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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繼續前進吧,沖啊】

  迷路?還一不小心?

  全場的目光齊齊集中在這個翠衣女子的身上,沒有人能夠想得明白,到底要什么樣的妹子,才會在這種緊張時刻說出這種毫無壓力的說話,她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現在打得都已經血流成河尸橫遍野了…

  “好像有點印象。”澹臺屠滅的眉頭皺起來,他總感覺這個翠衣女子很面熟,仿佛曾經在某個地方見過。

  “您,您是東方一族吧?”妖帝身為妖族之王,生平最崇拜且無日不渴望親近的,就是東方一族的仙人。在遠古傳說中,妖族祖先原是仙獸,因為犯下了某些罪孽,被逐出東方世界,流浪到天界,通guò強悍的實力,迫得原居民不得不接受它們的到來,按照不同實力和族群,定居在天界或者天上界,甚至,足跡漸漸遍及通天塔等下界地區。這,就是妖族各部的起源。

  也就是說,現在的妖族其實是被流放的仙獸后代,只是歲月實在太過久遠,因為通婚或者各種墮落,血脈漸漸的稀薄了,一代不如一代,再沒有遠祖時的威能,最后才淪為妖族。

  跟通天塔的龍族、妖族等等東方遺族一樣,天界天上界的妖族,也無時不刻都在盼望著回歸。

  為了完成遠祖的遺囑。

  為了每個妖族體內天生擁有的回歸意志。

  為了血脈內那形同火山一般潛藏得越久就噴薄爆發得越厲害的遠古召喚…

  覺醒本我,洗滌遠祖以下的原罪,獲得仙族的認可,返回東方世界,這是每一個妖族的天性和本能,即使天界再漂亮,再美好,妖族在這里享受的權力和榮譽再多,也無法掩飾心靈上的空虛。

  因為。

  天界并不是妖族的。

  妖族在這里。更像是一種過客,一種迫不得已滯留在這里的人生過客。

  “請接受我們湯谷三足金烏族的最高致敬。”金帝趕緊搶上前,向這位翠衣女子虔誠地見禮。三足金烏族是天界非常著名的東方遣族,因為時間較短。前來天界尚不足兩萬年,所以金烏族的生活習性幾乎沒有任何改變,湯谷甚至極少與外界通婚,這種不問俗事與世無爭的自我封閉,主要就是為了保持血脈的純凈性。

  金帝比妖帝,更迫切渴望重返東方世界。

  畢竟他們金烏族更有希望。

  在某些最最最老資格的長輩之中,與東方世界的某些族群,還有著不可對外人言的復雜關系和血脈羈絆。

  看見仙族的降臨,金帝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雖然只是一個幼小的仙麒麟。但能夠結認交好的話,三足金烏族的未來,或許會有改變的一天。

  “咦,你是三足金烏?”翠衣女子正是麒麟女冰吟,她歪著小腦袋看了金帝一眼。搖搖頭:“看來你們族人犯下的罪孽不小,血脈力量封印得很厲害啊!”

  “先祖們因為殺戮過度,遺禍至今。”金帝當然知道他們金烏族因為什么原因被驅逐了。

  “做錯了也沒什么,改正過來就可以了,我就經常做錯事,媽媽從來都是原諒我的。”麒麟女冰吟很淡定地擺了擺手,安慰老淚縱橫的金帝。她的話讓眾人為之汗顏。你這種小糊涂蟲能犯什么錯誤?媽媽當然是原諒了,三足金烏族又怎同呢!當然了,殺戮過度,被驅逐出境,剝奪仙獸資格,其實已經算是比較輕的刑罰了。要是嚴格執行的話,說不定要滅族的。

  “是。”可是,金帝現在又能說什么呢?只有點頭。

  “你不用拜了,我能看得見。”麒麟女冰吟示意妖帝和妖族幾位不需要那么多禮,她微笑道:“你們的心情我很理解。別說你們,我離開家一段時間了,也非常想念媽媽,想念家里的一qiē。要不這樣,我現在準備去幫一個大壞蛋打架,但是打架這種事情,我不太擅長…”

  “得令。”金帝和妖帝等妖族一聽狂喜,打架你不擅長,我們擅長啊!

