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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軍事禁區】(上)

  第六百九十章軍事禁區(上)

  駐京辦的工作人員聽到這一好消息,同時歡呼起來。

  老姜樂呵呵道:“張主任,您吃飯了沒有?我去給您準備。”

  張揚向查薇看了一眼道:“簡單弄幾道小菜。”

  老姜答應了一聲:“張主任,我給您弄個最拿手的清蒸魚嘗嘗。”

  張揚抬頭向二樓看了一眼,吳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

  張揚邀請查薇去接待室喝茶的時候,邱鳳仙也來了,看到查薇在這里,邱鳳仙有些驚奇,其實下午的時候她們兩人在一起逛街,本來邱鳳仙約她一起吃晚飯的,可查薇說有急事要辦,搞了半天居然是來這里找張揚,邱鳳仙不覺笑了起來,查薇見到她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道:“鳳仙姐,真巧啊。”

  邱鳳仙道:“我特地來找張揚的。”

  張揚笑道:“邱小姐找我什么事?”

  邱鳳仙道:“我聽說你和京北公司發生了沖突?”

  張揚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怎么你也知道了這件事?”

  其實邱鳳仙早就聽說了這件事,下午和查薇一起逛街的時候就跟她提過,這也是查薇匆匆來到駐京辦探望張揚的原因,她心底深處還是很關心張揚的。

  張揚邀請她們兩人在根雕茶海前坐下,親手泡了壺龍井,張大官人對于茶道還是略通一二。

  邱鳳仙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泡茶手法,微笑道:“看不出,你還是此道高手。”

  張揚笑道:“高手談不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見的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點樣子。”

  查薇道:“好好的話一到了你的嘴里就變了味道。”

  張揚遞給她一杯茶道:“嘗嘗味道變了沒有。”

  查薇接過茶盞抿了一口道:“你跟京北公司鬧得挺厲害啊。”

  張揚道:“不是私人恩怨,是為了南錫的利益,所以我才寸步不讓。”

  邱鳳仙端著茶盞聞著淡淡的茶香,輕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張揚搖了搖頭,雖然他已經通過王學海查清了這件事的內情,可是他并沒有說出來。

  邱鳳仙道:“你還記得展會上的那幅《山鬼》嗎?”

  張揚道:“不是已經送給了查總?”

  邱鳳仙道:“梁康出五十萬要買你的那幅《山鬼》,你沒有賣給他。”

  張揚道:“我為什么要賣給他?”

  邱鳳仙道:“梁康家門顯赫,是京城三公子之一,這個人很愛面子。”

  張揚道:“你是說這件事和梁康有關系?”

  邱鳳仙道:“我只是聽說梁康拿了五百萬,要把你們南錫駐京辦從這塊地上趕出去,所以趕緊來告訴你一聲。”

  張揚對邱鳳仙的及時通報還是很感激的,雖然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張揚道:“僅僅為了一幅畫,他就要花這么大的代價報復我嗎?”

  邱鳳仙道:“很多高官子弟的心理不能用正常人來揣摩。”

  張揚向查薇看了一眼,耐人尋味道:“的確如此。”

  查薇當然明白這廝話里有話,氣得抬起腳照著他的腳面子狠狠踩了下去,張大官人雖然可以避開,可他并沒有選擇躲避,任由查薇在自己腳上踩了一下,還夸張地叫了一聲,望著查薇得手后喜不自勝的樣子,張揚心中暗樂,能夠給人一些滿足感也是一種快樂。

  查薇道:“梁康那個人我也知道,梁家和江家的關系很好,可是為了一幅畫就對張揚記恨在心,好像這理由有些牽強吧?”

  邱鳳仙喝了口茶道:“張揚,你對姬若雁了解嗎?”

  張揚道:“我認識她沒有多久的時間,只知道她是泰鴻的總經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一無所知了。”

  邱鳳仙道:“你難道看不出梁康正在追求姬若雁?”

  張揚笑道:“看出了點苗頭,可是他追求姬若雁干我屁事?我和姬若雁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他該不會吃醋吃到我的頭上吧?”

  邱鳳仙道:“如果趙國梁還活著,姬若雁現在已經結婚了。”

  聽到趙國梁的名字,張揚內心一震,他抬起頭望著邱鳳仙,邱鳳仙的眼神耐人尋味,這件事無需點破,張揚心里當然明白自己和趙家的誤會,趙國梁當初是被他的吉普車撞死的,如果不是顧允知為他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據,張揚很難撇清那件事的嫌疑。

  一直以來趙家對那件事始終難以釋懷,從現任南錫市公安局長趙國強到泰鴻集團老總趙永福,他們對自己都是充滿仇視的,在他們心中依然認為張揚和趙國梁的死有關,張揚過去并不知道姬若雁和趙國梁的關系,邱鳳仙點破這件事之后,張揚不由得一驚,姬若雁既然是趙國梁的未婚妻,那么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何在?難道僅僅是為了求字那么簡單?張揚明白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姬若雁接近自己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報復,她對梁康的追求不可能毫無察覺。張揚再次產生了女人心海底針的想法,和女人結仇顯然并不是什么讓人愉快的事情。

  邱鳳仙緩緩羅下茶杯,看了看時間道:“我得走了,晚上和查總一起去見客戶。”

  張揚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嘗嘗我們駐京辦的飯菜。”

  邱鳳仙笑道:“改天吧,今天真有事兒,你和查薇一起吃吧!”

