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老相老姜 張說看著這些大佬。左仆射韋巨源、侍中韋安石、太府卿韋嗣立兼任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韋溫為太子少保同中書門下三品,四韋拍門。再想一想駙馬都尉韋捷、韋灌,衛尉卿韋璇,左千牛中郎將韋錡,還有韋睿,韋溫的外甥高嵩,韋湊與他的兩個兒子韋虛心、韋虛舟,以及更多的他連名字都記不起的諸韋官員。
看著這四個大佬,再想想諸韋,就明白為什么李顯現在權利怎么架空了。
然后是中書令蕭至忠,李嶠與張仁愿為同中書門下三品,崔湜、鄭愔與趙彥昭為中書侍郎并同章事,蘇瓌為右仆射。
單是宰相,真相假相實相合在一起,竟然有十人,且不說冗官,看到這十個宰相,四個韋家的,李嶠是一個馬屁精,張仁愿現在嚇得不敢說話了,趙彥昭少豪邁,風骨秀爽,與張說關系不錯,張說與王畫談到此人時,王畫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哦,不就是那個諂媚一個巫婆子,以姑事之的馬屁精嗎?”
王畫指的是趙彥昭為了走捷徑上位,有一個趙姓巫婆子靠裝神弄鬼出入宮楚,于是不顧廉恥,拜她為姑姑,然后靠她引進,穿著婦人的衣服,與妻子乘車拜偈李顯,一番馬屁拍下來,表演了一個女子戲,于是讓李顯扶持他做了宰相。
王畫只是一句話,張說就打算從今而后與他徹底劃清界線。
崔湜、鄭愔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早就投靠了韋氏。
蘇瓌為官清廉,可惜是一個老好人。蕭至忠為人都十分鯁直,可惜獨木難支。
也就是這十個宰相,至少有六人為韋氏掌控,三個人不敢說話。
試問李顯怎么能對朝廷發號施令?
然后再看六部九卿御史臺的大佬,情況更壞。
李顯竟然詢問這些人的意見。
但為了國家,他深深的拜了下去:“各位相公尚書,為了國家,為了百姓,敬請拋去恩怨。”
韋巨源不悅地說道:“張侍郎,請你說話注意一點。公私分明,難道你是說我們將恩怨帶到朝堂上了?”
事實就是如此,但張說卻沒不能說出來。
韋巨源顯然沒有將張說放在眼里,他回頭對李顯說道:“陛下,張侍郎提議臣不同意。此例一開,唐朝后患無窮。以后任何邊疆大臣如果對朝廷不滿,就公開謀亂,朝廷怎么辦?一個個向他們倒讓一步,還要拿出錢財消災,安慰他們那顆永不滿足的心?到時候誰是臣,誰是君?就象這一次郭元振已經在學習王畫了。為什么朝廷下了三道圣旨,他依然向吐谷渾用兵?這一讓,朝廷危矣。”
韋巨源不提此事罷了,一提張說來火了,他上前一步,搶著說道:“陛下,外界都傳言前段時間,朝廷出賣了靈鹽鄯河數州的利益,換來與吐蕃、突厥的聯手。然而茍和不成,反而讓吐蕃突厥肆無忌憚戧害了邊境的百姓。這已經成了朝廷的恥辱與笑話。現在又傳出朝廷一日三旨,讓薛訥將軍不準攻打默啜,坐視這個梟雄逃出大漠。這是不是真的?還有為什么讓郭元振停止攻打吐谷渾?難道朝廷忘記了咸亨元年大非川殘死的近十萬士兵與民夫嗎?難道朝廷忘記儀鳳三年青海殘死的十幾萬大軍嗎?難道忘記了調露元年素羅山一戰殘死的近十萬大軍嗎?現在連老天都給了唐朝一個振興西域的機會,陛下,難道你不想唐朝武功輝煌?不想邊境百姓安寧?”
李顯臉臊得有些紅,不是他不想,主要現在他說話不起作用了。
張說又轉過頭看著韋巨源,說道:“占領大非川有什么意義,我就不說了。并且郭元振現在連中原的兵力財力都沒有動作,為什么不讓他行動?難道韋相公,你與吐蕃人吐谷渾人有什么親戚關系?”
