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remere家族古堡中的同一間屋子里,庫德和漢弗又進行了一場談話。“大人,看來情況不太好,那小子不想負責,這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落空?”漢弗說道。庫德高深莫測的說道:“不,不會的,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只要以后我們有困難不用去求他他自己就會來的。”
而劉累此時正在巴黎街頭的一家露天小咖啡館坐著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美女。他現在為了躲避妮婭的折磨,每天一大早就從家里跑出來,以前時候歲的毛病是被徹底的改掉了。而且他現在不敢呆在酒吧里,因為妮婭知道他愛去酒吧,所以她總能找到。后來他就發現了路邊咖啡店這一個好去處:既可以看路過的美女,又可以在妮婭找來時迅速逃跑。
劉累正愜意的享受著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難得的閑暇,妮婭的身影遠遠出現在前面的街道上。劉累“噌”的跳了起來,扔下鈔票抬腿就跑。這次妮婭竟也不追,只是站在那里不知說些什么。劉累跑出幾步的身形停住了,妮婭的聲音遠遠傳來,只能夠聽見幾個字“黑暗”“血”“精靈”,但是這應經夠了,他不用腦袋想就知道她在干什么,狠狠地跺了一下腳,他回身朝她跑了過去。
“你干什么!萬一這么遠我沒聽見沒有回來,你不死定了!”劉累沖著她大喊。妮婭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劉累叫饒道:“大姐,現在這種事多了去啦,看你也不是那么在乎的人,干嘛老不放過我呢?”妮婭眼里閃過一陣憤怒,旋即消退下去,慢慢的眼睛竟有些發紅,她低聲問劉累:“難道在你心里,我一直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嗎?”劉累呆住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妮婭雖然很暴力也刁蠻,但她的確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從一開始就猜錯了妮婭的意思。
劉累煩惱了幾天,卻還是決定不下來。雖說他也感覺到自己對妮婭的感覺恐怕不只是要好的朋友那樣,但是要他承認喜歡妮婭還是太困難。畢竟從小他就一直希望自己將來自己的老婆是溫柔美麗的淑女,而妮婭顯然和他這個理想是沾不上邊的。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他感到乾坤袋里的傳訊玉符傳來一陣精神顫動,他連忙起身取出玉符,掐動靈決一道靈力投到玉符之上,一陣青光閃動,靈符上方顯出連鋒的影像。劉累大喜,剛要開口卻看見連鋒臉色悲痛,不由得問道:“怎么了?家里出事了?”連鋒半晌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劉累心里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急道:“你倒是說話呀!”
連鋒終于開口:“劉累,節哀吧…”天地一陣旋轉,好久他才回過勁來問到:“是誰?”“你父親。”劉累呆了一下,突然轉身沖了出去。他將力量提至極限,發足狂奔向城區。此時已是深夜三點,他找到幾家中國商店,都已經關門,他揮拳打碎了衣架店的玻璃門,頓時警笛聲大起,劉累仿佛沒聽見一般沖進店里,找到一些紙裱香燭,扔下一沓法郎又沖了出去。沖出店門他拔足一越,跳上對面一座五十層大廈的頂端認清了方向狂奔而去。
兩天以后他進入了阿爾卑斯山,來到了歐洲最高峰勃朗峰的腳下。他大叫一聲,不再使用血族和其他修煉的力量,只憑肉體的力量開始攀登勃朗峰。他一邊爬一邊不停的大叫,即便是摔下山崖,他也從來沒聽停止過這種喊叫,身上的衣物已經成了破布條,可是身體卻好像不知疲倦的依舊向上攀登。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爬上峰頂,撐開結界擋住寒風,他拿出紙裱香燭點上,高山上缺氧,紙裱根本無法燒著,他引出體內三味真火點燃紙裱,在紅黃藍三色的火焰的跳動中,劉累朝著東方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伏在雪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紙裱香燭都已燒盡,劉累卻靜靜的跪在山峰上一動不動,他在歐洲第一山峰上祭奠自己的父親,只是一個不孝之子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告慰父親在天之靈的方法。終于他站了起來,張開雙臂,縱身從勃朗峰上跳下。巨大的沖力將他的落地點撞出一個大坑,他的身體一路滾下,越滾越快,一路上凡是擋在他身前東西不論是石頭還是樹木,全都碎裂折斷。他渾身上下沾滿了紫色的鮮血,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但是在他的肉體強度下這些傷害根本不足以致命,一路滾到山下,他肋骨斷了三根,腿骨和臂骨全斷了,內臟碎裂。他靜靜躺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他落下來就在這里,他沒有動,從停下來之后他就沒有動。所有的傷勢在一天之內全部好了,這是他早就預想到的結果,他明知道會是這樣但還是這么做了,說不清是為什么,也許只是希望身體上的痛楚能夠沖淡心中的苦痛。
劉累一個人在勃朗峰下躺了三天,終于起身返回法國。一路上他是走回去,所有身外身內的變化好像都與他無關,他也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就這樣默默地走著,沒有說過一句話,沒吃過一口飯,沒喝過一口水。當仆人打開門的時候,站在門外的劉累已經是一個乞丐了。
克里嘆了一口氣,拿出一枚玉符地給劉累:“這是你掉在房里的。”劉累一言不發接過來放進乾坤袋里,克里一看東西到劉累手上一轉眼就不見了,眼里冒起一絲好奇,但是看到劉累的樣子,他又嘆了一口氣吩咐仆人幫劉累洗澡更衣,然后搖著頭上樓去了。
劉累收拾完了,一回頭妮婭站在門口,他好像沒看見一樣關上門倒在床上。
又是一陣精神顫動從玉符上傳來,劉累不想動,過了一會,又一陣顫動傳來,他懶懶的起來,掏出玉符嘆了一口氣終于還是掐動了靈訣。一陣青光閃過,顯現出來的卻是母親那憔悴的面容。母親一看到他就立即開口說:“累兒,你怎么樣,這幾天怎么總找不到你,你沒事吧…”劉累帶著一絲苦澀的叫了一聲:“媽!”淚水又落了下來。“別哭,別哭,”劉母也已經淚如雨下:“你爸走的時候很安詳,沒受什么罪,他不怪你,你做的對,我們都支持你…孩子你別為媽擔心,也別太為你爸傷心,人老了總有這一天。只是你,你還年輕,你要活得好好的,你爸在下邊看到了也能閉眼了…”“嗯。”劉累含著淚答應。
門開了,克里走進來用手撫mo著劉累的頭,劉累頭一歪趴在他的懷里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