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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找朋友

第二章找朋友  王畫與李重俊替夏開保媒,再加上王畫收下夏開做學生,終于讓阮家老爺子低下高貴的頭顱。

  似乎有點胡鬧,但也代表著王畫放出了一個信號,他要收手了。

  這讓很多人長出了一口氣。

  但許多人對王畫的意圖紛紛猜測。太原,同樣太原王家也關注此事。

  但太原王家的老祖宗卻將族中所有嫡系子弟召集一起,聽朱先生解說。事情還是王涵的三哥王束引起的,因為王涵呆王畫身邊很長時間了,而王畫本人又沒有什么表態,這件事傳了出去,有許多風聞。

  因此找到祖父要將王涵喊回來。還有一個原因,這一次王家沒有插手,但崔盧等家族為了怕王畫查出幾大家族曾經與大夏國聯手的丑聞,因此派了人阻止過。這件事也敗露了,當然軟弱的皇帝同樣將這件事潛規則。不過可以想像,幾大家族同樣皇帝腦海中留下的印象。

  再加上滑州的剝削,幾大家族再次對王畫產生惡感。當真我們這些家族是好欺負的?

  可是王家這件事上好象置若罔聞,并沒有表態。但底下的人,還是有許多子弟義憤填膺。

  太原王家雖然名列頂級豪門,但人丁不旺,因此只進來三十幾個人,老祖宗將門一關。看著大家說:“朱先生,請你替我分析那個王畫的行為。”

  朱先生咳嗽一聲,底下的人鴉雀無聲,都知道這個朱先生王家的地位。

  “我說第一件事,就是王畫的力量與態度。各位郎君,大家眼里,鞏縣王畫現幾乎將所有權貴得罪完了。先是五王,后是相王與太平公主,現又開罪了德靜王。但當今天子又不象則天皇帝那樣對王畫恩寵。唯獨的只有與安樂公主有曖昧的關系,可她終究是一個女流之輩,與王畫還名不正,言不順。是不是王畫自尋死路?或者他就是好欺負了?”

  王家還真有弟子是這樣想過的。

  “那就錯了。王畫身負大義之名,不好動。或者刺殺,他本身身手好不算,再加上還有一個神出鬼沒的女道士。想要刺殺很難。但肯定會有人嘗試的,可我并不看好這樣的做法。如果用罪名斬殺,安樂公主必然會阻止。況且現皇帝對他印象不善,也不惡。貶他的官職還能成功,可讓皇帝下詔斬殺他是不可能的。但試問一下,王畫有沒有乎過官職?”

  王家老祖宗瞇縫起眼睛,問:“你是說鞏縣王畫無欲則鋼?”

  “也不是,其實以前的王畫還好對付一點,管那時候他掌握著血字營。可他的力量全擺臺面上,因此才有血字營的士兵被某一個人收買下去。但現呢?王畫脫離了軍隊,但軍隊中影響依然還,就比如這一次他調兵到陳州。而且主要的是這一次調查,他所動用的力量。據我得到的情報,有可能達到近兩百人,無一不是身手好,精明強干的好漢。而這些力量全是他自己的力量。這才是可怕的地方。如果說他不想作為,他養這么多人做什么?”

  有些人聽了出來了。當初王畫雖然掌握著血字營,可為了避嫌,居然大開中門,一個門客都不養。但現這個變化意味著什么?王畫思想變了。

  “再問各位,從天津橋事變后,到現才幾個月時間?”

  這一點朱先生就不知道了,其實去年王畫就籌備此事。但到了洛陽后閑賦了幾個月,有精力協助沐孜李將力量壯大。但這件事做得很巧妙,加上本來王畫又用防備刺客的名義,請了許多江湖好漢做護衛,因此現王家魚龍混雜,只有王畫與沐孜李兩個人清楚。其他的人根本無法查出。

  “但是他想做什么?”是一個王家晚輩問的。

  “這個接下來再說。我來說王畫到了滑州汴州。當然有一點是不能否認的,王畫確實對百姓很好。做的這一切大多數是為了老百姓。但前面滑州,后面有可能明知道是一個假寶藏還慎重地查下去,其實只有一個原因。對付德靜王。我得到了一條消息,德靜王曾經要與王家聯姻,但被王畫拒絕。這是表像,內里德靜王想吃下幾千精銳血字營的士兵,還有一點,王畫對德靜王并沒有看好。”

  “那么他是想幫助太子掌握大權?”