“張侍郎,請你學會說話,還有、做、人以及聽清楚某話中的意思,某問你一句,王畫在八州的做法對不對?”
張說再次啞口無言,站在朝廷的角度來說,張說也不能說對。但歸根到底,還是韋氏擊殺王畫造成的,可因為李顯后來的默許,張說同樣也不好提出來。
“既然不對,為什么還要妥協?自古有君主向臣子妥協的嗎?有,那是漢獻帝。你是不是想讓我們陛下當作了漢獻帝?”
這一頂子大帽子壓下來,張說頭上都冒汗了。他心里面說道,難怪王畫說自己是將來宰相之才,現在不是。當宰相,自己差得很遠啊。
韋巨源話鋒一轉又說道:“當然,以和為貴,如果王畫返然知悔,聽從朝廷安排,不妨讓他擔任靈州大總管,對抗吐蕃突厥。也可以向血營發放一些獎勵,比如糧食、俸餉、布匹等物資。但有幾點王畫必須執行,第一王畫不得再向朝廷出動任何兵力,第二血營是朝廷的軍隊,請他立即將血營交給朝廷。”
張說開始一聽,還以為韋巨源回心轉意了,只要朝廷發放大批糧食軍餉,這也等于是在與朱仝談條件,但經過韋巨源的修改,這不是條件,是獎勵,朝廷就不丟了臉面。這都是一條可行的辦法。但后面一句話冒了出來,張說連說這個人不是東西。
血營出兵是為了威脅朝廷,只要談好了條件,相信退兵不難。但誰能讓王畫交出血營?干脆對王畫說,你將頭低下來,讓老夫將你子抹了。
他被韋巨源氣著了,坐了下來,不說話。
韋巨源說完,也坐了下來,看也不看張說一眼。
但另一個人又站了起來,韋溫說道:“陛下,臣還有一條主意。實際上這一次王畫著急,也是糧食。雖然去年讓他得到許多糧食,然而今年他境內百姓更多,正如張侍郎所說,有大半百姓吃早上無晚上。所以王畫現在不顧成敗大肆出兵。其實這也是血營一個最致命的地方。血營想得到糧食,北是突厥,顯然是不現實的,南是吐蕃,就是他們同意放行,他也沒有本事從那個雪域里將糧食運過來。西邊是大漠萬里,然后是強大的大食,更是不行。唯一的辦法只有從我們大唐運回糧食。現在我們只要將延丹慶渭秦武等數州糧食立即調回到內陸,讓他出兵都得不到糧食。我們大軍堅守在高大的城墻里不出,保存實力。這樣他所過之處,必須占領一處,否則就會有危險。可是他自己卻沒有多少人馬,聽說連吐蕃的戰俘都讓他派上了用場。于是占的地區越大,所能用的兵力就越少。然后再派出人到他境內散發謠傳,讓百姓慌亂。不出一月,血營自亂。”
張說本來坐下不想說,聽了韋溫的話,忍不住再次站起來說道:“四韋相公,拜托你頭腦清醒好不好,你現在已經是一朝宰相,說話要經過大腦想一下。”
他說的是和則兩利,這些人偏要抓住王畫做得對與不對,張說也沒有辦法。但不代表著張說就被這些人擒伏了。
一聲四韋相公讓蕭至忠與蘇珦低下頭去想笑。但心里也很佩服,反正大家都不要臉了,臟水潑來潑去,但張說潑得多高明。果然李顯聽了一句四韋相公,臉上肌肉抖動了一下。
武則天在世時,為了不使朝政落于一家之手,用韋安石就不用韋巨源,用韋巨源就不用韋安石。可自己現在用了韋家四個人做了宰相。這才是金字塔的頂端。其他四品五品六品的官員以及相關的親戚大約有近二十人,七品往后排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原來認為是對老婆的愛護回報,可現在卻才知道終于引起了禍事。
