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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雨云

第七十一章雨云  但轉過身,武則天看了看地上的尸體,還有嚇得瑟瑟發抖的一些低層官員,她改變了主意,說道:“進宮,還有這個太監的來歷立即派人查探清楚。”

  天空中的烏云風兒吹動下,沒有變少,反而越吹越多,后堆積起來,沉甸甸的,顏色也變成了大團大團的墨色,仿佛沉重快要掉下來。后大團大團的墨塊終于開始掉墨水了,一滴兩滴,后傾盆一樣落下來,濺地上,發出嘩嘩的淚聲,象是一個痛苦的婦人大嚎。

  延英殿里雖然點燃了數枝巨燭,還是破不開這沉沉的墨色,昏暗得如同夜。

  聽著殿外密集的雨聲,葉護心中忐忑不安,他只是算突厥一個比較高級的官員,聽到的消息并不多。但人不笨,聽到武則天喊皇太子、相王、梁王,他立即想到深的一層,臉色不由地變化起來。

  幾個朝中大臣臉色同樣也變幻不定。

  王畫的計劃如果成功,將會起來讓人難以想像的作用。突騎施的烏質勒與也是雄才大略的一個人物,因為唐朝的削弱,西突厥江河日下,東突厥的強勢侵略下,一部分投入唐朝,大部分烏質勒經營下并入突騎施。對烏質勒,默啜雖然不懼,可也不敢輕易再發起進攻。

  大祚榮同樣如此,自天門嶺一役大破李楷固之后,乘機兼并乞四比羽余眾,收容高句麗遺民,東渡遼河,返回靺鞨故地,占有太白山(今長白山)東北和奧婁河(今牡丹江上游)一帶,自立為震國王,仍稱靺鞨,實則已承認受唐之封,為唐朝屬國。但同樣遣使與突厥結盟,而且又通好羅,巧妙地強權林立的四鄰之間斡旋,故數年之間,勢力得到了迅速發展。其疆宇南接羅,北鄰黑水靺鞨,西連契丹、突厥,勝兵數萬。

  如果王畫的計策成功,面對百姓的憤怒,無論是大祚榮還是烏質勒,都會做出一些反應,甚至會向唐朝求援。配合得當,三面對默啜夾擊,使突厥疲于奔命,窮兵黜武之下,各臣服的部族不堪重壓,有可能從內到外一下子肢解。就是不好,也因為與大祚榮、烏質勒的矛盾,默啜將會受到嚴重的迫制,不敢再分兵唐朝。唐朝邊境的壓力將會得到緩解。

  但這一條重要的前提,就是不能讓三方發現是唐朝人做的。

  這也是兇險的一環。

  可現居然有人主動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默啜,可以想像烏質勒與大祚榮得到這個消息的憤怒。任誰也不喜歡被人當槍使喚,況且這些雄才大略的主。血字營六千將士安危事小,有可能隨即而來的三方報復,一個默啜就讓唐朝頭痛了,再加上其他兩個人。還有,這兩個人還是名義上稱服于唐朝,不管他們會不會報復,或者真的報復,或者做個虛張聲勢。這兩個屬國肯定沒有了。

  但這個消息散布肯定是自己這幾個人中某一個,通知了主子后,通知默啜的。

  爭歸爭,可爭到這地步,就到了喪心病狂地步了。

  一會兒,三個人走了進來,侍從打著油布雨傘下,三個人還有說有笑,談論著今天各種精美的氍毹與瓷器,渾然不知道一件天大的事情發生。

  武則天讓他坐下來,對唐休璟說道:“唐卿,說,祥細地說給他們聽,連利害關系也解釋給他們聽。”

  三個人感覺不對,正襟危坐,聽著唐休璟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闡述,三個人越聽臉色越沉重。

