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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四個機會

  人臣個咋小比然如都犯了個錯誤,國家財富刀曰泌經濟財富與文化財富的總和,銅只能作為一部份。如果真將十億噸銅放在長安,唐朝就能擁有三千多億貫錢的收入?

  不能,那樣的話,銅幣馬上掉得就不值錢了,甚至還會引起重大的后果,先物價必然上漲。

  另外對李紅說的,將十八家的糧食逼出來,很是不解。

  但隨即而來的事情,讓他們有些兒明白了。

  早就開始布置,李裹兒也提前將人手安排下去,這邊拿到飛錢。那邊派了提前準備好的手下,而且這些太監與宮女有的都已經到了當地城市。李裹兒已經開府了,除了在洛陽與王畫那棟古怪的宅子外,在長安也修了一個宅子。因此,擁有無數侍衛與太監、宮女,因此也沒有人想起來。

  但這么大的操作過程,靠她派出去的幾十個太監宮女,是沒有辦小法完成的。主要還是三家安排在各個城市的人旗號,必須要李裹兒打旗號。不然還有些難辦。

  第一個就是長安。

  李裹兒的手下帶著三家的人,來到十八家的產業,也就是各個作坊與店鋪前面,討錢,沒有錢就封掉店鋪與作坊,然后按現在的價格,換回飛錢。

  十八家的產業也早就盯好了,甚至連產業能作價最高多少,合理的多少,最低的多少,都計算好了。李裹兒的人只要按本宣讀就行。而且也不欺負人,請坊間有聲望的人來估算價格。

  是沒有欺負人,可這能估算嗎?

  如果十八家收購店鋪時,作價原來的六成五成四成,現在情況更嚴重,許多作坊主都關門大吉,有的破產。于是便宜出賣。可那個敢買?現在實物還好一點,象作坊與店鋪這些物資,資本大多是隱性的,這一貶隱性價值全沒有了。能值多少錢?

  不同意,說欺負人,不公平。

  不同意也得同意:“不公平?你們用一張白紙就將人家財產騙來了。公平嗎?如果不是現早,你們多印一些白紙,豈不是要將整個大唐騙來?用了白紙騙人不說,還要壓價。你們給了別人幾成的錢?輪到你們就公平了,輪到別人就不公平了。敢情這個天下不是我們李家天下,是你們十八家天下了?就是你們十八家的天下,也不能這樣欺騙百姓!”

  圍觀的老百姓有許多人見過飛錢,但沒有多少人使用過,對它還不了解,聽到李裹兒手下的太監說這些店面的主人用白紙編錢,不太懂于是詢問。一問就問出來原委,一起罵十八家。

  這些店鋪的掌柜與伙計聽到老百姓的議論聲。理屈,只好說:“我們不能作主賣東家的鋪子。

  “是不是我們找你們的東家,甲家推乙家,乙家推丁家,十八家推過來。山南海北的,黃花幕也涼了?”

  還真有這想法。旁人無所謂,十八家,惹得起嗎?

  但對李裹兒可不能動粗,只好推。

  “看看這些百姓,前年還生活得好好的。因為你們十八家,先是哄抬糧價,然后用白紙騙人錢。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這一說,店里的掌柜與伙計更現屈了,不是十八家一人做成的,但他們多少也得負點責任。圍觀的老百姓更是義憤填膺,就差有人帶頭,不然都要拿磚頭砸人了。

  “老子欠債,兒子還要頂債。況且你們東家用騙來老百姓的血汗錢,過人上人的生活,好好地活在世上。難道連公主的債也不想還?或者最后連皇上的錢也不想還?。

“不是啊  “不是就好”。讓官府按著他們的手印,將產業強行交易。

  不交易行啊,拿出錢來,將飛錢兌現回去。一家一家的解決,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解決。十八家產業巨大,只是流動資金少罷了。如果將所有產業作價,即使產業在貶值,這些飛錢也沒有辦法購買下去。

