得意的笑了,伸手從懷里掏出錄音機說道:“沒錯!而且你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一個政黨的主席助手,在這么段的時間內能夠湊齊一百五十萬美金!說你們沒什么經濟丑聞,我看傻子也不會相信!”帕蒂雷大怒,他惡狠狠的瞪了帕芒卡斯一眼,牙咬切齒的說道:“祝您今晚過的愉快!”
留下來保護帕芒卡斯的人如實的把帕芒卡斯戲弄帕蒂雷的事情報告給了劉累和尼古拉斯,劉累問道:“他現在還在以前的公寓睡著?”那名黑暗協會的成員點點頭:“是的!”劉累搖頭說道:“這個小子真是不知道輕重,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在那里呆著,不是找死嗎?”這時那名黑暗協會的成員的手機響了。他向劉累和尼古拉斯看了一眼報告道:“是那邊的人,看來有新情況了!”劉累一點頭,他接通電話,那邊保護帕芒卡斯的人和他說了些什么,他掛上電話向劉累報告:“大人,那個小子有行動了——他順著窗戶外的下水管道爬了下去,然后跑到幾條街外的一家旅館住下了!”劉累笑了:“這家伙,還不是那么笨,知道前面肯定有人監視從后面下去!”那名黑暗協會的成員臉上一陣抽動,好像在努力的忍著什么,劉累說道:“有話就說,我很開明的!”“是,大人!那個小子是有點小聰明,但是我不明白他就沒有想一想,他住的樓是幾十年前的老樓,下水管道老化嚴重,怎么能夠承受的起他的重量?要不是因為他們兩個在那里幫著他,他早就掉下去摔成肉餅了!”尼古拉斯不禁莞爾,劉累好像被噎住了一樣,半天才說道:“我從來沒爬過下水管,不太清楚這些事情,可以原諒,可以原諒…”
帕芒卡斯找了一家不錯的酒店住下,至少這里的保安措施讓他稍微能夠放心一些。就在他偷偷溜走后一個小時,幾個身材魁梧的印尼人來到了他的公寓門口,其中一個人背著一個大包。他們四下看看沒有人注意,三個人相互使了一下眼色一起走上樓去。到了頂樓,兩個人從懷里拔出槍,剩下一個人從包里掏出一個導管,管口是平的,他把管口塞到門縫里手伸進包里安下開關。強力的麻醉氣體注入門里。大約幾分鐘之后,他收起導管,取出一根細細的鋼絲伸進鎖孔里慢慢撥弄著,隨著一聲脆響門開了,他迅速的閃到一邊,兩個持槍的人閃身沖進房間。兩人搜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帕芒卡斯,其中一個人收起槍,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對著電話里罵道:“阿里夫你這個笨蛋!怎么盯的,人都跑了你在干什么呢?!”另外一個人看到打開的窗子,走到窗戶邊檢查了一下,下水管道上有攀爬的痕跡,他叫了一聲:“伊爾漢姆,你過來看看,這小子可能是從這里下去的——阿里夫在前面,他從后面跑掉的,不能怪阿里夫!”伊爾漢姆走到窗前,探出腦袋看看,隨手一拳打在下水管道上,一聲脆響下水管道碎裂,伊爾漢姆說道:“那小子他是雞毛做成的?這樣的下水管道能夠承受他的重量?”
劉累剛剛聽完那個黑暗協會的成員的報告,那名成員剛剛離開,尼古拉斯的電話響了。他翻開電話,聽了一會對著電話說道:“你等一下!”他捂住電話的話筒探過頭來頭來問道:“會長大人,殺手來了,他們問你要怎么辦?”劉累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要留情!”尼古拉斯點點頭對著電話里小聲而肯定的說道:“動手吧!”
