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菲斯人星云級的戰士艾力和帕澤爾在賓亞和考拉爾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口中“藍色世界”的王屋山。考拉爾已經在眾位長官的幫助下恢復了形體,當然,損失的能量一時半會是補不回來了,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弱。他帶著兩位長官和一位同袍來到上次差點丟了性命的從風洞天密境之外,說實話心中有些惴惴的——他一直認為那老者恐怖的實力直追戰神,身邊的兩個星云級的長官能不能保護自己著實不好說,到時候恐怕他們自身都難保,那還有能力照顧自己?再說,上次從他手里逃掉純屬僥幸,沒準老家伙正暴跳如雷著呢,這會兒自己在送上門,要說不會死得很慘,他自己都不信。但是正所謂軍令如山,他的身后,站著兩位長官,沒辦法,考拉爾硬著頭皮走過去。這里和他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他可不知道老修士軒轅勝又玩兒了一點花樣。按照上次的方法,考拉爾走了進去,但是走了兩步發現自己又出來了!這是怎么回事?考拉爾心中驚訝,莫名其妙的回頭看看身后的兩位長官,兩位星云級的長官臉色很不好看,考拉爾心中“咯噔”一下,暗叫糟糕,兩位長官不知道其中奧妙,一定以為自己臨陣怯敵,故意退了回來。他知道自己現在怎么解釋也沒有用,唯一表明自己清白的辦法就是進入洞天密境,他重新想了一遍進入的方法,應該沒錯,再試一次!他又走了進去,就像剛才一樣,剛開始很順利,一直走了進去,但是他出最后一步之后一切就變了——本來這最后一步踏出,就是走進去了,但是現在這一步踏出,他整個人卻出來了!考拉爾額頭上有些冒汗,他不敢去看兩位長官的臉色,連忙再走了進去,走到最后一步的時候,他本來邁出去的腳,慢慢的收了回來,他琢磨了很久,還是想不出來有什么不對,他心中明白了——不是自己走錯了,而是這里的地勢改變了。他又重新仔細觀察一下,上次雖然很費力,但是好歹他還是進來了,這次,他四周看看,頓時感覺一片云里霧里,方向都分不清楚了。長官們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考拉爾,你在干什么!”考拉爾這才想起來,自己進入陣中的時間太長了,外面的長官們恐怕等不及了。他慌忙退出來,帕澤爾不滿的問道:“考拉爾,你在里面干什么?”考拉爾低頭說道:“長官,這里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同了,按照同樣的方法,已經進不去了!”帕澤爾說道:“是嗎?”考拉爾從他的空氣里聽到了懷疑,連忙解釋:“屬下絕對不敢欺瞞上司,屬下上次來的時候的確是按照這樣的方法進入的,但是,現在這里似乎有了一些改變,不過屬下修為淺薄,看不明白…”艾力和帕澤爾相視一眼,艾力走上前去,細細觀察起周圍的地勢來。坎菲斯人也研究過一些類似于陣法的“勢”,他們的學說講究地勢,陣勢的配合,對付一般的陣法還可以,但是對于軒轅勝的這樣奪天地造化的“七劍抗神壘”陣法,實在是看不出什么端邈。艾力嘗試著小心的走了進去,和考拉爾一樣,他走到最后一步的時候本來以為能夠進去了,但是眼前景物一變,驚訝的發現自己又出來了。
帕澤爾也知道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簡單,見到艾力出來,他立即問道:“怎么樣?”艾力搖搖頭:“不行,恐怕真的要戰神親至才能進去。”帕澤爾臉色難看的說:“可是戰神根本無法過來,你知道在這樣的低能量層次的世界,戰神一出現,立即就會出現‘神召’,他根本不能來。”艾力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不過就這個‘絕勢’來看,這個地方的主人恐怕真的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坎菲斯人管十分精妙的“勢”叫“絕勢”,意思是無人能夠破解,所以名叫“絕”。考拉爾看到兩位長官討論完了這才敢插口說道:“長官,我們小隊的克塞斯還在這個世界,我留下他收集這里的情報,現在我想他應該比我們更加了解這個世界,我們是不是聽聽他的意見?”他小心的說完看看兩位長官的臉色。帕澤爾和艾力低頭沉思一下,艾力說道:“好吧,把他找來,我要了解一下這里的主人的真實身份。”考拉爾點點頭,用坎菲斯人特有的傳神之術發出神念,要克塞斯立即趕來王屋山想見。考拉爾發出神念之后他們也沒有在這里再多作停留,連忙下山——心中對密境主人的實力有了一個大體的估測之后艾力和帕澤爾也不敢在人家門口多站——萬一這位實力恐怖的老爺爺出來了,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其實他們倒真應該慶幸自己沒能走進去,因為他們走進去了里面就是“七劍抗神壘”陣法,那可是連老修士自己都沒有把握對付的絕陣,他們幾個還不有進無出?