  武則天觀察著他們的臉色。這件事只有這三人能做得出來,其中李顯的可能性大。特別是自己這幾個月一些政務的改革,迎來了一片贊揚之聲,這讓他離登基的時間越來越遙遠。但如果巨大的外患產生,為了應付外患,兵役、稅務全部加重,自己所做的努力立即成為空影。外患再次產生內憂,民憤激憤,大臣怨言,自己地位有可能將會嚴重不保,甚至玄武門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至少會有許多大臣真的相信,自己名不正,言不順,一旦李顯登基,各族就會立即臣服。

  現只要通報一個消息就可以立即達到這個目標,而李顯想得到這個消息,應當不是很困難。

  但有一點讓她很困惑,這個兒子讓自己嚇怕了,性格有些懦弱,恐怕就是自己將玉璽捧他面前,讓他登基,他也沒有這膽量接過玉璽,敢做出如此忤逆的事?

  然后就是李旦,這件事他只要做干凈一點,讓自己懷疑李顯,李顯的地位將會不保,有可能重發配到房州。那么他就會登上皇太子的位置,而現自己身體越來越差,也不愿意再繼位人上做多大變動,有可能后他如愿以償地從自己手中將權利交接過去。

  自己這個侄子同樣也不能小視,如果操作得當,讓自己遷怒于兩個兒子,重立武氏為皇太子,同樣會笑到后。

  這三個人想使一個心腹,打入張易之府下,做一個奴才,同樣容易。或者就個死去的太監,本來就是他們張五郎家中的臥底。

  這是她的想法,張柬之等人的想法中,張易之嫌疑大。賊喊捉賊的事還少了嗎?這件事,如果不是這件王畫見機得早,用了一個烏虛子有,近乎荒唐可笑的案子,將這幾個突厥人抓起來,得到這個可貴的情報,血營六千人全軍覆沒不說,粹不及防之下,三個梟雄全部出兵唐朝,武則天那時的震怒可想而知,連武三思都有可能遷怒。現張易之已經利用武則天的寵愛,得到很多大臣的投靠了,再將三人全部貶出京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究竟是誰做出這種不知輕重的事,不但武則天看,幾個大臣也看,看四個人,也相互觀看,可看都能看出來,那才奇怪來哉。

  三個人聽完后,李旦看著王畫說道:“王中營,孤知道你羊腸嶺那一戰打得很漂亮。孤曾經細細看過戰役的經過,不是設伏,而是你們用什么手法將幾千軍隊穿行數千里到達羊腸嶺,居然無人知道。又怎樣羊腸嶺埋伏了好幾天,沒有讓突厥人察覺。這才是這一戰勝利的關健。但孤卻認為你這一次行動太大意了。你有一套行動計劃手段,卻不代表著你的手下有這種手段。就是沒有這件事,你們兩支軍隊深入敵后,也很有可能讓他們發現。”

  很有點惱火。

  現魏元忠這件事后,雖然打擊了他們的力量。可代表一件事,母親這回不想再象以前那樣,為了保住帝位,下狠手了,也就是說不想再動了。現他們處一種微妙的地位。退可以坐等母親老死,進可以再次作周密的布置。

  未必是壞事。

  因此不希望朝堂發生太多的意外。

  而這件事如果解決不好,將引起無數的變數,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

  王畫看著李旦。也想,這個未來岳父絕對不可小視,一眼就識出這場戰役的關健因素所。就憑這一點,李顯做哥哥的遠遠不及。

  其實王畫心目中,李顯首先排除外,一個眼看著老婆女兒胡作非為,都沒有能力扭轉的人,會想出這個毒辣的主意?武三思,有野心,但這個人做事卻不果敢。做這件事的可能性極小。就是張易之都有可能。但張易之做出這件事,可這件事引起的許多變動,對他并不有利,也等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好象做的理由也不充分。

  因此只有三個人他懷疑,太平公主,這個女人一直躲藏暗處,然而卻是未來數年內重要的角色,做事果斷遠遠勝過她的兩個哥哥,連李旦都遠遠不及。第二就是這個李旦,同樣深藏不露,這是一個被許多人輕視的人,連武則天都嚴重低估了,然而就是這個人后終于坐上真正的皇位。然后就是韋氏。