幾名殺手在樓上找不到帕芒卡斯下樓來,那名叫作阿里夫的同伙正在樓下等著他們,他們會和在一起離開公寓樓。外面的一條街道上,一輛舊汽車停在路邊的一個泊車位,他們鉆進去啟動汽車,舊汽車老牛一樣的吼叫幾聲,排出一團團黑煙慢慢的啟動了。幾十米外的一幢公寓樓上,兩名黑暗協會的成員端出兩把狙擊槍。殺手們的汽車還沒有開多遠,伊爾漢姆正在大聲的抱怨著行動失敗,突然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然后他看到身邊的司機腦袋上標出一股鮮血就這么的倒在方向盤上!汽車一個急轉彎撞在路邊的護欄上翻了。
兩名黑暗協會成員從瞄準鏡里看著,半分鐘之后汽車已經碎裂的車窗里爬出了一個人,是伊爾漢姆,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一個黑暗協會的成員再次扣動了扳機,遠處伊爾漢姆無聲無息的倒下了!兩個黑暗協會成員又等了一會沒有人再爬出來,一個成員瞄準了汽車的油箱開了一槍頓時整個汽車爆炸,火焰騰空!兩個協會成員收起槍迅速的離開現場。
由于那盤磁帶在電臺的播出,基納爾現在和幾天前的桑托索一樣焦頭爛額,帕芒卡斯更是在節目中又公布了他和帕蒂雷的談話,頓時全國上下嘩然!他的助手帕蒂雷如他所愿在第二天早晨上吊自殺身亡,雖然留下的遺書把大部分罪責都主動地承擔了,但是人們還是懷疑基納爾的清白,認為是他制造了帕蒂雷自殺的假象。直到幾天之后警方調查報告出來,證明帕蒂雷的確是自殺身亡,他的壓力才小了一些。劉累看著報紙十分不解的問尼古拉斯:“怎么回事?帕蒂雷怎么可能自殺?還把罪責都扛上了身?”尼古拉斯也不明白,他也困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帕蒂雷應該不是這種人才對,怎么回事…難道…”他看著劉累說道:“警方的人也被基納爾收買了?”劉累點點頭說道:“有可能,叫人去查一下!”基納爾雖然逃過一劫,但是他的責任也是跑不了的,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帕蒂雷死了,帕芒卡斯卻還活著,他憤怒之極,抽了個時間他又撥通了那個神秘電話,這一次,他的愿望是帕芒卡斯!
負責保護帕芒卡斯的三名黑暗協會成員以為已經沒事了,松懈了很多,只是擔心基納爾會找人報復。帕芒卡斯現在已經搬進了新家,這是一個高級住宅小區,環境不錯,他以前的女友看到了他在電視上的表現,打來電話祝賀他,但是她依舊沒有回心轉意,很多事情是不能夠重來的,帕芒卡斯雖然心里很遺憾,一個人喝了好幾次悶酒,但是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
帕芒卡斯下班之后回到自己的住所一個人孤單的蜷在沙發上看電視,三名黑暗協會成員在暗中保護他。突然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電視的畫面也變成了一片雪畫,隨后一個詭異的黑紅相間的漩渦出現在屏幕上!帕芒卡斯卻絲毫不覺,三名黑暗協會成員本來也感到有些麻痹,但是他們畢竟是超自然生物,看到這個情景立即清醒過來,其中一人身形一閃出現在帕芒卡斯的身后,伸手在他的后腦打出一團黑霧,帕芒卡斯迅速的睡著了。黑暗協會的三名個成員一起現身,帶頭的一人對著說道電視機說道:“黑暗協會已經保護這個人,異能界的朋友什么人在此請現身!”電視機上詭異的漩渦慢慢的變小,三人松了一口氣,知道來人聽到“黑暗協會”的名號知難而退,就在他們認為已經沒事了的時候,顯示屏上的漩渦突然猛地一漲,三名黑暗協會成員措不及方之下頓時感到大腦一痛暈了過去。
劉累暴跳如雷,拍著桌子指著面前跪著的三個黑暗協會成員大吼道:“笨蛋!三個笨蛋!你們說,你們三個人,連人家的臉都沒有看見?你們!”他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只有蹦出幾個字:“黑暗協會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三個低級會員不敢說話,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劉累。尼古萊斯看看三個手下,走上前來向劉累求情:“大人,他們已經盡力了,是敵人太狡猾了,不能全怪他們,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盡快找到帕芒卡斯,畢竟他是被無端的牽扯進來的…”劉累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錯,只希望他依然無恙!”他對那三個人說道:“起來吧,這次就算了,你們先下去吧…”幾個人站起來朝劉累一鞠躬退了出去。劉累有些擔心的對尼古拉斯說道:“這次的事恐怕比較復雜,什么人敢來和我們搗亂?”尼古拉斯說道:“應該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所以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第二,是他知道我們,但是不相信我們的實力,或者是對自己的實力過于自信!”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依我看應該是第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劉累說道:“不管怎么樣我們要先找到他們——現在可憐的是帕芒卡斯,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這個小子剛過上幾天的幸福生活就來這么一下,哎,如果他真的出什么事情,也只能怪他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接受你的誘惑了!他決定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應該知道自己承擔的風險!”尼古拉斯說道:“我們先去現場看看吧!”