  “那錯了,這一次太子也許是一個機會,可中間的過程中,多次被王畫當作了一個替死鬼使喚。一旦以后真正太子登基,也許一開始會感謝王畫。但后來必然會有人那些事做文章。對王畫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他難道是想扶佐安樂公主?”有一個弟子驚訝地說。

  放以前沒有可能,但現有了一個武則天的先例,未必都沒有這個可能。

  “也不是,據我所知,他曾多次叮囑過安樂公主低調做人,不結黨結勢。如果想扶佐安樂公主登基,那么他不會這樣做的。反過來還要壯大公主的力量。反正現皇上對她十分寵愛。”

  朱先生再三的否定,讓大家感到不解。

  朱先生說到這里,卻笑了起來,說:“這一次王畫的舉動,有兩點。第一點還是為了老百姓,第二點那就是要對德靜王下手。因為公主是他的兒媳婦,他想與公主長久地一起,必然除掉德靜王。但以他的力量還不足辦到此事。因此先打掉德靜王的一些羽翼,然后使太子與德靜王的裂痕擴大,借太子之手除掉德靜王。”

  這聽起未免不可思議,王畫做了這么多,居然只是為了一個女人。但如果王畫坐這里,他身上肯定會一陣發冷。

  王家老祖宗低聲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也說明了王畫有情有義。如果當初不是自己也同樣反對他與王涵的交往。說不定王涵會跟王畫后面過著開心的生活。而且王家也多了一個強大的盟友。不但對政治力量,經濟上也有幫助,而且名聲王畫同樣不弱,對王畫有幫助。一步棋走錯,著著敗著。

  “然后我說他的力量。”

  這時候有些弟子往其他方面想了,既然他也不幫助太平公主,也不幫助相王,武三思,皇太子,皇帝對他也不怎么袒護,那他想幫助誰?或者是他自己想做皇帝?

  “各位,那一方面不要想。他力量還沒有強大到那地步。之所以這樣做,他找朋友。”

  “找朋友?”一起奇怪地說。

  “就是找一個能夠真心對他的朋友。如果則天皇帝還好好地世,那么因為則天皇帝對王畫有知遇知恩,王畫不會布置力量,或者頂多布置一些護衛保護自己與家人。但則天皇帝幽禁上陽宮。現皇上對他又不看重。因此他要發展力量自保。而且因為有了五王的掣肘,皇后也要力量平衡。所以德靜王處于頹勢的情況下,他有力量不但不是壞事,反而是一件好事。別要忘記了,他與五王同樣也有仇恨。但這些力量卻是真正留給他的朋友的。如果讓他認準了這個朋友,這些力量就會很快扶持這個朋友上位。”

  說到這里,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精明強干的世子,可惜讓太平公主對王畫的敵意,還有小郡主奇地失蹤,同樣造成了他們之間的不信任。

  不過他卻又疏忽了一點。

  遙遠的地方,王畫手上有一塊若大的飛地,不但能夠提供給他大量金錢,還因為有鐵礦可以出產武器,一旦移民多了,同樣也能造就一支強大的軍隊。

  其實王畫真要想做皇帝,通過一些布置,幾年的發展,已經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們還要記住一件事,現王畫還沒有過加冠禮。以后發展的空間會大。因此涵小娘子留他身邊,如果他與安樂公主無望一起,未必不會沒有機會。對涵小娘子好,對我們王家也會有好處。就是有其他的變動,但還有一點,王畫做事果敢,可手腕不夠兇狠,特別是感情上很軟弱。只要我們王家對他不抱有敵意,必然他因為小娘子心里會產生歉意。因此,我與老祖宗說過,涵小娘子留王畫身邊,有百益而無一害。況且小娘了的病情,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的。至于外面的風言風語,你們管它做什么?我聽仆役從汴州回來稟報,到現小娘子還是云英之身。就憑這一點,就可以將所有風言風語擊破。”

