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鄉計生辦代主任第六百六十一章賽前動員八千字第六百六十一章賽前動員八千字 劉成平笑道:“照我看這兩幅字各有千秋,今天通過牛教練和小張同志現場揮毫,向全國的體育愛好者展示,我們體育界的精英可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們一樣有文人雅士!我們體育工作者的追求是德智體全面發展!”
趙永福第一個鼓起了掌,現場響起了一片掌聲,他是集團老總,今天過來的很多人都是泰鴻集團的人,當然都給她捧場。
劉成平又道:“當然,寫寫畫畫只是我們的副業,我們的主業是體育,只有在田徑場上賽出風格,賽出成績,那才是真正的強者!”劉成平的話充滿了對牛俊生的維護。
張揚已經走回自己的位置了。
姬若雁讓人把牛俊生的那幅拼搏收好了,趙永福事先說過要把這幅字裱好了給他送去,至于張揚那幅搏起,她還得請示一下,雖然這兩個字操蛋了點兒,不過寫得還真是不錯。
趙永福的回答很簡單:“看著好,你自己留下吧。”
姬若雁被老總的這句話弄得俏臉發熱,好是好,可自己總不能把搏起這兩個字裱起來掛在辦公室里吧。劉成平也是識貨之人,他雖然對張揚不悅,可字真是不錯,他微笑道:“小姬,這幅字送給我吧。”
謝云飛對張揚的作為相當的惱火,中午吃飯的時候,他正眼都不看張揚,他認為張揚從來到南武就在不停地給自己惹麻煩,這次田徑錦標賽,平海的成績肯定不會太出色,劉成平說不定要借著這次的機會點名批評他們了。
不過平海的這幫體育官員對張揚的做法卻是大呼痛快,吃飯的時候,很多人都主動和張揚碰杯攀交,搏起這兩個字太解氣了,有人道:“張主任,可真有你的,你居然寫搏起這兩個字,剛才那位女經理的臉都紅了。”
張大官人洋洋得意道:“有啥值得臉紅的?此搏起非彼勃起,我說大家就不能純潔點兒,我是希望咱們平海的田徑能夠搏起一把,這么大的一個經濟強省,在田壇居然沒有咱們的位置,咱們這幫體育工作者也是面上無光啊!”
謝云飛忍不住道:“小張,你少說兩句,別搏起搏起的,這里是公眾場合!”
張揚道:“謝主任,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您不喜歡搏起!”
李紅陽一直沒說話,卻再也憋不住了,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噗!地噴了出去,噴了謝云飛一臉一身,謝云飛的臉色頓時變了,李紅陽一看捅了漏子,慌忙道:“對不起,對不起,謝主任,我真不是存心的…”
謝云飛氣得鼻子都歪了,他一把推開了李紅陽,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李紅陽苦著臉道:“張主任,咱不帶這么害人的。”
張大官人笑瞇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我害你了嗎?我怎么不覺得?”
下午回到體育賓館,才下了大巴車,張揚就看到了林清紅的那輛寶馬mini停在賓館門口,林清紅在車里坐著呢。張揚走了過去,朝車內看了看,林清紅帶著寬大的墨鏡,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張揚笑道:“嫂子,你醒了!”
“上車!”林清紅的語氣很嚴肅。
張揚向周圍看了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林清紅開著汽車來到了閑云山公園,停好車之后,她指了指公園的大門道:“里面走走!”
張揚跟著她進了公園,來到公園小湖上的水榭,這里有家閑云茶社。
兩人在水榭的平臺上坐了,林清紅叫了一壺紅茶,目光望向遠方的夕陽。
張揚清了清嗓子,拿起茶盞道:“嫂子,感覺你有些嚴肅啊!”
林清紅轉向他,除下墨鏡,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靜靜盯住他的眼睛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張大官人在林清紅的逼視之下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昨晚上的事情不好說出口,如果說她脫光了拼命往自己懷里湊,讓林清紅的面子還怎么掛得住?以后他們兩人還如何相處。
張揚笑道:“你和海心都喝多了,我開著你的車把你送回家,然后給你的助理曹靜打了個電話,讓她負責照顧你…”
林清紅打斷張揚的話道:“我是不是很失態?”