張說還在說話:“你派人散布謠傳。好,我是一個小小的侍郎,我來替你做一個分析。八州現在是什么情況?八州現在商業比原來還要興盛,這是王畫鼓勵的結果。但有一條,只有糧食不給買賣,一律是血營采購,然后向百姓發放。這個發放分為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按照軍功向有功的部族發放的,刺激他們派出子弟參軍。第二個部分是按照貧困緊缺發放的。第三個是挪出牧場做為耕地補償發放的。這全是免費發放。試問你就是派人散布了謠傳,會有什么作用?是漲價,是恐慌,一樣都不會得到。相反,反而更加刺激了百姓對朝廷的憤恨,有可能為了生存,他們更加鼓勵子弟參軍,攻占我朝州縣,搶奪糧食。”
“再說第一條,不錯,將各州縣糧食撤離,是一個辦法。但你知道血營會占領多少天?總不能讓留下的百姓餓上一個月或者半年的肚子吧。血營對這些州縣并不產生興趣。如果產生興趣,臨州、疊州、洮州會產生興趣,這是積石山、河蘭原等州的門戶。還有夏豐勝銀與六胡州也產生興趣。取下了它,那怕這些是窮困地區,那怕是胡人,那怕會面對突厥人,但落在血營里,有了這數州在手,他們就不怕朝廷再次與突厥人聯手,威脅八州中心區域靈州一帶。除非突厥人從西邊大沙漠里穿過,可那樣的話,即使穿過,人數也不會太多,威脅不了血營。這就是血營的最終區域。你將其他州縣糧食撤走,他可不會管這些州縣的百姓死活,將糧食一起‘買’走,百姓沒有得吃,就會向東流竄。這十幾個州是多少百姓,想一想,七八十萬百姓流動起來。這個后果誰來負責?還有,如果將他們逼急了,真的兵發長安,試問難道長安城也不留糧食?這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主意”
相比于韋安石與韋嗣立或者韋巨源,他們都在高位上呆了很久,所以說話不容易抓住把柄,韋溫還嫩了一點。他的上位主要是得幸于與韋氏的關系,他是韋氏血緣中最親近的堂哥,沒有辦法,親哥哥在欽州被寧氏家族干掉了,堂哥哥也是好的。
因此,給張說一頓駁斥,啞口無言。
張說還沒有停止,反正潑出去了。相信只要韋氏不倒,自己或者還能被他們利用一下,與王畫再與談判,談好了,自己這個小小的侍郎(這是相對于這十幾個大佬而言的,實際上侍郎官職不小了)也做到頭了。
他朗聲說道:“剛才二韋相公(指韋巨源,少數大臣再次一笑)說的話,臣也有疑議。我知道王畫這樣做不對,但現在為了國家,為什么不暫時緩行一步。劉邦還有白登之圍,但到了漢武手中如何呢?再說本朝,突厥人一度被高祖與太宗視為上國,可是幾十年過后呢?血營要安,要的朝廷不拖他們的后腿,他們想打吐蕃人,奪下了積石山,還要奪紫山,想救回公主。這不需要朝廷一兵一卒。就是朝廷對他們有敵意,不妨坐看二虎相爭,說不定默啜記下南河套之仇,演變成三虎相爭,這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對他們沒有敵意,也可以盡心優待,人心都是肉長的。現在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如果朝廷不露出敵意,將血營收攏下來。王畫不說,就是血營手下幾十員虎將,一旦放在邊關各地,試問突厥人與吐蕃人敢來侵犯?遠可以開邊立下赫赫武功,守可以省下大量兵力,為國家節約勞力人力與大量軍費支出。或者不敵不友,亦可觀視,看他們與吐蕃人打,打到最后,要么吐蕃人擊敗血營,至少是吐蕃人打敗的,我們唐朝不作惡人,何樂而不為?如果血營打敗了吐蕃,逼迫吐蕃人交出金城公主,王畫實現了他的承諾,那他怎么辦?還能用這個名義,借用朝廷八州?”
