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上次我們在街上買來的那塊玉佩呢?還在嗎?”施毅蹲在地上,翻箱倒柜,聽到聲響的母親從房間里探出身來,察覺到母親出來的施毅回過頭去,笑著問道。
“街上買來的玉佩?”聽到施毅的詢問,母親微楞一下,隨即便點點頭,提了提披在肩上的外套,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還在,你這孩子,幾點了,你找這塊玉佩干什么?”
說著話,母親已經到了施毅的身旁,拍拍施毅的肩膀示意他讓一讓。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來這塊玉佩。”施毅訕訕一笑,從地上站了起來,給母親讓出了位子,同時摸著后腦勺玩笑道:“不知道這是不是福至心靈呢,指不準這塊玉佩能讓您兒子我順利考上大學也說不定!”
“喏,是這塊吧。”說話間母親已經從柜子里找出了那塊玉佩,雙手撐著膝蓋從地上站了起來,聽到施毅的玩笑話后不在意的笑了笑,將玉佩遞到施毅手中,這才摸了摸他的腦袋:“行了,早點睡吧,你現在身上可還有傷!”
“嗯,媽您也是。”接過母親遞過來的玉佩,施毅下意識的捏了捏后才訕訕一笑,轉身回到了房間。
“就是這個么?”在朦朧的月光下,施毅舉起了手中的玉佩,透過月光仔細的打量著,這是一塊青白相間的玉佩,玉佩的周邊還有一些毛刺,顯然是粗制濫造的劣質玉佩,透過月光施毅甚至還能看到玉佩中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裂縫。
“希望我猜的沒錯!”看著自己身旁堆著的那一小堆白色粉末,施毅將目光鎖定在了手心上的那塊劣質玉佩,深深的吸了口氣后緩緩合上了雙眼…
按照法決中的介紹,施毅此刻體內的真氣程度甚至連最基礎的煉體期都很勉強,只能說是勉勉強強的修仙煉體初期,施毅對這個并沒有太深的感覺,但是一想到在煉體期上面還要經歷筑基期、辟谷期、融合期、靈動期才能進入金丹期,他就感到一陣心煩意亂,現在的煉體初期還是全靠仙根的激活才勉強達到,后面的境界…
晃了晃腦袋,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都清理了出去,施毅沉心靜氣,緩緩的收斂心神,沉浸到了修煉的狀態之中。
丹田內的真氣被再度調動起來,在施毅細弱的神識引導下,慢慢的從丹田中流出,進而鉆入特定的行功經脈,按照法決煉體期的小周天循環路線緩慢的運轉著。
一絲絲如同游絲般的天地靈氣被施毅吃力的吸收,從七竅而入,進而融進血肉,鉆入筋脈,被在筋脈中運轉的真氣所融合…
“又來了…”正當施毅吃力的吸收那些近乎虛無的天地靈氣時,手掌心忽然傳來了一陣清涼感,僅僅是一瞬,但是也讓施毅振奮非常!
“果然是這樣!”猛地睜開了雙眼,看著自己手掌心中的那一攤白色粉末,施毅呢喃道:“真的是這樣!”
“阿毅,阿毅!”愣神間,門外傳來了父親的喊聲,施毅微微一愣后便發現,天色早已大亮!
“爸,門沒鎖。”施毅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因為父親的下班時間就是中午十一點半,半個小時趕到家…
“嘎吱…”父親推門而入,看著還坐在床上的施毅,頗為不快:“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沒起床!”
“我是傷員…醫生說了要好好休息…”施毅用自己最小的聲音嘀咕了一句,這才從床上下來,一邊穿著鞋子一邊抬頭道:“咦,爸,媽呢?”
“你媽昨晚為你的事兒擔心了一宿。”父親朝著施毅翻了翻白眼,“今天加班。”
“哦。”施毅摸了摸鼻子,訕笑著點了點頭。
“快去洗漱一下,飯我已經做好了,在鍋里熱著,吃完了下午就在家里休息吧。”看著已經穿好鞋子的施毅,父親囑咐了幾句便準備轉身離開。
“爸,你去哪?”施毅問道。
“今天隊里有個人請休了,我過去頂一下。”父親回過頭來看了看施毅,“一個人在家別亂跑,知道嗎?”
