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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裝逼也得有資本】

  張大官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他算準了楚嫣然不忍心潑自己,今天哥們要把愛情進行到底。

  楚嫣然揚手就把那盆水潑了下去,水雖然燙可并不是開水,從二樓潑下去,溫度又減了幾分,所以潑到張揚身上的時候,非但沒感覺到燙,反而覺著暖融融的很舒服。

  張揚這叫死豬不怕開水燙,他的堅持終于有了效果。

  楚嫣然看到張揚連開水都不怕,十有八九是真摔出毛病來了,她顧不上多想,慌慌張張跑出門去,來到張揚身邊用力搖晃著他的身體:“你醒醒!”

  張揚裝死的本事可是一流,龜息功一用,別說是呼吸,連心跳都沒了,楚嫣然看到無聲無息,不由得緊張起來,不過她見識過張揚裝死的功夫,當初在夢仙湖的時候,這廝就利用這種方式騙去了自己的初吻,楚嫣然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可恨,忽然揚起手來照著他臉上就是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出乎張揚的意料,士可殺不可辱,楚嫣然要是發起飆來,恐怕一巴掌是打不過癮的,她再度揚起手的時候,被張揚一把抓住了手腕。

  楚嫣然怒道:“讓你裝!”

  張揚嬉皮笑臉道:“我不裝,你怎么肯出來?”

  “放開我,我不想見到你!”

  張揚一把抓起楚嫣然把她給扛在肩頭,楚嫣然怒道:“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叫人了!”

  張揚伸手在她玉臀之上拍了兩記:“乖,咱們進去說話!千萬別吵醒咱們外婆!”

  “是我外婆!”楚嫣然憤然糾正道。

  張揚不由分說將她扛到了別墅的客廳之中,扔在沙發上,楚嫣然想要坐起,卻被他伸手點中了穴道,唯有美目圓睜瞪著張揚。

  張揚笑道:“我只想你平靜下來聽我解釋!你誤會我和陳雪了,你仔細想想,當時我是不是穿的衣帽整齊,陳雪是不是也穿著衣服?她被毒物咬中,如果我不用那種方式幫她逼毒,恐怕她要性命不保,她是我妹的同學,又是陳老伯的孫女兒,于情于理我都得救她,再說了,你爺爺和她爺爺是老戰友,就沖著這份關系,我也不能不管。”

  楚嫣然的目光稍稍有所緩和,張揚這么一說,她仔細想了想,那天張揚的確是穿得整整齊齊的,可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其實張揚的性情她是了解的,甚至他和秦清之間的曖昧情愫,楚嫣然也才所察覺。她自問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一直以來也嘗試用自己的寬容感化張揚,不過她越來越發現她和張揚之間,終究還是張揚影響她多一些。

  張揚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楚嫣然被他點中穴道,只能老老實實坐在那里聽,她也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張揚說完方才道:“你要是原諒我了就眨眨眼睛!”

  楚嫣然果然眨了眨眼睛,張揚這才解開了她的穴道,楚嫣然得以恢復自由之后,一把就揪住張揚的耳朵:“騙我!你花言巧語騙我!”

  張揚苦笑道:“我說丫頭,咱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從北京一路追到這兒,事情也解釋清楚了,那啥…你也把心胸放寬一點。”

  楚嫣然啐道:“療傷就療傷,你脫人家衣服干嗎?”

  “我當初給你療傷那會兒,還脫你褲子呢!”

  一句話把楚嫣然說得俏臉通紅,握起拳頭在張揚身上捶了兩下,不過下手并不重。張揚這么一解釋,楚嫣然不由得又想起他過去的好處來,心里對他的不悅頃刻間煙消云散,看到他淋得落湯雞一般,又有些心疼,輕聲道:“你去洗個澡,我給下碗面條!”

  張揚知道楚嫣然已經原諒了自己,心中欣喜非常,他去浴室沖了一個熱水澡,又用烘干機將衣服烘干。出來的時候,楚嫣然已經下好了面條。

  張揚從下飛機到現在還沒有安安穩穩坐下來過,肚子的確餓了,他端起面條大口吃了起來。

  楚嫣然看他吃的香甜,雙手托著俏臉,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

  張揚笑道:“看到你笑,我才安心了!”

