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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愛慕】(下)

  第一卷婦科實習生第三百零一章愛慕(下)

  第三百零一章愛慕(下)

  張揚道:“都是些學生,奇怪,現在是不是流行學藝術啊,怎么這幫高官的子女都學起了藝術?難道他們老子身上的政治細胞全都變成藝術細胞了?”

  梁成龍又回頭看了看房門,忽然壓低聲音,很神秘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張揚不解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梁成龍道:“咱倆這關系,我有什么說什么啊,我聽人說你得了性病!”

  張揚瞪大了雙眼:“我靠,你聽誰說的?這他媽分明是侮辱我名譽!”

  梁成龍道:“你急什么?我這不是向你求證嗎?”

  張揚憤憤然道:“我就奇怪了,這事兒究竟是怎么傳出去的,我是因為尿路感染住院,竟然被傳成了性病,惡心到了我了!”

  梁成龍哈哈笑了起來。()

  張揚瞪著他道:“笑個屁!你小子居然幸災樂禍!”

  梁成龍強忍住笑:“我也不是幸災樂禍,我是覺著這事情好笑,他們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你去英國,第一件事就去嫖妓,搞洋妞,壯國威,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染了一身病被遣送國內。”

  張大官人欲哭無淚:“他大爺的,誰他媽這么害我?聽起來還真是傳奇啊!”

  梁成龍道:“你冤枉?”

  “我冤枉,我當然冤枉,不信你可以去看病歷!”

  梁成龍道:“這年月什么都能造假,病歷也不作數!”說完他不禁又笑了起來,頓了頓道:“不過按理說這件事是冤枉你的,我跟你相處這么久,也沒見到你嫖過,上次給你找了那幫俄羅斯妞,你也不為所動啊!”

  張揚道:“這還算人話,就我這革命意志,哪會干違反黨性原則的事情。”

  梁成龍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以訛傳訛,你還是抓緊把這件事說清楚,別弄到最后,越扯月越麻煩。”

  張揚苦笑道:“我總不能滿世界去解釋我沒得性病,我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這他媽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梁成龍聽得有趣,又哈哈大笑起來,難怪說病在別人身上最不讓自己擔心。

  張揚也沒把這些流言當成一回事兒,心說下次遇到敢胡說八道的,老子見一個打一個,誰他媽污蔑我,我就揍誰!他放下酒杯道:“你來的正好,王學海在東江的那塊地怎么樣了?”

  提起這件事梁成龍頗為得意,他笑道:“我安排好了,省文物局在那里專門設點,一點點清理,一點點考察,沒個三兩年是考察不完的,這次拖都要拖死他!”他對王學海抱有相當的仇恨,當初東江紡織百貨商場地塊他幾乎就要拿下,正是王學海的介入讓一切發生了變數,那次是他在東江商場上敗得最慘的一次,王學海利用京都大廈質量上存在的問題要挾他,逼迫他退出了競爭,此人的手段實在卑劣。

  張揚道:“王學海有意把那塊地轉讓給何長安,何長安好像已經動心了!”

  “鼎天集團的何長安?”梁成龍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揚點了點頭。

  梁成龍陷入短時間的思索之中,何長安的鼎天集團擁有著雄厚的實力,就算他也難以和人家相提并論,而且何長安這個人在官場中很吃得開,和很多高層領導都有交情。他如果想接手這塊地,肯定有實力拿下。梁成龍道:“我現在資金都在外面,東江紡織百貨商場的盤子我是吃不下了,何長安想拿就讓他拿去吧,不過這樣一來不就等于給王學海雪中送炭了嗎?”

  張揚道:“何長安那個人相當精明,他看重的是利益,這么一塊大肥肉,他不可能不動心!”

  梁成龍道:“他介入到沒什么?我就是不想王學海如意!”

  張揚道:“我跟何長安倒是認識,要不要我幫你聯絡一下?”

  梁成龍點了點頭道:“你幫我安排一下,我拜會拜會他,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顧養養顯然有些不高興,下車的時候沒有和張揚打招呼,埋著頭向校門處快步走去,走了幾步卻終于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卻見張揚已經上車了,她又回到車前:“張哥!”

  張揚落下車窗,笑道:“什么事兒?”

  顧養養咬了咬嘴唇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張揚看了看梁成龍,梁成龍笑道:“你們聊,我就在這兒等你!”

  張揚這才下了車,陪著顧養養一起向美院走去。

  顧養養鼓足勇氣道:“你是不是故意疏遠我?”

  “哪有?”張揚笑得有點不自然。

  顧養養道:“我看得出來!”

  張揚道:“傻丫頭,我把你當親妹妹看,做哥哥的怎么會疏遠自己的妹妹?”

  顧養養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她小聲道:“我不喜歡江光亞!”

  張揚點點頭。

  “以后你不要幫著撮合我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很…我很難過!”

  張揚望著顧養養,發現她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其實他也沒想撮合江光亞和顧養養,別人感情的事情,他還真不想過問,不過顧養養分明是對自己有好感,這讓張揚感到有些害怕,重生之后,他還是第一次對女孩子感到害怕,這種感情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張揚咳嗽了一聲道:“趁著年輕好好學習也好,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考慮。”

  顧養養道:“我明白,有些事你不說出來,我也明白!”說完她加快了腳步,張揚望著顧養養消失在風中的倩影,不覺愣在那里,過了很久,方才回過神來,深深嘆了口氣。

  在張揚的安排下,梁成龍去北國山莊拜會了何長安,幾句客套話之后,梁成龍很快就把話題轉向了東江紡織百貨商場。

  何長安微笑道:“小梁啊!既然你和張揚是好朋友,大家就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話,我也不瞞著你們!”