這也是他一路上所思考的,因此朗朗說來,鏗鏘有力。
說完后,向李顯深深一拜:“臣請陛下三思。”
但李顯再次做了一件讓他失望的事,李顯看著這十幾個大佬,問道:“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韋嗣立站了出來,說道:“張侍郎,果然好口才,如果不注意,都讓你迷惑住了。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按照你的意思,朝廷不但答應借他們八州,現在還要借他們疊洮臨豐勝夏麟以及六胡二州,九個州府了。什么時候朝廷答應了?難道你答應了?”
所以一個老道的人說話與不老道的人說話就是兩樣的。韋嗣立這一句問得張說同樣不好回答。可事實擺在眼前,現在這九個州府如果讓血營騰讓出來,就是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我再問你,現在血營擁有八州都有這樣恐怖的戰斗力,再加上這九個州府,如果愿意,在積石山到河廓鄯三州之間還可以開上兩個大州,面積增加了近兩倍,人口也增加了一倍多。這一次給了他們喘息機會,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說完了他還拿過來地圖用筆在地圖上畫了一下,本來八州是一個很難防守的幼蠶形,很長,但很細,可現在將這新近九個州加上積石山納了進去后,變成了一個倒寫的L形,再也沒有原來那種瘦長的弊病,而且面積同樣十分可觀。
如果不畫還不在意,一畫,就是張說也倒吸了一口冷氣,但也不能這樣說,可觀也是積石山以南一片地區納了進來,變得可觀的。原來它是唐朝的領土么?
但是韋嗣立這個做法,確實讓張說再次啞口無言。
現在他好意思說,血營不會成長,不會對唐朝沒有威脅?
他用眼睛瞅了一眼韋安石,心想王畫既然將你當作第三名相,你都是說一句話啊。
可是韋安石沒有吭聲,不是他不想說話,如果他開了口,那會很管用的,畢竟他是韋家的人,而且在韋家也有很高的權威。可主要王畫太狠了,有可能他得勢,會要掉他整個家族的性命。因此他同樣很難取舍,這個心理韋湊也存在。于是那天晚上韋湊與韋安石商議了一下,咱也不坑害王畫,但也不會幫助王畫。這就是他們的態度與底線。
況且張說這個小子也不安好心,什么四韋相公,二韋相公,那么明顯韋嗣立是三韋相公,自己是大韋相公了。
他抬頭望天。
倒不是每一個人都與韋氏合穿一條褲子,其中有一個人數次想開口,蘇珦。但王畫評議的名單上他也名列其中,這讓他感到有些榮幸。可在這件事上卻因為這個名單不能開口了,只要開口馬上就被這些人攻擊自己與王畫有什么什么的。
不看到張仁愿,現在掛了一個中書門下同三品,但這個宰相過得比一個侍郎日子還要難。
可是這時候終于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蕭至忠咳嗽了一聲,他說道:“我想你們爭來爭去,都誤會對方意思。韋仆射與韋中書、韋少保說的話很對,張侍郎說的話也很對。王畫罪不可恕,這是無用置疑的。如果妥協,將更加尾大不掉也是事實。但張侍郎說得同樣沒有錯。關健血營如果是在八州這塊地皮上,都有辦法對付。但莫要忘記了,他在遠方還有一個大洋洲,去年一年發展下來,聽說達到三百多萬人口。現在血營就有一萬士兵是從大洋洲抽出來的。王畫所說的抽出二十多萬戰士,這絕對不是虛言。畢竟那是奴隸,不需要珍惜他們的生命與家庭。因此,如果讓他們到達嶺南,再加上王畫在嶺南的聲望。如果朝廷不派出軍隊支持,嶺南很有可能會失守。可是再派出軍隊支持,宗楚客與常元楷二人丟掉二十八萬大軍。試問朝廷還能抽出多少軍隊?還有西北的三十萬大軍,再加上支持嶺南的若干軍隊,有可能是十萬或者二十萬,朝廷能不能負擔得起?然后就是糧食,如果真將王畫逼入絕境,對朝廷不抱一絲幻想,他那句操縱糧價絕不是虛言。”
這才是問題的重點嘛,張說與蘇珦這才松了一口氣。