  但王畫針對的不是他們的地產,而是作坊與店鋪,并且是主要城市的作坊與店鋪。長安洛陽是逃不了,還有揚州、潤州、蘇州、宿州、杭州、宣州、汴州幾個大城市。當然唐朝還有其他的繁華商業城市,比如益州、江州、洪州、吉州、廣州、太原、江陵、幽州、姑藏、高昌,以及新近興起的城市明州與泉州等等。但后者都不是十八家主要勢力范圍,就是有作坊商鋪,也與各個縣城一樣。不是很多。三家與李裹兒也沒有這個人力去兌現回來。

  但這近十個大城市,卻占了十八家商業產業的三分之二,這已經足夠三家兌換。

  十八家的負責人。剛一下海船,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這十八個。人,平時老百姓都難得一見。甚至連皇上召見,都未必會愿意見皇上的大人物,腿同時都軟了下來。

  他們在腦海里都浮現出一幅畫面,家中幾千甚至幾萬嫡系或者庶出與旁系弟子,滿面塵垢,身上穿著打著無數疙瘩補著無數補丁的粗麻衣。一臉憊倦,從家族中逃出來。沿途乞討的樣子。

  也沒有那么嚴重。

  真要將這十八家所有財產吃下來,王畫再來個三倍四倍的錢也吃不下。但現在因為產業價值縮水。能將他們在幾個主要城市的商鋪與作坊吃下來一半以上。這也很要命,不能說將他們打入原始社會,也從封建社會讓他們一下子進入奴隸社會。

  立即押人找王畫。

  沒有其他辦法可想。雖然不懼皇室。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現在將李裹兒手下抓起來毒打一頓?當真他們比李氏皇室權力更大?那是假扯,只能做到然物外。真說起來,掌握國家機器的李氏皇室力量比他們十八家力量加在一起。也強大十倍。

  所以沒有其他辦法,只求王畫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

  進了欽州城,現在欽州新城看也不美觀,外圍城墻還沒有修好。城中到處一片混亂,連大街中間還有一條條深溝,那是沒有建成的下水道。但那種勃勃生機,不用眼睛看。用鼻子都能聞出來。

  雖然因為到處是建設有此亂。但大片大片房屋接連而起六泳有許多空白亂懼叨,但城墻里面。一半地方都有了建筑物。而且不象其他城市,一排排地十分整齊,平房區是平房區,花園是花園區,一排排的,比用線彈的還要齊整。這些都是死的,主要是百姓,幾乎每一個百姓走過來,臉上都充滿了信心。

  十八個,人都嘆息一聲,這是什么樣的本事,要知道一年前這里還是一片荒山野嶺,更不提是在嶺南地區。

  找到了王畫,在王畫自己的府上后花園中。準確說是一個奇坡的“山園”中。王畫的府邸不不是他一人居住,這一年來來去去的調動了無數的人手,不但是因為錢戰與糧戰,欽州同時也需要許多貼心的下屬,才不讓形勢失控。因此建造的時候造得不但不算奢侈。

  要奇怪的就是后面這個小園子,里面圈了一個小土山,不大也不高,高度不足十丈,只能說是一個小丘崗子。可圍在一個后園中,占地面積就不小了小山上長著幾十棵樹。有一棵老衫樹恐怕有幾十年先,景。直撥云空。但山上石頭很少,草皮的間隙處,露出大團大團的黃土。從山腰開始。人工種著許多奇怪的植物。他們都沒有見過,也沒有其他想法,嶺南許多植被都是中原沒有的。在山頂上一個小涼亭。

  王畫看到他們進來,從涼亭上走了下來。讓下人搬出幾十張藤條椅子出來。讓他們落座。

  雖然王畫態度并不盛氣凌人小但十八個人都感到十分羞愧。如果換在前兩年,就是王畫用這個態度對他們,也是侮辱了他們。形勢不同了,誰叫他們來求人家的,低人一頭啊。

  王畫看著他們,說道:“各位,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但有些事我不吐不快。錢沒有人會嫌貧手的,就是我恩師在世,如果是正道得來的錢,他同樣不會拒絕。只不過各人將錢用在什么地方都有所不同。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們為了賺這個錢。感到光榮么?”

