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赫魯神臺祭司們真的把無為劍派的人當作是神仙了。亞赫魯神臺就是古升他們現在所住的神臺,巨大的仙玉壘成的金字塔只是這個神臺的一部分,在金字塔下面,還有一個很大的地宮,在金字塔被搭建之前,這里就已經被挖掘成了一個地宮,然后在地宮的上面,建造金字塔。地宮的建造十分復雜,可以說是九曲十八彎,地道縱橫,宮室繁多,再加上上面的金字塔,古升覺得,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這里:奇跡!
對于附近的村民來說,建造這樣一座龐大的建筑,真的是一個奇跡!這個世界的人們,稱呼自己的世界為“落山”,因為這里的太陽每天都要落山——古升沒辦法和他們解釋,別的世界也是這個樣子。面對這樣一群穿著樹葉,裝飾著獸牙,卻能建造出這樣的奇跡的村民,古升覺得,有的時候,還是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軌跡發展下去最好,自己不應該干涉。落山世界里面,還沒有發展出國家,地域的劃分,也都是按照神臺。
某某神臺,即代表著神臺,也代表著神臺附近的地區。一般來說,一個神臺附近,不管面積多大,只有三個村莊,因為這是神臺能夠提供保護的最大限額。像亞赫魯神臺,他的附近,就有三個村莊,分別是:莫拉村、赫奇村和布達斯村。每一個村子的名字,也就是村里人的名字。比方說莫拉村的村民,出了村子,他們都叫莫拉,赫奇村的村民,出了村子都叫赫奇,只有在村子里面,他們才在名字后面又加一個字,以和其他人區分。
亞赫魯神臺的老祭祀名叫布達斯,是布達斯村的人,現在在整個亞赫魯神臺的地域內,只要提到布達斯,大家都知道是指老祭祀,因為這個原因,布達斯的村民出門都不敢自稱為布達斯,已表示對老祭祀的尊敬。祭祀既是宗教的領袖,也是政治的領袖,還是生產的組織和安排者,農作物的播種和收割這些重要的事情,都由他來掌管。當老祭祀去世,會由村民們一起選舉出新的大祭司。
亞赫魯神臺的村民們,都趕來神臺一堵仙人的風采,接連好幾天,九隱每天坐在金字塔內高高地一個臺子上,接收著下面村民的膜拜,終于不勝其煩,安排每一位弟子為他值班,大家輪流接受村民的朝拜。這幾天的時間,他們也高明白了整個金字塔是如何運作的。其實陣法并不復雜,但是設計的精巧,卻是整個無為劍派之中,包括古升都望塵莫及的。九隱駭然:“不知道當年是哪一位前輩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造詣,竟然為他們設計出這樣精巧的陣法!”陣法的布置十分簡單,不需要一點的真元,借助仙玉本身的強大力量,釋放出三個光罩,保護著周圍的村莊。九隱也能夠體會到當年那位前輩的苦心:不用真元就能布置的簡單陣法,即便是有這樣數量龐大的仙玉作為后盾,也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設計出來的。要知道,不用真元引導陣中的仙玉靈力,仙玉就是一對死物。無為劍派的弟子們,對那位前輩,心中都充滿了景仰!