韋巨源想插嘴,蕭至忠可不是張說,盡管他也做了一件諂媚的事,將他的女兒嫁給了韋氏的小舅子崔無詖,而且成婚時,李顯主蕭氏,韋氏主崔氏,被民間譏為天子嫁女,皇后娶婦。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就象王畫所說,要變通,所以無論海瑞與包拯一生都做不了真正的宰相,性子太鯁直了,坐在相位上未必是好事,反而有可能會辦成壞事。
蕭至忠因為與太平公主來往密切,遭到王畫鄙視,名單上那么多人當中居然出現韋安石,可沒有出現蕭至忠。但這個人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他在宰相位置上也要做事,可不能總是與韋氏、韋家、韋氏同黨頂撞。因此也需要這場親事化解日漸激烈的矛盾。同樣,韋氏也看重這場婚姻,畢竟她名聲不大好,蕭至忠出身蘭陵名門蕭家,又是清流代表。所以才出現天子嫁女,皇后娶婦的丑劇。
但蕭至忠并沒有因此,就倒向了韋氏。他也不會買韋巨源的賬。繼續說道:“而且你們都疏忽了一件事,張侍郎回來,王畫做了兩件事。雖然因為張侍郎的規勸,他沒有發兵嶺南鬧事,也沒有哄抬糧價,可還是發了兵。但另外還做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釋放了宗楚客三人,而且臣又聽到另外一件事。大約是意識到宗楚客在靈州吃了苦頭,所以王畫又送了大量珠寶與飛錢,價值約十萬緡錢給了宗侍郎。”
說到這里,他心中很想笑,王畫這一招太損了。
“這是什么意思呢,各位有沒有想過?”
“蕭卿,你說是什么意思?”李顯問道。
“陛下,我只將王畫意思說出來,不代著臣的心思,僅供陛下參考一下。他這樣做,出兵是朝廷如果繼續攻擊八州,他同樣會反擊。釋放三個人,而且給了禮物,是想告訴我們,連與他不共戴天之仇的宗楚客都放回來了,各位與他過意不去的大臣也不要再介意了。更況且皇上,皇后?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有那么一點點兒投靠朝廷的動向?”
這樣一說,韋溫可急了,他想說話,但蕭至忠立即將他嘴封住,說道:“韋少保,我剛才說過,這是王畫釋放的意思,與我無關,我不想與你吵架。而且血營兵發渭州的話,很快就是秦州、鳳州,然后就是你們韋家。”
“你,你,”韋溫氣得要死,可沒有辦法辨駁,人家不是說過了嘛,他只是說王畫的想法,不是他的想法,怎么駁?
張說心里面嘆道,姜還是老的辣啊,自己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PS:李顯的死因我不多說了,確實新舊唐書與資治通鑒里面記載都有出入,司馬光忠君保守,不大可信,不過按照他所說的中毒論,也用了一句上雖不窮問,意頗怏怏不悅,由是韋氏及黨始憂慮,于是引起韋氏下毒的動機作了解釋,這也是比較可靠的解釋。一個人的忍耐性始終有限的,況且李顯也不是真正傻子。所以這本書還是沿用了保守的觀點來演變。
上一章寫了許多大臣,有的書中說過,有的沒有說,不作一一闡述。總之,這也是武則天的功,因為其中有許多出自寒門,如果沒有武則天,這些人就不會脫穎而出。應當來說,這些大臣也是品格優秀的大臣。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人,比如陸象先等人。
主要害怕大家認為是注水。
最近看了官居一品一些章節,一大半內容都在注水,但他是注,我是塞,同樣都看了很多書,只是我才氣不足,塞得不成功。汗顏。所以下本書注定不寫歷史書了,換個口味,再充充電,然后再開,有可能還是宋朝歷史。
這也是本書最后一個月完整的更新。下個月也許還會有,但剩下的內容不多了。本來想開個單章說明一下,主要成績太差,不好意思開。不過盡管成績不好,我還在努力寫,沒有讓它爛尾。因此最后一個月求大家賞個臉兒,訂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