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累舒舒服服的躺在泳池旁的一張躺椅上曬著太陽,他雖然不會游泳,但是很喜歡在這里曬太陽。海瑟薇站在他身邊,向他匯報著自己最近的工作。自從上次劉累大白天在梵蒂岡現身,世界上關于超自然生物的討論就一直沒有停止。海瑟薇正好趁著這次的風潮,拋出了她的理論——用現代物理學和現代化學解釋超自然生物的超自然能力。海瑟薇研究人類科學上兩百年,對一切理論掌控的得心應手,再加上黑暗協會通過各種通道召集了一大批科學家支持海瑟薇,一時間海瑟薇的理論成了靈異界最時髦的理論,各大報紙雜志爭相轉載。海瑟薇現在正在跟劉累讀自己的論文,一連串的反應,量子,電荷把劉累搞得不勝其煩,他伸手攔住海瑟薇:“好了好了,不要再念了!效果好就可以,能夠糊弄人就行!”“是,先生。那我先退下了!”“嗯,好。”劉累點點頭。
一股黑暗的力量接近別墅,劉累嘴角流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躺椅上空氣一陣波動,他消失了。老庫德最近很不爽,上次寶貝女兒被人打得躺在床上幾個星期,自己來了劉累那個臭小子還躲著自己,今天在來看看寶貝有沒有好些。庫德一進門就看見劉累拿著一張世界地圖在研究。他心里納悶,今天這是怎么了?他走過去高聲叫道:“嘿,怎么,什么時候我們的會長大人有品味了!開始知道往您那空如白紙的大腦里塞進一些知識了?”劉累回頭看見他,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嘴唇上:“噓——”“嗯?”庫德納悶,今天怎么不跑了?他大叫道:“我的寶貝怎么樣了?他受了傷你不去照顧她,還在這里看地圖?我當初真后悔把我的寶貝給了你…”劉累不緊不慢的說:“我在研究世界上哪個地方的人種更適合作情婦!”劉累“嘩”的一聲把地圖在庫德面前展開,庫德仔細一看,上面主要的城市上都打傷了紅心,他再仔細一看,原來這些打著紅心的城市都是自己的情婦所在的城市!庫德眼珠亂轉,頓時沒了方寸——這些事情明明很隱秘,劉累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他轉頭朝劉累看去,劉累一臉曖mei的笑容,庫德心中明白了,現在把柄在人家手中他能怎么樣?他朗聲一笑,大力的拍拍劉累的肩膀:“好女婿!我女兒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了!哈哈哈…”劉累也哈哈笑著收起地圖。妮婭從樓上的房間里跑出來看到庫德歡快的大叫一聲:“父親!”直接從二樓的樓梯上跳下來,老庫德伸手接住女兒,不住的夸獎劉累:“你這個丈夫好呀,是個好丈夫…”妮婭奇怪的看看劉累,心說老爸今天沒有吃錯藥吧?以前一來就罵劉累,今天怎么回事?劉累也呵呵笑著跟她裝糊涂,他的手背在身后,手里拿著一張地圖。
人逢喜事精神爽,劉累打個口哨,小累一搖一擺的從墻角走出來,他要去遛狗。庫德看到小累眼睛里明顯冒出羨慕的眼光,劉累說:“小婭,你和爸爸好好聊聊,我出去走走!”