亞赫魯神臺為他們在金字塔下的地宮內,準備了最上等的住所,甚至連老祭祀自己,都把自己寢居室讓出來給了無德道人,只不過無為劍派的人都不知道罷了。九隱和眾人養尊處優,每天派出一部分人去那些被他們占據的山峰上建造山門,野獸們最近幾天竟然沒有進攻人類,可能是因為它們的獸王被殺死,所以暫時不敢出來行動。這正好給了無為劍派機會,他們抓緊時間,接連在那些山峰上建造了很多迷陣,就算是那些野獸沖進來,也找不到方向,最終轉兩圈就只能退出去。
既然山上的山門已經建好,九隱招來古升商議:“你去和他們說一下,我們準備離開了。”古升覺得為難:“師傅,我們在這里日日受到禮遇,就這樣走了,只怕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吧?”九隱不似古升老于世故,見古升這么一說,就問他:“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么?”古升想了一下:“不如這樣,我們已經熟悉了這座金字塔內的陣法,我們幫他們改造一下,讓他們一座金字塔,能夠保護六個或者是九個村莊,您看怎么樣?”九隱為難:“只是這陣法的水平如此之高,你我都么這個能力改動啊!”古升苦笑:“師傅,整個陣法的水平是高,可是為什么只能保護三個村莊?因為陣法的布置簡單,在這樣簡單的情況下,我們的確做不到那么高的水平,也改不了了,可是如果復雜一點,布陣的時候動用真元,我們隨便改動一下,這個金字塔的威力,也不會就這么小一點吧?”九隱茅塞頓開:“嗯,還是你考慮的周到,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盡快做好,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只怕現在,我們的世界里仙劍的爭奪已經見了分曉,他們都快過來了。”“弟子遵命!”
九隱猜得不錯,在各大門派得知是蒼虛派得到了仙劍之后,很多人都放棄了,轉而重新關注起眾仙之門后面的那個世界,本已經準備停當的一些門派,已經開始挑選門徒,準備出發了。但是唯有兩個人還沒有死心,一個是鬼圣射巫山,一個是陸濤。陸濤覺得,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從腰束龍君那里騙來的妖息十九法,并不是速成之術,他要在頓時間內戰勝古升,那是不可能的,要想能夠迅速的超越古升和朱無照還有未明,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超強的法器。仙劍讓他看到了希望,但是他的目的卻不是仙劍。
鑒心寒本來已經準備放棄仙劍,出發去眾仙之門。他在門徒之中挑選了幾人,其中就有陸濤。陸濤的表現一直不錯,雖然公里比之古升差的還遠,但是在他的門徒之中,卻是佼佼者,儼然已經成了醫圣的衣缽傳人一般。只不過他一身妖氣,卻偏偏是個人,讓人一見,往往心生厭惡,十分不喜。醫圣鑒心寒本就是個乖張之人,毫不在乎這些,一意孤行的重用陸濤。他覺得陸濤雖然很壞,但是卻能夠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因為自己能給他他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人是妖,只要他還由于***,就能夠控制。鑒心寒解剖過不少真人的心腦,又修行千年,自認很了解人這種動物。
“這一次去眾仙之門,不需要你們做什么,只要你們幫助為師在那里站穩腳跟,設下醫圣一門,就算是大功一件!回來各有封賞,到時候你們想要得東西,為師都會給你們!”醫圣自認很了解人性,因此他的弟子跟著他,他都會用一些東西來引誘他們,讓他們更加努力的為自己賣命。在他看來,人的本性在于利益,師徒之情不過在于名分,只有給他們實際的利益,他們才會為師傅賣命打拼。這些受他重用的門徒,每一個都很能干,因為他們更有動力——鑒心寒能夠給他們他們想要得東西,鑒心寒也覺得,重用這樣的弟子,更容易控制他們。陸濤不過想修為大增,鑒心寒許諾給他煉制“秘心丹”,那是醫圣門中最傷天和的丹藥,不過卻能瞬間提升修為數百年,有了他,陸濤幾乎能夠碎丹化嬰了!鑒心寒的話,猶如給眾人打了一劑強心針,其名弟子眼中,都放出了貪婪的光芒。鑒心寒滿意的笑了,他的御人之術,百試百靈。
“好了,你們下去準備一下吧。”鑒心寒話音一落,弟子們都紛紛離開,只有陸濤站著沒走。“你還有事?”鑒心寒不喜歡陸濤的,就是這一點。他總是有自己的想法,鑒心寒總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毛病,他想要得,只是找他的話去做的奴隸。時不時的冒出來一點自己的想法,鑒心寒覺得陸濤這是在向自己表示,他和其他的人不相同,是一種表現欲過強的體現。陸濤跪下說道:“師尊,難道您真的放棄仙劍了,那可是仙劍哪!”鑒心寒冷哼一聲:“不放棄,難道你有辦法?虎兕老人加上成方涯,蒼虛派實力龐大,就算是我醫生門傾巢而出,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算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準備眾仙之門一行吧。”陸濤卻并不起身:“師尊,徒兒有一計,可以讓您得到仙劍!”鑒心寒心中一動,冷冷道:“講!”