  有一個。老者說道:“王刺史。這一次是我們做錯了。”

  “肯定做錯了。你們聽我說完再說,各位都是唐朝頂尖家族,有的家族從漢朝時就存在了。經歷過漢末、三國兩晉、十六國與南北朝。隋唐之變,依然屹立著。可有沒有起過,在你們之前,有多少家族倒了下去,昔日江南的王謝,今在何方?下一個會輪到誰?以前都是國君無能,導致國家更替。但以你們這一次,將糧價炒到每斗米兩百文、三百文,老百姓餓輝遍野,最后會揭竿而起,唐朝危矣。而導致這一結果的正是你們,你們不顧老百姓。老百姓會不會顧你們?你們還能不能幸存?”

  雖然王畫說的是實情。唐朝一瓦解,世家歷史全部結束。主要把持了太多的資源,囤積居奇、吞并土地,軍閥恨,義軍恨,百姓恨。最后唐朝沒了,世家也沒了。連一個朝代都能滅亡,況且這些世家。

  但未必有人認為這是事實。可這事兒做得理屈,是勿用置疑的。因此沒有人吭聲。

  “還有,你們也知道我與那個大夏國之間的矛盾,既然你們與他們聯手。咱們是敵非友。這一次是我僥幸成功。如果我失敗了,今天換作是我來到你們面前,你們會不會放我一條生路?”

  如果換一個。角度,未必會將王畫掃地出門,但也會關門不見。羅嗦都省了。

  因此這十八個。老者個個。不吭聲,臉上表情尷尬蘇分。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老者站了出來說:“王刺史,這一次我們十八人特地前來,就是向你賠禮道歉的。你也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昔日你與太原王家矛盾重重,今天還不是攜手合作?而且我們十八家加起來,資源遠勝于太原王家。只要這一次你能高抬貴手,我們十八家將會永遠與你搭成友誼。”

  “錯,那是我對太原王家小娘子的補償。”

  補償?如果給這么多錢給自己家族,不要說一個女兒。就是十咋女兒做你的小騰。我也會樂意的。但這話兒終究不好說出口,只能艷羨人家生了一個,好女兒。

  “沒有永遠的敵人是不錯的。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是不錯的。既,然不能永遠了,又怎么會搭成永遠的友誼?”

  你這不是刁難人嗎?但十八個人,那一個沒有經過大風大浪,雖然王畫語氣刁難,可似乎已經有了緩和的余地。因此,另一個老者站了出來說道:“我們怎樣做,你才能相信?”

  “你是蘇州朱家老族長吧?好象當地我為了表示友誼,在制作牦航時。刻意調你們家的技工,進入京兆,好讓你們家在織成上領先他人。為什么也參預了此事?”

  朱家老爺子不吭聲了。他是蘇州第一望姓還好一點,象他旁邊暨家才叫凄慘,因為家中資本不足,操作糧食時不得不借貸而為,后來飛錢又出了事。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其實十八家低頭,也正是較小的家族先提議的,支持不住了。

  “蘇州五大望姓,為什么6家與顧家沒有參與?”

  朱老爺子還是不能作聲,什么原因,自己眼皮子淺唄,怎好說出來?

  但王畫沒有再為難,他說道:“行,我就再相信你們一次。飛錢已經出手,不可能收回來的。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而且信到了公主手上時,估計飛錢兌成實業兌得差不多了。但我可以讓你們入地,也可以讓你們再次升天。”

  說得有些狂傲,可十八個人沒有一個人懷疑。至少自己一步腳站在地獄大門口里面,而太原王家兩只腳全部踩在天堂上了。另一個。老者問道:“王刺史小我們怎么做?”

  “我可以給你們四次機會,讓你們家族重新振作起來。”

  “那四次機會?”

  “第一個機會,你們手中的糧食立即給我。雖然已經是陳糧,但我還是以每斗米二十五文的價格收購回去。不過是要飛錢,還是要銅錢。隨你們的便。”

  這也叫機會?