張揚愣了一下,他喝了口茶,笑道:“人喝多了都一樣,沒什么。”
林清紅拿出一張照片推了過去。
張揚向照片上看了一眼,頓時腦子嗡!地一下,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遭遇了,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林清紅找人tōu拍的,張揚產生這樣的懷疑也很正常,畢竟林清紅正要和梁成龍鬧離婚,如果這種照片落在梁成龍的手里,梁成龍會作何感想?難道昨晚林清紅是故意設了一個局,把自己坑進來?可轉念一想應該不會,他和林清紅認識這么久,關系一直都相處的不錯,林清紅事業做這么大,這樣的手段她應該不屑為之,畢竟弄這張照片逼迫梁成龍離婚,對她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從林清紅嚴肅的表情,張揚也意識到一件事,林清紅可能也在懷疑他。
張揚穩定了一下心神道:“這張照片哪兒得來的?”
林清紅道:“我前夫拿給我的,有人把照片送到了他的手上。”
張揚道:“只有這一張?”
林清紅沒說話,其實還有幾張,不過尺度稍稍有些大,她不好意思拿出來罷了,她低聲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張揚道:“你們喝的那壇女兒紅肯定有問題,我懷疑有人在其中下了催情藥。”
林清紅抿了抿嘴唇道:“你不知情?”
張揚反問道:“你懷疑我?”
林清紅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她的確懷疑張揚,可是她隨后就去了醫院,找到她的老朋友,fù科專家呂淑紅給她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確信自己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性侵犯,林清紅是個理智的人,考慮事情很周到,證明她和張揚之間沒有任何過火的行為之后,她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一些,這才過來找張揚問個究竟,林清紅道:“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想不通,這件事為什么會搞成這樣?”
張揚道:“我們的相遇很偶然,前往醉翁居并不是我和海心計劃中的事情。”
林清紅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可能是針對我。”
張揚道:“有一點你舊放心,昨晚沒有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這些人即便是拍到了一些照片也證明不了什么。”
聽張揚這樣說,林清紅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張揚,我擔心這件事可能會帶給你一些麻煩。”
張揚笑道:“對麻煩,我早已習以為常了,看到這些照片,我忽然想到,是不是應該先給梁成龍打個電話,向他解釋一下。”
林清紅道:“他那個人很多疑,你主動找他說,他會認為你此地無銀三百兩。”
張揚苦笑道:“這么說,我這個黑鍋豈不是背定了。”
林清紅沒說話,張揚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看了看,號碼顯示是梁成龍的,張揚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的電話。”當著林清紅的面,他接通了這個電話。
張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聽筒中就傳來梁成龍憤怒的咆哮聲:“混蛋,畜生,你他媽是不是人?我和林清紅還沒離婚,你居然睡我老婆!”
張揚皺了皺眉頭:“我說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
梁成龍正在氣頭上哪能聽得下去,怒吼道:“張揚,你他媽給我聽著,從今天起我跟你恩斷義絕…”
張揚嘆了口氣:“你老婆在這里,你聽她跟你解釋。”張揚把手機遞給了林清紅。
林清紅本來不想接,可張揚把電話遞到了自己面前,也不好拒絕,只能接過電話:“喂!”
梁成龍聽到林清紅的聲音,胸中怒火更熾,他手中拿著林清紅和張揚的那些照片,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道:“賤人,你他媽人舊夫!”
林清紅也不是什么好脾氣:“梁成龍,你怎么說話呢?”
梁成龍聲音顫抖道:“我他媽都看到了,脫得夠干凈的,媽的,你…你他媽還讓我做人不?盡給我戴綠帽子!”
林清紅怒道:“你想不想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他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給我戴綠帽子!賤人!”
林清紅道:“沒人逼你,是你自己找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戴!”
“我他媽跟你離婚!”
林清紅道:“離就離,再不離婚你就是個孬種!”
梁成龍道:“jiān夫吟fù,我他媽饒不了你們!”
林清紅道:“你自己又是什么好東西?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要是不離婚,以后一摞的綠帽子等你戴!”說完她憤憤然掛上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了桌面上,氣得俏臉煞白,胸口不停起伏。
張大官人一旁聽得清楚,心里這個苦啊,自己今天看來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們兩口子鬧離婚干我屁事,干嘛把我給搭進去?張揚道:“嫂子,咱不帶這么坑人的!”
林清紅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沒事兒,你送我干嘛?”