  “你會在乎我的感受?”

  “很在乎,最在乎!”張揚將面條吃得干干凈凈。

  楚嫣然起身收拾碗筷,柔聲道:“你去客房睡吧,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張揚嬉皮笑臉道:“咱倆是不是秉燭夜談呢?”

  楚嫣然打了個哈欠道:“我可沒這么大的精神,讓你氣的我這兩天都沒有睡好!”她說的是實話,從看到張揚和陳雪的那一幕,直到現在她都沒睡過。

  張揚老老實實去客房睡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來到客廳,看到林秀帶著兒子也已經來了,正陪著瑪格麗特聊天。

  楚嫣然正在煮咖啡,看到張揚出來,笑道:“林阿姨找你呢!”

  張揚點了點頭,先去到瑪格麗特面前叫了聲外婆,然后在林秀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林秀雖然知道老太太已經同意了楚嫣然和張揚來往,卻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瑪格麗特笑道:“你惹嫣然生氣,我正想找你算賬呢!”

  “我哪敢呢!”

  “那是嫣然心軟,如果是我,就一盆開水流下去!”

  張揚老臉一紅,原來昨晚的事情已經被瑪格麗特知道。好在老太太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她接過楚嫣然遞來的咖啡,停止了對張揚的揶揄。

  林秀道:“張揚,我們投資春陽的溫泉度假村遇到了點麻煩。”

  張揚道:“工程進展很順利啊,我前些天過去,度假村已經就快竣工了!”

  林秀道:“并不是工程上的事情,度假村原定這個月對外開放,現在正處于招聘培階段,按照我原有的計戈,“是從荊山帶過去一支管理團隊,可春陽縣堅持要參予管理。”

  張揚想了想,溫泉度假村簽約的時候,秦清還在春陽擔任縣委書記,當時的合同細節,他依稀還記得一些,溫泉度假村是春陽縣和貝寧財團共同投資興建的,雙方的股權各占百分之五十,而且在利益的分配上也有具體的規定。

  林秀道:“當初我和秦書記簽約的時候已經確定下來,以后溫泉度假村的管理由我方全權負責,春陽縣委縣政丄府不會涉及具體的管理工作。”

  張揚并不認為這是什么問題,他笑道:“合同上都寫得明明白白的,他們總不能不認賬?”

  “那倒不是!春陽縣方面只是提出想要介入溫泉度假村的管理,我當然不會答應,可縣里不少領導又提出想解決一些親屬的就業問題,我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幫忙解決了幾個,可后來我并沒有想到這種事越演越烈,甚至連黑山子鄉的領導,朱小橋村的干部都找了過來,溫泉度假村的確需要不少人手,可怎么也容不下這么多的人,我只能有所選擇,拒絕了很大一部分人,可我沒想到拒絕就意味著得罪人,他們并不報復我,而是報復到了溫泉度假村的頭上,這幾天里,度假村的電纜被割斷,水管被挖斷,連路燈也被人給砸了不少,損失雖然不大,可是大大拖延了我們的工期,現在還沒開業就已經這樣,真正開業還不只要面對多少問題。”“為什么不給春陽縣委縣政丄府反映?”

  “反映過了,他們也表示要盡力配合,可結果還不是那樣,說一套做一套,我早知道春陽的投資環境這么復雜,絕不會選擇在春熙谷建設溫泉度假村。

  楚嫣然又端了咖啡分給他們,她笑道:“在國內投資,人情往來上的事情就是多,聽郭廠長反應,我在春陽開發區投資的那個飼料廠也被塞進了許多熟人,不過他們都是進廠當工人,沒有這么多煩心事!”

  張揚點了點頭,強龍不壓地頭蛇,林秀的煩惱肯定是源于此,這件事看來他必須要出面了,張揚對自己在春陽方方面面的關系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向林秀打包票道:“林阿姨,你放心,這件事節后我就幫你解決了!”