  十八個人嘴角抽動了一下。

  糧食存儲到現在,加上損億,品算是原來剩下來的糧食是白賺而來的,成本也在五小這一下子縮水了一半。況且還要拿飛錢交易,飛錢交易回來有什么用?一張廢紙。可不交易過來。李裹兒的家奴繼續用飛錢套作坊店鋪。損失更大。

  一個個痛苦地不語。

  王畫給他們考慮,如果他們立即翻目成仇,什么機會也沒有了,那么這一次就將這十八家打入地獄。如果他們還有改悔的機會,王畫也樂意給他們一條出路。畢竟多條朋友多條路。這些年爭爭吵吵的,王畫也不想爭了,不想吵了。

  實際上官場的勾心斗角漸漸將他棱角磨平,如果放在四五年前,這一次十八家什么機會也別想。

  王畫說道:“各位莫急考慮,天色已晚。請吃晚飯。”

  讓下人端上飯菜,這是一桌唐朝京城恐怕從沒有見過的飯菜,全是用紅著與土豆、玉米、辣梳做出來的。春天時船隊返航,折了兩艘船。又與當地土著人生了沖突,一共犧牲了七十幾人,花費了一年時間,才帶回來的一批雜糧種子。

  一共大約有兩千噸,大部份在大洋洲種了下去,只有少數帶到中原。種植在那個。土山。現在這個東西很金貴,因此王畫用院墻圍了起來。還有六七百斤,那是留給李裹兒與李紅還有李雪君的父親過來。給他們嘗個鮮的。

  十八家長老前來,讓他靈機一動,于是做了一桌雜糧宴。

  不過現在就是給他們山珍海味,他們也會吃不出來什么滋味。其實辣抓真是很辣,不是后世的菜橋,而是原汁原味的南美尖辣撅。也覺得舌頭不對勁,一個。個小哈著氣。但就沒有一個人想到有什么不同。

  王畫在心里有些好笑,這回終于知道火燒眉毛了。

  這時,另一個老者說道:“王刺史。那么第二個機會是什么?”

  古人吃飯講究食不語,雖然未必有多少人遵守,但這些大家族的人。特別是這十八個。身份尊貴的人,都講究這個禮節。這個老者問,也是沉不住氣了。耽擱一會。北方就多出一會事情。產業就少了一份。

  王畫沒有回答,卻看著鄭家的長老。

  鄭家長老將手中筷子放下說:“王刺史。我知道你對我們鄭家十分反感。過去的事不談。總的說來,我們鄭家是錯多對少。現在令姐已如江水東流,就是想彌補都沒有辦法彌補。那幾座瓷窯還給你,你恐怕也未放在心上。因此在來的時候,我讓晚輩回榮陽,在家族中找一好女兒,與你們鞏縣王族聯姻。”

  與王畫一家姻親是攀不上了。但王畫族人還有兩百戶人家,未婚的青年有好幾十個”而且因為王畫瓷窯,有一些人家日子也好過起來。不過鄭家將他們的女兒下嫁給王畫的族人,常理是委屈了。

  這于其是姻親,不如是向王畫賠禮。當然,王畫沒有“高抬貴手”。這門親事也就沒有了。

  算是有誠意。王畫才滿意地說道:“第二個機會,就是各個吃的飯菜。”

  吃的飯菜?

  十幾個人都低下頭來,看著碗中盤中的食物。但還是不大明白。

  “各位,吃吧,吃完我們慢慢再說。”

  不一會兒都吃完了,不是吃完,也沒有吃飽,主要是想聽王畫第二個機會。

  王畫讓下人打著燈籠。來到后園。指著那些植物說道:“各個的飯菜,就是這些植物長出來的。這個叫辣枚。各位剛才吃過舌頭有什么感覺?身上有沒有汗?如果嚴寒的突厥人與吐蕃人,濕悶的益州與西南各夷,看到這個佐料,會有什么感想?”

  然后帶著他們往土山上走去,又說道:“這些叫玉米、紅著與土豆,它們都可以當作糧食,而且營養價值更高,有的產量在水稻之上。但各位,有沒有覺它們種在了什么地方?”