劉累牽著小累出了門,今天他們沒有開車,劉累和小累一起慢慢的沿著公路跑著。小累顯得很高興,不時地在劉累身前跑來跑去,劉累甩出去一個球,小累飛快的奔出去叼回來。遠在三百米外的一株大樹的樹丫上,趴著一個戴墨鏡的白人男人,男人留著短短的胡子茬,架起一桿SG550狙擊步槍,調好瞄準鏡,鏡頭中,劉累和小累歡快的蹦跳著。白人殺手手指伸進了扳機里,他慢慢的瞄準劉累的心臟——這是殺手界的規矩,不能打頭,雖然開起來打頭更致命一些,但是因為打頭面部會遭到破壞,雇主可以拒絕支付酬金——劉累不停的在移動,射擊的難度很大,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他的發揮,在劉累一個轉身之間,白人殺手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子彈呼嘯而出,白人殺手依舊盯著瞄準鏡,這是他的老師,上一代最著名的一位殺手教給他的,必須看到瞄準鏡中的那一抹鮮紅!他也一直遵從老師的教誨,每次他不像其他殺手那樣射擊完成就立即收拾器械準備逃離現場,他要看到目標在瞄準鏡中流出鮮血,這樣的鍛煉下,他的心腸早已硬如鐵石,也憑借這一點,他迅速躋身世界十大殺手的行列。
但是今天,一向十拿九穩的業務出了差錯——瞄準鏡中并沒有冒出那一抹他熟悉非常的鮮紅!他感到事情不妙,移開瞄準鏡朝劉累看去,然后她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的一幕!
劉累正和小累玩得高興,這里離家并不遠,周圍到處都是暗中埋伏的黑暗協會的人,沒想到會有人暗算他,所以一點防備沒有,子彈射過來的時候他聽到了風聲,不過他并沒有什么反應,因為這樣的攻擊對于他來說絲毫起不到作用。子彈射如他的胸口——不,并沒有射進去,只是射到了胸口就被胸口上的肌肉夾住。劉累游目四望,尋找是誰暗算他——他找到了,原來在那棵大樹上,他發出暗號,阻止了正在向殺手撲去的黑暗協會成員。
殺手探頭看他的時候,劉累也發現了,他做出了一個讓這個殺手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舉動——他伸手撫上胸口,然后慢慢的把那顆子彈取了下來,捏在手中轉轉向殺手展示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殺手嚇了一跳!作為一個殺手,首先要求眼力要好,盡管隔著這么遠,他依舊能夠看清楚那是他的子彈,剛剛從他的槍里射出去的5.56×45mm的大口徑子彈!緊接著更然殺手吃驚的事情出現了,劉累消失了!就這樣在他眼前消失了,沒有一點征兆!盡管作殺手的一向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剛剛的一幕,再加上現在劉累突然憑空消失,他突然之間感到背上陰風陣陣,冷汗一下子滲了出來。
這時身后一個聲音響起:“嘿,槍法不錯呀!”殺手驚覺的猛一回頭,劉累站在他身后的樹杈上,微笑的看著他,殺手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一松,從樹上掉了下來。“怎么這么不經嚇…”劉累嘀咕了一句,揮手招來協會的成員把殺手抓起來。
劉累把殺手教給了克里,他相信克里能夠問出來他想知道的東西。因為這次行刺事件,克里大為惱火,把所有保護劉累的人狠狠罵了一頓,然后全部把他們發配到西伯利亞和非洲。第二天一大早,劉累起來,克里坐在客廳里看報紙,劉累走過去,克里把報紙遞給他說道:“明天教皇就要舉行教葬了。”劉累接過報紙來,看看,頭版頭條上刊登著一重大事件。克里問他:“你要不要去看看?”劉累搖搖頭:“算了,我就不去了,人死如燈滅,以前的恩恩怨怨記一筆勾銷了…”克里不屑道:“切!好象你很大度似的——我只是問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又不是問你要不要去搗亂。教皇是死在你的手里,人都死了難道你還要鞭尸?”劉累說:“教皇教葬之后,就要開始選舉下一任教皇了,全世界一百多個分區主教都要一起參加,但是在選舉前的這段時間,可是最熱鬧的時間,我們有好戲看了…”劉累說完賊賊的笑了起來。克里也笑道:“還不都是你給人家出的好主意…”“我這個主意有錯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的實力來講,不用這一招等于慢性死亡,我說了…”克里打斷他的話:“這是弱勢的第三方想要勝出的不二法門!”劉累高興地說:“好呀,我的話你記的很清楚,將來如果我要出版個人語錄,一定找你!”