現場沒有人破壞,黑暗協會已經動用了大批人手封鎖了這里,劉累一進來,就立即感到一種很奇怪的能量,這種能量他有一點熟悉的感覺,但是僅限于一點,他還找不到頭緒來判斷這樣的能量到底是什么類型的能量,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什么人使用過這種能量。但是那人卻留下了蛛絲馬跡。按照那意思熟悉的感覺,劉累放開自己的元神慢慢的籠罩整個雅加達市區開始尋找有相同的感覺的地區。他詳細的排查著每一個區域,大部分的地方都很正常沒有什么讓他產生疑心的地方,一遍很快過去,他也沒有感應到有什么地方比較可疑。他有些困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重新來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劉累奇怪了,他睜開眼睛眼珠轉了幾下,突然計上心來,他收回自己的元神,全身的能量開始無限制的擴散,元神搜索不行,現在來能量搜索!他給普通人有一個能量定位,按照這個定位像篩子往過篩,能量高的自然被篩了出來,那些超能者就是可疑的人!這一下一批人被挑了出來,他心中暗暗記下這些人的方位,然后朝著能量最強的一個人的方向趕去。
這里是一個別墅區,劉累感受到的能量最強大的那個人就住在這里。他和尼古拉斯趕到這里,劉累按照能量感應走進了一幢別墅,這是整個別墅區最豪華的一幢,他看了尼古拉斯一眼,尼古拉斯會意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沒有反應,尼古拉斯看看劉累,劉累又點了一下頭,尼古拉斯又按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劉累嘆一口氣,尼古拉斯伸手按在門上,“咔”的一聲門鎖開了。尼古拉斯在前劉累在后,兩人一起走進了這個古怪的別墅。里面的布置很是古樸,家具都是仿古的產品,墻上的裝飾物也散發著復古的味道,劉累對這里的主人產生了一絲興趣。別墅有一個大廳,很大的大廳顯得有些空曠,所有的家具擺放的方位很奇怪,在這樣的奇怪的擺放下,一個人站在大廳的中央。
劉累看著這個人,他背對這他們好像在看著墻上的一幅畫。他穿著一身中國三四十年代的衣服,頭發不長不短,整齊的梳在腦后。尼古拉斯問道:“請問你是這里的主人嗎?”那人回過身來一張典型的中國人的臉出現在劉累的瞳孔里。那人說道:“你們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就私自闖進來不覺得有些過分?”尼古拉斯道歉道:“對不起,我們以為你沒有聽見呢!”那人一笑:“我喜歡清靜,所以一般有人敲門也不開,但是你們既然來了,那就請坐吧!”劉累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尼古拉斯坐在他的旁邊。那人得意地笑了:“我知道你們來找我是為了帕芒卡斯的事情,不錯,是我把他抓來的!”劉累倒是沒有想到他這么爽快,他問道:“他人呢?”那人隨手指指身后的墻上,劉累他們這才注意看了一下墻上的畫,那幅畫里畫著幅風景,沙漠里一個人蹣跚獨行,而那個人尼古拉斯認識,他一聲驚呼:“帕芒卡斯!”他驚訝的看著那人說道:“你把他囚禁在畫里?”那人點點頭說道:“不錯,很新奇吧?對于你們這些西方人來說這些東方的法術總是很神秘的!”他看了劉累一眼問道:“你是東方人?還是亞裔?”劉累說道:“我是東方人!”“就算你是東方人,就算你聽說過東方的法術,你也沒有辦法,因為我相信身為黑暗生物的你是沒有見識過東方神秘的法術的!”他得意地笑了:“你們坐著的椅子布成了一個神秘的陣法,而你們兩個所作的位置正好是死門!”他自嘲的一笑:“我和你們說死門這么專業的名詞做什么?你么也不會懂!”劉累毫不驚慌的問道:“閣下是中國人吧,怎么稱呼?”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有點見識嘛,不錯我是中國人,我的名字叫清詩,你們就叫我…和你們說了也沒用,你們用不上了!”劉累問道:“你出國多長時間了,為什么出來?”清詩臉上一陣怒氣閃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劉累猜到這家伙估計也是被人趕出來的。
清詩一揮手說道:“好了,不和你們蘭浪費時間了——黑暗協會?我沒有聽過這個名號,一定是西方那些亂七八糟的組織,西方人總喜歡沒事成立一些組織,太多了,我也記不住!我要送你們去見帕芒卡斯了!”他詭異的一笑問道:“二位,準備好了嗎?”劉累嘆了一口氣說道:“清詩,聽你的名號你應該是道教的門派的,這樣算來我們還是有一點得淵源的。看在這一點上我和你說個清楚,你今天犯了幾個錯誤:第一,黑暗協會是西方的組織沒錯,但是我是地地道道的東方人,而且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所以你的法術我一清二楚;第二,你這個狗屁的陣法陣法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不但知道死門的意思還十分的清楚它和其他各門的衍化。第三,我和你一樣是一個修真者,而且我相信你在我的手里根本不是對手!”他站起來隨便的走了幾步就從清詩引以為傲的陣法中走了出來,然后隨手一掌劈碎了一張椅子,朝尼古拉斯招招手,尼古拉斯也站起來走了出來。
