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哈洛德臉上不再有笑容,他搖搖頭說道:“我們的確和父族的期望相差太遠,但是我們現在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樣了。”劉累對該隱的提示,也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他也幫不了他們什么,只能安慰他們:“沒什么了,你們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有這樣大的進步——而且是像你們這樣的層次,有這樣大的提升,確實不容易了,只要再過一段時間,你們一定能夠達到始祖的境界!”哈洛德哈哈一笑:“好了,不說這些喪氣的事情了,你感覺怎么樣了?”
劉累搖搖頭苦笑:“很不好…”他指指右肋,再指指左肩說道:“這里,是光明圣力;這里是自然之力——今天晚上不要睡覺了。”哈洛德走過來看看,然后朝賽勒斯招招手,賽勒斯走過來看看,朝哈洛德點點頭,哈洛德對劉累說:“這可不好辦了——上帝老東西的圣典上蘊藏著他自己灌注的光明圣力,這可不像他那些不成氣的徒子徒孫修煉的光明圣力,他的光明圣力濃度太高,你要把它清除出來,可要費大勁了。另外一邊的,是我們也不太熟悉的自然之神的力量,這個家伙很神秘,大概只有父族和他還打過一些交道——不過他的力量應該不會是大問題,只要你能夠體會到他力量的本質,應該沒有問題。”劉累心說你這說了一通,等于什么也沒說,算了靠自己了。
克里在一邊問道:“哈洛德大人,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有難了?”哈洛德笑道:“這小子什么事情我們不知道——他的體內有我們的血液,走到哪里我們都有感應,他在干什么我們都知道!”哈洛德湊到劉累的耳邊小聲說道:“明白嗎,你干什么我們都知道——包括你和某些人zuo愛做的事——我和你做個交易,以后不許再叫我笑面虎,我就給你保密!”劉累臉色頓時成了菜色,喏喏的說:“成交!”
“好了!”哈洛德直起身子拍拍劉累的肩膀說道:“你也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他一揮手準備走了,劉累急了連聲叫道:“喂喂!你們怎么能現在就走?我的傷還沒有好——萬一你們走了,他們又來了那我怎么辦?小命不保!”廢話,好不容易拉到的超級保鏢,哪能這么容易讓他們走了?劉累的原則是蚊子從他的地界飛過也要留下一對翅膀!哈洛德一呆,想想也是,可是讓他們呆在這里他們真的很不習慣,幾千年了,他們沒有和這么多年輕人呆在一起,他不甘心的問劉累:“那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們把你帶上?”“不行不行!”劉累斷然拒絕:“我走了他們怎么辦?”劉累轉頭一指身后的黑暗協會眾人,趁機沖他們眨眨眼,克里第一個醒悟過來,立即跪下哀求:“大人,不要拋棄我們…”邊說邊痛哭流涕,其他人頓時恍然,一起跪下苦苦哀求,頓時整個大廳一片悲聲,米恩伊瞧的不爽,正要發作,劉累立即瞪了她一眼,米恩伊撇撇嘴轉過身去。
三代血族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哪能看不出來他們在做戲?不過這么一堆人在耳邊聒噪,實在是煩人,哈洛德看看其他的三代血族,眾人面無表情,哈洛德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們留下一段時間!”所有的人立即從哭臉轉變為笑臉,轉換速度之快。恐怕一般的知名影星也辦不到。劉累在一邊賊賊的笑了,哈洛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累就當沒看見。
這些老太爺級的人物一留下,所有的黑暗協會的人也都不走了,一個個信誓旦旦的發誓,誓死保衛會長,劉累心說:切!誰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現在有著十三個超級保鏢,還用得著他們“誓死保衛”?不過劉累自己正好也省勁了,他們就算要走,劉累也不會放他們走,他嚴令所有的人,絕對不許將三代血族在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則殺無赦!劉累心中小九九算得啪啪響:這些家伙在這里住著,沒人敢來找麻煩還是其次,自己和屬下可以在他們身上挖到多少東西,劉累想著他們的“金色壁壘”就流口水。然后自己的衛隊和下人,只要他們在這里就能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劉累嘴里獠牙露了出來,唾液腺發達的分泌著液體。
只是這么多人在這里住著,房間可是個麻煩事,劉累正在考慮怎么分配房間的問題,哈洛德悶哼一聲,一道金光閃耀,半空中跌下一堆人正是去接妮婭和白凡他們的哈克曼和長生。劉累看著四腳朝天的兩個老婆心疼得說道:“老婆!”哈克曼大吼:“誰!誰暗算我!”哈洛德老臉一紅,心說這下糗大了,他連忙問道:“嗯,劉小子,我們的房間在哪里?”劉累不理他,只是扶起自己的老婆然后對斯勒斯說道:“三樓的房間是最好的——每天可以遠望群山,早晨小鳥的叫聲會把你們從睡夢中叫醒,而且高處空氣新鮮——不過三樓只有十二個房間,但是我想應該沒關系——哈洛德說過他最討厭小鳥在耳朵邊嘰嘰喳喳的吵鬧,他就睡地下室吧,你們住樓上吧——每個房間還有自己的樓頂陽臺,我在上面種了常青藤,很舒服…”哈洛德氣的臉都綠了,正要說話,劉累高聲叫道:“所有的人給我聽好了!二樓是我們住的地方——我是指我和我老婆——你們住在那里不方便,你們明白我什么意思對吧?那么,一樓是傭人們住的地方,有損你們的身份,這樣好了,你們和哈洛德大人擠一擠,誰地下室好了——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提供給你們了,你們要自己好好把握!”