  林秀道:“你得抓緊了,現在朱小橋的那幫老百姓都把我們溫泉度假村當成了家門口的一塊肥肉,恨不能每個人都上來啃一口,再沒有什么制約措施,恐怕我們連骨頭都剩不下了。”

  一句話說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瑪格麗特并不清楚國內的投資狀況,她笑道:“中國的老百姓還是純樸的很,我看事情不會像你說的那么嚴重。”

  林秀沒有說話。

  楚嫣然道:“外婆,您還去靜安嗎?”自從外婆回國,其實楚嫣然每天都和外公楚鎮南偷價聯系,她想促成外公和外婆見面,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他們言歸于好。

  瑪格麗特笑道:“去,為什么不去?”她向林秀道:“說好了今天去荊山寺上香,咱們都晚了!”

  楚嫣然不無嗅怪的瞪了張揚一眼道:“都是你睡得這么遲!”

  張揚笑道:“干我什么事?”

  林秀道:“咱們走吧,司機在外面等著呢!”

  幾人說著出門上了停在門外的豐田面包,張揚對荊山路況不熟,也就沒開車,楚嫣然知道他沒吃早飯,給他帶了面包牛奶出來,讓張揚在車上隨便吃點。

  林秀的兒子謝曉軍今年十五歲,現在在荊山市體校踢足球,他聽說張揚的武功高強,對張揚是極其崇拜,不時問東問西向張揚討教幾手功夫,林秀一旁慫恿道:“張揚,你看我這個兒子有沒有學武的天分,如果有,你教教他,我們家老謝倒是給他找了幾個師父,可惜都沒什么真本事。”

  張揚微笑不語,心說我收徒弟豈是那么容易的,算起來也只有安語晨那個女徒弟,不過現在人家也已經不當自己是師父了。

  謝曉軍滿臉期待的看著張揚,發現人家沒有點頭的意思,臉上的希望就變成了失望。

  瑪格麗特道:“男孩子家還是別學武,整天打打殺殺的讓人不放,心。”

  謝曉軍道:“練武強身健體,又不是打打殺殺!”

  林秀啐道:“你這孩子居然學會犟嘴了。”

  謝曉軍也是個老實孩子,紅著臉不再說話。

  說笑間來到荊山寺,荊山寺乃是北原省著名的古剎,這里香火極旺,雖然歷史比不上江城的南林寺,可并沒有像南林寺那般多次遭受戰火、破壞,所以保持相對完整,不但是北原香客,而且平海的香客也經常來此,不過自從南林寺發現佛祖舍利之后,南林寺的影響迅速增強,在佛學界的聲望實際上已經超出了荊山寺。老太太之所以選擇荊山寺,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為了還愿。

  荊山寺的停車場上已經停滿了汽車,今天并非初一十五,所以香客還算少的,張揚望著停車場熱鬧繁忙的景象,不由得發出一陣感慨,南林寺修繕工程尚未完全竣工,希望日后也能夠達到這樣的氣派。

  張揚對燒香念佛并沒有什么興趣,一個人溜達到碑林處欣賞石刻,楚嫣然和林秀陪著老太太進了寺院。

  荊山寺古跡眾多,謝曉軍來過多次,不過這孩子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跟著張揚轉了一圈,發現人家無意收自己當徒弟,頓時就泄了氣,一個人去別的地方溜達了。

  張揚看碑刻的時候,后面忽然人聲嘈雜,他轉過身,看到停車場方向圍了一圈人,張揚也是個喜歡看熱鬧的家伙,也湊了上去。

  沒想到被圍觀的人是謝曉軍,這孩子耷拉著頭,好像做錯了什么事,一旁三名中年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中等身材,有些謝頂,長得頗為富態,手上帶著金表,脖子上掛著拇指粗細的金鏈子,看來好像是個暴發戶。他指著謝曉軍罵道:“臭小子,你沒長眼睛啊?居然砸我車?你家大人呢?”

  張揚這才留意到不遠處的奔馳車,原來謝曉軍閑著無聊,摸石頭去砸小鳥,結果小鳥沒砸著,石塊崩到人家的汽車上。

  那輛奔馳車受損也不嚴重,只不過被砸出了一個小白點,底漆露出來了,應該不用鍍金。

  “對不起!”謝曉軍小聲道。

  “對不起就完了?啊?麻丄痹的,你砸我車,你知道這是什么車嗎?奔馳?你丄他媽賠得起嗎?”