  唐休璟一邊代答道:“相王殿下,這次計劃,我與與陛下商議過可行性,有幾個原因讓臣與陛下后同意這次計劃。一是這次行動不是作戰,二是游擊,每次處理完了,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蹤跡后立即轉到第二個地方,第三個就是時間。糟糕的結果,就是會有人落對方的手里,那也問題不大,等到對方反應過來,軍隊已經撤了回來。無論是突厥人、還是靺鞨人,都有我們周人生活他們地域里。到時候我們不承認此事,反而造成對方困惑,認為是突厥人或者靺鞨人派出的死士,載贓我們大周。這種可能性極小,因為都他們邊境地方,民族雜居,情況復雜,駐軍同樣很少。不可能有這么快反應,將血營的士兵活捉或者擊潰。為了防止行動的失敗,我們還做了嚴密的安排,觀看他們的偽裝之術,如果沒有出周境就提前暴露了,東北有薛訥將軍,西北有郭元振將軍,立即將他們攔阻下來。但事實相反的是,這兩支軍隊一直穿行到邊境,居然都沒有人發現。因此反過來也證明了計劃的可行性。”

  唐休璟頓了一下,再次說道:“還有我們正與突厥和談,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并且這一次行動,也與我們以前大周軍隊的做法截然不同。管這樣的做法,很殘忍,但也是有效激怒雙方的方法。當然我當時也想到了事情的后果,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大家現正好看到這個消極的后果,可有沒有想過這次行動成功的后果?”

  王畫奇怪地問道:“我怎么不知道?”

  唐休璟說道:“王中營,你是提出了這個計劃,我卻要考慮多的東西,必須將不利的因素降低到小。如果血營沒有出大周國境,就暴露了行蹤,況且到了敵人的后方。”

  王畫望著大殿外的寒雨,嘆息一聲,說道:“非是我拿國家安危賭運氣。雖然說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各位請稍等片刻。”

  他說完了,立即離開大殿。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渾身淋得濕透透地回來,手里拿著一個圓筒狀的東西。王畫說道:“陛下,請你用這件東西看外面。”

  武則天接了過來,她嘴里咦然一聲,然后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陛下,應當來說它叫望遠鏡,我們血字營稱它為眼睛。有了它手可以看到數里外的景物,這也是相王剛才說的,我們大軍突厥境內橫行千里,居然無人得知的真正原因。同樣,兩支血營軍隊,如果沒有我們向突厥人提供情報,只要刻意地回避,不說一個月,就是呆上兩個月,他們也察覺不到兩支血營的存。”

  這時候唐休璟也接了過來,他看著外面,也露出咦的一聲,因為王畫已經說了望遠鏡,所以心理有了準備,不然都會因為遠處的宮墻出現眼前,驚詫地將望遠鏡扔了。

  “有了這東西,為什么不大量制造?”他馬上就意識到它的軍事價值。

  王畫向站屋檐下的一個士兵說道:“請借橫刀一用。”

  讓眾人飽了一下眼福,用刀將鏡筒切開,把幾個鏡片拿了出來,說道:“這個東西制造起來很容易。”

  說完了眾人愕然中,用橫刀迅速將鏡片砸碎。又說道:“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公開。”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將那幾個鏡片用橫刀猛烈的砸著,發泄著他內心的憤怒。

  雖然知道政治的黑暗,可絕沒有想到黑暗如此。

  他的人,他幾千名手下,現生死不知。想到這里王畫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借著燭光,看著王畫扭曲的臉,殿內十幾個心里面也如同這陰暗的天空,堆滿了沉重黑暗的雨云,稠密得化不開。