張揚真是哭笑不得,心說我要是不送你,今天梁成龍指不定要戴一摞綠帽子了。可事到如今,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張揚嘆了口氣道:“我犯賤,我活該,以后你們兩口子的事兒,千萬別把我給搭進去。”
埋怨歸埋怨,可這件事卻不能不引起他們的警惕,張揚認為問題出在那壇酒上,林清紅冷靜下來之后也認為,這次的事情是有人想設計自己,張揚只是一個無辜受害者。她把張揚送回體育賓館之后,決定去醉翁居去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頭緒。
出了這件事張揚心里也很郁悶,別管是不是針對他,事實上已經把他給卷進來了,梁成龍現在發了瘋一樣,認準了他把林清紅給睡了,張揚也不想始終誤會下去,畢竟他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不能因為一件誤會就把友情給毀了。
張揚回房間的途中,丁兆勇從東江打來了電話:“怎么回事兒?你跟梁成龍怎么了?”
張揚道:“你別問我,你找林清紅問去,他們兩口子的事兒,我不想提,也不想摻和。”
丁兆勇跟著就嘆了口氣:“我說兄弟,朋友妻不可欺啊!”
張揚道:“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我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證,我跟林清紅清清白白的,我他媽要是對她有一點念想,讓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丁兆勇道:“至于嗎?至于發毒誓嗎?”
張揚道:“得了,不說了啊,我煩得很!”
丁兆勇給張揚打電話的時候,梁成龍正坐在他辦公室里,素來驕傲的梁成龍這會兒就像個斗敗的公激,耷拉著腦袋,眼圈兒都紅了,眼里閃爍著委屈的淚光,大老爺們怕什么?怕的就是后院失火,丟人啊,而且這次給他戴綠帽子的不是別人,是他的好哥們張揚,梁成龍接受不了,心里有委屈又沒地兒說去,只能找丁兆勇說說。
丁兆勇心里是不太相信張揚和林清紅有什么曖昧的,林清紅雖然有些風韻,可是畢竟不能和張揚身邊的那幫絕代佳人相比,更何況她還是梁成龍的老婆。以丁兆勇對張揚的了解,他很注重友情,不會干這種卑鄙的事情。
當著梁成龍的面,丁兆勇又給林清紅打了個電話,林清紅在電話里把情況向丁兆勇說了一遍,最后撂下一句話,他愛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他離婚了,讓他在東江等著簽字。
丁兆勇放下電話,拿起桌上的那張照片道:“我看這件事是個誤會!”
梁成龍可不信是什么誤會,他指著那張照片道:“誤會?你看看他們親熱的樣子,她…她媽的都脫成這個樣子了,你跟我說是誤會?”
丁兆勇道:“剛才我問過林清紅,昨晚她遇到了張揚和常海心,請他們去喝酒,酒里面可能被人下了迷魂藥之類的東西,所以林清紅和常海心都喝多了,張揚沒事,把林清紅送到了香荷灣。”
梁成龍道:“她當然不會承認,我他媽真是瞎了眼,怎么把這號人當朋友,媽的,他把我老婆都給睡了!”
丁兆勇聽梁成龍越說越不像話,他皺了皺眉頭道:“梁成龍,你冷靜的考慮考慮,根據清紅所說,當時還有常海心在場,為什么沒有常海心的照片?單單拍了張揚和她的照片?這些照片為什么要送到你手里?你不覺得是個陰謀嗎?拍照片的人根本是故意在制造矛盾,你要是當真,你就中計了。”
梁成龍一琢磨,這件事的確有些不對頭。可照片上清清楚楚的記錄著,張揚和林清紅抱在一起,林清紅只穿著貼身的內衣,他不會看錯。
丁兆勇道:“你如果留意看,這幾張照片上并不是他們抱在一起,是林清紅抱著張揚,而且你仔細看她的表情,好像很不對頭啊。”
梁成龍這會兒總算冷靜了一些,他重新看了看那幾張照片,苦著臉罵道:“臭娘們,媽的,一臉的風sāo相,她怎么沒對我這樣過。”
丁兆勇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種時候,這廝居然還惦記著這個。
梁成龍也不是尋常人物,冷靜下來之后,他也看出了些許的端倪,低聲道:“這么說有人在故意制造事端。”
丁兆勇點了點頭道:“十有是這樣,其實成龍,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就算你不相信朋友,也該相信你的妻子。”
梁成龍道:“她在電話里都承認了。”
丁兆勇道:“清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個性很強,你不講理,她比你更不講理,如果一開始你能夠保持心平氣和,跟她冷靜地談一談,我看她肯定會向你解釋清楚。”
梁成龍道:“這么一說,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你想想,我是男人啊,誰他媽看到自己老婆穿成這樣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還能夠保持冷靜?”