  謝曉軍漲紅了面龐:“你說多少錢,我賠給你!…賠你丄麻痹!你家大人呢,電話多少?”謝頂男子囂張大吼道。

  謝曉軍瞪大了眼睛:“你罵誰?”

  “罵你!我他媽還打你呢!”謝頂男子上擊照著謝曉軍的頭頂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把謝曉軍的火氣給激了起來,他豁出去了,握著拳頭就沖了上去,可沒等他沖到那男子身邊,謝頂男子的兩名同件沖上來抓住他的胳膊。

  張揚看到不妙,分開人群走了進去:“干什么這是?三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害臊不害臊?”

  三名男子都愣了,謝曉軍看到張揚就像找到了救星,叫了聲張哥,向他走了過去。

  謝頂男予笑道:“喲!來救星了!你他們家大人啊!”

  張揚瞇起雙目,不屑道:“有事說事,欺負小孩子干什么?”

  謝頂男子點了點頭,指著一旁的奔馳車道:“看到沒有,他砸我車,你說怎么辦吧?”

  謝曉軍小聲道:“我不山心的!”

  “不小心,你將來要是殺了人,你不小心就行了?就不用承擔責任了?”

  張揚笑道:“你說怎么辦?”

  那男子看了看張揚,從張揚的穿著可以看出此人應該條件不錯,那謝頂男子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兩萬!你拿出兩萬塊,咱們兩清!”他這句話一說,圍觀的人群發出齊聲驚嘆,誰都看出這謝頂男子顯然在訛人了。

  “兩萬?不多啊!”張揚不無嘲諷道。

  那男子道:“當然不多,我這可是新買的奔馳車!”

  張揚轉向謝曉軍道:“你剛才怎么砸的?”

  謝曉軍指了指地上那顆葡萄大小的石塊道:“我是砸小鳥,結果掉在他車上了。”

  張揚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問謝曉軍道:“是這顆嗎?”

  謝曉軍不明白他的意思,張揚將石頭交到他的手中,笑道:“這么大的石頭怎么可能砸出這么小的痕跡?你再砸一遍給我看!”

  謝曉軍有了張揚撐腰,他想都不想就把石塊扔了出去,拳頭大小的石塊光!地一聲砸在了奔馳車引擎蓋上,這下留下了一個凹坑。

  謝頂男子急了:“小畜生你干什么?”

  張揚霍然轉過臉來,雙目冷冷盯住那男子道:“你丄他媽不是爹媽生的?怎么出口傷人呢?”

  三名男子氣勢洶洶的向張揚走了上來,張揚冷笑道:“這里是佛門凈地,我可不想動手,曉軍,你不是想學武嗎?我教你一招!”他在謝曉軍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謝曉軍勇氣倍增,握著拳頭向謝頂男子沖去,那男子罵道:“小雜種,找死!”他想去擋謝曉軍的拳頭,卻沒想到謝曉軍手譬靈活的一轉,一拳打中他的下頜,謝曉軍力氣很大,打得那謝頂男子頭顱猛然向后一仰,嘴唇也磕破了。

  謝曉軍一拳打完,那謝頂男子的兩名同伴已經沖了上來,張揚一把將謝曉軍拉了回去,嘆了口氣道:“我見過沒出息的,可沒見過你們這么沒出息的!”

  謝頂男子掏出手機,惡狠狠道:“你們給我等著!”他打電話報警了。

  這時候林秀和楚嫣然陪著老太太出來了,看到張揚和人家發生糾紛,也趕了過來。謝曉軍走到母親身邊將發生的事情說了,林秀氣得也是臉色煞白。

  張揚看到林秀出來了,自己也就沒有出頭的必要了,他倒要看看林秀怎樣處理這件事。

  林秀還是表現出相當的涵養,她向兒子道:“曉軍,你先陪奶奶上去!”

  謝頂男子不依不饒道:“不能走,砸了我的車,你想一走了之嗎?”

  林秀道:“我是他媽媽,我來賠!”