  傍晚來臨,北風起,呼嘯而過,嘯聲隱隱地帶著雷鳴。

  默啜站坡頂上,看著坡下面的手下扎營,到處燃起一堆堆篝火,還有一些士兵跳著舞蹈。

  他又望著北方的天空,北方的天空呈現出一片片藏青與緋紫,慢慢地那片緋紫化作了一汪汪的鮮血,漸漸地暗結。藏青也開始變成了墨色,后墨色越來越濃,與那片暗紅絞裹,后全成了黑暗一片。

  他的眉頭擰起。

  這一次那頭長得很好看的狼王不狼群里,可狼群還是狼群,并且兩頭小狼王同樣也不遜色。

  兩頭小狼王分別繼承了那頭狼王兩個極端的特點。西邊的蕭嵩狡猾,逐磨不定。東邊自己這個對手作戰兇悍,大開大闔。讓他心寒的是兩個人的反應速度,才圍剿兩次,兩個人立即就做出了判決。帶著軍隊只是選擇了與突厥人交戰,將突騎施與靺鞨人拋一邊,減輕他們對唐朝的怨恨。

  果然一段時間后,大祚榮與烏質勒就感覺到了這個變化,因此配合時,也開始虛與委蛇。

  如果不是自己精確地計算時間,讓血營造下太多的殺戳,使得他們同樣對血營的行為產生了無比的仇恨,默嗓都有可能懷疑他們會故意留下一個缺口,讓他們逃之夭夭。

  不但北方,就連西方那一片暗紅也完全消失,夜色終于降臨下來。

  呼嘯的風聲中,也吹來了一片片殺意,將遍地的野草吹得失去了后的生機,狂風的吹拂下,這些野草打默啜的腿上,但柔弱得象一個病夫一樣,幾乎沒有給默嗓帶來任何感覺。

  天終于冷了下來。

  默啜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只要時間再過半個月,自己將網松開了,這兩支血營也沒有辦法,再回到他們的國度了。

  這一次大規模的行動,不只是殲滅這六千血營,主要是將唐朝軍隊的鋼口打掉。

  好鋼用刀口上,沒有了這一層好鋼,唐朝軍隊還能再阻擋他們突厥人的鐵騎么?也許那個王畫還會再次組織一支血營,但血營神話般的戰績開始破滅了,沒有心理上的優勢,血營還會有什么作為?

  他走下山坡,下令道:“傳令各營,務必嚴加防范,這是重要的半個月時間。”

  王晙聽著斥候的情報,眉頭皺了起來。

  烏可利低聲道:“王營將,他們是想將我們關起來。再過半個月,這一帶就開始飄雪了。”

  王晙嗯了一聲,他說道:“現我們只有看張兵曹給我們帶來什么好消息。還有一點,我們大家商議一下,如何取得一兩次大捷,使得張兵曹與仆骨人談判時增加琺碼。”

  雖然張守珪說過,現突厥人主要是為了防止他們南逃,這上面可以做文章,但現突厥人與靺鞨人聯成了一線,幾萬大軍區域性聯防,層層設阻,只要他們一有行動,馬無數大軍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就是有眼睛的優勢,還是陷入包圍圈。

  如果交戰,還是注定了再次倉惶而逃,怎么可能打出讓仆骨人心動的一戰?

  郭虔瓘看著地圖說道:“我有一個笨主意。”

  “說說看。”

  “我們可以向南方突圍,然后伺機殺回來,尋找一營與其他突厥人脫節的隊伍,進行絞殺。然后迅速北撤。”

  眾人都不作聲了。

  這條計劃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很難。一旦隊伍進入作戰狀態,都處流動當中,就是有眼睛的優勢,如何判斷出那一支隊伍脫節。還有,現他們北方,漸漸脫離突厥人控制的范圍,所以默啜沒有跟進。當然也不需要強行跟進,只要將他們堵住了,大雪一落,老天都幫突厥人解決問題了。可一旦南下,現草原上所有突厥人都知道他們這支偽裝隊伍了。有眼睛也不行,一千來人的行動,不可能不留下蹤跡的。

