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水,穿梭無形。
眨眼間的功夫。時間便到了一九九七年三月十九日,這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但是對于老施家來說,這卻是一個大大的日子。
大伯二伯兩家人開回來了四輛嶄新的奔馳,就停在別墅的院子里,施萍萍幾人正抱著已經會走會跳,能夠奶聲奶氣說話了的儀婷和宇博站在一棵櫻桃樹下逗弄著,時不時傳出一陣清脆如鈴般的笑聲。
大伯二伯和父親三人則坐在客廳里抽著煙,兄弟之間在談論一些比較前沿的話題,當然,具體是個什么前沿法,不聽你還真不知道。
“聽說日本那邊流過來的片子…”二伯壓低了聲音,說著,大伯和父親二人則笑吟吟的聽著,時不時的插上一句,其樂融融。
“親戚們什么時候到?”母親陪著爺爺奶奶和大嬸二嬸坐在后花園里喝著茶,嗑著瓜子,漫無邊際的閑扯著,奶奶問:“都準備好了嗎?”
“媽,都準備好了。”聽到奶奶的詢問,母親笑著點點頭。說:“一共擺了九桌,廚師們在前頭忙呢。”
“好酒好菜的多上一些,不要讓親戚們說我們老施家小氣。”奶奶今天穿了一件花棉襖,整個人看上去精氣神十足,絲毫不像是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這幾桌酒席也花不了幾個錢。”
“媽,您放心吧,我準備的都是最好的。”母親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和跟她一起操辦這事的大嬸對視了一眼,笑著回答道:“就像有為說的那樣,不求最好,只求最貴,一桌酒菜下來可都要六萬多呢,保管沒事兒。”
“嗯,這就快要過去了,阿毅還沒回來嗎?”奶奶輕輕的點著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后才忽然抬頭看著母親,道:“這都大半年的時間了吧?也沒見他回來幾次,都干嘛去了?”
“他不是說了嗎,是出國了。”母親抬頭看了看天色,臉上雖然依舊平常,但心里還是微微的有些發急,雖然十多天前施毅就打電話回來說過,今天喬遷的時候一定會到家,但是這會兒都快下午兩點了,眼看著四點就要開席了,家中的長子不來,成何體統?
雖然有心起身去給施毅打個電話。但是想想施毅一直以來的作為,尤其是這兩年多來,只要是他點頭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兌現,或許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吧?
出于對兒子的信任,母親笑著回答了一句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這別墅空出來了,就讓你娘家人搬過來吧。”奶奶喝著茶,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話。
“啊?”母親愣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道:“媽,這事我也想過,但是娘家人不少,偏袒了誰都不行啊,總不能讓一家子十幾口人全擠過來吧?這房子的產權給誰?這都是大問題,與其因為這一棟別墅鬧的不愉快,不如都不給了,先留著吧,以后再說。”
“心蘭說的有道理。”大嬸和二嬸齊齊點了點頭,大嬸道:“我們搬到莊子里住了,這別墅空著雖然浪費,但也比因為這別墅鬧的家庭矛盾要好。況且說了,這棟別墅當初也不過是花了七八十萬買下來的,家里的親戚一個個腰包也鼓了,大不了到時候心蘭你再給他們出點,再讓他們各自買一套別墅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沒錢啊。”母親愕然半晌,才忽然蹦出這么一句話,鬧的大嬸二嬸也齊齊傻眼了片刻,倒是一直坐在后面沒有開過口的爺爺插嘴道:“你兒子有錢。”
“是啊,阿毅難道還缺這點小錢?”大嬸笑吟吟的說道:“那莊子少說也得幾個億吧?里面的裝修也耗了不少錢,跟這個莊子比起來,幾棟別墅不是九牛一毛么?現在溫州郊區的別墅又不貴。”
“這孩子,做什么事都不跟家里商量商量,冷不丁的就告訴說在那邊建了個莊子,讓搬過去住,搞的家里亂糟糟的。”母親神似責備的說了一句,只是大嬸二嬸包括奶奶在內,都看出了她眼眸中濃濃的欣慰和愉快,只是三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笑笑不說話,沒有點破。
別墅前面院子的右側被改造成了臨時的廚房,五個大廚和十多個助手正在那里緊張有序的忙碌著,這些人都是從山莊前部分的餐廳調過來的,每個都是花了大價錢從外面酒店挖回來的,說句難聽點的話,山莊餐飲部的改刀廚子,拿到外面的酒店里那就是主廚級別的,服務員一個個出去了,怎么著也能在四星級酒店混個領班當當!
這一切都是按照施毅當初定下的規矩去操辦的,要做那就干脆做最好的。濫竽充數的不要,寧缺毋濫!
話說了這么多,施毅他到底去哪了?
“阿毅呢?”北京中南海某四合院中,一位面色紅潤的老者正在一個三十多歲男子的攙扶下慢慢走到了屋子門口,看了一眼空落落的院子,老者奇道:“人怎么不在了?”