  張揚示意楚嫣然陪著外婆先走,楚嫣然明白,張揚肯定火了,他不想讓外婆看到自己暴力出手的場面,謝曉軍還是個小孩子,自然也不適合留在現場。

  楚嫣然他們走后,就有一輛警車呼嘯而來,當地派出所所長耿云成帶著四名警察起到,他下車后徑直來到那謝頂男子面前,笑道:“程哥,怎么回事兒?”

  那謝頂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奔馳車道:“我剛買的車被人給砸了,損害他人財物是不是要坐牢呢?”

  耿云成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臉色突然一變,他游臉堆笑的來到林秀面前:“林總,您怎么在這兒?”林秀是荊山公安局現任局長謝志國的夫人,他怎么會不認識。

  林秀冷冷看著耿云成:“人家讓你抓我呢,來,你把我銬走吧!”

  耿云成苦笑道:“林總,別開玩笑了!”

  林秀道:“耿所長,那個人說我兒子砸了他的汽車,讓曉軍賠他兩萬!”

  耿云成低聲道:“林總,沒事,他叫程繼高,是我的小學同學,我幫您說說。”

  林秀道:“沒必要說,他說我兒子砸他的車,我就真砸給他看!”

  耿云成面露為難之色,程繼高和他有些交情,可林秀這邊更得罪不起。這程繼高真是沒有眼色,專挑了一個荊山市公安局長的老婆欺負。

  林秀看到耿云成沒有動靜,淡然道:“耿所長,你既然來了,就幫個忙吧!”

  耿云成連連點頭。

  “幫我把那輛車砸了!”林秀一句話把耿云成驚得目瞪口呆,可他馬上就明白了,林秀不是開玩笑,局長夫人是真生氣了,她壓在大庭廣眾下砸車,而且是讓自己動手。耿云成心里這個后悔啊,我他媽不是犯賤嗎?好好在所里涼快就是,管這種閑事干嘛?可現在想走也走不成了,林秀可不是一個輕易開玩笑的人,這位局長夫人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她讓自己砸車,那是讓自己表明態度,如果自己因為態度不明確而得罪了她,恐怕這次倒霉的不僅僅是程繼高。

  張揚覺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他雖然和林秀認識了很長時間,可并不知道這位荊山市公安局長夫人的厲害,從瑪格麗特對她的重視可以看出,林秀是很有本事的,她的能力并非單純的依靠她的丈夫謝志國。

  耿云成終于在短時間內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抽出警根走了過去,一下砸在那輛奔馳車上。

  程繼高愣了,他現在明白自己得罪大人物了,望著奔馳車引擎姜上突然癟下去的一塊,他不但是心疼而且害怕,耿云成一動手,四名跟著他過來的警察一起上去動手了,他們都帶著警根,這玩意兒平時很少派上用場,今天發現砸車還真襯手,尤其是砸大奔的時候。

  五名警察粒先砸車,圍觀的老百姓都樂了,他們早就看程繼高三個大老爺們欺負小孩子不順眼,而且咱們老百姓對開大奔的原本就沒多少好感,現在杜會上都流行那叫啥“仇富!對仇富心理,終于人群中有勇敢者,抄起磚頭砸了一下,有先行者就有后來者,這就叫從眾心理。

  馬上就用不著五名警察動手了,圍觀的老百姓紛紛抄起磚頭石塊扔了過去。

  程繼高哭的心都有了,他跑到耿云成面前:“耿所…耿所…別砸,別砸!”

  耿云成反正已經表明了態度,也不在乎繼續在林秀面前表忠心,指著程繼高的鼻子罵道:“你不就是才幾個臭錢嗎?有錢人多了,誰像你這么得瑟啊?欺負小孩子,你還算人嗎?”

  程繼高雖然有錢,可他一直在外地經商,在荊山還真不認識幾個人,他看到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心中一橫道:“我可告訴你,謝志國局長是我老朋友!”

  一句話把耿云成給逗樂了,他望向林秀。

  林秀冷冷道:“那你把他喊過來,我讓他幫我砸!”

  張揚心說這混蛋真是不知死,他還敢胡說八道。這年頭,裝逼也得有資本!

  那輛奔馳車已經被砸得慘不忍睹,林秀懶洋洋道:“算了!”