“加班,頂班。”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施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受傷后的兩天時間,父母都是請了假在家的啊,怎么今天…
“難道是蝴蝶效應?”施毅自嘲般的笑了笑:“還真快。”
在狹小的洗手間里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后,施毅便走到了廚房中,在灶臺的邊上堆著一堆已經劈好的柴火,微弱的噼噼啪啪聲預示著灶內還有些火,這是防止鍋內的東西涼了的有效手段。
“紅燒肉?”掀開鍋蓋,施毅愣了愣,印入他眼簾的是一碗飄著濃香的紅燒肉,和一碗已經盛好的白米飯,底下燒著開水,還冒著熱氣。
“家里的狀況,也該改改了。”三兩口便扒光了碗中的飯菜,看著已經脫漆的墻壁,施毅微微吸了口氣。
施家所在的位置是距離溫州市中心較遠的郊區地帶,六十多個平方的房子算是施家唯一值些錢的東西,除此之外,家里恐怕就那臺被擺放在客廳中的舊彩電還能值點錢了吧。
施毅的爺爺奶奶生活在鄉下,施毅記得父親每個月都會回去至少三次,每次過去都會隨身帶著幾十到一百不等的錢,給爺爺奶奶當做生活費。
在施毅的印象中,爺爺是一個健談的老人,年近七十的他總是喜歡在施毅的面前講述自己當年的苦日子,講到精彩處,還會跟個孩童一般興高采烈,然后就會從那套似乎常年不變的中山裝口袋里掏出酒壺,輕輕的泯上一口。
而奶奶…
回憶著腦海中的點點滴滴,施毅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按照自己昨晚一宿的修煉、試驗,施毅幾乎可以斷定,那些玉石之中肯定蘊含著自己急需的靈氣,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玉石,那么,金丹期就不會再是幻想!
“可是…哪來的錢買呢?”一想到玉石的價格,施毅就經不住一陣氣悶,按照自己家里目前的經濟狀況,想要用玉石來修煉,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家里這套房子過個十幾年后倒是可以值個幾十萬,但是現在么…
施毅摸著鼻尖苦笑了起來,股市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問題是!
前世的他只是社會最底層的工廠工人,對于股市根本不懂,甚至連股市最基礎的知識都是七竅通了六竅,股市?一個美好的幻想罷了!
“這錢,該怎么賺呢?”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施毅皺眉深思。
“對了!”約莫半小時后,施毅忽然興奮起來,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咧嘴笑了起來:“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如果施毅沒有記錯的話,在二零零零年之前,溫州的化妝品市場基本上就是處于亂世爭雄的局面,龍蛇混雜的化妝品市場讓很多經營者的腰包迅速鼓了起來,也讓許多人血本無歸。
直到二零零零年,可麗化妝品店的出現,才逐漸占領了化妝品市場的高端消費群體,并結束了亂世爭雄的局面。
施毅清晰的記得,化妝品的利潤絕對是他所知曉的所有正規商品中利潤最高的,一支唇膏,兩塊錢的進價稍作包裝之后,便能賣出十幾元的價格,百分之六七百的利潤讓許多經營者嘗盡了甜頭。
而現在九四年,溫州化妝品市場正處于萌芽階段,如果能在這時候迅速搶占這塊大蛋糕的話…
想著想著,施毅的雙眼有些發光了,對于化妝品的經營,他還算稍懂一些,因為前世他的妻子,便是經營著一家化妝品店,雖然很小,但一個月的收入也足以抵消施毅數月的努力!
“這啟動資金該怎么辦?”施毅摸著下巴,腦海中瘋狂的瀏覽著自己前世關于這幾年的所有記憶,忽然,一條平時對于他來說毫不起眼,甚至連記下的心情都沒有的信息進入了他的眼球!
“一九九七年八月九日,溫州市副市長黃良建因貪污受賄數額巨大,被司法機關依法刑拘,據悉,從一九九四年三月,黃良建上任溫州市副市長,主管經濟建設以來,利用手中的職務便利大肆收受賄賂,其中,一九九四年十月,黃良建收取我市XX公司三百萬元人民幣好處費,為其…”
細細品味著這條前世無意中注意到的信息,施毅那尚顯稚嫩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敲詐勒索,似乎也是條不錯的路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施毅瞇起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