“那個殺手怎么樣了?”劉累問道。克里回答:“你別說,這個人還是很有名的——他是世界十大殺手排名第七的黑眼鷹邁紐爾,他是美國人,但是這次卻是受雇于俄羅斯的黑幫來殺你,他的師傅是上一屆十大殺手中排名第一的死神瑞澤伍。”劉累奇怪:“我怎么和俄羅斯的黑幫扯上關系了?我最近一次去俄羅斯還是去西伯利亞,什么俄羅斯人也沒有見,會有誰要殺我?”克里說:“是上次拍賣會上惹的禍,上次那個和你竟拍的那個大個子,他是那個黑幫的一個重要首領,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要買那件九龍帶扣——而且據說不是他們自己要,是一個俄羅斯高官指名想要得收藏品!”劉累奇怪:“這些都是你問出來的?他一個殺手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呀?”克里笑笑說:“當然不全是問出來的——邁紐爾只知道誰雇他殺你,其他的是我打電話交待俄羅斯的分會查的。他們連夜給我查出來了,表現的很不錯,估計是不想在那邊呆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表現一下,自然十分賣力,想讓我把他們調回來。”劉累恍然大悟。“我們現在怎么辦?”克里問他。劉累想了一下說道:“上次我在尼克斯那里鬧事,其實就已經想好,這些黑榜我們還是要控制一些。因為畢竟我們要讓人類社會接受我們除了我們自己的努力,我們還需要很多人類的幫助,而這些黑幫,無疑是我們最理想的幫手,所以…”“所以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他們吃掉?”克里明白了劉累的意思。“沒錯!”劉累笑得像一只狐貍:“如果我沒猜錯,過不了多久還會有一個黑幫加入我們——你不要忘記,那天在拍賣現場,第二個走出來的那個人,他還威脅過我…”克里也笑了。“俄羅斯的事情就讓萊昂納多去辦,他很能干嘛!”劉累最后說道。
教皇的教葬定在冬至日,這一天,還將有一件大事發生,不同的是,教皇教葬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另外一件事,大家都不知道——德魯伊教團將要在這一天召喚他們的守護神戰士:橡神戰士!
第二天的葬禮全世界很多電視臺都進行了轉播,但是劉累沒有看。這一天在全世界來說,他是最快樂的一個人,作為黑暗協會的會長,最大的敵人死了,他自然很高興。所以為了慶祝老對手升天,劉累今天特意穿上禮服,答應陪兩位老婆逛街。白凡和妮婭雖然覺得劉累在別人出喪期間特意穿上禮服慶祝,實在是有失厚道,但是聽到劉累后面的話立即眉開眼笑跑進房里化妝去了。克里搖頭,他也覺得劉累是在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穿著禮服慶祝,但是他也沒說什么,他覺得劉累比自己活的瀟灑——明明心里很高興,但是為了保持什么風度之類的東西還非要厚道的表示一下自己的哀思,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敵人。
劉累牽著小累身邊陪著兩位老婆,想想反正兩個人也是陪,三個人也是陪,索性連米恩伊也一起叫上。這兩天他們兩個人情況好轉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隔閡,兩個人也沒有以前的默契,劉累眼看著這個平時最愛吃的小女孩整天食不下咽,慢慢的瘦了下去,心中實在是心疼,但是他們的事情畢竟最終只能由他們自己解決,他做的再多也只能夠起個促進作用。“米恩伊!”劉累沖著樓上大喊。米恩伊從門里探出小腦袋:“干嗎?”“快收拾一下,哥哥今天帶你和嫂子們逛街去!”“真的!”米恩伊本來無精打采的眼神立即放出光來:“好好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好,先說好,我看上什么你就得給我買什么,你掏腰包!”“沒問題!”劉累爽快地說。米恩伊的腦袋縮了回去,劉累又是一聲大叫:“尹塔以,你死到哪去了?還不快下來!三個女人你想讓我一個人累死嗎!”尹塔以從房間里走出來,睡眼惺忪,還穿著睡衣:“大哥你今天怎么這么勤快?等我洗把臉啦…”他穿著拖鞋提提塔塔的進了衛生間。
走在大街上,依據是人來人往,顯然教皇的葬禮并沒有對這個時髦的都市產生任何影響,劉累和尹塔以看著三個歡呼著從一家店鉆進另一家店的女人,相視苦笑,低下頭,兩只手上已經掛滿了袋子——劉累后悔起來,人有錢了也不好,如果他沒有錢,妮婭她們就不會買這么東西,而且還不準他往乾坤袋里放,為了顯示對老婆的忠心,劉累只好自己提著。
米恩伊只對發光的東西感興趣,即便是買的衣服上也裝飾各種寶石,每一件都價格不菲,夠普通人掙一輩子了。尹塔以沒有錢,他純粹是一個搬運工,而劉累才是錢袋。白凡和妮婭什么都要,但是因為和米恩伊一起出來,一般的衣服上,沒有閃閃發光的寶石,米恩伊作參謀的時候總是一擺頭:“不好看!”