  能夠有機會效命,那比什么都強。

  別說這仗需要征召自己。

  就是與本族完全無關,有這樣的機會,也要拼命援手出戰的。

  麒麟女冰吟聽完,開了個條件:“這仗打贏了,我就跟媽媽說說,能不能行得看你們的運氣,我不保證。你們體內的血脈封印,我倒可以想辦法解開一部分,當然,找個那個大壞蛋來解更合適。”

  “是。”

  “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金帝和妖帝他們兩個都感動得快要哭了。

  能夠立功,就有機會。退一萬步,就算老頭子罪孽深重,再也回不去了,那剛剛出生的小輩們應該有機會重返東方世界吧?這輩子打拼了那么多年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那些小崽子的未來!

  澹臺屠滅暗叫不好,這個仙麒麟一來,對方一盤散沙盤的陣營立即凝聚成了鐵板。

  為了率族回歸,這個金帝和妖帝必定奮不顧身,死戰到底。

  他很明白。

  回歸。

  對于東方遺族來說意味著什么。

  就是需要他們統統戰死,這些瘋狂的家伙也會前赴后繼地沖鋒上來…

  “也許擊殺仙獸是一種極大的罪過,是世間上最危險的舉動,但,本獄長沒有第二個選擇。”澹臺屠滅很慶幸面前的仙麒麟只是幼兒,而且沒有護衛,要是成年,那一qiē就完蛋了。

  “你敢!”金帝站出來,高大的他昂然而立,屹立如山,憤怒的他身上燃燒起三足金烏族特有的太陽神火。

  “滾!”澹臺屠滅舉起巨掌,一記重掌將金帝擊退十萬米外。

  “還有我。”

  妖帝不知何時已經立于澹臺屠滅的面前。

  他的身上同樣燃燒起騰騰的神火,但不是剛烈如熾的太陽神火,而是一種吞噬萬物的陰寒妖焰。這種妖焰變幻莫測,一旦燃起,全場即如墜冰窖,寒氣侵體,滴水成冰。最可怕的是,這種妖焰還能吞噬周圍的神力,任何侵入其內的神力。都為讓它默然無聲地消化,融為一體。

  澹臺屠滅揮拳,強蠻地轟穿了妖焰,重拳印在妖帝的胸口。

  妖帝的胸骨立時折斷數根。

  口血壓抑不住地噴出。

  如瀑。

  可是妖帝一動不動。形如山岳,他那充血的妖眸之中,除了痛苦,還多了一種堅毅的自信。

  “你想打倒我嗎?最少需要一千拳,在那之前,我不會倒下,也不會讓你通guò。”妖帝的態度是,除了在自己尸體的跨過,否則,澹臺屠滅不可能通guò自己。攻擊身后的麒麟女。

  “沒錯,在殺死我們之前,你就不要妄想了。”金帝重新返回,他的胸骨同樣崩下一大塊,但態度同樣堅定。

  “那就先殺了你們兩個…”澹臺屠滅無情地哼了一聲。

  他是一個講求結果不講過程的人。

  只要能夠殺死敵人。

  無論怎么也好。

  揮一千拳。揮一萬拳,只要結果達成,那么就無所謂。

  以為用態度和犧牲可以攔阻下自己的行動嗎?笑話,世間只有實力,才是一qiē的保證!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上,要是沒有足夠的力量,無論一個人的志向和愿望有多么多么的美好。那都將是空談,都將是笑話!

  “你們,統統給我住手。”桀驁男子暴吼一聲,他的臉激動得通紅,身體就像病人在打擺子那般顫抖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搶出。撲倒在麒麟女冰吟的腳下,單膝跪地,雙手作請揖樣式懇求道:“求求你,我受夠了這種鬼日子,什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什么熱愛生命處處與人和善啊,這些根本就不是我的性格。我天生張狂,桀驁不馴,看見不順眼的東西一巴掌打死才是我的心頭好…快點放逐我吧,我不要再做一個受盡羈絆無比壓抑的仙獸了,我要做個妖獸,隨心所欲,無惡不作!”