“劉!”哈洛德一聲怒吼,塞勒斯摟住他,哈洛德正要發作的金色壁壘被擋住,身上一蓬金光爆起,很快的消散在空氣中,劉累呵呵一笑,一臉的得意,沖塞勒斯眨眨眼。哈克曼走過來抱了劉累一下歉意地說:“對不起…”劉累拍拍他的背說道:“沒關系,沒關系…”在劉累看來這次,雖然他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他卻并不憤怒,遠不像上次教皇打傷白凡他們那次的那樣爆走的憤怒。因為他關心的人并沒有受到傷害,他和康塔特也沒有什么感情,被他出賣也沒什么好傷心的,而對于德魯伊教團,他更是不怪不怨——他本來一開始和德魯伊教團結盟就算計著要出賣人家,現在反倒被人家出賣了,也算是罪有應得——唯一的損失是他的計劃徹底的失敗了,而且,現在他要面對的是教廷和德魯伊教團的聯擊。三代血族雖然是超白金級保鏢,但是總不能把所有黑暗協會的人都保護起來,劉累心中暗嘆了一口氣,他很內疚,因為這次計劃的失敗,顯然很多黑暗生物要受到教廷和德魯伊教團的追殺,性命不保,這是他的錯——作為一個領袖,每一個失誤幾乎都是致命的——致自己的命,也致別人的命。
哈克曼情緒低落,因為他覺得是他的失誤造成了整個計劃功虧一簣,畢竟康塔特是他親自挑選的,劉累并不了解,只是因為信任他,可是現在…劉累看著哈克曼說道:“真的沒事,你不要太自責,這和你沒關系的,你也不想這樣,康塔特是個小人,我也沒有發現…”“可是…”哈克曼說了一句,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劉累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我們是好朋友,沒關系的,我們中國有句話——為朋友兩肋插刀,我只有一肋插了把刀,況且我還不是為了你,你有什么好內疚的?”哈克曼看著他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我明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劉累拍著他的肩膀問道:“教廷恐怕是呆不下去了,你準備做什么?”哈克曼長嘆一聲說道:“不錯,教廷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以前的教皇殘忍狡詐,現在這個更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我呆在教廷還有什么意思?”他站起來伸展一下身體本來萎靡的樣子一掃而光,振奮地說:“你放心!我在英國還是皇室的爵士,有我自己的產業,以后我就專心經營我的莊園了——做一個快樂的農夫總比這樣勾心斗角的圣殿騎士強的多!”劉累微笑著說:“好呀,以后秋天我去你那里吃甜瓜!”“好!你會是我最歡迎的客人!”哈克曼握了一下劉累的手:“我走了,劉,你保重!”劉累點點頭,眼睛有些濕潤,哈克曼眼睛也有些紅,他一低頭,轉身離去。劉累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中有些唏噓,只是有些事情他沒有和哈克曼說:教皇——康塔特是不會讓他就這樣離開的,他體內有降生天使的力量,那樣強大的力量,康塔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但是他沒有對哈克曼說,就讓他先安靜兩天吧。
往后的一段時間是平靜的,有這樣超白金級的保鏢坐陣,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找麻煩?劉累每天打坐,用中國修士的內息調理的方法,一點點清除體內的異種能量,一眾黑暗協會的人,包括克里長生洽洽妮婭以及維爾和剛回來的海瑟薇,全都整天纏著十三個老血族,塞勒斯的耐性已經快要磨盡了——他不是嫌這些人煩,而是嫌這些人笨,明明很簡單的道理,講了多少遍他們也聽不明白。本來塞勒斯不喜歡說話,因此表達上自然有些詞不達意,這樣所有的人就一直問,而他只能再說,再說再不懂再問,如此惡性循環,塞勒斯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一個月很快過去,劉累身體內的傷勢卻沒有多大的進展。晚上坐在沙發上和老婆一起看電視,一條恐怖襲擊的新聞報道后突然出現一個劉累熟悉的畫面:圣彼得廣場。劉累正奇怪,一個主持人出現在畫面下角,拿著話筒報道:“觀眾朋友們,現在我所站的位置就是著名的圣彼得廣場的東南角,明天在這里將舉行新一任教皇的登基儀式,這是全世界信徒的節日,但是有消息稱這次慶典以經被某些恐怖組織列入襲擊的目標當中,下面就讓哪個我們來看一下本次慶典的保安情況如何…”劉累看著電視,感覺恍如隔世——康塔特就要真正的成為教皇了,這個自己一手推上去的教皇,原來是一條毒蛇,最緊要的關頭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
