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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善士周永

第五十八章善士周永  王畫又說道:“而且事關本案少有四五支強大的力量,特別有一支力量,到現我還沒有想明白。因此,那天晚上,紀處訥是前往丁宅,可未必丁家的人是紀處訥所殺。主要我有一件事,還沒有想明白。”

  說到這里,他拼命地扯了幾下頭發。

  顯然讓他很苦惱。

  但是眾人同樣臉色沉重,因為王畫前面說了一句,會牽連到許多大人物,后面又說有四五支力量參與其中,那么會是那些人?這令人浮想聯翩。有可能這都動搖整個朝堂。首先紀處訥不管有沒有殺人,他參與這個案件是無法辨解,僅憑這一點,他的仕途前景就可以想像。同時也會牽連到一系列的政局變動。

  李重俊忽然說道:“王學士,我想起了,那個慧云有可能也有問題。”

  “怎么說?”

  “他是一個得道高僧,不是普通人,不可能不知道輕重的。為了釋解若小娘子心中的疑問,居然請我們一道前去,這一點就讓人很懷疑。”

  “說的有理兒,太子殿下,繼續說下去。”

  “我想他知道了什么,只是他有可能與兇手是站不同立場的,故意給我們認識若小娘子,提供一條線給我們。或者也許看到她可憐,但知道是她丁宅院落中哭泣的,所以看能不能讓我們對若小娘子注意,然后對她提供保護。”

  “太子睿智。慧云的事,我昨天晚上派了人調查過了。早上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聽了王畫的話,大家一起感到很慚愧,王畫一大早就起來鍛練身體,那時候大家還要睡懶覺,居然王畫早上發生的事,他們一點兒也不知道。

  “大家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慧云曾經發下宏愿,以一己之力,建造一個宏偉的寺院,宏揚佛法。為了達成這個心愿,他四處化緣,去年時,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去過一次東都。期間還與相王見過一面,兩人相談甚歡。但不代表著他為相王趟這次的渾水。佛法到了他那種境界,我也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敬。但有一點是勿用置疑的,世間的塵事,很難讓他心動了。后來他回到汴州,也許聽說了丁宅鬧鬼的事。斬妖降魔,也是佛家的責任。于是悄悄地注意丁宅,甚至有可能聽到若姑娘的哭泣與祈禱聲。后來是他主動找若姑娘開解的,還是若姑娘找他開解的,這個就沒有查清楚了。但有一點,昨天尸棺的事傳出來,他意識到若姑娘有可能會遇到危險。因此刻意讓他手下的小沙彌,找到我。明是開解,實際上是讓我注意一下若姑娘。這是對她的保護。因此,慧云法師與這個案件的關聯,可以撇開不問。”

  但李裹兒也問道:“二郎,這個寶藏到底存不存。”

  “公主,我說過,時間太久遠了,當時國家混亂,史載得又不太詳細。因此不能確定。有可能有,有可能沒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另一條消息,就是那半塊玉的下落。”

  “二郎,快說。”李裹兒高興地說。

  現案件越來越復雜了,有了那塊玉手中,等于掌握了許多主動權。畢竟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尋找那個寶藏,都需要這半塊玉玦。但因為她的原因,將玉玦交給雷湛,可雷湛又沒有保管好。

  “這塊玉玦昨天被盜,但我早暗中派了人監視。也看到從雷湛懷中盜玉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然后查了她的底細,她原來不是難民,而是汴州城中一個著名的女盜,叫葉旭。后來她盜了玉玦后,汴州城兜了一個大圈子,才來到一戶人家。這戶人家也許你們都沒有想到,他就是大善士周永汴州城買下的府邸。”

  “周永?”幾個人全部驚訝地叫了一聲。

  “你們驚訝,同樣我派出去的人,當時也很驚訝。但他們還是聽了我提前的吩咐,沒有打草驚蛇,又一邊監視周府,一邊調查周永的底細。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問題,周永本來是一個普通的地主。但前年突然從靠田租渡日轉型,開始經商。而且一帆風順,很快積累了大量的財富。這一次他的莊園被洪水淹沒確有其事。然而對他的總體財產損失并不大,因此他還繼續賑濟災民。而且我的手下兄弟又發現了另一件有趣的事,他的聲勢之所以那么大,因為他每一次賑濟貧困百姓時,都是購買了一些生活用品。這些生活用品或者食物價格都不貴。當然了,幫助的是窮苦百姓,不可能給他們奢侈的東西,我以前也是這樣做的。但他賑濟時,都是親手發放。因此發放速度,時間長,也就是說,花的錢不會很多,因為過渡的時間長,反而影響很大。”

  “你是說他是故意偽裝,才這樣做的?”