  “嚇?”妖帝和金帝他們的眼睛統統瞪了個溜圓,就像看見了天下第一瘋的瘋子。

  “你是窮奇?”麒麟女冰吟好容易才把桀驁男子給認出來。

  “求你快點放逐我,我已經憋不住了,這場仗打到現在,我除了看還是看,你讓我過一把癮行不行?我再不要做什么仙獸了!我要做我自己,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命由我不由天,普世之下任縱橫!”桀驁男子窮奇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

  “哎呀,還處在叛逆期的小孩子真是無法理喻。”麒麟女冰吟說這話時候忘了她自己也只是一個大蘿莉。

  “幫幫忙,我真的很想打架啊!”桀驁男子窮奇簡直急得不行。

  “幫忙是可以,但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冰吟搖頭。

  “我都快要瘋掉了!”桀驁的窮奇非常抓狂。

  血色典獄長澹臺屠滅不會坐視這種情況發生,雖然他不知道仙獸被放逐后會發生什么,但心中危險的感覺還是促使他第一時間行動。

  神力爆發如滔天狂潮,挾著排山倒海之威,神軀怒速撲殺向麒麟女冰吟。

  只要殺掉這個唯一能夠讓戰場發生變故的仙麒麟,那么,一qiē一qiē,都將塵埃落定。

  比他更快,金帝和妖帝兩個挺立如山,第一時間擋在他的面前。他們自然不可能坐視澹臺屠滅的行動,無論血色典獄長這一出手,是否會傷及自己守護的目標,都是絕對不可原諒的存zài。即使戰死在這里,也不能讓他傷到目標,那怕只是一根毫毛,也不可以。

  金帝完全放棄攻擊,全部神力,用以抵擋澹臺屠滅的攻擊。

  妖帝則以自己極其獨特的神力輔助金帝。

  從來沒有配合過。

  可是。

  默契形同一人。

  兩種完全不同的神力不可思議地融合在一起,比起單獨一份神力最少提升了十倍,這樣,才堪堪抵御住澹臺屠滅這位血色典獄長的沉重一擊。

  “什么?”澹臺屠滅感到難以置信,金帝和妖帝聯手,竟然可以擋下自己的全力一擊?

  “成功了。”金帝和妖帝興奮得熱血沸騰。

  他們也是拼死一搏。

  心無雜念地聯手,共同御敵,誰不想卻大獲成功,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期望之外。假如這樣真的可以。那么守護目標就更有信心了…金帝和妖帝相互對視一眼,各自點點頭,身體形成犄角勢,一左一右地擋在麒麟女冰吟的身前。

  要想攻擊她。那就必須跨過他們的尸骸。

  這,就是他們的守護。

  為了族人。

  為了回歸。

  為了遠祖的召喚,這一條生命可以舍棄不要了,只要在這場神圣至尊的誕生之戰中樹立下功勛,那么族人重返東方一族,也許不再是高不可及的夢想。

  “來吧!”金帝的目光中透射出狂熱:“就讓我用鮮血,來洗刷過去犯下的罪孽。”

  “我現在已經明白了。”妖帝唇角露出一絲微笑。

  回想起當年父親遠去的背影。

  他終于明悟。

  祖祖輩輩,世世代代,前赴后繼地付出,這種犧牲。到底價值何在…犧牲,原來是最大的守護,也是最好的解脫,甚至是另外一種生命形式的開始。舍棄自我,為了別人。為了族人,為了子孫后代,無私地付出,這種犧牲,或者守護,才是自己一族代代相傳永不改變的生命真義。

  “統統去死吧!”澹臺屠滅憤怒了,神力鋪天蓋地的壓頂而來。拳頭化作了千萬個太陽,閃耀了整個天空。

  嘭嘭嘭嘭…

  金帝和妖帝的身上,出現了許多深深陷凹的拳印。

  鮮血像瀑布般在他們的口鼻中噴涌出來,神力衰竭如孤燈,維持生命的妖火若隱若現,幾近熄滅。

  但他們的身軀依然傲立當場。無比堅定地擋在麒麟女冰吟之前,一動不動。九頭蛇、九頭蟲等妖族瘋狂地沖上來,意圖援助妖帝一臂之力,卻讓澹臺屠滅以手指隨意連點,神力如錘。雷霆貫頂,將他們一個個摧擊倒地,重創,動彈不得。

  “就憑你們,也想擋住本獄長的去路?”澹臺屠滅冷笑,他無情地看向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金帝和妖帝:“你們還能挨幾拳?現在,就是一個嬰兒揮拳,也可以將你們輕yì打倒!”