清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劉累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很感謝你沒有傷害帕芒卡斯,所以今天我放你一馬,不過帕芒卡斯我是要帶走得!”劉累一伸手,墻上的那幅畫飛到劉累的手里,他伸出一只手按在畫上,手掌上清光流動,大河真解的純凈真元流轉,那幅畫上的空間一陣扭曲,一個人影跌了出來,他一出來就大叫:“啊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清詩呆呆的看著劉累作完一切沒有什么反應,他不是不想反應,而是不能反應,在劉累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一剎那,他就發覺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體內的真元也不能運轉,他暗暗心驚,自己心里知道這是高深的劫脈術,而且做到這樣不著于相的地步,這份功力是他望塵莫及的!帕芒卡斯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尼古拉斯,他高興地說道:“神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尼古拉斯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劉累對清詩說道:“按照規矩,既然來了總要留下點什么!”他伸手駢指在空中連點七下,七兵小劍飛進清詩的身體,這是他用軒轅劍訣做成的截脈劍。劉累對清詩說道:“只要你以后安心修煉,這七柄劍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傷害,在你受到攻擊時還會保護你!但是如果你再害人,那結果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作——你可以試一下,也許根本就沒什么威力也說不定!”劉累朝尼古拉斯和帕芒卡斯說道:“我們走!”他走到門口突然又轉頭對清詩說了一句:“哦,對了,給你一句忠告:不要輕視你的對手——這在中國有句行話:搏獅要盡全力,搏兔也要盡全力!你是中國人,應該知道,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清詩差點被他氣死,鐵青著臉,估計要不是因為不能動彈,死也要狠狠地臭罵他一頓!
三個人走出別墅,劉累一直沒有說話,帕芒卡斯本來一向話很多的,但是看到劉累一幅“很有威嚴”的樣子,也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走著不敢說話。尼古拉斯終于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大人,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劉累嘀咕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什么時候得罪了中國那些修真大派被趕出來的修真者吧,他主修的能量是類似于我的元神的精神力量,難怪我覺得有一點熟悉,但是用精神搜索又找不到!”帕芒卡斯小聲地問尼古拉斯:“神仙,這個人是誰?”尼古拉斯笑道:“他呀,他是魔鬼嘍!”“魔鬼?”帕芒卡斯奇怪:“可是神仙和魔鬼不是應該是敵人嗎?你們怎么這么親密?”“我什么時候說我是神仙了?”尼古拉斯說道。帕芒卡斯看看劉累,又看看尼古拉斯說道:“他是魔鬼,你不是神仙,你們在一起,那你豈不也是…”“魔鬼啦,沒錯了!”尼古拉斯肯定地說道:“我是魔鬼!但是在這個世界,魔鬼可以讓你過上幸福生活,魔鬼把你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神在哪里呢?”
在這個時間,在中國境內的一段山區公路上,三輛軍車在盤旋的山路上慢慢的行駛著,這些車都是中國先進的軍車,唯一的民間訂單的軍品“東風鐵甲”。中間的那部車里,長生和他的大媒人小蔣坐在車上,像以前一樣,小蔣不停地說著,長生靜靜的聽著。在外面公路兩邊的兩座最高的山峰上,兩名偽裝的極好的狙擊手端起了手中的狙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