  “也不是,他為人一向不惡。他沒有發跡之前,信仰佛教,待人并不是很壞。后來發跡時,因為手上錢多了,也有能力做好事了,所以善名才慢慢遠揚起來。或者有其他的原因,他做了一些讓他良心不安的事,所以加賣力做好事,以求佛祖諒解,讓他有一個好的來生。但正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只是別人的一個小嘍羅,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否則不會這么高調的。我的人還繼續監視著他,看有沒有人什么人與他接觸。這樣吧,我安排的人手有點嫌少,安同年,嚴同年,你們帶領回來的幾個兄弟與他們配合一下。”

  嚴挺之向王畫投去一個感謝的眼光。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辦砸了,這又是王畫給了他們一次立功機會。自己無所謂,主要就是安仁理,是給安仁理立功的機會。如果此案偵破,安仁理可以挽回滑州案件的影響,還可以因此替陸小娘子恕罪。

  這一回終于兩個人退了下去,王畫也站了起來,說道:“我們也要辦正事去吧。今天從洛陽發來一批貨物,厚衣服與一些被褥,恐怕現已經散發了,我們去看一看。”

  但他們當中少了李雪君,昨天晚上王畫曾經進去李雪君的房間,一會兒李雪君就離開了。這是王畫的安排,也知道李雪君的身手,沒有人過問。

  一行人來到城外,果如王畫所說,已經開始散發救災物資。

  但他們又看了周永帶著一大堆物資,同樣散發。只是他是家中的仆役散發物資,秩序有點混亂。因此,周永不停地喝斥著,頭上也忙出了一頭的汗水。

  看著他辛苦的樣子,李紅遲疑地問王畫:“這樣的人,也是壞人嗎?”

  王畫攤了攤手說道:“我也沒有說他是壞人。李紅,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好人與真正的壞人是很少的,大多數有壞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就象昨天慧云大和尚對若如雪所說的,一手擎著佛杖,一手擎著魔杖。”

  正說著,周永也看到他們一行,遠處喊了一句,因為人多嘈雜聲很大,都沒有聽見。

  王畫揮了揮手,算作示意。

  八月的天氣漸漸短了,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下來了。

  夜晚來臨,初旬的夜空沒有月色,只是一些星光眨著神秘的眼睛。

  夜漸漸深了,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兵器交接聲。

  王畫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來到欄桿處,兵器聲也平息了,他看到若如雪的房間點亮了燈光。

  不用說,是若如雪遇到了麻煩。

  他立即穿戴整齊,走下樓去。其他的人也驚動了,對于這個小姑娘,大家都抱著好感的。全部走了過去。

  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院子中間有一口小水井,東側是兩間小柴房,后面是三間廂房。正中的客廳大門敞開著。王畫大步走了進去。

  兩個難民打扮的中年大漢站客廳,看到王畫來了,羞愧地說道:“讓兇手跑了。”

  李重俊從后面跟了上來,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為了怕她出事,我派了兩個兄弟暗中保護。”然后王畫低聲說道:“本來是沒有事的,但我擔心某些人殺人滅口。畢竟有人指供,會讓某一個人有嫌棄,所以做了這個安排。可沒有想到這么快,他們就下手了。”

  又拍了拍兩個大漢的肩膀說道:“無妨,這是我疏忽了,應當提前多安排一些人手的。”

  說完了來到房間里面。

  若如雪穿著一身單薄的褻衣,一對香肩露外面,兩只手卻掖著薄被,嚇得花容失色,身體不停地哆嗦著。王畫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有人想殺我,”若如雪說著,將薄被往下松了松,衣服布料很薄,可以看到衣服里面渾圓的ru房,以及腥紅的一點。看來小姑娘都嚇傻了。但大家沒有產生,因為她的ru房上還有一道傷口,不停地流著血跡。

  王畫立即派人請大夫過來替她醫治。

  又來到客廳里,看著兩個大漢,問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學士,我們奉你命令,暗中保護這個若小娘子安全。正好三城中士兵巡邏,將我們當作了真正的災民,攆了一下。等到回來時,已經看到兩個黑影潛入若娘子的房間,所以我們救援得有些遲了,才讓若娘子受了傷。但這兩個人的身手很好,我們都有些不敵。所以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逃跑了。也幸好他們顧忌王學士就住附近,不敢戀戰,所以也沒有再次對若娘子行兇。”

  李重俊說了一句:“喪心病狂!”

  但是王畫沒有吭聲。

  過了一會兒,大夫過來醫治。

  這時候若如雪也回過魂了,她死活不肯讓大夫察看傷勢。

  王畫與李重俊苦笑了一下,讓李紅到她房間里面,察看了傷勢,再向大夫講了她的傷勢情況。大夫開了藥方,又是李紅再次替她包扎了傷口。其實傷口不深,只是有可能ru房上以后會留下一道傷疤。小姑娘有些傷心,還有害怕,房間里抽泣。

  幾個人無可奈何,后王畫對她說道:“若姑娘,這樣吧,你先搬到我們哪里,一道居住,也有一個安全保障。”

  受到這個驚嚇,小姑娘也不矜持了,收拾了一些細軟,與他們一道回到郭錦鯤的院子。

  經過了這一折騰,大家也沒有辦法睡覺了。

  但天剛一亮,劉順就親自登門拜訪,他臉色有些難看。

  王畫問道:“劉刺史,發生了什么事?”