“首長,施長老他已經上飛機趕溫州去了。”扶住老者的男子輕聲道:“好像說是家里要搬遷,他是家里的長子,必須回去一趟。”
“這孩子,連個說謝謝的機會都不留下。”老者錯愕的笑了笑,搖頭道:“走了也好,來,陪我去外面轉轉。”
“是,首長。”男子趕緊點了點頭,攙扶著老者邁出了門檻,這一刻,男子的眼眶有些濕潤了:“您慢著點…當心石階。”
“鄧老的病怎么樣了?”老者在那男子的攙扶下離開了院子,出去散步了,二人離開后沒一分鐘,一群十余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年紀最小都有五十多歲的男子沖進了院落,領頭的人拉住了剛剛從老者之前出來的那個屋子里捧著臉盆出來的一名白大褂男子,急聲問道。
“老首長出去遛彎了。”白大褂男子約有四十歲左右。看了一眼這位拉住他的老人,道:“各位首長先在院子里休息片刻吧。”
“你說啥?”白大褂男子的話讓這十幾個西裝老人齊齊一愣,站在最后面的一位老人開口問道:“遛彎?”
“是的,李首長。”白大褂男子循聲望去,看清楚了問話者的面容后為欠了欠身子,一臉恭敬的回答道:“遛彎去了。”
“…奇跡。”十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能將這件事情定義為奇跡,帕金森綜合癥患者,竟然出去遛彎了?
“那,施毅現在人呢?”人群中擠出了一個老人,正是郝壽亭。
“施長老現在回溫州了。說是家里喬遷。”白大褂男子回答道:“已經走了好幾個小時了。”
“唉,這小子跑的倒是挺快。”郝壽亭輕跺了跺腳,一臉的懊惱,原因很簡單,施毅給他的丹藥已經見底了,哦,倒不是說他自己缺,他的風濕早就痊愈了,只是他誰也沒告訴,每次從施毅那里拿過來丹藥,郝壽亭就會給別人嘗嘗試試,以至于現在郝家都有了隱隱問鼎中國官宦世家前三甲的苗頭。
“哦,對了。”就在郝壽亭等人準備離開院子去找老首長的時候,那個白大褂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臉盆后拍了拍額頭,朝郝壽亭道:“郝首長,施長老臨走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著,白大褂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精致的玉瓶,郝壽亭回頭一看,臉上露出了笑意,這個施毅,倒真是體貼入微啊!
施毅家喬遷,或許在幾年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那些收到請帖強顏歡笑送著紅包過去的親戚朋友之外,連在臉盆里濺起一朵小水花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現在,施毅本身出任了華夏聯盟的長老,雖因為這個失去了吃皇糧的身份,但是誰都知道,這層身份遠比供奉院特供長老要來的牛叉。
再加上這大半年來,施毅的足跡幾乎踏遍了大半個中國,每到一處礦區就會留下一噸的靈粉,在現在這個靈氣匱乏的年代,一噸的靈粉意味著什么,恐怕不用說也知道!
再加上施毅本身就有神鬼莫測的實力,和官場上盤根錯節的關系,更還是已經名列中國大陸民營企業前三甲的安華集團大股東,一切的一切加上來。也直接表達了一個意思。
那就是,雖然施毅只想把家里的親戚朋友們叫過來好好的吃頓飯,然后盡量低調的把家搬到莊子里去,這就完了。
但是,因為他離開北京前的解釋,注定了這次的喬遷也沒辦法低調了。
收到了消息的人,包括羅定中、馬騰等等人在內,都開始第一時間準備禮品,雖然沒幾個人能趕過去,但是這禮物總得送到吧?
就在施毅下了飛機,上了提前把車開到機場來接他的李偉波那輛寶馬的時候,溫州機場也推出了滿滿兩車的包裹,在機場內裝車,朝著某個方向駛去…
“你女朋友呢?”坐在李偉波的車上,施毅笑著問。
“還在上班呢。”李偉波回答了一句,然后撇過頭來細細的把施毅打量了一遍,咂咂嘴巴說道:“大半年的時間沒見,你的變化還真大。”
一頭干練的寸發,一身中規中矩的黑西裝,隱隱之間流露出一種濃烈的上位者氣勢,將施毅整個人襯托的仿若世間王者一般。
李偉波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覺,反正他看到施毅后雖然第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但是細看一下,卻又感覺現在的施毅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施毅了,具體是哪里不對勁,李偉波也說不出來,所以,他只能用變化大來形容自己的怪異感覺。
“呵呵,這大半年的時間我可沒閑著。”施毅輕聲一笑:“安華這段時間的發展很順利吧?”
“嗯,無論白道黑道還是官道,無一例外,不管我們做什么事情,一律綠燈。”李偉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瞅了施毅一眼:“這些都跟你有關?”
