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家康的眼,此時的秦家已經是案板上的肉,想要什么時候切都可以。滅亡秦家早一刻晚一刻都沒有什么關系,趁此混亂場面考察一下山下正源的應急處理能力,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就在山下家康把主意打在山下正源的身上之時,山下正源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聽著亂飛的對罵之語,山下正源突然眼睛一亮,心突然冒出來一個兩全其美的妙招:既可以打擊秦氏家族士氣,又可以讓他在山下家康面前掙足面。
對于山下家族的家主之位,山下正源自然是窺視已久。雖然現在他的老山下明雄還正值當年,但是圍繞著這家主之位,他幾十個兄弟卻已經斗得水火不容。
每每想起自己那些不爭氣的兄弟,山下正源就恨不得破口大罵自己的老山下明雄不是東西,干嘛非要和那么多的女人有一腿?就算你旺盛,也不能隨心所欲的不停的找啊。傷了身體權且不說,更可恨的是,這些婊們居然像豬似的,一窩一窩的生出了這么多不要臉的對手!
山下家康的支持,對于山下正源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作為家族的級高手,山下家康在家族的權位很是超然,說話的份量自然也是舉足輕重,一言鼎。能夠得到他的支持,自己這家主的,基本上就實現了一半。
一定要得到這個老家伙的支持!心打定主意的山下正源,冷冷的看著站在對罵人群正間的那個白衣祭祀,心很是邪惡的想到:小祭祀,為了我的家主之位,這一次,也只有拿你開刀了!
“都給我住口!”山下正源這充滿斗氣的一嗓,瞬間就將那亂罵之聲給壓了下去。“我們是來捉拿褻瀆光明神的瀆神者的,不是來學潑婦罵街的。秦應桓,我想你們秦家也不至于只有這罵街的本事吧?”
兩手朝下壓了壓,等那叫罵之聲漸漸平息了,秦應桓這才不急不慢的說道:“山下正源,我們秦家有什么手段,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哼哼,試試是一定的,不過,先讓我解決了我們教會內部的事情再說。”
山下正源冷笑一聲之后,對一臉平和地站在間的秦慕楓說道:“剛才你無緣無故的喊了一嗓,按照我們教會的規矩,本該重責嚴罰的!不過,看著你尚且年幼無知,少不更事的份兒上,老權且饒了你一次!”
聽了山下正源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山下家族的武士對于這個二少爺的秉性是一清二楚,這個睚眥必報,得理不饒人的二少爺怎么會突然善心大發,慈悲為懷了呢?
這秦家的武士雖然不是很了解山下正源,但是對于他的惡跡傳聞卻也聽說了不少,現在聽他云淡風清的說饒恕了這個小祭祀,無一不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放過我?此話當真么?”秦慕楓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疑惑的問道。
“當然,我山下正源,向來都是言必行,行必果。君一言,駟馬難追,豈能出爾反爾?我既然說了放過你,就肯定放過你。”
說到這里,山下正源突然陰陰一笑道:“看你這幅裝扮,應該是一個普通祭祀,那么,對于教會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吧?現在我問你,低級祭祀見到高級光明武士該怎么辦呢?”一邊說,山下正源一邊擺弄著自己衣甲之上的金色騎士徽章。
按照光明教會的規矩,低級祭祀在見到高級的祭祀之時,應該以大禮參拜。不過因為高級祭祀和低級的神職人員都生活在教堂之,幾乎天天見面。所以這個規矩,也就慢慢的銷聲匿跡了,除了一些大典的時候用,其余的時候,基本上就成了擺設。
雖然是幾乎所有祭祀都心知肚明這是擺設,但是卻沒有哪個祭祀敢出言廢掉這個規定。所以時至今日,山下正源想要拿這個理由來羞辱秦慕楓,以達到他打擊秦氏家族士氣的目的,其險惡用心,在場的所有人至此才恍然大悟。
聽了山下正源的話,跟在山下正源身后的一眾武士,這才明白了他們二公的用意何在,一個個頓時來了精神。興奮不已的紛紛從自己的衣兜里,次元袋,將那發下來還沒有多長時間的徽章全部拿了出來。
“小祭祀,給本大人磕個頭,本大人可是五級的光明騎士。”一個站在山下正源身旁的騎士晃著手的銀色徽章說道。
“小祭祀,快點來見過本大人,本騎士大人可是級的光明騎士。”又一個騎士晃動著手的徽章說道。
“小祭祀,快點過來…”
“小祭祀,過來給大爺舔舔靴上的土,大爺也是光明騎士。”一個晃動著手黑鐵徽章的漢大聲的喊道。
他的話還沒有喊完,頭上就被身旁的騎士狠狠的揍了一下。本來正張狂的叫囂的漢不由得勃然大怒。就在他滿臉怒氣的準備找那個膽敢打他這個偉大的光明騎士的人,一對一的單挑之時,卻吃驚的發現,那打他的人,竟然是他的頂頭上司!
變臉,也是山下家族的絕技之一,作為山下家族的低級武士,更是變臉的高手。本來怒不可遏的一張臉,瞬間變成了一朵燦爛的花朵,那一觸即發的怒氣,也旋即被謙恭的話聲所代替。
“大人,您剛才是不是因為我說的太慢才打我啊?”黑鐵大漢滿臉諂媚的問道。
他的頂頭上司,手晃著自己的白銀徽章,狠狠的朝著他的腦袋砸了一下道:“豬腦袋,你那黑鐵的徽章,只是一級的光明武士,拿出去別說讓你小祭祀給你舔靴了,你都應該給那小祭祀去掂夜壺兒!”
聽了老大的責罵,再低頭看著自己手里那黑黑的黑鐵徽章,大漢羞愧難當,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現在的他,心里只剩下郁悶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