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到哪里去了?”
當永輝發現岳陽,他怒氣爆發,氣沖沖地飛降下來,大吼道:“說打不打,你這半天的,到哪去了?”
他的感覺,不但憤怒,而且有點委屈。就像一個寡婦,偷偷的找個相好,好不容易等他來了,擺好姿勢,正等著享受,沒想到這家伙去關門,一去就是半天,弄得整個人都變成了怨婦。永輝團長,心里就是這滋味兒,難受又酸楚,自己這么配合容易嗎?先是召喚日照太陽花,又召喚光輝之靈,正準備開打,這小子卻溜人了,也不知躲到哪里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幸好不是朋友,而是敵人,否則永輝團長非氣得吐血不可。
最讓永輝團長難過的。
就是以后要和這小子在這個水世界呆上十年,要是以后天天都這樣子躲貓貓,日子怎么過?
天天開打,無所謂,反正永輝自信怎么打也不會死,但躲起來天天不說話,光自己一個人呆在這片茫茫無盡的水世界里,那遲早會憋死 岳陽對于永輝團長的憤怒,卻無動于衷,臉上仍然帶著微笑:“不好意思,我剛才內急,離開方便一下”
“撒泡尿能撒這么半天?”永輝團長覺得除非智力是負數,否則不可能相信這一種借口。他估計岳陽這小子存心拖延時間,等自己的召喚時間過去,再出來戰斗。他用一種鄙視加輕蔑的態度,在鼻子里重重地哼了聲:“不要傻天真,我召喚的戰獸最少能持續一個月,有種你就躲一個月。”
“原來是一個月。”岳陽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什么。
“…”永輝團長覺得有點不太妙。
這小子,該不會真的想躲起來一個月吧?
他躲起來一個月也沒用,只要自己再召喚一次戰獸就行,但問題是,他躲起來了,自己沒人說話,非得活活憋壞不可。這小子自己能回寶典世界,留下自己一個在這個水世界,那,那太可憐了 永輝團長覺得有點暈,這通天塔的強者雖然不算強,但召喚寶典卻遠勝天界。
自己這個天階四級,也沒有召喚寶典。
然而在通天塔里,隨便一個稱為先天的地階強者就有,而且他們手中的召喚寶典多是黃金寶典以上的,這簡直讓人抓狂。遠古傳說中沒錯,通天塔就是一個連神都會嫉妒的寶地。幸好,這里的強者已經沒落,要是還像以前的獄皇那樣子,天界可平靜不了。
至于萬年之前,據說天界經常變成通天塔強者相互廝殺的戰場…只要想想天界懸賞榜前百位,接近一半出身于通天塔這個小地方的強者,就會讓人不寒而悚。
“開戰吧,不論是你還是我,十年之內,都別想出去了。我們趁此機會,天天對戰,說不定當你出去時,還會提升為天階。”永輝并不想殺死岳陽,即使能殺,他也不殺,因為沒有敵人,沒有朋友,光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這個水世界里面,那可受不了,非得瘋掉不可他覺得最好的做法,是把這小子打殘,然后在這小子養傷休息期,自己就可以趁機培育戰獸。
慢慢的玩死這小子,一邊提升戰獸,時間有十年,再加上極品青龍珠,足夠自己提升強力戰獸的等級 等到自己的超強戰獸培養出來,到時,即使是夜梟和紫光兩個,做事也要看下自己的臉色。
他們比自己強,不就是多一本召喚寶典,多一個強力的生命守護戰獸嗎?
岳陽在水面的小島上,隨便找塊石頭坐下來,問:“既然十年之內都無法離開,那我們也許可以談談,就算不成為朋友,也不一定成為敵人。”
永輝團長冷笑一聲:“假如你是天階,那我還勉強能答應與你談判,可惜你只是地階,實力差得太遠了。”
對于他的不屑,岳陽沒有動氣:“天界有許多日照太陽花嗎?”
這一問,引起了永輝團長的警覺,他冷冷地盯著岳陽:“岳家三少,這是什么意思?”
岳陽解釋道:“是這樣的,如果天界有很多,那么我就不搶你這個戰獸了,因為它其實不算很好,勉強馬馬虎虎算是合格,如果有好的,我當然選更好的。相反,若是天界沒有許多日照太陽花,那么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你這個戰獸,因為總比沒有的強”
永輝團長氣瘋了,怒極反笑:“你怎么不說把我的光輝之靈也一拼搶去?”
他說的自然是反話。
在天界中,就是傻瓜也知道光輝之靈只要一經契約,那么終生只認一個主人,沒有任何人能夠搶奪。
自己身為一個天階四級巔峰的天階強者,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不去欺負他小小的地階八級也就算了,虧他還敢反過來搶奪自己的戰獸,真是不知該笑他狂妄自大好,還是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好 永輝團長覺得這個岳家三少只是一個讓人寵壞了的小孩子,雖然擁有涅盤之火和滅世之輪,也在年紀輕輕就具有地階八級的實力,算得上少年得志。但他也要有一個譜,不可狂到頭腦發熱烏天暗地這樣,面對一個天階,幾乎舉手,就可以秒殺他,竟然還敢張口搶奪閉口搶奪,他當他是誰啊?一個通天塔的井底之蛙,小小年紀,就連天階都不是的小毛孩,他要搶劫自己?
