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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很近了

  然而心中卻在嘆惜,這個少婦的相貌、舉止以及才氣,還有心思玲瓏,到了天下無雙的地步。

  可就象皇宮里這層層迭起的高樓,設起了一道道的迷霧,休想從她的笑,從她的溫柔中看出她真正的用意。

  皇城,人一旦真正走了進來,還剩下幾分誠意!

他想了一想,說道:“陛下,我與相王說過,人以方正為主。疏狂偶爾為之。如果要寫大草,必須恕臣疏狂一回武則天樂了,說:“聯剛才也說過,今天特例,只談詩文,疏放沒有關系  要喝酒,要安能折腰事權貴,才有這意境寫出大草,老武也是知道的。

“好,那么臣可不可能再請陛下一件事  “陛下可否為小臣請來一名武士,為臣作劍舞。”

  “如你所愿”。武則天拍了拍手。命太監過去將訖干將軍喊來。

一會兒一個,長得十分威武的大漢走了過來,武則天介紹道:“這是聯皇城里有名的勇士繞干利  一聽這個姓就知道這個大漢不是漢族人,但在唐朝,有許多將領都是異族的人。這是一個融合政策執行得最好的朝代。老武說完了,對訖干利說道:“訖干將軍,請為聯舞劍一回。”

  “遵旨”。訖干利說完,將腰中的長劍拿了出來,在園子里開始舞劍。雖然他身體高大,但這把劍到了他手中,仿佛有了靈氣,一道道劍光潑天而起,身如驕龍,劍如飛鳳!

  唐朝重武,看到這個訖干利的身手,二十幾個進士齊齊叫了一聲好!

  王畫卻在默默想著心思,也許過幾個月自己就要完全過這樣的生涯吧。心中念完,他猛地說道:“酒來,執浩可否為小臣開酒。”

  你不是要故意當著眾人的面。玩曖昧嗎,我讓你玩!

  上官小婉看著這個少年,嘴上還在閃著盈盈的笑波,可心里面早哭笑不得。沒有辦法,只好放下手中的硯,為他開酒。

  不過武則天都不知道他們上來,弄了兩道小詩,玩了一回心思戰。她還認為王畫是要開始狂性了。只是帶著欣然的笑意。王畫將酒壇接過來,也沒有往杯中倒,直接捧了起來。開始往嘴里灌!如長鯨吸水一般。

聽聽得咕咚咚一聲聲,也不知他喝了多少,忽然王畫大聲道:“陛下,可否讓小臣與訖利將軍一舞  舞是假的,這是要切磋了。

  “好,給王畫備甲”老武也想看熱鬧。她只是聽說了王畫會一些武藝,箭術是看過的,但身手沒有看過。

  太監連忙卻準備盔甲,一會兒拿過來,為王畫披掛整齊,眾人再一次喝了一聲彩,好一個英俊的小將軍,連上官小婉眼里也閃著盈盈的秋波,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王畫走到場子中間,說道:“訖利將軍,有請。”

  說完了大聲道:“趙客饅胡纓,吳鉤霜雪明!”

  一劍刺去,姿態說不出的飄逸。這是眾人的看法,要訖干利眼里可不是這么回事,這一劍來勢古怪,似刺似點,卻將他幾處要害緊緊地籠罩。慎重地退后一步,用劍反擋。

  王畫手中動作沒有停止,嘴里也沒有停止,又道:“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這一劍,勢如奔馬,勢如流星,真奔訖干利的咽喉而去。

  “好!”訖干利叫了一聲,提劍迎上。兩劍撞在一起,出“當。地一聲脆響。

  訖干利覺得虎口有點麻,覺得很驚訝,再次說道:“好力氣,也接某家一劍。”

  說完順著王畫的劍勢,刺向王畫的胸口。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王畫嘴中沒有停息,手中的長劍,從上往下,一劍斷在訖干利的長劍上。

  這時候訖干利也有些真火了,再挽了一個劍花,長劍再圈點點,似明似滅,年樹萬樹梨花開放一般,襲向王畫。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走!”王畫拖著長劍,連退三四步,讓過這一劍的鋒芒。又說道:“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詩句優美,可這一劍對于訖干利來說,并不優美,一劍借著他這一劍劍老無功,斜刺于他的手腕,是想讓他的劍脫手了!

  “起!”一道劍光閃起,訖干利借著勢老的劍招,斜斜地斬向王畫的長劍。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王畫說道,卻沒有相接,而是在訖干的劍身上點了一下,用了一個卸意,想要將他的劍引到一旁。那么訖干利的中門必然大開!