丁兆勇道:“你現在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了,當初你跟白燕那會兒,你怎么不說?”
梁成龍道:“我說丁兆勇,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丁兆勇把照片全都塞到他的手里:“哥們,不是我不站在你這邊,是因為這件事疑點太多,你別激動,必須要冷靜面對這件事,給別人一個解釋的機會,還有,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只當一切沒發生過。”
梁成龍這會兒心里好受多了,他站起身道:“我今兒就去南武,我找他們當面問一問,非得把這件事搞清楚不可。”
丁兆勇道:“都幾點了,你現在趕過去,到地方也得大半夜了。”
梁成龍道:“不搞清楚這件事,我這心里不踏實啊。”
丁兆勇嘆了口氣道:“這樣吧,我陪你走一趟。”
“怎么?不放心我?”
丁兆勇道:“交了你們這幫損友,我他媽倒了八輩子霉。”
張揚回到酒店沒多長時間,常海心敲門進來了,張大官人看到常海心多少心里有些發憷,這廝還沒想好怎么解釋昨晚的事情,林清紅那邊還沒怎么著就弄得亂七八糟,常海心那里自己可是跟她實實在在的邁出了那一步。常海心的表情很正常,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叫了聲張主任,又和李紅陽打了個招呼,輕聲道:“剛才省體委的謝主任通知說,讓我們各市體委的負責人給本市的運動員做做動員工作,鼓勵他們能夠在這次的田徑錦標賽上取得好成績。”謝云飛這兩天心里tǐng憋屈的,他也希望本省的運動員能夠在這次的比賽中有所作為,省得讓別人看不起。
李紅陽道:“咱們南錫的運動員只有一個牛振偉,就住在六樓。”
張揚道:“這樣吧,我去鼓勵鼓勵他。”
李紅陽不是沒見識過張揚所謂的鼓勵,與其說是鼓勵還不如說是壓力,他笑道:“張主任,牛振偉這次能夠進決賽已經是超常發揮了,你千萬別給他太大的壓力。”
張揚道:“行了,老李,你就別去了,我自己過去看看。”
李紅陽也覺著去的人越多越不好,反倒會給牛振偉制造更大的壓力。
張揚和常海心一起離開了房間,常海心道:“我不去了,就在房間里等你。”說完這句話又生怕張揚誤會,趕緊解釋道:“我舅舅要請你吃飯!”
張大官人瞪大了雙眼,他實在想不通,常海心的舅舅為什么要請自己吃飯?根本就是素昧平生啊!難不成昨晚的事情讓他知道了?轉念一想,不可能啊,常海心平時面子tǐng薄的,這事兒應該不會說啊。
常海心道:“你快點啊,呆會兒我表弟就來接我們了。”
張揚嗯了一聲,他來到了606房間,參加比賽的很多運動員也被安排在體育賓館居住,不過這些運動員的住宿條件跟他們這些體育官員就不能相提并論了,三名運動員住在一個房間內。
張揚來到牛振偉房間的時候,牛振偉剛剛洗完澡,正在那兒整理自己的跑鞋,看到張揚進來了,趕緊站起身來:“張主任!”
張揚笑了笑,向他伸出手去。
牛振偉在身上擦了擦,這才和張揚握了握手:“張主任,您找我有事啊!”
張揚看到他房間內還有其他兩名運動員,說話有些不方便,微笑道:“咱們下去走走吧。”
牛振偉應了一聲,跟張揚一起來到了樓下,兩人沿著花園內的道路漫步,張揚道:“明天什么時候比賽啊?”
牛振偉道:“上午十點!”
張揚點了點頭道:“準備的怎么樣了?”
牛振偉道:“差不多了,我的成績就是那樣,爭取發揮出最好的競技水平吧。”
張揚道:“有沒有信心拿金牌啊?”
牛振偉一聽他又說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不禁顯得有些為難,他不是不想拿,是的確沒那個本事,牛振偉鼓足勇氣道:“張主任,我實力和國內的強手還有差距,尤其是和牛家軍的幾名運動員…”
張揚道:“我看你是沒信心!”
