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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點二十五分,飛機準點降落在了云臺市機場。早就已經等候在機場中的、來自云臺市婦幼保健院的救護車便呼嘯而至,將在飛機上面出生的嬰兒及其父母都給接走了,他們需要前往醫院接受檢查及后續的調養。而在離開之際,這對懷抱著嬰兒的夫婦,仍不忘向著張文仲及飛機上面所有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趙小昭也是云臺市婦幼保健院的護士,所以她也要隨著這對夫婦及新生兒一同前往云臺市婦幼保健院,將飛機上面生產的過程及遭遇的事情,以及新生兒與產婦在生產時的情況告知給相關的醫生,讓他們能夠更好的給產婦及新生兒制定調養計劃。在臨走之際,她對張文仲說道:“張醫生,這次真是多虧有你。若是僅有我一個人的話,就算能夠幫著這位大姐將孩子給生出來,也會傷害到孩子的鎖骨乃至臂叢神經。現在我得和他們一起走了,張醫生,還有這位小姐,如果你們在之后的這幾天里有空的話,不妨來云臺市婦幼保健院看望一下這個在萬米高空中誕生的孩子吧。”
張文仲和尤佳相視一笑,齊齊點頭,說道:“好的。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會去。”
趙小昭笑著點了點頭,和那位丈夫一起,幫著其他的醫務人員,用擔架抬起了虛弱的產婦及嬰兒,將他們送到了停靠在飛機旁的救護車上,隨即呼嘯著駛往了云臺市婦幼保健院。而在他們離開之后,搭乘這架飛機的乘客,也紛紛下機離開。不過,這些互不相識的人,在下飛機的時候,卻是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商議著抽時間一起前往婦幼保健院去探望嬰兒的事情。
因為那個在飛機上面誕生的嬰兒,這些陌生人被聯系到了一起,甚至是因此而生出了友誼及愛情來。
當張文仲和尤佳走出云臺市機場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到夜晚的十一點了。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寒風呼呼的吹拂著,令所有走出機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縮起了脖子,裹緊了衣服。不過,張文仲與尤家,卻是對這股呼嘯的寒風毫不在意。
張文仲不怕這點兒寒意是正常的,尤佳之所以不怕,是因為她和張文仲在行了魚水之歡后,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得到了極大的改善,更兼有一縷淡淡的靈力在她的體內蕩漾著,所以她才不懼怕這初冬里的寒意。除此之外,在剛才她還接納了那對夫妻的感激念力。雖然她對此并不知曉,但是她的身體卻因此而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這初冬深夜里的寒意雖然凍人,但對她卻是沒有什么影響的了。
就在張文仲拖著行李,被尤佳給挽著走出了機場之時,一個中年男子快步的走到了他們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張先生,尤小姐,你們可算是到了,我已經在這兒等候多時了,請上車吧,我這就送你們去隱酆縣。”
“你是…?”尤佳打量著來人,目光里盡是警惕和懷疑。
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我是張先生的…的一個朋友的下屬,奉了上司的命令,前來迎接你們兩位的。”
張文仲這會兒已經認出了這個中年男子來,他是陳家嫡系子弟中的一員,叫做陳元龍,有著地階中期的修為,在武者里面也算是準一流的強者了。當初陳家老太太前往雍城擺下鴻門宴的時候,他也曾跟隨在陳家老太太的身邊。想來,這次自己和尤佳回隱酆縣的消息,已經由陳嫻告知給了陳家的那位老太太,所以她就派來了陳家子弟在此接機。
張文仲微笑著說道:“你是陳元龍吧?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接我們,真是有心了。”
“沒想到張先生居然還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真是讓我好生惶恐啊。”陳元龍沒有料到張文仲竟然還記得他,不禁是有些激動。花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方才讓自己激蕩的心情平穩下來,隨即向張文仲和尤佳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恭敬敬的說道:“張先生,尤小姐,車就在那兒,請隨我來,讓我送兩位回到隱酆縣吧。”
張文仲笑著對尤佳說道:“人家的這一番好意,我們可不能夠辜負了。走吧,尤佳,我們就搭乘他的車,返回隱酆縣。”
“我都聽你的。”尤佳輕笑著點頭答道,一派賢妻的風范,讓目睹了這一切的陳元龍好生羨慕,忍不住在心頭嘀咕道:“宗主真是好命呀,竟然遇到了這樣一個長的又漂亮,性格又溫婉的女朋友。哎…看看這位尤小姐,再想想我家里面的那頭母老虎…分明都是女人,可是差別為什么就這樣大呢?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我就越覺得自己是個悲劇!”