  話都說到這份上。普通人也明白了,況且這十八個人物尖子,他們眼睛一亮。

  “這就是我給你們第二個機會。這里只是少數,我在另一個地方種了更多,到冬天我就可以將它們交給你們,并且告訴你們種植方法。第二年你們大量種植,也可以請人參觀,然后出售種子。”

  “多謝王刺史。”十八個人長揖于地,這是生財,也是利國利民。

  “不用,我說過。既然你們表示善意。那么我也會表示善意。但這個種子還是不能彌補這一次你們的損失。它的盈利頂多在三年,而且只有第一年給你們的回報最大。所以還有兩個機會。”

  如果自己推廣,這是糧食,就沒有賺錢。但讓農民一個個來參觀么?可能嗎?因此交給十八家,他們有足夠的力量將它利潤最大化,也能吸引無數商人地主前來購買。有了利潤,利用商人地主去推廣,度才會快。

  這筆生意于其說是生意。不如說是做好事,也許會帶來兩百萬三百萬絹錢的收益,可對于這次十八家的損失來說,遠遠不夠的。

  在他們前來的時候,王畫就計算好了。于是有了第三個第四個。機會小王畫拍了一下手,下人抬來一個箱子。王畫將箱子打開,里面是一個大煙花。王畫將它擺好說道:“各位,退后一步。”

  說完了將它點燃。

  煙花蟲然短暫,但短暫的美麗,也是人間最美麗的事物,美麗得讓人,讓人神傷。

  看著一道道煙花在夜空里放著奇異的光彩,十八個長者都驚呆了。

  王畫才說道:“這就是第三個機會,這個事物叫煙花,我將它全部交給你們十八家代理經銷。”

  聽到王畫的話,十八個。老頭子激動得差點語無倫次。這不叫美麗。是叫錢啊。什么叫上天入地,上天還沒有,但已經脫離了地獄。

  可王畫還沒有結束,又說道:“當然,這個機會盈利會是很大的,而且持續的時間更長,總體收益也會過你們的損失。不過兩三年內。還是沒有辦法彌補回來。因此。我給了你們第四個機會。”

  “王刺史,請說”這是潤州甘家族長說的。

  王畫沒有說,又拍了拍手:下人將王畫的鐵錘拿了過畫看了看,將鐵錘口擬千輕的支家長老手中。就是最年輕,也有五十歲了,其他人怕提不動。而且也只交了一只,指著那個小涼亭里的桌子說:“支老伯,你用這個錘子砸砸看。”

  支家長老還有些奇怪,不過王畫奇人奇行,也沒有講究俗禮,兩只手舉著錘子,砸了幾下。桌子露出一絲鐵絲,但在這個大鐵錘的轟擊下。依然頑強的屹立著,沒有倒下。

  甘家族長說道:“支三郎,別砸了。”

  因為他眼神好,已經借著燈籠的光,看到了古怪。他摸著那些灰青,問:“王刺史。這是什么材料做的?”

  “它叫水泥。做房屋道路,十分堅固。至少比現在的房屋牢固十倍。價格也比用石灰略高那么一點兒。這個水泥,我也將它,交給你們代理。”

  也沒有那么便宜,王畫準備將它一包。也就是現在的二百多斤,以后的五十公斤,定為一百五十夾錢。這個價格比后來的水泥價格貴上好幾倍。但不算太暴利。現在人工幾乎不計,材料誰來管?海船也是自家的。

  那樣想匙號誤的。現在這種生活,是臨時的,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有的吃有的住有的穿。自然會感恩戴德。但時間一長呢?因此還是要恢復一種體制,特別是貨幣體制。今年涌過去的人更多了,這種體制迫在眉急。

  宿務島銅礦的現為這種體制提供了條件。唐朝的銅最好不能動,一動對國家無利,這是以后大洋洲展的根本。也不會使銅幣,正在研究防偽技術,準備行紙幣。但紙幣老百姓很難接受的,因此最初幾年,得準備大量銅幣,隨時交換。等到習以為常,紙幣就真正代替貨幣了。