  “周永夫妻被人殺死了。”

  “帶我去看看,”王畫立即跟著他來到周永家的府邸。

  外面已經圍了許多人,指指點點的。王畫進了周家,一座很漂亮的府邸,還有許多仆人,但一個個臉上掛著憂慮的神情。周永臥房門口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少年與一個漂亮的青年少婦哭泣。

  劉順低聲說道:“那三個人兩個是周善士的兒子,另一個是他納的小妾。”

  王畫點了一下頭,邁進周永的臥房,兩具尸體躺血泊中,都是脖子上挨了一刀。王畫又看到忤作趙大保驗尸。

  看到王畫來了,趙大保說道:“周善士夫婦是昨夜被殺的。但是他的妻子是先遭到遇害。”

  說著他指著床單上的血跡,說出了原因。

  又說道:“然后周善士又被逼供了一次。”

  又指了周永的手腕,手腕上也有一道傷口,但不是很深。

  王畫沒有作聲,他仔細地看著房間,又到房間外面看了一下,然后又進了房間。李重俊將他拉了出來,外面也有許多人,包括汴州的長史,司馬以及司法參軍,還有各個捕頭衙役,正盤問周家的下人。

  李重俊將王畫拉到一個角落,問道:“王學士,有點不對啊。昨天晚上嚴挺之與安仁理帶著你的人監視著周府,怎么讓刺客進入周家的?”

  王畫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疏忽了。因為周家占地廣,你看到了那是什么?”

  李重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下水蓋。

  李重俊若有所思。

  王畫說:“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兇手是順著下水道進來的,所以嚴挺之他們扮作了災民,周府附近潛伏,并沒有看到有人進入周府。不相信,你可以再到房間里看一下,房屋門口處,還有兩個黑色的腳印,那是兇手腳上沾染著下水道的污水留下的。但很淺,估計兇手也注意到這一點,用布或者其他東西拭了一下污漬,所以留下的污印很淺,一般人很難注意。而且你也看到了,那個下水道的石板沒有合嚴。不過也說明了一點,兇手力量很強大。畢間汴州是一個老城,下水道建了多年。想要從下水道進入周家,還出現離周永臥室不遠的地方,必須手里有一張詳細的汴州城下水道的圖紙。”

  不過為了驗證一下,王畫還是走到劉順面前,讓他將周家所有下人集中到一起,詢問有沒有人早上動過這個下水道的石板蓋子的。

  結果沒有。

  實際上一大早起來,下人發現了周永夫婦死亡后,一起亂了套,到現都沒有幾個人洗漱,連早飯也沒有人做。

  但劉順狐疑地說道:“可是王學士,有可能兇手從外面翻墻進來的。”

  王畫沒有作聲,雖然他周府布置的人手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而且有不少人。如果一個大活人翻墻進入周家,周家的下人沒有發現他還相信,可想騙過自己這些人手,那是不可能的。

  “或者是周家的下人做的,”劉順又說道。

  “劉刺史,現我也不知道,但你立即將汴州下水道的圖紙送給我,順便向你說一件事,那件玉玦前天讓汴州的女盜葉旭送到周永手上。從那時候,我就派了許多人手監視周家以及周永,但現周永夫婦被害事小,那個女盜葉旭也失蹤了。”

  劉順聽了驚訝萬分,不是為王畫的安排驚訝,而是沒有料到周永也會卷入到這樁案件中。

  王畫說完后,立即回去,嚴挺之與安仁理滿臉羞愧地坐客廳,正等他們回來,看到王畫,倆個人想要說什么,被王畫揮手制止了。

  王畫說:“將若姑娘也請下來。”

  一會兒若如雪走了下來,臉色還有些蒼白。

  王畫看著眾人來齊了,讓他們全部坐下來,又對一個護衛說道:“你將劉刺史請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起看著王畫,王畫則閉目養神。

  等到劉順到來,王畫讓他落坐,才開口說道:“丁家滿門被殺,這件案件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可不因此就沒有辦法破解。但它牽連的人有可能會有很多,有些復雜。因此我掌握了一些線,可并沒有審捕任何人,因為我想順著這些人看到多的線。但沒有想到,昨夜出了兩條人命,有可能包括那個女盜是三條人命,還有若如雪也險些被刺,這就是四條人命。管這些人有可能本身也是死罪,可是我不想再有多的人出現死亡。因此,我今天將揭開一些謎底。”

  說到這里,他眾人臉上掃視了一下,看著安仁理與若如雪,說道:“安同年,若姑娘,是要某替你們說,還是你們自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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