  “定!”訖干利只覺得一股奇怪的力量從劍身上傳來,連他的身體都要往旁邊倒去,叫了一聲,雙腿扎了一個馬步,硬是將身體定下來。

  “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這一劍更是曼妙到了極點,如同滿天的繁星,將訖干利全身籠罩著。

  訖干利也挽起了一道劍花,想讓這一劍防住。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王畫說完,滿天的劍光,卻成了一道閃電,直奔訖干利的劍  “疾!”訖干利急連收回這一劍,劍刃再次出撞擊聲,但這一次訖干利抵擋得有些勉強了。

  “千秋二壯士,值赫大粱城!”王畫劍光再分,似是從左,似是從右,讓訖干利都無從辨認,再刺了過去。

  退!退!訖干利無從抵擋,只好連退幾大步。

  “縱使俠骨香,不慚世上英!”無數個圓圈畫起來,就象是金沙江上無數的暗流,縱然是再會游泳的人,落了下去,也被這一道道漩渦吸進江底。訖干利看著這一劍,臉上終于有了惶恐之色。因為這一劍他無法擋!

  然而王畫嘴里再次說道:“誰能書閣下,白太玄經”。

劍尖垂地,劍光收起。朗聲道:“謙讓了  訖干利還沒有從驚魂未定中走出來,連回答都忘記了。

  其實剛才兩個人明為切磋,但相互動手可沒有含糊。每一招出去都有無數的兇險,只是眾人不知道,還以為這兩人在表演,因此再次喝了一聲彩。

  也許剛才的運動,王畫的酒意作起來,說道:“執浩,酒來!”

  上官小婉這回真咬起銀牙了,好了,我是你家的小丫環了。武則天也不阻攔,你不是嬌滴滴地喊二郎嗎,伺候你的二郎去。上官小婉只好象一個受氣的小媳婦,打開酒壇,王畫一口氣喝下去,對上官小婉說道:“紙來!”

  這一下連這些新進的進士們,都低下頭,偷偷笑起來。

  怎么辦呢,只好為他拿紙,拿筆,端墨。王畫拿起筆,不假思索,在大紙上寫下兩行大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詩很淺顯,然而不是這么回事。這些進士一眼就看出它的微妙之處,它似有含著喜意,可字里行間透出一種蒼涼的悲意。如果說它是感傷,可又是曠達無比。

  更難得的是字。

  字還是在張易之府上那種大葦但更多帶著一些絲,一些線,就象是剛才的劍舞,看似美妙之極,然而這美妙的劍舞中卻透出一種殺氣,一種戰意。

  “好詩,好字”。眾人喝了一聲。

王畫將筆往地上一扔,沖訖干利手一招,眼睛微睞,說道:“訖利將軍,身手很好,可否陪小子喝了這一壇  然后抄起兩個酒壇,放在他面前。

  他爽了,他曠達了,可人家訖干利還要混飯吃,看著老武,看到老武點頭,才走過來說道:“好,敢不奉命。”

  兩個人力氣都大,抄著酒壇,用手一拍,酒壇的蓋子就打開了,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喝完了。酒喝完了,王畫仆通一聲倒下。眾人啼笑皆非。看來王畫也不是無所不能,是喝了三小壇酒,可帶潑帶灑帶留的,也不過兩壇酒,就喝高了。

古代的小壇一升裝,度數我不說了,低度酒,比米酒頂多略高一點  看來這個放達,這個大詩還是有代價的,常作不太可能。

  武則天命人將他抬下去休息,怎么辦呢,是自己下旨讓他放這么一回的。放了,放倒了。但經王畫這一折騰,宴會終于進入,特別是這二十八個幾乎閃著寶光的大字,讓眾人更是流連忘返,一個個觀看著,不住地磋嘆。

  正在賞玩,忽然一件不雅的事生了,呼嚕!躺椅上蓋在金絲絨棉里的王畫傳來一聲不雅觀的打鼾聲。

  大家先是愕然,然后大笑,武則天走了過去,看到王畫還在沉睡著,只是眼眉皺起,這時候的王畫決對沒有剛才的放達,象是帶著無窮的心事。她想了想,看來歲數還是太小了,雖然心思靈透,可背負的壓力太重。是不是聯對他稍作放松一點?

  過了好久,王畫才悠然醒過來,他看了一下,對站在他身邊看守的宮女說道:“咦,我怎么睡到這里了,其他的人呢?”

宮女捂著嘴笑,說道:“王二郎君,其他的人都散了,還囑咐你不要忘記了大后天聚會的事  “哦,我喝多了?”

  宮女再次大笑起來。

  “我要回去了”說著王畫爬起來,離宮。但網到宮門前,看到李裹兒走過來,幽怨地看著他。以前他不在京城,罷了。現在京城,也沒有看到他找過自己一回。

  王畫低聲說道:“殿下,我在做一些安排,要快了。”

  李裹兒眼睛一亮,王畫欠了一個身,離開宮門。

  是不是快了,他也未必可知,但他確借著了一些勢,與老武一樣,串了一些細線。可他的力量還是太微弱!

  看了看天空,天空蔚藍,一行大雁北向,雁子又回來了,你們給我帶來什么消息?王畫心底嘆息一聲。

  防:昨天是夜來風雨聲,打錯了。道歉一下,太困了,真碼到鍵盤上了。大家也看到,昨晚寫的道歉聲明都忘記布。今天五更繼續拼,不算大爆,大爆最少七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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