劉累和尹塔以在店里的椅子上坐著,趁機歇歇腳,所有的袋子都抱在懷里。電話聲突然響起,劉累費勁的從重重袋子的包圍中把手伸出來,再費勁的掏出手機,看看電話號碼,他突然呆住了——是林小詩的!自從上次和林小詩意外相遇之后,他們再也沒有聯系。他不是不想給她打電話,只是每每翻開電化,突然感覺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往事一幕幕的閃過眼前,還是那樣清晰可辨,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但是人已經不再復往日的情懷了——今天的他已經是黑暗協會的會長,統領全世界的黑暗生物,不是當年那個愣頭的傻小子;她也已經為人妻母,不再是那個坐在他前排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了。他看著電話號碼呆了很長時間,終于翻開電話放到耳邊:“喂!”“喂!劉累,我是林小詩,你聽好,看在老同學的分上,如果我有了什么事情,林薇就托付給你了,我在法國沒什么親人,只能拜托你了…”電話一接通,林小詩就飛快的說道。劉累覺得有些不妙,他立即說:“等等!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說!”林小詩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情況不錯,但是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沾的好,和黑社會有關系。總之,你答應我幫我照顧小薇好嗎?謝謝你了!”劉累說:“好的,我答應你!你現在在哪里?”林小詩剛剛說道:“我在…”然后電話里傳來一聲驚叫,電話里沒了聲音。“喂,喂!”劉累沖著電話叫了幾聲,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喂!那個女人把芯片的位置告訴你了嗎?”劉累大概明白是什么事情了,他立即說:“沒錯,在我這里,你們在哪里?”那個聲音說道:“我們在她工作的研究所——利什實驗室。”“你等著我馬上到!
劉累把身上的袋子往尹塔以身上一扔:“交給你了,我有急事!”他一閃身,消失不見。劉累不知道利什實驗室在哪里,他出來找到一個警察,問清楚路線,立即朝利什實驗室的方向奔去。
利什實驗室在近郊,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四周有自己的圍墻,院子里還有幾見車庫。五分鐘后劉累已經站在利什實驗室的大門前。實驗室的大門緊閉,看來黑幫已經完全控制了整個實驗室,已經沒有人進出了。劉累伸手推推大門,里面反扣上了,劉累的手像穿過一堵水墻一樣穿過鐵質的大門,緊接著全身穿了過來——一個簡單的穿墻術。站在樓上放哨的匪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斷拍著身邊的伙伴,指給他看。
劉累站在院子中,想了想,撥通了電話報了警。他收起電話,慢慢走到小樓前,頓時無數支槍伸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劉累。劉累舉起雙手,慢慢的走進去。小樓里,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人坐在房間中央抽著雪茄,四周角落里亂扔著幾具尸體,尸體面孔朝下,看不清臉,身下一灘鮮血。“芯片呢?”抽雪茄的人吐出一口白煙問道。“我的朋友呢?”劉累反問。