牛振偉道:“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就算我拿出最好的狀態來跑,我都跑不進前三。”
張揚道:“你是缺乏動力,如果我拿把槍在后面指著你,只要你跑不到第一,我就一槍把你給斃了,你肯定沒命的跑。”
牛振偉忍不住笑了:“張主任,您就是拿大炮在后面轟我,我也不可能跑出個第一,我實力比牛家軍的兩名運動員差得太多了。”
“你看看,還沒比賽,自己就先泄氣了。”
牛振偉道:“張主任,我不是泄氣,我是真沒希望。”
張揚道:“這樣吧,你明天比賽之前,過來找我,我給你找個中醫師按摩一下,幫你放松放松,確保你能夠跑出好成績。”
牛振偉道:“我按摩過,沒那么神奇。”
張揚道:“記住了啊,明天八點半,準時來我房間!”
張揚和牛振偉返回酒店的時候,看到了袁芬奇的那輛破破爛爛的吉普車,今天袁芬奇穿著黑色的皮夾克,上面掛滿了亮晶晶的勛章,仔細一看,那玩意兒不是勛章,全都是毛主席像章,還是那條牛仔kù,不過頭發應該洗過了,還特地用皮筋扎了起來,一條長長的馬尾巴拖在腦袋后面,看到張揚,他咧開嘴就笑了,主動招呼道:“張主任,我特地來請您的。”
張揚實在想不通袁芝吾請他吃飯的理由,笑著走了過去:“怎敢勞動你袁大畫家的大駕。”
袁芬奇道:“我們家老爺子的命令,一定讓我親自來接您。”
張揚道:“你表姐還在樓上呢。”
袁芬奇道:“我剛打過電話了,她這就下來了。”說話的功夫常海心已經出了酒店的大門,向他們走了過來。
袁芬奇親親熱熱的叫了聲表姐,張揚來到副駕坐下,接連關了兩下,方才把自己這側的車門給關上。心中嘮叨著,這車也他媽真夠破的.
常海心在后座坐好了,不禁笑道:“芬奇,你這吉普車也夠破的。”
袁芬奇道:“沒辦法,最近油畫的行市不好,我大半年都沒收入了,就這破車還多虧我兩個姐姐接濟我。”
常海心道:“那你不去工作,好好的書畫院為什么不去?”
袁芬奇道:“咱們中國的書畫院,養得全都是一幫窮酸,拿著國家的工資,蒙混度日,不學無術的居多。”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他對這句話頗為認同。
常海心道:“這話你可別在你爸面前說,小心他痛揍你一頓。”
袁芬奇道:“我說的是事實,你看看書畫院的那幫人,有幾個是真心做學問的,平時不是這個企業請就是那個單位請,去了之后,寫寫畫畫,弄點應景之作,騙點車馬費,再糊弄頓飯吃,我看他們才是有辱斯文。”
常海心道:“就你清高,你把畫都賣出去才叫清高,現在這個樣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你憑什么清高啊?”
袁芬奇不服氣道:“真正的藝術家都是孤獨的。”
常海心道:“藝術源于生活,藝術家也得接地氣,你畫得東西讓老百姓都看不懂,誰會花錢買你的作品啊。”
袁芬奇道:“姐,你罵我沒關系,別侮辱我的作品!”
常海心氣得伸出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我是為你好!”
張揚也跟著笑了起來。
袁芬奇把他們帶到了書畫院對面的陶然居,這家酒店是書畫院的三產,等到了地方,張揚方才知道,今天袁芝吾請得主賓就是自己。
袁芝吾身穿灰色唐裝,黑色秋kù,足上蹬著一雙圓口布鞋,很中式的一身打扮,張揚發現袁芝吾長得也很帥,常海心母親家的這一系出了不少的靚男美女,袁芝吾看到吉普車來了,微笑著迎了過來,他走向張揚,主動伸出手去:“張主任,歡迎,歡迎!”
張揚笑著和袁芝吾握了握手道:“袁院長,早就聽說您的大名,本想登門拜訪,又害怕有些唐突冒昧,今天總算有了機會相見,袁院長的風采真是讓我佩服。”上來就拍了一個馬屁,本來張揚沒有拍袁芝吾的必要,可現在他和常海心發生了那事兒,袁芝吾是常海心的親舅舅,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的長輩,張大官人尊卑長幼的概念還是很強的。
看到張揚這么禮貌,袁芝吾也對這個年輕人生出好感,袁芝青道:“我這次請張主任吃飯有些突然,其實是我們南武書畫界的幾位朋友想和你結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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