  張揚起身吧邱鳳仙送到大門外,邱鳳仙向他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張揚,作為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和梁康這種人結怨,京城龍蛇混雜,得罪了這幫太子黨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張揚道:“不是我想得罪人,而是人家欺負到我頭上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中國還有句老話,叫光腳不怕穿鞋的。”

  邱鳳仙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搖了搖頭道:“查總就說過,你這人固執的很,別人的話你一句都聽不進去。”

  張揚笑道:“查總倒是了解我。”

  他送邱鳳仙上車的時候,看到遠處一輛警車駛了過來,最近警車在南錫駐京辦門外頻繁出現,張揚也見怪不怪,警車來到他面前停下,開車的是梁聯合,張揚不覺笑了起來,梁聯合對駐京辦的事情關注的很,梁聯合下了車,拉開了后車門,從車內下來了兩位老者,一位是八卦門的掌門史滄海,另外一位老爺子是張揚的忘年交曹三炮。

  因為吉普車貼得深色膜,又是傍晚的緣故,剛才張揚并沒有看清車內的情景,看到兩位老爺子登門造訪,張揚又驚又喜,慌忙迎了上去:“兩位老爺子,你們怎么有時間到這里來?”

  曹三炮樂呵呵道:“我今兒在老史那里玩,剛巧聯合過來,提到了你的事情,所以我們決定過來看看。”

  梁聯合笑道:“不打擾你吧?”

  張揚道:“不打擾,不打擾,我想請都請不來呢。”他邀請三人進了駐京辦,此時剛巧老姜把菜準備好了,正出來叫他過去吃飯,張揚又讓老姜再添幾道菜,叫上查薇,他們一起來到了餐廳。

  駐京辦副主任王毅聽說張主任又來了重要客人,給他們送了一箱茅臺酒過來,這都是駐京辦的招待用酒,張揚讓王毅也一起坐。

  王毅低聲道:“不了,張主任,你們喝你們的,我去招待吳書記。”說這話的時候,他顯得有些為難,是因為他看出來張揚和吳明不睦,可吳明畢竟是市委副書記,禮節上必須是要做到的,不能對他太過冷落。

  張大官人還是通情達理的,笑著點了點頭道:“幫我多灌他兩杯。”這廝也夠損的,不用敬,而用上了一個灌字。

  王毅只是尷尬的笑。

  史滄海之所以過來,是因為從梁聯合那里聽到了消息,史滄海道:“張揚,我聽說你已經答應了日韓高手的挑戰,明天要在箭扣長城和他們一決雌雄?”

  張揚笑道:“史先生,您的消息倒是靈通。”說話的時候他向梁聯合望了一眼,心說這廝的嘴可夠快的。

  梁聯合道:“你別怪我,這件事就算我不說,馬永剛那幫人也不會閑著,現在京城武林界基本上都知道這件事了。”

  曹三炮道:“娘的,都啥年代了,小日本和高麗棒子居然敢挑戰到咱們家門口,張揚,狠狠揍他們一頓,揚我國威。”

  張揚笑道:“曹老爺子,您別給我這么大壓力,我頭小,戴不下這么大的帽子,我跟他們屬于私人恩怨,和國家榮譽沒關系。”

  史滄海正色道:“話不能這么說,既然外國人挑戰到了家門口,你答應出戰,就是代表咱們中國人的榮譽,張揚,以你的功夫對付他們應該沒有問題。”他見識過張揚的武功,對張揚很有信心。

  張大官人信心滿滿道:“我也覺著對付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梁聯合感嘆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來以為,你們和京北公司達成協議之后,麻煩就都解決了,可現在又出了這件事。”

  張揚道:“我這人從來都不想惹事,可出了事,我也不怕事,那啥…咱們就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喝酒!”

  查薇舉起酒杯響應道:“明天,我去觀戰,給你助威!”

  曹三炮笑道:“我也去!”

  幾個人一起干了一杯酒后,史滄海道:“張揚,你可能對這兩國的高手并不了解。”

  張揚道:“他們值得我了解嗎?”

  史滄海道:“金斗羅是韓國武學高手,此人年輕的時候曾經來中國求學,我和他見過一次面,雖然沒有交手,可是談論了一下武學,此人對武學的理解頗為獨到,很多方面的認識還要在我之上。”

  查薇忍不住道:“史先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史滄海笑道:“并非我長他人志氣,一個人武功能修煉到何種地步,和本身的努力有一定的關系,但是真正起到決定作用的卻是悟性,金斗羅屬于武癡類型的,除了武學之外,他對身邊的任何事都不感興趣,一個人如果有了足夠的天分,又專注于一件事的話,那么他必然會在這一領域之中取得驚人的成就,為了武學,金斗羅終生不婚。”

  梁聯合道:“師父,這次挑戰張揚的是他的師弟李道濟。”

  史滄海道:“李道濟能有金斗羅五成的水準就不錯了,張揚勝他應該沒有太多懸念。”他話鋒一轉又來到了日本高手服部一葉的身上:“日方高手服部一葉來自日本武學世家服部家族,據說他們的始祖是日本戰國時期的忍術大師服部半藏。”

  查薇道:“忍術好像是動畫片里才有的東西吧,應該是小日本憑空想象出來的東西。”

  史滄海道:“想像多數都是以事實為基礎,據我說知,一些忍術是真實存在的。”

  張揚道:“朝鮮武學也好,日本忍術也好,全都是從咱們中國流傳出去的,和中國博大精深的武學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史滄海道:“中華武學歷史悠久,歷經歲月變遷,早已失去了當初的本意,武學從不是為了強身健體,一開始的時候武學就是因為生存而衍生出來,在冷兵器的時代,武學的本意就是殺人的學問,只有在戰場上殺掉對方,才能讓自己存活下來,所以那時的武學技擊更重實戰,可隨后的發展,因為統治者的種種需要,又因為中國固有的門派觀念,讓武學漸漸失去了本來面目。”

  張揚對史滄海的這番看法頗為認同,他微笑道:“史先生對武學的見解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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