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險關(補更)
歐陽宇被釬結結實實的壓在地上,聽到自己外袍撕裂的聲音,她的心直是恐懼到了極點:眼前這個雙眼腥紅的釬,這個動作狂亂的釬是如此的陌生,可怕!
就在釬伸手胡亂扯向她的緊身褻衣的時候,歐陽宇急急的叫道:“釬,你醒一醒!釬,你這樣做,哪里還有半點大人的風范,你,你與禽獸有什么區別?”
當她說到“禽獸”兩字時,把嘴湊到她的頸上亂拱,手也胡亂扯動的釬,仿佛被人點中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了!
他一動不動的疊在歐陽宇的身上,歐陽宇心驚膽戰的等著。
過了許多,釬動了動,他慢慢的抬起頭,歐陽宇對上他的雙眼,發現他的瞳孔又恢復了清明,不由大喜的說道:“釬,你還好吧?”
釬沒有說話,他慢慢的翻身離開,一仰頭便躺在旁邊的衣袍上。
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釬伸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低低的說道:“歐陽宇,謝謝你。剛才你要不是提醒得及時,我多半失去理智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他說到這里,卻沒有聽到歐陽宇的回答。不由睜開眼來。
朝歐陽宇看了一眼,釬連忙伸手朝天空一拂,五指翻花般的舞動了一下。這一舞動,瞬時間,本來籠罩著兩人的結界上,馬上變成了深黑色,那黑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漸漸的,不管是紅月,還是外面的此起彼伏的聲音,都不再可聞可見。
釬做完這一切后,轉頭看向臊得臉通紅的歐陽宇,低聲說道:“所有的禽獸都狂亂了,現在它們會只顧著交配。”
在“交配”兩字吐出時。歐陽宇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剛才,她無意中看了一眼,看到的便是這個滿地都是交配的動物地景象。
釬又閉了閉雙眼,低沉的說道:“剛才真是謝謝你,宇,要不是你,我這次可慘了。”
歐陽宇這時已慢慢的平靜下來。她看向釬,輕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釬徐徐的說道:“剛才的血色月亮,你可看到了?”
歐陽宇輕輕的點了點頭。
釬說道:“這血月。是慕索里大陸中,三大必須防備的景像之一。我們的祖先,都是禽獸所化。因此。我們的血脈中,有一些特質,而月光中地血色,便是能影響到我們血脈中的特質的景象之一。它初初出現時,所有地生靈,都會感覺到敬畏,一種對殺戮般的天威所產生的敬畏。這是第一步。在這個時候。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園,都不敢發出聲音來。因為聲音可以把那股殺戮之威,擴大十倍,二十倍!就算是如我這樣的人,也會因這種強威而受到極重的內傷,甚至死亡。”
歐陽宇聽得呆了。
釬又說道:“過了一段時間后,血月中的殺戮之威會慢慢的淡去。而人隱藏在內心中地歡喜,情愛會顯出來,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向喜歡的人靠近。”說到這里,他朝歐陽宇看了一眼,目光溫柔。
對上他的目光,歐陽宇臉一紅,剛才,他摟著自己又親又抱的,那動作激動中見溫柔。
釬說到這里,停頓了好一會。他皺緊眉頭。似乎正為什么事苦惱一樣。又朝歐陽宇看了一眼,他長長的嘆息一聲。
不等歐陽宇詢問他為何嘆息。釬又說道:“接著,最為驚險的便是剛才了。所有生靈地情緒越來越激動,越來越狂亂,理智和思緒,在這個時候都會被壓制到極限。而心底的憤怒,憎恨,兇殘,暴虐,欲望和ji情,都會被最大限度的提升。如果在這個時候,被血月控制了理智,那動物就會瘋狂,而人就會變成白癡。如我因為修為高深,雖然不會有這么嚴重地后果,但從此后法術大退,或失去法術也是可能的。宇,說到這里便要謝謝你了,剛才你說的那句“禽獸”兩字,點醒了我僅有的理智,讓我過了這一關啊!“
歐陽宇聽了目瞪口呆,她看著釬,真不敢想象剛才的情形會有這么嚴重。;在她看來,釬就算最狂亂時,他也不曾重手重腳的傷了自己啊。
想了想,她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哪知她一問出,釬便長長的苦澀的嘆息了一聲,然后了伸手撐著額頭,久久沒有說話。
歐陽宇不敢再問了。連忙低下頭,當作什么事也沒有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股溫熱靠近了她,同時,釬伸出雙臂,緊緊地摟著她。釬把臉湊到她地頸項處蹭了蹭,低低的,困惑地說道:“宇,我可能對你動真心了,只有這個理由說得通啊。”
他的聲音實在是非常的困惑,不解,甚至還帶著幾分氣惱。
歐陽宇聽了,嘴角不知不覺中在向上輕揚。她垂下眼斂,把笑意收了起來。
釬緊緊的摟著她,一動不動的這樣跪在地上,胸脯貼著她的背。
過了好一會,歐陽宇動了動,忍不住低聲問道:“釬,這血月這么可怖,那希狩呢?他會不會有事?”
她一句話問出,正在她的脖子上輕蹭的釬的動作一僵!
感覺到身后的軀體變得僵硬,歐陽宇的心不安起來。她惱怒的想道:歐陽宇啊歐陽宇,你還真是,真是不會看時機!
在歐陽宇的膽戰心驚中,釬動了動。他慢慢的放開歐陽宇。
歐陽宇心下不安,小心的朝他瞄去。這一瞄,赫然發現釬的臉上掛回了他淡淡的笑容,唇角微揚,整個人又恢復了那種神仙般的優雅。剛才還近在方寸的大男孩,一下子又變成了那飄渺而遙遠的釬。
釬的嘴角扯了扯,薄唇輕啟:“原來在妖女大人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希狩啊?在這個時候,你第一個關心的對象居然是尊者大人,我一直以為,隱尊大人才是你的最愛呢。”
歐陽宇一怔,這時,釬舒服的把手枕在腦袋之下,仰望著頭頂的黑漆灑的結界,輕描淡寫的說道:“血月一出,天下共驚!這陣子我的心都在妖女大人的身上,居然忘記了預言血月之災。這一下出去了,責罵的人會不知有多少呢。”
朝歐陽宇瞟了一眼,他冷冷的一笑,說道:“至于你擔心的尊者大人嘛!”
看到歐陽宇的睫毛急促的顫動幾下,釬的心莫名的煩悶起來。他恨恨的把這種多余的思緒甩到腦后,說出的話卻是:“到時你出去了不就知道了?”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歐陽宇望著漆黑的地面,瞳孔中暗夜中發著光,從釬這里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她的心里的不安便沒有辦法緩解:希狩和小白狐,應該一直就跟我們身后追蹤。在這樣的環境中,釬遇上了血月,我還能提醒他。可希狩遇上了怎么辦?小白狐只怕比他更狂亂,根本不可能提醒他啊!
饒是黑暗中,釬也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擔憂。釬不高興的輕哼一聲。
一陣沉默后,釬輕笑道:“千年一現的妖女,總是不會受到血月的影響。天意當真是無法預測啊!”聲音低沉,含著許多的無奈和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