他叫來克里,克里立即說道:“我馬上安排人明天襲擊會場!”連一貫保持低調的克里也堅持要襲擊登基儀式,看來他也對康塔特的忘恩負義是深惡痛絕了。劉累擺擺手:“不,明天有很多教徒要來,如果我們襲擊,會有很多無辜死傷的。”“那你要我怎么做?”克里問道:“總不能說讓我的人去給他們作保安吧?”劉累笑道:“我還沒那么偉大!我只是要你約束一下下邊的人,明天不要去搗亂就好了,至于其他人,我們不管,也管不了。”“好,我明白。”克里有些不情愿。
第二天的教皇登基儀式,本來人們意料之中的儀式主持人圣殿騎士哈克曼卻沒有出現,教皇的解釋是哈克曼騎士睪丸癌病情加重,回家靜養了。
康塔特一大早就起來了,他睡不著——昨晚他幾乎沒有入睡。這一天是他夢寐以求的一天,以前他只能在夢里過一過當教皇的癮,平時只能夠裝成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他知道,在教廷里,他的這個樣子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他沒有背景,沒有金錢,只能夠靠“正直”來引起高位者的注意,終于他成功了,他當上了紅衣大主教!然而更加讓他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很快發生了,就是那天劉累在山洞中對他說,他將是下一個教皇——同當時呆住了,不是因為他愕然黑暗協護竟能夠左右教廷的教皇任免,而是心中歡喜的有些不敢相信!劉累瀟灑的走后,他在心里狂笑:這樣的傻帽!竟然真的相信自己會是一個君子!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正的君子嗎?除了哈克曼之外,恐怕比恐龍還要稀有!黑暗協會的會長的確很厲害,真的讓自己當上了教皇,但是很可惜,自己不可能聽從他的吩咐,所以只好背叛他了。德魯伊教團的混亂者也是個傻瓜,他竟然在自己面前毫不遲疑的展示了全部的力量——五個橡神戰士。難道他不知道,黑暗協會一完蛋,下來就是他們了嗎?
雖然殺死劉累的計劃在最后關頭沒有實現,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因為劉累這次受了這么重的傷,即便是好了,實力也要大打折扣了!
門外,近衛隊的隊長在敲門了:“陛下,該起床了。”康塔特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他走到鏡子前面,鏡子里的人眼圈黑黑的,但是眼神犀利,這才是真正的康塔特,一個禿鷲一般的人物!他在近侍進來之前飛速的洗了把臉,全身圣力運轉,在眼睛周圍繞了一圈,黑眼圈不見了。
時間到了,近侍服侍他穿好登基的衣服,里面是無袖的白袍,外面罩著朱紅大褂。近衛隊長和副隊長各捧著一個檀木的盒子走了上來。近侍為他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枚十字架和一柄鉤形的權杖。康塔特戴上十字架,他握了一下十字架,應該是白金的,正面看上去很樸素,背面鑲滿了鉆石。他拿起旁邊的權杖,近衛隊長一揮手,一架十二人抬的大轎從外面抬進來,教皇走上去做下,近衛隊長一抬手,大轎抬起來慢慢的朝外走去。
門外,萬千的教眾已經聚集在一起,看到教皇出來,頓時齊聲歡呼,康塔特慈祥的向眾人微笑,揮手致意看上去圣潔無比。坐在電視前面看著直播的克里一記能量球把電視打爆狠狠地罵道:“無恥!卑鄙!”
在眾教徒的前呼后擁下康塔特乘坐的大轎由新建成的教皇宮來到圣彼得大教堂。加冕典禮將在這里進行。
哈克曼沒有來,主持人換做一個資深的教士,他曾主持上一任教皇的登基儀式。康塔特的大轎在教堂門口停下,康塔特走下來,四下教眾齊聲歡呼。康塔特面容肅穆,手握權杖一步步的登上臺階。一直上到最高一節臺階,他沒有走進教堂,為了讓所有的教眾都能觀看到教皇的登基儀式,加冕就在這里舉行。整個臺階周圍,用各色的鮮花布置得富麗堂皇,主持人站在正中央,他的旁邊,一個侍從端著一個銀質的盤子,上面擺著即將戴在他的頭上的“三重冠”。
康塔特走到主持人面前朝著教堂中耶和華的神像跪下,全場寂靜,康塔特閉目祈禱完畢。主持人先宣讀一段頌文,贊美上帝和祝福新任教皇,然后端起把那頂鑲有寶石的“三重冠”戴到教皇頭上時雄壯的交響樂響起——新一任教皇正式誕生!大臣們便依次趴在他的腳下,親吻他腳上的金十字架,以示向他效忠。康塔特感覺自己在云端飄著飄著,腳下是蒼茫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