“呵呵,可能吧。”施毅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句,雙手枕到了腦后,哼著一首怪異卻好聽非常的小曲,做養神狀。
李偉波苦笑一聲,也不再開口追問什么,施毅不想說的事情,又有誰能逼著他說出來?神仙?別忘了,施毅也是神仙!當然,這個李偉波不知道…
不過,就算施毅回答的不全面,李偉波也已經斷定,這大半年的時間下來,安華集團的迅猛發展,背后一定存有施毅的影子,不然的話,官場上的根基僅在浙江的安華集團,又憑什么在全國范圍內橫行無忌,大小通吃?
開始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呂勇明一伙人還心存疑慮,做起事來還都是小心無比,但是持續了一個多月后,這幾個家伙才發現,這種變化貌似不是什么圈套,而是有人在后面一直給安華集團保駕護航!
這個后面的人是誰?呂勇明等人猜測了許久,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陳可麗提過郝壽亭,但郝壽亭畢竟不是黑白通吃的人物,而是國家領導人,這種事情他怎么會插手?
被猜測過的人數不下于三十個,卻沒有人把這件事情牽扯到施毅身上,或許是有意,也或許是無意…
“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老呂。”偷偷打量了一眼假寐的施毅,李偉波撇撇嘴巴,心中暗道:“估摸著,這次他又要受打擊了,還想著趁著施毅不在的大半年時間做點大貢獻,好在施毅的面前得瑟一下,現在好了,咱們的功勞阿毅一個人就能占走三分之二!”
這不是沒有道理的,安華集團提供了實物經營擴張,施毅卻在背后給他們鋪好了人脈,打好了各層關系,三分之二的功勞,不算多。
老施家的人在熱熱鬧鬧的準備喬遷新居,跟老施家有關系的親戚朋友們自然將小小的別墅擠了個滿滿當當,而和施毅有牽連有關系的武修界、妖族、官場大佬們也送出了各自的禮物,正以滿天飛的勢態朝著溫州匯聚。
“清理的如何了?”非洲某國某處,白西裝男子雙手背負,語氣平淡。
“回圣尊。”三名單膝下跪的斗篷男子中其中一人微微抬頭,雙手抱拳:“已經清理出了將近九成,屬下正在督促下面抓緊完工。”
“九成。”聽到斗篷男子的回答,圣尊重復了一邊這兩個字,半天沒了聲響。
那三個斗篷男子只能強壓著忐忑的心情,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等候著圣尊的開口。
約莫過去了半個小時,圣尊才恍若大夢初醒,活動了一下身子后擺擺手道:“下去吧,做的不錯。”
“謝圣尊!”三人低著頭側著臉對視了一眼,齊齊道:“屬下告退。”
“九成。”等到這三個斗篷男子離開了這間算不上豪華的房間,圣尊的手中忽然憑空出現了那根玉質龍柱,握著柱子,圣尊的臉上閃爍著狠辣之色,沖著東方喃喃道:“玄妙,你,準備好了嗎?”
“此事關乎到華夏一族的安危,汝等三人必要好生修煉,隨時與我迎戰來敵。”昆侖山山谷當中,身穿白道袍的男子單手背負,神情恬靜的看著眼前三個盤腿而坐,看上去年紀都能當他老子的老者,溫和道:“此處是我師尊昔日羽化升仙之所,靈氣充裕,汝等三人雖損失了不少修為,但是好生調理的話,還時可以恢復的。”
“尊者。”聽完了道袍男子的話,盤腿坐在中間的一個老者一臉憔悴,卻忍不住開口問道:“您,能告訴晚輩,此次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道袍男子詫異的看了這個老者一眼,道:“天人五衰尚未降臨啊。”
“那,那為什么…”三個老者齊齊愣住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哦,你們是指前些時日,那像極了天人五衰的波動吧?”道袍男子笑了:“那并不是真正的天人五衰,而是一件靈寶散發出來的玄妙波動,和天人五衰倒是有九成相似,你們無法分辨出來倒也正常。”
“靈寶…的波動。”三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那閉了死關的武修界總盟的三個長老!
聽完了道袍男子的回答,三個老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蠕動著喉結,一口一口的咽著口水,苦澀之情躍然臉上。
“那么,敢問尊者,這件靈寶是…”河南古少林的寂明和尚弱弱的問道:“何物?”
“不知。”道袍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呃。”秦家的秦智游愕然片刻后接著問:“那,尊者您就沒有去看過嗎?這可是靈寶啊。”
“行動受限,無法離開此谷。”道袍男子輕笑著回答。
“那,您又怎么能去把我們從死關中救出?”段天龍奇道。
“限制行動的禁制到限,已經散去了。”道袍男子依然不緊不慢的回答,秦智游三個老家伙卻是郁悶的想吐血,一入死關生死由天,直接讓他們跟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聯絡,出來后就到了這個山谷,這快一年的時間,外面發生了多少事?
三個老家伙想不通,也不敢想,物是人非恐怕是必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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