  說到現,朱先生是開導王家的弟子,現不要對王畫懷著敵意。其實他與王家老爺子又是一種說法,那就是看,現朝堂就象一座火山一樣,早晚就爆發。

  原來王畫到了夏州,朝堂朝爭嚴重的時候,邊關打仗躲過去了。但現他不但進入朝堂,還主動卷入朝爭。因此有可能兩年之內,必有大變。

  而這場大變中,王畫有可能會成為一個主角。

  大變過后,王畫是龍是蟲,就象照妖鏡一樣,馬上就顯形出來。那時候表態也來得及。因此現這種含糊曖昧的態度,是好的。我也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敵人。但孫女你身邊,那是因為她得了相思病,我們是無奈。無論王畫成敗,也不會有人拿這件事,對王家發難。

  但現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必要招惹王畫。因此說了這一番話。

  當然,這是王家的態度。除了王家,許多家族,還有朝中大佬們,都思考著如何面對王畫。

  這兩個案件影響之深遠,都超出了王畫的想像。

  可又有一條消息傳來,給這件事帶來了許多變數。

  消失了許久的相王李旦小女兒,李持盈回來了。

  據她自己說,去年豐州,她被一群胡人擄掠過去。這是去年王畫就查出來了。然后她被蒙上眼睛,被一個大漢抱上馬,騎了好遠的路的,然后又綁架到一輛馬車,中間還乘座了好幾天的船。然后關押一個山莊里。這一關就接近一年。這群人平時對她不算很壞,除了對她的責罵哀求置若罔聞外,從未打罵一下。平時也有一個老婢女小心地侍候著她。然后直到近,她才被再次蒙上眼睛,押到馬車上。又乘座了船。再次上了馬車,這群人很小心,除了蒙住她眼睛還用棉花球塞住了她的耳朵。于是再次象上次失蹤那樣,馬車留洛陽的街道上,駕馭馬車的人一個都看不見了。直到行人感到奇怪,才將她釋放出來。

  她的哥哥李隆基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即騎馬親自接她回府。這段時間,雖然那群人對她沒有折磨,可等于是幽禁起來。平時連一句許也不同她說。因此李持盈過得不好,臉色蒼白,看到李隆基放聲大哭起來。

  但洛陽百姓對她的失蹤紛紛猜測。如果是敵人,不可能這樣平安地將她釋放回來。再想到王畫對李旦父子的敵意。難道又是相王自編自演的一出苦肉計?

  不是沒有可能,現李持盈與王畫過了三年婚約之期,武則天退位了,也沒有影響力。因此李旦完全可以將這門親事回絕。這時候回來得正是時候。

  不但老百姓有這樣的猜測,就是李持盈自己,看到李隆基大哭過后,開口第一句就問道:“父王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李隆基有些頭痛,如果李持盈真的出事了,他還會完全相信父親。但現妹妹再次安全回來,除了過得不好,有些憔悴外,連根頭發絲都沒有少一根。這種情況,就是李隆基同樣也對自己父親產生懷疑。

  但還有許多人圍觀,他立即說:“九妹,與父王無關。我們回去說吧。”

  將李持盈小心地扶上馬車,回了王府。

  聽到這個消息,王家的人都有些失望。

  原來都以為李持盈失蹤了這么長時間,已經死了。雖然王畫很想與李裹兒成親,但兩個人之間橫隔著無數大山。想成親那有那么容易,王涵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但現李持盈回來了,雖然現她與王畫的親事存無數變著,但她畢竟是王畫正式未過門的妻子。

  就連機智過人的朱先生,聽到這則消息也傻了眼,難道讓王涵以后做王畫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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