  也就是說,以后手下的百姓為他做事,要付錢了。連一些奴隸也得付錢。只是付錢的奴隸要看人頭,溫順聽話的將他劃為良民,給予一些待遇,不聽話的。自生自滅吧。

  而且水泥不能放在唐朝,不是對唐朝反感。而是韋氏任用周利用。讓他有些寒心。怎么說,自己為唐朝立下了這樣的大功,就是想讓周利用活命,也不能這么快就將他調回京城吧。

  因此這項產業,王畫準備自己謀利。

  大洋洲自產自足,銷往唐朝的水泥卻在棉蘭老島上,同時開墾帕納翁島、內格羅斯島、迪納加特島。也就是現在取名的卵石島、履蟲島、蔡星島。開墾是次要的,目標是將宿務島拱衛起來。

  王畫將地方選擇在這里,有幾個用意,一是與銅礦相呼應,二是離中原不是很完。如果順利,十幾天就可能到達廣州,一個月內就可以到達蘇州。當然放在小硫球更近。可那里離唐朝太近了,就是造船廠放在哪里,都有些心驚膽戰的。現是早遲會現,不過王畫準好了說辭。

  但成本也增加了。

  因此這個售價并不算暴利。

  主要這個。產品普及開來,是以量取勝的。而不是以質取勝的。因此利潤同樣可觀。

  王畫又說了一下使用的用量,使用方法,十八個人眼睛更亮了。這個水泥操作得當,有可能比煙花帶來的利潤更大。

  相比于石灰,王畫都定價如此了,自己還要賺一筆錢,價格更高。但一棟建筑物,不但是水泥或者石灰的用量。更多的是磚頭、青瓦、木材、涂料的費用。這高出的部份放在整棟建筑物上,還是不算太顯眼的。主要它結實。

  王畫又說道:“各個,你們跟我來。”

  將他們重新帶到房中,拿出一張圖紙出來說:“在新城邊上也就是在欽江碼頭不遠的地方,我打算開始建造一座塔,塔一共十三層。塔高二十丈出頭。此塔一出,天下皆知這個水泥的堅固。到時候你們也不會為銷量犯愁。”

  原來王畫準備建造一個商貿大樓的什么。但想想不敢造了,畢竟建筑物自身越大,對質量要求更高。而且造塔造寺沒有事,那怕王畫造三十層高塔,都沒有人說話。但造建筑物就不同了,高度有嚴格規定。所以改造了塔,作為欽州一個地標吧。

  就是這樣,王畫還請來許多建筑師,同時準備使用大量鋼鐵,拉住整體框架結構。不要前面造好,臺風一刮倒下,那個笑話就鬧大了。但此塔一出,高度有可能比后來開封鐵塔還高上十米,究竟有多高。到現在沒有定下來。

  到了這個小份上,十八人還有什么好說的。損失嚴重,很嚴重。但王畫提供了這幾個機會,只要兩年就能恢復過來。甚至操作得當,兩年時間都要不了。難怪他說能讓自己這十八個家族上天堂。而且也與王畫綁在一起。什么叫永遠的朋友?只要利益永遠聯系在一起,那就是永遠的朋友。沒有了利益。何來朋友?

  一個個心滿意足地離開,并且還寫了一封信用快騎送回去。主要就是糧食,立即交給王畫的人處理。不要過問。那怕王畫不給錢都行。各處作坊與與商鋪,李裹兒的手下想要就要吧,也不得阻撓。

  就是這樣,還怕家族有人不知輕重,立即上了海船,都沒有休息一下。返了回去。一路上還在商議著。前面那一條略過。但也是機會,如果王畫大批糧食到來,雜糧再普及下去。以后糧食價格會越來越便宜。所以王畫說是機會,也是對的。雖然是好處,可還是肉痛的損失。主要是后面三條。十八個老頭子,回去一段時間,就整天在商議。怎樣將它們利潤最大化。

  不最大化,不是對不起自己。是對不起王畫。要知道這都是獨門生意。

  王畫沒有管他們的想法,現在有利可圖。也讓自己嚇怕了。這個聯合反而更牢固。不說是朋友吧,至少自己得了好處,對方還不會將自己當作敵人。很圓滿。

  他來到大牢里面。

  看到他到來,一個。個嚇得臉都蒼白了。王畫卻盯在自己父親小妾黛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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