他們剛剛下了王屋山,克塞斯就到了,他一見兩位星云級戰士,立即跪下恭敬的說:“屬下克塞斯參見長官!”艾力點點頭說道:“好了,起來吧。你在這里這么長時間有什么收獲?”克塞斯站起來說道:“長官,屬下在這里已經基本上把這里的超能者的勢力劃分搞清楚了。”艾力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做得好,你說來聽聽。”克塞斯說道:“這個世界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區域有使用不同能量形態的異能者。總的來說,這里的異能者們可以分為兩大集團:東方,西方。東方的異能者們很低調,以一個名叫‘中國’地方的異能者們為代表,他們稱自己為‘修士’,屬下還沒有搞明白他們為什么這樣稱呼自己。上次隊長遇到的那個老者,按照位置判斷應該就是中國的一個修士,他們耗盡畢生的精力來進行修煉,未來最終能夠達到一種境界:飛升。這個飛升按照屬下的了解應該和戰神的‘神召’差不多,但是這里的人很奇怪,他們想盡辦法就是為了飛升,而不像戰神一直在想辦法躲避神召。這些人修煉的唯一目的就是飛升,他們自稱自己是世外之人,世界上一切的事情和他們無關,只要沒有干擾到他們,他們從來不會插手。因此屬下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去理會這些人,只要我們不去招惹他們即便是我們完全占領了這個世界他們也不會管——在他們看來,不論怎么發展都是他們所謂的‘天道’的使然,是這個世界由上天注定所必需經歷的,因此我覺得我們在制定計劃的時候完全可以拋開著一部分人,盡管他們很強大,但是他們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克塞斯說完看著艾力和帕澤爾,兩位星云級的戰士明顯臉上神色一松,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艾力開口說:“克塞斯你能肯定即便是我們占領了他們的國家他們也不會插手?”克塞斯說道:“屬下愿意生命為代價擔保他們不會插手!”艾力滿意的點點頭:“好。那西方的異能者呢?”“西方的異能者構成比較復雜,從古至今不知道到地有多少,他們和東方的異能者正好相反,他們很張揚,他們的世界中很多事件背后都和他們有著絲絲縷縷的聯系。現在在西方比較活躍的異能勢力有三股:黑暗協會,光明教廷和德魯伊教團。實力最強的是黑暗協會,但是他們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不太為人所知,現在人們更了解得是他們的死地光明教廷。這兩股勢力爭斗了幾千年,在他們看來光明與黑暗是必然對立的,幾千年以來黑暗協會被光明教廷壓得抬不起頭來,但是最近黑暗協會出了一個實力強大的會長,按照我所收集的資料,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他就是賓亞遇到的那個人——實力接近各位長官的人,他的名字叫劉累!”賓亞輕訝一聲:“是他!”克塞斯說道:“不錯,自從他當上會長,黑暗協會可謂揚眉吐氣,連上一屆教皇的死好像都和他有關系,我忘了說了,教皇就是教廷的領袖。不過最近他也遇到了麻煩,據說光明教廷已經和德魯伊教團聯手,一起對付黑暗協會,德魯伊教團的首領名叫‘混亂者’,應該就是上次瑞根找到的那個異能者。教皇就是屬下找到的那個人。”艾力和帕澤爾心中大概有了一個概念,艾力問道:“那你對我們的計劃有什么建議?”克塞斯看了看考拉爾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個,屬下不敢妄言…”艾力說道:“沒關系,你對這里比較熟悉,我們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克塞斯揣摩了一下上司的意思試探的說道:“屬下覺得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原定的計劃,中國的修士我們完全不用擔心,而且按照我們的計劃選擇出來的人將是黑暗協會的會長劉累,這對于我們還有一個好處——他就是一個中國人,而且他本身也是一個修士,和他們本國的修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因此選擇了他作為我們在這個世界的代理人之后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艾力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好的,但是你怎么就認為他一定會和我們合作呢?”克塞斯解釋:“長官,正如我剛才所說的,劉累最近陷入了麻煩之中,他的黑暗協會正面臨著被光明教廷和德魯伊教團圍攻的危險境地,在西方他找不到一個足夠強力的盟友和他共度難關,而在東方,修士們是不會插手這些事情的,因此他現在可以說是身陷絕境,這個時候我們提出條件,助他一臂之力,我想他沒有理由拒絕。”帕澤爾和艾力一起點點頭:“不錯,這個計劃可行。”艾力說道:“克塞斯,我們現在就任命你為藍色世界分隊隊長,調撥給你十名星系級戰士,你在這個世界首先幫助劉累掃平對手,然后在暗中培植勢力統治這個世界!”克塞斯大喜連忙跪下說道:“多謝長官!”艾力微微一笑:“當然,為了危懾我們的親愛的盟友,我和帕澤爾還是要和你去見一下劉累的。”一邊站著的考拉爾臉色難看。