“光輝之靈,其實我不太喜歡,因為沒有智慧,如果能想辦法恢復她的智慧倒還勉強可以接受。”沒想到岳陽一臉正經地回答。
“啊…你沒發燒吧?”永輝的動作,先是摸摸自己的腦頭,沒燒,也不是幻聽。
于是,他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沒病,是這個岳家三少病了,也有可能是瘋掉了 岳陽微微一笑,他平時可是難得說句實話,剛才說的還真是實話。比起永輝團長意圖隱藏起來的戰獸,疾指光牙,光耀之靈其實不算很給力,岳陽真正想奪的,就是疾指光牙,和永輝的另一個隱藏戰獸。日照太陽花和光輝之靈也不錯,如果能一并奪下,交給擅長植系的岳冰或者擅長治愈的岳雨,也有點用途。
看見永輝團長急求戰斗發泄的模樣,岳陽輕描淡寫地變出那座鎮魔塔,把重冠、白馬和黑土三人釋放出來。
非常的簡單,他不多說:“一個字,打,什么時候我叫停,那你們可以停下來。”
他一說完,不理別人的反應。
就像輕煙那般,消失于原來的巖石。
永輝團長看見帶點狼狽的重冠、白馬和黑土三人組,愕然地問:“你們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會在這?你們跟岳家三少是什么關系?重冠,你有沒有搞錯,那可是敵人,你竟然與敵人勾結在一起”
重冠有點大汗地解釋:“沒有勾結,永輝,這件事情非常的復雜,不是我們一言兩語能解釋的。”
白馬和黑土,已經開始召喚戰獸。
似乎準備開戰。
看見他們這種聽話的舉動,讓永輝團長感到無比的蛋疼,你們到底是哪一邊的啊?他勃然大怒地質問道:“重冠,你們不是真的要跟我開戰吧?你們的腦袋都讓驢踢過了是不?同樣來自天界的你們,竟然聽命于岳家三少,與我開戰?是岳家三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
“我知道,你就是永輝團長不好意思,無論是真打還是假打,我們都打一場吧其實,要按我說,你干脆跟我們一樣,投降岳家三少得了,那小子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戰勝的,跟他打簡直是浪費氣力,更是自尋死路你說得沒錯,我們都是天界的傭兵,與通天塔的強者無怨無仇,來到這里,只是為了錢,何苦把生命斷送在這呢?”白馬隊長覺得既然都投降了,都爆盡天界的秘密了,不可能再回頭,所以,也不在乎再聽岳陽一次‘指揮’。最重要的,不聽不行,不聽岳陽的,他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是啊,別犯犟了,天階的面子,其實就是那么回事,人家不給,你偏要,那就是丟人兼找虐”黑土也勸永輝團長識相點,別與岳陽作對,否則肯定要吃苦頭。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這個天階四級巔峰的強者跪地求饒?”永輝團長覺得今天似乎是有點不對勁。
難道自己現在是在做夢?
否則,怎么會有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重冠又怎么會出現在這個水世界,出現在這里也罷了,他們怎么會聽命于岳家三少?
最讓永輝團長暈死的,是重冠、白馬和黑土他們的回答,這三個家伙竟然異口同聲地肯定:“如果你能夠這樣做,岳家三少一定會接受你的投降…”
“呸,我寧可戰死,也堅決不投降我永輝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跪誰就憑你們三個叛徒的力量,就想與我開戰?”永輝團長冷笑起來,三個天階二級,而且還是受創之身,自己何懼之有?別說重冠三人實力大損,就是完好無傷,自己也能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如果不是禁止武器禁止親自出手,永輝有信心,一招就重創一個,最多百招,就能全部干掉這三個叛徒。
這里是水世界,沒辦法發揮最大的力量。
但,也不是三個天階二級的家伙就可以挑戰自己的…天階四級巔峰,永遠大于三個天階二級 重冠微嘆:“打吧,打吧,我就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黑土,你要特別的小心,你水戰不強,永輝的‘疾指光牙’,非常快,一旦中了,幾乎就是秒殺”
他的話,更是惹毛了永輝團長。
永輝咆哮如雷地吼道:“你們都是白癡嗎?明知我的實力遠在你們之上,還要聽命于敵人,與我自相殘殺?”
白馬隊長哭喪著臉:“你,你以為我們愿意這樣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打的,比起岳陽三少那家伙的非人虐待,我們覺得,還是對戰你的疾指光牙更保險點,最少,我們還有機會躲閃啊。算了,不說了,否則說多錯多,又讓那家伙找借口虐打一頓。”
“…”永輝團長無語了,他還沒見過如此膽小的天階強者,這到底是天階強者,還是天界侏儒?
“你們還廢話個屁啊?”也不知哪里,傳來岳陽一聲怒叱。
“馬上打,我們馬上開戰”黑土嚇了得一哆嗦,趕緊高聲回應。
“…”永輝團長徹底無語了,心想這貨不是天階強者,這貨干脆就是奴隸,而且屬于最下濺、賤得就連腳底泥都不如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