“你的朋友?”抽雪茄的男人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你的朋友你認為她還能活命嗎?”劉累告誡自己冷靜,冷靜:“讓我見見她!”雪茄男人一揮手,兩個身穿黑色反恐服裝的匪徒拖著一個人出來,劉累走過去一看,正是林小詩!她的胸口兩個子彈形成的血洞,已經沒有血冒出來了。劉累閉上眼睛,淚水從他的眼中落下。他想起當年的種種,歡樂的學生時代,那段青澀的回憶。他有些不敢相信,回憶中的主人公現在就躺在他的懷里,只是已經失去了生命。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好了,你的朋友你也見到了,你的要求我辦到了,交出芯片,我們還可以饒你一命!”劉累的喉嚨里發出一陣野獸一樣的悶聲嗥叫,他輕輕的放下林小詩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說:“可是我不打算饒你們一條命!”說話之間九條神龍從他的身上飛起,迅速的繞著周圍旋轉一圈,雪茄男還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手下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他本來聽到劉累的話,想要笑出來,但是剛剛張開嘴巴一聲笑聲還沒發出來,手下已經全部倒在地上。劉累朝他走了過來,身上上下翻飛著九條金色的神龍,在神龍的環繞之中,劉累面色鐵青,瞳孔變成了獸瞳,一步一步地朝他接近。雪茄男人慌張的后退,手忙腳亂的碰倒了桌子椅子,突然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了。
劉累走到他的身邊,低下頭陰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作什么?”“我們,我們…”雪茄男人感覺到自己的牙齒不住的相互撞擊,他費盡的說道:“我們,是瑞士雇傭兵…有人雇我們來找四個芯片…”“誰雇你們的?”劉累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中傳來,一波波的聲波傳入雪茄男人的耳鼓,他感到死神在不斷朝自己的耳根吹氣。“美,美國人…”劉累站直身體,雙手間騰起一陣黑氣,他重新運用許久沒有用過的血族魔法:“甄滅!”一團黑氣包圍了雪茄男人,雪茄男人一聲慘號只叫了一半就沒了聲息,黑氣迅速的散去,包括靈魂在內什么也沒有留下。
外面警笛聲響起,正如一句話說的,警察總是在一切結束之后才會趕到。劉累的身形消失在小樓里,他需要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冬至之夜的月亮剛剛升起來,在英國的一片荒野上,矗立著一圈二十米高的巨大石柱,這些石柱表面斑駁,長滿了苔蘚,年代久遠——這就是著名的斯通亨奇巨石群。一般時候出了觀光客和科學家是沒有人來的。但是今天晚上,所有的觀光客和前來研究的人員都被告知今晚政府要在這里有秘密的行動,暫時請他們離開。
當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那些所謂的政府工作人員,迅速布置好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魔法陣藍光一閃,混亂者和大祭司出現在魔法陣中,所有的人跪下齊聲說道:“恭迎混亂者大祭司!”混亂者和大祭司走出魔法陣,看看四周,滿意的點點頭。混亂者走到巨石群前面,感慨地說:“遠古修建的這座祭祀臺,多少年過去了,我們今天終于回來了!”大祭司站在魔法陣前,輕輕一頓手中的魔法杖,魔法陣再次冒起藍光,四十名德魯伊教徒在藍光中被傳送過來,他們身著綠色的禮服,這是代表自然之神的顏色,他們就是今晚獻祭的祭品。所有的人,包括混亂者和大祭司也一起單膝跪下,迎接為自然之神獻身的“勇士”。
然后德魯伊們在地上畫出一個又一個魔法陣,無數德魯伊教士從魔法陣中被傳送過來,大批的德魯伊聚集在斯通亨奇巨石群前。當月亮升到中天,大祭司說道:“開始吧!”