  張揚在一旁品著何長安專門泡得春茶,這茶葉何長安前兩天給他送了兩盒,市價一兩三千多塊呢。他對生意興趣不大,不過他也不想何長安出手幫助王學海,對于王學海這種落水狗,必須要一打到底。

  何長安道:“東江紡織百貨大樓那塊地雖然會產生很大的利益,可我還看不在眼里,不過我仍然決定要將這塊地拿下,因為有人找過我,讓我給王學海幫這個忙,利益我可以無所謂,可人情我必須得講,我也知道,我現在出手接盤,等于救了王學海,人活在這世上就得顧及方方面面的關系,你們說是不是?”

  張揚和梁成龍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明白了,王學海肯定找關系了,何長安礙不過人情,所以出手接了這個爛攤子。

  梁成龍卻對何長安的話半信半疑,在他看來何長安不僅僅是因為人情,促使一個商人做出經營上決策的最主要因素還是利益,何長安肯定是因為利益。梁成龍心里雖然不爽,表面上還是很客氣地說:“何總投資東江,相信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會很多。”

  何長安笑道:“如果每做一筆投資,我都要親自前去,那么我恐怕一刻的清閑都沒有了!”

  梁成龍明白生意做到何長安這種地步,一切都已經上了軌道,許多事并不要親力親為。

  何長安又道:“你的豐裕集團在東江經營的不錯,放眼平海你也算得上屈指可數的開發商了。”

  梁成龍謙虛道:“還請何總多多指教。”

  何長安道:“每個人的經商手法都不同,最終的目的無非是利益二字,不過利益也有不同,多數商人看到的是經濟利益,能夠看到社會利益的少之又少,能夠為了社會利益犧牲經濟利益的更是鳳毛麟角。”

  張揚笑道:“何叔叔就是鳳毛麟角中的一位!”

  何長安哈哈大笑:“慚愧,慚愧,我也是活了這么多年方才明白!”他向梁成龍道:“我聽說當初東江紡織百貨商場的地塊你也參與競爭了,怎樣?現在對那塊地還有沒有興趣?”

  梁成龍實話實說道:“有興趣,可是我現在沒有吃下這塊地的實力!”

  何長安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梁成龍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何長安竟然會主動找他合作,笑容已經掛在梁成龍的臉上,他還沒有修煉到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

  何長安道:“我有資金,你對東江的情況熟悉,又是搞開發出身,我們合作肯定會事半功倍。”

  旁觀者清,張揚暗自佩服,何長安的這個提議表面上看起來很突然,可仔細一琢磨,他已經把事情考慮的很清楚,選擇和梁成龍合作省卻了很多的事情,東江乃至平海的方方面面根本不需要何長安去擺平。

  這次的會面梁成龍獲益匪淺,就算何長安出手幫助了王學海,可他也得到了實際利益,東江紡織百貨大樓地塊的事情折騰了這么多年,曲曲折折,終點又回到起點,自己終于參與到這塊地的開發之中。

  中午何長安留他們在山莊吃飯,飯后又帶著他們欣賞了他剛剛拍得的康熙皇帝所用的佩劍。

  梁成龍看到何長安在北國山莊的收藏,由衷發出了一聲感嘆,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做到人家這個境界。

  張揚和梁成龍準備離去的時候,何長安把張揚叫到一邊,他有話想和張揚單獨談。

  梁成龍很知趣,先到車內等著。

  何長安看來有些猶豫,低聲道:“張揚,我們一見如故,把你當成自己人!”

  張揚笑道:“何叔叔,有什么話,您只管說,千萬別有什么顧忌。”

  何長安點了點頭道:“有件事我一直窩在心里,想說卻又不好開口,文副總理是你的干爸,有些話,你更方便說一些。”

  張揚聽出這件事和文家有關,心里頓時警惕起來。

  何長安道:“浩南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叫秦萌萌!”

  張揚聽說過這件事,點了點頭道:“聽說是某位軍區司令員的女兒,有這回事!”

  何長安道:“秦萌萌我多少了解一些,她并非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單純!”

  張揚內心一凜,何長安把話說到這種地步,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他沒有說話,等著何長安把話說完。“

  何長安道:“天津南開大學附近有個叫迦南幼兒園,中二班有個孩子叫秦歡!”

  張揚已經明白何長安在暗示什么,他向遠處看了看,低聲道:“何叔叔想我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何長安道:“秦家和文家跟我的關系都很好,我的確不適合搬弄這個是非,可我又覺著這件事對文家不公平,浩南這小子從來對感情都不上心,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這件事會不了了之,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喜歡上了秦萌萌,這件事有些不妙,秦司令夫婦跟秦萌萌的感情也不太好,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秦歡的存在。”

  張揚對何長安生出一些不滿,你他媽不適合說,不想搬弄是非,把這個難題推到我頭上。

  何長安道:“張揚,我幾次都想對文副總理夫婦說這件事,可仔細考慮之后,我又不方便說,畢竟我是一個外人,不合適參與你們的家事!”他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覺著為難,可以權當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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