軒轅勝并不知道剛才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了點野——他正舒舒服服的坐在飛往巴黎的國際航班上,鈔票,護照,身份證?只要他看過一眼什么就都有了。可即便是他再神通廣大,也不能知道千里之外的王屋山上的一草一木。老修士瞇著眼睛靠在軟軟的座位上,漂亮的空姐以為他睡著了,細心的為他蓋上一條毛毯。老修士心中感動,心說這姑娘不錯,要是老頭子的徒弟沒有老婆,就把你介紹給他算了。軒轅勝在空中不知道飛過多少遍了,但是這樣的飛還是第一次,以前都是自己駕著法寶,雖然刺激,但是說實話,舒適方面就差的很多了。現在的人還真是聰明,軒轅勝心中說道,不用修煉就能夠翱翔天空,想當初自己第一次乘法器在天空飛舞還是師傅帶著自己呢,那時候自己嚇得大呼小叫,差點沒尿褲子。想著想著,軒轅勝不由得嘴角露出了微笑,心中一想起師傅,更加堅定的想要找一個徒弟。機艙上方的擴音喇叭傳出一陣柔美的聲音:“旅客朋友們你們好我們即將降落在巴黎國際機場,請你系好安全帶…旅客朋友們你們好我們即將降落在巴黎國際機場,請你系好安全帶…”然后是一連串老修士聽不明白的鳥語,軒轅勝心中暗道:“真慢,地圖上那么短短的一段,竟然費了這么長時間。”
普爾森副市長受賄案已經開庭審理,普爾森的律師出示了大量證據表明副市長是被陷害的,隨即警方適時地抓捕了三名嫌疑人,經過審訊他們招供陷害普爾森副市長的全部過程。普爾森副市長最終被無罪釋放,因為這次案件,反而更使他的廉名得以張揚,下一屆市長看來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法庭宣判普爾森副市長無罪釋放的那一刻他激動地站起來和自己的兒子,妻子擁抱,隨即出庭后的記者招待會上,普爾森副市長信誓旦旦說自己一直堅信法律會還自己一個清白,還一再保證自己會繼續和那些危害社會的敗類斗爭,哪怕再次被陷害也在所不惜!劉累坐在車里,看著牽著手從法庭里走出來的林薇和西瑞,慢慢的搖上車窗對司機說:“回去吧…”
當天晚上,普爾森副市長帶著一家老小在林薇的帶領下登門道謝。劉累和普爾森副市長談的賓主盡歡,林薇在一邊看的眉開眼笑。普爾森副市長一家走后,劉累叫住正要跑上樓的林薇意味深長的對她說:“小薇,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選擇了他,一切后果你都要自己承受!”林薇目光復雜的看著他說道:“是的,我明白叔叔,請您相信我,我不會后悔我的選擇的!”
軒轅勝跟著導游一起下了飛機,導游帶著他們一起到了酒店,軒轅勝安頓好了之后立即從房間里消失,他可不是來玩的,他是來找徒弟的。他這一跑可愁壞了那些導游,團里丟了一個人?這可怎么辦?軒轅勝在巴黎的大街上轉悠,滿眼的白種人,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黃種人過去一搭話還是痛恨的小日本。老修士無奈的到處亂轉,這一轉可轉出麻煩來了——他迷路了!老修士在一幢大廈周圍轉了半天,看看周圍的大樓和街道都差不多,他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從那一條街道過來的,到底要往哪里去。他想來想去還是找個人來問問,但是現在找不到一個會說中文的人,老頭本來想升上高空分辨一下方向,他看看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群,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
老修士在街道上胡亂轉了半天,眼看街道上人越來越少,已經是午夜了,他心里漸漸的有些急躁起來,突然一個黃種人轉過一個街角走了出來。老頭大喜,連忙上前拉住他,當他的手按上那人的胳膊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青一黃兩股光芒突然出現,悠然的在他倆之間游走,兩股光芒不斷的相互滲透又不斷的相互推搡,一股熟悉的但是稍帶抑制的感覺在他們之間像是淡淡的霧氣散開。軒轅勝感到自己體內近千年守護的軒轅劍竟然從來沒有過的蠢蠢欲動,好像遇到多年的老朋友的感覺,他頓時大驚,看著那人,心中慢慢的有些了然,他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盤古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