陸濤低著頭:“師尊,弟子這一次打聽到,鬼圣射巫山前去搶奪仙劍,反被虎兕老人打傷,已經數天沒有出現了。以他的性子,若不是傷勢過重,早就率人殺上玉feng報復了,因此徒兒判斷,射巫山傷勢過重,只怕靠他自己很難在短時間內痊愈。這樣一來,他不但搶不到仙劍,還會錯過這一次的眾仙之門的爭奪,損失巨大。只怕此刻射巫山自己,也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鑒心寒不動聲色地問道:“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當然有關系!”陸濤磕了一個頭:“師尊乃當世第一神醫,號稱醫圣。這樣的小傷,只要您肯出手,還不是藥到病除!只要您和射巫山聯手,攻下蒼虛派,搶走仙劍不成問題。”醫圣一陣冷笑:“真是好主意!我治好了射巫山的傷,再幫他搶了仙劍,一切都是為他作嫁,他會把仙劍給我嗎?你這主意,一切都是為了射巫山著想,難不成你是他的人!”鑒心寒聲突然嚴厲,陸濤連忙爬在地上叩頭不止:“弟子絕無此心,絕無此心!師尊聽弟子慢慢說來:只要您在給射巫山治病的時候偷偷動上一點手腳,以您的醫術,射巫山定然覺察不到,等到事成,再讓他發作,一舉除掉射巫山,還免去了您的心頭大患!”
鑒心寒的臉色稍微好緩和了一點:“可是那射巫山又不是白癡,豈能如此輕易信我?”陸濤說道:“這就是您常說的詞:利益!只要您提出的合作條件苛刻,射巫山必然認定您利益熏心,所以才和他合作。再加上他為人狂妄,到時候您再以言語相激,他必然入彀!”鑒心寒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陸濤說的計策雖然不能說是天衣無縫,但是也有七成的把握能夠成功。他決定冒險一試,畢竟匯報豐厚:既能得到仙劍,又能趁機除掉他一直很忌憚的射巫山。他點點頭:“那好吧,你去幫我先和射巫山傳訊,就說我三日之內到訪。”“弟子遵命!”陸濤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
兩天之后,他已經站在冥魂林外。陸濤抱拳而立,朗聲說道:“醫圣門下陸濤,求見鬼圣射老前輩!”他連喊三聲,語氣恭敬之極。冥魂林其實就是一片簡單的樹林,這里的樹木沒有一株是活著的,連綿不絕的都是已經枯死的木樁,凋敝的枝干,地上鋪滿了枯黃的落葉。一看就是一片死地。正里本來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生機勃勃。皆因鬼圣在此安營扎寨,聚集的鬼修越來越多,死氣經年累月籠罩在樹林上,漸漸的,整片樹林的生機都被剝奪了,天長日久,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的話音送出不久,便覺得樹林之中,突然撲出來一大片灰色的鬼影,鬼影眨眼之間到了他的身前,繞著他的身體一陣盤旋,耳邊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何人,竟敢在冥魂林外大呼小叫!”刺耳的鬼音鉆進耳朵,陸濤不敢露出絲毫的厭惡的表情,這些鬼修都已經不是正常人,因此性情古怪,和射巫山一個樣,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晚輩是醫圣鑒心寒門下弟子陸濤,奉師尊之命,特來求見鬼圣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