  后一點,南下后必然會交手,如何從容而返。

  王晙看了一下諸將,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許多人,再次倒下,永遠回不了故土。

  經過了這數次作戰的經歷,這些將士,都迅速成長起來,這支血營,他所看到的與當年吐蕃一戰里,所看到的截然不同。這些人帶回去,不用操練了,也是精銳中的精銳。

  一個戰士他都舍不得。

  沉默了半天,李楷洛說道:“戰吧。時間不等人了。”

  說著,撈起一層銀霜,又說道:“現天氣寒冷,弟兄們還能忍受。一旦時間拖久了,天氣真正寒冷下來,想要弟兄們有戰意,都不可能了。那將是一場災難。”

  “那就戰吧。”

  乙李啜撥坐狼牙帳里,聽著手下的稟報,氣得一拍桌子,說道:“默啜瘋了,我們仆骨人支付他這么多牲畜,這個冬天我們仆骨人怎么過下去。”

  幾個手下沉默不語。

  乙李發完了火,坐椅子發呆。以前他恨唐朝人,特別是那個薛仁貴天山口(非疆天山,通遼市西邊阿魯科爾沁旗坤都鎮,仆骨部可能是契丹蕭姓的祖先)大敗鐵勒九姓后,其實那一次薛仁貴主要打的就是回紇、仆骨與同羅三個強大的部族。從那一戰后,仆骨部江河日下。

  也從那一戰后,他的父親,曾經被唐朝授封為金微都督的歌濫拔延再也沒有了雄心壯志,時常為自己這次進犯唐朝后悔。后來父親死了,唐朝自契丹一戰后,同樣也失去了對北方控制了,鐵勒九姓不得不接受默啜的奴役。

  直到這時候,仆骨人才知道生活唐朝統治下是一件多少幸福的事。

  默啜殘酷的兵役與進貢,都壓迫得鐵勒九姓喘不氣來。這還是仆骨部落比較大,默啜不想將他們激反,因此壓迫還有一個尺度,有的部族默啜的壓迫下,都無法生存。

  乙李想了一會兒,讓眾人出去。沒有辦法,擠一下吧,不然現默啜本人正好帶著幾萬大軍,部落不遠處堵截唐朝軍隊,順帶著將他們部族消滅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父親,為什么不與唐朝,還有其他的部族聯手起來,將他們推翻?”一個幼稚的聲音說道。

  說話的是他的一個小兒子,名字叫仆固懷恩,雖然才幾歲,可已經表現出來許多天賦,勇力遠勝于同齡的兒童,這也是他喜歡的一個兒子之一。

  “你不懂,唐朝人連關外契丹人這一關都沒有辦法邁出去,現他們只求自保,那有心思與我們聯手,以后這樣的話不能向別人說了。”小仆固懷恩點點頭。

  乙李感到煩悶,他也知道默啜的企圖,繁重的勞役與進貢,壓迫著草原上其他各部,使得其他各部生存空間縮小,這樣就永遠不會對突厥人構成危害。

  但突厥人太強大了,不但自己,其他部落的人同樣也不敢站出來反抗。有,早就連同著部落一起消失草原上了。是徹底地消失。

  喊了一聲:“蓮達。”

  這是他的一個寵妃,蓮達走過來,乙李粗暴地將她抱到床上。良久以后,他們兩個人都進入了夢鄉。

  夢中他又夢到默啜帶著大隊人馬殺到了仆骨,他帶著一群族民,衣衫襤褸地向南方逃跑。可逃到唐朝人的城下,唐朝人嚇得不敢開門,身后默啜帶著人馬越追越近了,默啜獰笑地向他撲來,嘴里大喊道:“乙李啜撥,快點受死吧。”

  他被嚇得驚醒過來,身上流著冷汗,向身邊蓮達摸去,然后就摸到一支粗大而又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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