  極限。

  金帝和妖帝也明白,剛才的打擊,已經是自己身體承受的極限。

  不過即使是死,在自己沒有完全倒下之前,就絕對不允許敵人通guò,絕對不許!

  拳如太陽。

  再現天空。

  排山倒海的神力淹沒了金帝和妖帝。

  澹臺屠滅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走到麒麟女冰吟的面前,金帝和妖帝痛苦地自地上爬起來,睚眥欲裂,不顧一qiē地撲過來,但血色典獄長澹臺屠滅輕蔑的飛起兩腳,將他們左右踹飛:“不自量力。”

  “現在,還有誰?”澹臺屠滅非常傲慢地俯視著面前的麒麟女冰吟,至于面前憤怒的桀驁男子,在他眼中無疑是小蟲子一般弱小的存zài,根本就是視而不見的。桀驁不馴的窮奇氣得簡直要瘋掉了,可是他毫無辦法,別說還有法則所限,就是沒有,現在的他也不是澹臺屠滅這個血色典獄長的對手。

  “啊啊啊啊啊…”金帝拼命想撐起沉重的身軀,繼續戰斗,澹臺屠滅隨手一壓,神力如山。

  倒在另一邊的妖帝亦盡力相抗,只是手臂和身軀仍然一點一點地陷入大地。

  遍及四周。

  諸多妖族神眾滾散一地,再無強者相抗。

  “給我去死吧,天界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這里屬于我們。”澹臺屠滅將巨手高高擎舉,準備在下一秒,就將面前的麒麟女碾成齏粉。

  擊殺仙獸尤其是超高等的仙獸,無疑是最瘋狂的舉動。

  這樣做,隨時會引來兩界的戰爭。

  但澹臺屠滅沒有猶豫。

  只要是神殿至尊天御晉階神圣至尊路上的障礙,無論是誰,無論來自何方,無論會產生什么影響,他都要統統掃清。對于澹臺屠滅來說,哪怕明天整個天界天上界毀miè,只要今天可以輔助天御登頂,那么也沒有什么好后悔的。

  “死!”澹臺屠滅巨手合攏如錘,轟殺而下。

  “好兇。才不跟你打!”麒麟女冰吟一看,還不忘賣萌地吐了吐小粉舌。

  翠綠的身影,閃了一閃,然后。在澹臺屠滅那排山倒海的神力沖擊波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澹臺屠滅大為錯愕。

  消失了?

  這,這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以神識鎖定,怎么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呢?

  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就連意圖舉臂阻擋,可是連澹臺屠滅一根手指也擋不住的窮奇也消失不見了。

  再一回頭,猛發現那個翠綠的影子不可思議地出現在不遠處的平臺,小手正在千萬縷彩光綻放,柔柔,若天虹倒掛。在這種美妙的虹光中。重創倒地的金帝和妖帝,還有九頭妖族,雙頭龍古昂等天龍一族,滄海、雷鳴、銀屏、綠茵等等天上界影子神眾以及窮奇,所有人。都在光華中飛快地縮小…

  無論原來的身軀高矮大小如何,一個個全部變得細如豆子。

  順著虹光一路飛行。

  全部人滑入麒麟女冰吟的纖手之內。

  握住小拳頭,低下頭,身為迷路小糊涂的麒麟女冰吟,大膽地向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疾沖過去。輕yì地撞開了神殿至尊的法則禁制,自血色典獄長澹臺屠滅的神力威壓下,毫無停滯地破開空間屏障,翠綠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茫茫的遠古通道中。

  隱隱,留下幾句讓人哭笑不得的喃喃自語:“這是哪里啊?好像又弄錯了,不過沒關系。總會找到地方的,繼續前進吧,沖啊!”