陳元龍快跑幾步,替張文仲和尤佳拉開了車門,畢恭畢敬的邀請兩位坐到了車子上。然后自己方才鉆進駕駛座里,啟動汽車,向著隱酆縣的方向駛去。
從云臺市機場到隱酆縣,走的雖然是高速公路,可是在抵達了隱酆縣的時候,時間卻也已經過了凌晨一點。這一次回隱酆縣,張文仲事先并沒有向自己的家人提說,想來這會兒他們都已經睡熟了。張文仲并不想在這么晚了,還要去驚擾家人。所以在車駛入了隱酆縣的縣城之時,他就沖著陳元龍吩咐道:“將我們送到我家附近的賓館吧。這會兒太晚了,我不希望驚擾到老人。”
“好的。”陳元龍點頭應道,將車停在了張文仲家附近的一個還算不錯的賓館外,并忙前忙后的替他辦好了入住手續,在臨別之前,還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了張文仲,并趁著尤佳不注意之際,小聲的對張文仲說道:“宗主,無論是有什么需要,都請吩咐我去做吧。另外,我家老太太想要來拜見您,就是不知道您在這兩天里,有沒有空見見她…”
張文仲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只是說道:“要是有多余時間的話,我會讓你聯絡她的。”
“好的。那么,我就不打擾宗主和尤小姐了,先行告辭了。”陳元龍恭恭敬敬的向著張文仲施禮告辭,隨后又向尤佳施禮告辭,待到禮數周全之后,這才轉身離去。
待到陳元龍離去之后,張文仲和尤佳也就相繼洗漱。
雖然尤佳之前一直顯得精神抖擻,可實際上她已經是很疲憊的了。畢竟在飛機上幫忙接生,就已經耗費了她的大部精力,而這會兒又已經到了凌晨時分,所以在洗完澡躺在床上后,她很快就酣睡了過去。
瞧著尤佳酣睡時如嬰兒般的純真表情,張文仲的嘴角處不由的涌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躺到了尤佳的身側,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尤佳的長發與修眉…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剛剛亮,張文仲和尤佳就已經走到了張家的門外。
就在張文仲準備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尤佳,俏臉兒緋紅的輕聲說道:“仲哥,我有點兒緊張…”
“緊張?有什么好緊張的?”張文仲微微一愣,隨后笑著說道:“你之前不是曾來過我家,與我的家人都見過面的嗎?怎么那時候都不緊張,現在反而卻緊張了呢?”
“不一樣嘛。”尤佳嬌羞的說道:“之前那個時候,我是以你普通朋友的身份來的。可是現在,我卻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來拜訪你的家人。這身份不同了,心態自然也就不同了嘛。”
“哈哈…”張文仲不由的笑了起來,說道:“丑媳婦終究是要見公婆的,更何況你還不是丑媳婦,是個漂亮溫婉的媳婦,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放心吧,我爺爺和我爸,還有我姐,若是知道你就是我女朋友,指不定得有多高興,多喜歡呢…”
就在張文仲和尤佳說話的時候,從屋里面卻傳出了錢姨略帶疑惑的聲音來:“這大清早的,誰在門外嘀嘀咕咕的呢?”也不等張文仲開口答話,錢姨的聲音就又再度從屋里傳了出來:“喲,這不是小張嗎?還有尤小姐…”想來,她應該是通過貓眼,看見了站在屋外的張文仲和尤佳。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錢姨滿臉是笑的將張文仲和尤佳給拉進了屋里,關切的問道:“你們倆什么時候回來的呢?怎么就站在門外也不進來呢?啊,對了,你們吃早飯了嗎?我這就給你們做去。”說罷,她也不等張文仲和尤佳答復,轉身就走向了廚房,開始張羅起了早餐來。與此同時,她也沒有忘記扯著大嗓門沖著尚在各自屋內的張澤瑞等人嚷嚷道:“小張回來了,還領著他女朋友一起回來了…”
錢姨嚷嚷了沒兩聲,三個寢室的門就都開了,張成貴、張澤瑞和王欣怡齊刷刷的出現在了客廳里面,異口同聲的嚷嚷著:“哪兒呢?哪兒呢?仲兒(小弟)他真的回來了嗎?真的領著女朋友回來了?”隨后,他們就看見了站在客廳里的張文仲和尤佳,微微一愣之后,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笑的很是滿意與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