德魯伊們在巨石群中用橡樹枝點燃火焰,熊熊的火焰燃燒起來,大祭司換上正式的祭祀袍,自然之神的神像已經豎了起來,大祭司走到神像前面跪下,所有的德魯伊一起跪下。大祭司朝著自然之神的神像三叩拜。站起來走到火焰前面開始宣讀祭文,所有的德魯伊低下頭,匍匐在地面上。大祭司的祭文是用德魯伊特有的自然文字念出,常常的祭文宣讀了半個小時。當祭文宣讀完畢,所有的德魯伊一起贊美自然之神,抬起頭來。
旁邊幾名祭祀職務的德魯伊抬上來一張巨石,巨石上堆滿了橡子。大祭司取出一柄黃金的鐮刀,揮舞著鐮刀圍著巨石上的橡子跳起祭祀的舞蹈,嘴里吟唱著古老的世代相傳的祭祀歌曲。大祭司握著鐮刀的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刀影揮出,一顆橡子被刨成兩半,一絲白色的氣體騰起升到空中聚而不散。大祭司鐮刀連揮,一道道金色的刀影從鐮刀上飛出,一顆顆橡子被刨開,一道道白色的氣體升起,漸漸的巨石上空的白色氣體越聚越多,越來越濃。終于所有的橡子都被刨開,巨石群上空已經形成了一層白色的云彩。
大祭祀的聲音陡然變的尖亢,他伸手一揮,金色的鐮刀灑下一片金色的影子,所有刨開的橡子都被他掃進火焰,火焰猛地竄起來,所有的德魯齊聲呼喊,贊美自然之神偉大的神力!四十名牲人在這個時候被帶了上來,他們已經被綁了起來,綁著他們的繩子用動物的筋絡制成,每條繩子打著三個結,大祭祀讓所有的牲人面朝火焰圍成一圈站在火焰外面,大祭祀走進火焰,火焰熊熊的燃燒,卻不傷害大祭祀。
在火焰中大祭司手握鐮刀,神情肅穆,他用自然文字向上天禱告一番,然后掄起鐮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一道金色的圓圈迅速的以大祭司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準確的劃斷了所有牲人的脖子,鮮血噴灑出來,落進火焰中,就好像汽油灑在火焰里一樣,火焰“呼”的一下子冒了起來,所有的牲人倒了下去。全體德魯伊額頭頂在地上,心中滿含著崇敬為獻身的勇士們祈禱。
大祭祀站在高漲的火焰中,鐮刀在空中劃出一個個神秘的圖案,一個個金色的圖案隨著火焰一起高漲升到空中和那一層白色的氣體匯集在一起,白色的氣體顏色越來越濃,就像一頂白色的帽子罩在斯通亨奇巨石群上。大祭司在火焰中一連畫了上百種圖案,才大汗淋淋的走出火焰——顯然這些飽含著法力的圖案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畫出來的。
走出火焰的大祭祀收起黃金鐮刀重新拿出他的法杖,他高舉著法杖,嘴里再次念出一段自然文字的咒語,罩在斯通亨奇巨石群上空的白色帽子慢慢的開始轉動,然后化作一條長長的白帶破空而去。
整個祭祀儀式告一段落,大祭祀滿頭大汗,跪在自然之神的神像面前低聲的吟唱著自然文字的祭文祈禱,所有的德魯伊都跪在地上,雙手撫胸低聲吟唱著衷心祈禱。
一個小時過去了,天空沒有什么變化;兩個小時過去了,四周一切依然很平靜;三個小時過去了,所有的德魯伊依舊在祈禱,他們相信自然之神不會拋棄他們的。天際已經開始泛白,金星開始搖搖欲墜,太陽還沒有升起,但是恒星的熱力已經點亮了東方。
在斯通亨奇巨石群最大的一棵石柱上,慢慢的出現一扇藍色的門,緊接著下一棵石柱上又出現一扇門,然后是第三扇,第四扇,第五扇!所有的德魯伊更加瘋狂的祈禱,混亂者興奮的快要壓制不住自己低聲音,他一揮手,四個秩序德魯伊走了出來,這是事先早已挑選好的,第三秩序德魯伊克虜伯正好也在里面。四名秩序德魯伊在混亂者的帶領下各自走到一扇門前站好,混亂者站在第一扇門前。
無數片泛著金光的橡樹樹葉從藍色的門里飄了出來,包裹在混亂者他們五人身上,緊接著樹枝,樹干,都伸了出來慢慢的,混亂者他們身上穿上了一件橡樹盔甲,最后,一道綠色的光芒從門中射了出來注入他們的前額,綠光之下,混亂者雙目圓睜,顯然在奮力接受著這股能量。正在多瑙河畔獨自憂傷的徘徊的劉累突然感覺到這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從悲傷中驚醒——是誰?!他驚訝的想道:誰突然之間擁有了這樣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