  耿云成這才讓部下驅散圍觀的人群,老百姓參與砸車更好,更方便他推卸責任。

  耿云成氣得臉色鐵青,他叫囂道:“我不信這荊山就沒有公理可言了,我要告你們!”

  林秀皺了皺眉頭,向耿云成道:“他什么人?”

  耿云成這才低聲道:“他叫程繼高,本地人,在廣東一帶做地皮生意,有些錢!”

  張揚聽到程繼高的名字不覺一怔,他想起不久前江城教育局集資案的事情來,當初他和教育局長鄭先泰專門跑到荊山要錢,鄭先泰的集資款不就是被一個叫程繼高的騙了嗎?張揚笑了起來,現在鄭先泰已經被雙規了,程繼高雖然歸還了集資款,這連帶責任也是少不了的,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人要是找死,真的會找竅門。

  張揚走到程繼高面前!猛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程繼高!你表哥是鄭先泰對不對?”

  程繼高乍聽到鄭先泰的名字,嚇得臉色煞白,轉身想要走,被張揚一把擰住手臂,抬腳就給踹倒在地上,張揚向耿云成道:“耿所,這個人是我們江城通綽的要犯,你把他給我銬起來!”程繼高又驚又怕,他當初利用教育局的集資款在廣東炒地皮賺了一大筆錢,只不過一直以來都謊稱地皮掉價,拖著教育局的錢不給,如果他當初順順當當的把錢給了,或許江城教育局集資的事情也不會東窗事發,出事之后,教育局長鄭先泰不得已聽從張揚的建議,綁架程繼高的雙胞胎兒子,程繼高這才忍痛把錢給還了,在他的認識里,以為錢還過了,自己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所以他大搖大擺的回老家看看,今夭來荊山寺燒香也是為了還愿,誰想會遇到了這件倒霉事,人真的不能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原本謝曉軍也不是故意砸到他車,如果程繼高好好說,以林秀的財力也不會蠻不講理,可他非得采取這種極端的手段,所以遭到了被砸車的命運。現在不僅僅是砸車,連當初他詐騙江城教育局集資款的事情也被張揚給捅了出來,當真是禍不單行啊。

  程繼高被押上警車的時候,耿云成不無感嘆的告訴他:“你自己找死,知道你剛才欺負的是誰嗎?咱們謝局長的寶貝兒子!”

  程繼高的腦袋耷拉了下去,都說民不與官斗,自己剛剛有了兩個錢,怎么就把這茬事給忘了呢?

  張揚望著那輛破破爛爛的奔馳車不禁笑了起來,林秀也笑了,楚媽然走過來看看情況,也笑了,她格格笑道:“我讓司機先把曉軍和我外婆送走了,怕他看到這種場面!”

  林秀道:“我最怕小孩子學會爭強斗狠!”她看了一眼張揚道:“所以我是不想讓你教他功夫的,有些時候吃虧不一定是壞事。”

  張揚反問道:“那你怎么剛才不選擇吃虧呢?”

  林秀笑道:“將來你就會明白了,假如有人欺負了你的孩子,你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他討回公道!”因為司機先去送瑪格麗特和謝曉軍回去,林秀帶著張揚和楚嫣然一起去了后山的觀音院,觀音院卻是一座尼姑庵,林秀和這里的主持定閑師太是好朋友,平日里也沒少給庵里香火錢。

  定閑師太看到貴客臨門,邀請他們來到枯竹亭內飲茶。

  幾人閑聊的時候,不經意提起江城佛祖舍利的事情,定閑師大流露出想要去江城參拜舍利的意思。

  張揚生性好客,他微笑道:“師太去的時候提前跟我打括呼,我一定做好接待工作。”

  林秀笑了起來,佛教的交流可沒有這么復雜,用不著他們官場應酬,張揚顯然和其他事情一樣等同對待了。

  定閑師太微笑道:“多謝張施主美意,聽聞南林寺正在整修,不知工程進展情況怎樣?”

  “年底應該耳以竣工,到時候一定會是佛教盛事!”