  澹臺屠滅整個石化了一般,他完全無法想像這種不可思議的變化。

  生平第一次。

  他感到力量并不是萬能的存zài。

  天平世界,岳陽與天御之間的戰斗仍在繼續。

  現在的神殿至尊天御。充滿了自信,尤其是神殿武士押解葉空和海胖子等通天塔強者來到,更是自唇間浮生出一絲智珠在握的神秘微笑。

  “不要管我們,我們已經夠本了!這輩子能夠來到這里,打到這里,值了,已經值了!”遍體鱗傷且筋疲力盡的葉空,已經無力掙扎,但他的意志,依然剛硬如鋼,寧死不屈。假如敵人想借他來威脅岳陽,那他是萬萬不答應的,對于當年那個幾乎餓死在通天塔首層的絕望流浪漢而言,戰斗至此,人生已經足夠轟烈。

  人生無憾矣!

  海胖子被揍得變形的臉龐,正在笑。

  雖然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但他依然在笑,就像個傻瓜一樣。

  雪貪狼以及天羅王子則一言不發,仿佛置身的這個不是即將粉骨碎身的殺場,而是一個幽靜無人的莊園,他們甚至還饒有風趣地打量著神殿至尊天御布下的神殿法則迷陣,仿佛那些是芬芳美麗的綠樹紅花。

  看見通天塔武者統統被捕縛,雪無瑕與茜茜公主她們對視了一眼,各自凝重地點點頭。

  “嗯嗯。”

  現在,才將是戰斗的開始。

  嘆息墻壁形成的走廊在不知不覺地延伸,直達死海邊緣。

  病美人第一個向前飄飛,她的身軀每向前邁進一步,嘆息墻壁的光芒就增長一分,延伸一米,在她身后緊緊相隨的是岳雨,她帶著潮汐海魔女向死海迫近,當她涉足死海的邊緣,死海的潮水,就像一頭受驚的怪獸那般咆哮起來,席卷起千米之高的驚濤駭浪。

  “讓開道路,這是海皇的意志。”身為女海皇的海藍憤怒地舉起雙手,用力向兩邊一分,死海那鋪天蓋地的巨浪,不可抗御地讓她排開一條寬闊道路。

  “轟隆隆…”死海在咆哮。

  一個個小山般的巨浪,在上下翻滾,似乎隨時要撲下來,將面前這些膽敢挑釁自己的女子,吞噬一空。

  可是它無論怎么憤怒也好,也無法阻止她們的前進。一種遠遠超出它智慧之外的法則力量正在嘆息墻壁內延伸而來,化成長廊,直入其中。千億萬的死海咒靈在呼嘯著,翻旋著,潮水般自死海裂開的中間通道中涌出來,一個個發出世間最可怕哭泣和詛咒,伸長雙臂,準備穿過嘆息墻壁的密封長廊,以死亡摟抱敵人。

  柳葉自穿障之鹿走下來。

  雙手伸向。

  緊貼嘆息墻壁。

  眨間,嘆息墻壁上的光芒千萬倍提升,且增添了一種不可污染不可褻瀆的潔凈法則。

  這種純凈的力量比神圣力量更加光潔更加純正,那些死海咒靈一看,即嚇得尖叫,瘋狂四散。一些躲避不及的死靈撞在嘆息墻壁上,頓時發出恐怖的慘叫聲,在潔凈法則中,它們虛幻無形的身軀就像蒸汽升騰那般,痛苦無比地消散…

  它們生前死亡的一qiē一qiē,完全化于虛無。

  歸入混沌。

  “戰斗現在才開始,姐妹們,沖啊!”茜茜公主揚起虎獄神劍,向死海深處一指。

  “沖,我們一起戰斗!”

  “勝利!”

  醉貓御姐以及南疆妖王沖得最快,熊貓女妞妞擔心地回望一眼正被天御打得步步后恨的岳陽,一咬牙,小拳頭緊握,神色堅定地跟上媽媽的腳步。

  葉空和海胖子他們卻看得莫明其妙,這是要鬧哪出啊?

  現在才開始?

  啥意思?

  莫非這仗還能繼續打下去?

  召喚已經寫完了,會在這幾天內上傳完畢。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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