  定閑師太微笑點頭。

  林秀前來觀音院不僅僅是為了飲茶,她透露出一個重要信息,原來楚嫣然的外婆想捐一座廟宇,地點還沒有選定,林秀提議在清臺山春熙谷,所以邀請定閑師太過去看看,定閑聽聞老太太要做善事,自然一口應承下來。

  這對張揚來說也是一個好游息,如果真的可以在春熙谷修建佛寺,對清臺山旅游會有促進的作用,不過瑪格麗特應該沒想到經濟上的回報,她只是想結善緣。

  林秀和定閑師太約定了時間,離去的時候,定閑師太專門拿了兩串紫檀佛珠送給張揚和楚嫣然。

  當天中午荊山市公安局長謝志國在荊山金盾賓館宴請瑪格麗特一行,這次出席午宴的還有荊山市軍分區司令和政委,他們當初都是楚鎮南一手帶出來的部下。瑪格麗特不飲酒,所以張揚充當了主力隊員,他的酒量一個人對付四五個還是綽綽有余,席間張揚向謝志國提起了程繼高的事情,謝志國笑道:“你放心吧,這事好辦,只要江城需要,我讓人把他給送過去接受調查!”

  張揚多少看出了楚鎮南這幫老部下的意思,他們一個個都順著老太太,目的是想把老太太給哄高興了,看來所有人都想著趁著這次瑪格麗特回國的機會,幫助這對老夫妻破鏡重圓。

瑪格麗特也表示會去靜安,不過并沒有提起要不要和楚鎮南見面勺  午飯后,謝志國幾人陪老太太去打麻將,楚嫣然和張揚兩人來到金盾賓館的小花園內坐著,楚嫣然挽住張揚的手臂道:“我外婆好像還在生外公的氣,張揚,你腦子聰明,幫我想想辦法,怎么才能讓他們和好如初?”

  張揚笑道:“這事兒我可不在行,如果你外公能在大半夜冒雨爬上別墅我估摸著十有八九就沒問題了。”

  “滾!”楚嫣然笑罵道,螓首卻靠在張揚的肩頭。

  張揚道:“這次我恐怕不能陪你去靜安了,江城出了點麻煩事,我得回去處理一下。”

  楚嫣然點了點頭道:“工作要緊,你現在都是副處級干部了,管的事情自然比過去要多。”

  張揚笑道:“就是一幫著企業要錢的主兒,江城乞丐辦幫主!還是個副職!”

  “做人不可以太貪心,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人如其名,太張揚小心有人對付你!”

  張揚哈哈大笑,輕輕捻了捻楚嫣然的秀發,微笑道:“不括人妒是庸才!我行得正坐得直,怕誰?”

  楚嫣然道:“反正這官場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你還是小心為妙。”

  張揚道:“待會兒我就返回江城了,明天一早好多事要辦!”

  楚嫣然依依不舍的握著他的大手道:“我越來越不放心你!”

  張揚笑道:“沒事,我自己做事會小心!”

  楚嫣然忽然美眸圓睜道:“我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不放心你的品性,我不在你身邊,你指不定又要去勾搭人家小姑娘!”

  “天地良心…”

  “你遜有良心?”

  張大官人當然有良心,他覺著自己是個有情有意的人,正是因為此,他才會對身邊的諸多紅顏知己難以取舍,割舍不下。

  帝豪盛世的失火事丄件最終還是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酒店的總經理方文東不得不站出來,雖然他很不情愿,可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讓弟弟承擔這次失火事丄件的責任,方文南也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單單是這次失火事丄件,他已經支付了二百萬的撫恤金和醫藥費,酒店后續裝修整頓還需要大量的投入,方文南現在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三環路工程上,原本資金就捉襟見肘的他,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方文南在深思熟慮之后,決定將帝豪盛世轉讓出去,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十分艱難的,畢竟帝豪盛世是他起家之地,方文南對這里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可發生了失火事丄件后,想要扭轉這件事留給人們的陰影需要相當長的時間,而且還要大筆的資金投入,這兩點都是方文南不情愿的,所以他選擇轉讓。在江城有實力接下帝豪盛世的并不多,詢問消息的人倒是有不少,可真正愿意坐下來詳談的人少之又少。

  在方文南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喬夢媛找到了他,表示愿意接手帝豪盛世,可方文南知道買家是喬夢媛的時候卻有些擾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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