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說話的時候,抽出了一根手電筒樣的東西,戴上墨鏡,掛上電話,這廝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對付保險柜的準備,這跟手電筒養的東西,卻是國安研制的高精尖科技工具,激光切割槍。張大官人因為這次和華教授的合作,自然提了不少條件,落了不少的好處,其中就包括這些高科技的大玩具。張大官人也懂得與時俱進的重要性,打開切割槍,紅色的激光束瞄準了保險箱的前門,這才是真正的削鐵如泥,什么密碼,什么指紋,什么裝甲鋼板,在激光切割槍面前根就是浮云。張大官人輕而易舉地就將保險柜切割開來,等到溫度冷卻之后,方才搜尋其中的東西,從中找到了幾大疊美鈔和人民幣,珠寶飾品,還有一些光盤,張大官人也來不及細看,將里面的東西全都裝入旅行袋,來了個一網打盡,這倒不是因為他見錢眼開,而是按照趙國強的吩咐,給外人留下入室盜竊的假象。張大官人也沒有放過別的房間,花了一個多小時,把耿千秋的這套房子全都搜查了一遍,確信沒有大的遺漏,這才趁著月黑風高,溜出了名匯嘉園。趙國強是在凌晨兩點半接到了張揚的這個電話,其實他這一夜壓根就沒合眼,聽張揚說已經得手,全身而退,趙國強也從心底松了口氣,他低聲道:“你在哪兒?我馬上去見你。”張揚道:“城西砂鍋居坐著呢,給你當了這么久的苦力,我餓啊!總得吃點東西補充點能量吧?”趙國強問明地點。告訴張揚他馬上就到。趙國強穿好衣服離開房間,經過父親書房的時候,卻發現里面仍然亮著燈,他的腳步聲驚動了里面的趙永福。趙永福發問道:“誰?”趙國強不想驚動父親。可是既然被父親察覺,也只好過去打個招呼,他推門進去:“爸,是我!”趙永福的書房內仍然有淡淡的煙味兒。身后的窗戶大開著,他的表情充滿了疲憊:“這么晚了,要出門?”趙國強點了點頭道:“有位朋友遇到了點事兒,我要過去幫忙。”趙永福道:“什么急事,非得大半夜趕過去。”趙國強笑了笑:“爸,您也早點睡,這么大年齡了,不能熬夜。”趙永福嘆了口氣道:“年紀越大,睡眠就越不好。不是我想不想熬夜的問題。而是我根就睡不著。”趙國強知道父親最近在為什么煩惱。他抿了抿嘴唇,壓制住心中想要發問的愿望。趙永福擺了擺手道:“去吧,既然是朋友找你。肯定有急事兒,能幫人家就幫一把吧。”趙國強借著燈光看到父親兩鬢的白發又增添了不少。心中不禁一陣難過,可是他又不知該怎樣去開導父親,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趙國強離開之后,趙永福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和耿千秋,背景是圓明園的大水法,趙永福望著照片中的耿千秋,那時她還年輕,笑容單純而恬靜,趙永福閉上眼睛,低聲道:“變了…一切都變了…”睜開雙目,拿起桌上的火機,點燃了手中的照片,望著那張照片在火中蜷曲,最終又化為灰燼。趙國強趕到的時候,張揚已經半瓶二鍋頭喝了下去,他樂呵呵朝趙國強招了招手。趙國強來到他身邊坐下:“好興致啊!”張大官人道:“你算算一個人爬到28樓需要多少能量?這頓飯你來請!”趙國強道:“情況怎么樣?”張揚先拿了個玻璃杯給他倒了杯酒,推到他的面前:“那啥,干一杯給我慶功先!”趙國強道:“我可沒有你那么大的酒量,中午酒還沒有醒呢。”張揚也不勉強他,自己灌了一大口,將酒杯放下,望著趙國強道:“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你來之前,我抽空清點了一下,里面一共有五萬七千元人民幣,兩萬美元,十一張光盤。”張大官人壓低聲音向趙國強道:“都是頂級的毛片兒,真刀真槍干的那種。”趙國強干咳了一聲似乎有些尷尬。張大官人看出了這一點,他笑道:“應該都是人間宮闕里面偷拍的,這個耿千秋很有一套啊,一邊當著老鴇,一邊把那些嫖客買春的鏡頭捕捉了下來,難怪這女人那么囂張,以為掌握了一些人的丑事,就能逼迫他們對自己施以援手。”張揚說著就將腳下的旅行袋遞給了趙國強。趙國強接過旅行袋并沒有急于打開,而是低聲道:“里面還有什么?”張揚道:“還有一些書信和記事,我都沒怎么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對這件事那么看重,我也不好意思跟著摻和,既然你把我當成朋友,我總得拿出一點朋友應有的態度,你放心吧,這事兒我就當沒有發生過。”趙國強因為張揚的這句話而有些感動,他點了點頭道:“多謝了!”張揚道:“對了,夾層里有我在衣服上找到的毛發,應該是男人的,用小塑料袋裝起來了,你自己去化驗吧。”趙國強此時方才完全安下心來,端起酒杯敬了張揚一杯,他低聲道:“等這件事查出結果,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張揚道:“無所謂,我和耿千秋也沒什么大仇,這次是因為管誠我才找到人間宮闕,她雖然嘴硬,可是她包庇管誠絕對是無可否認的事實。”趙國強點了點頭道:“此前我并沒有想到她會和管誠有聯系。”張揚道:“你不是早就開始查她了嗎?證明你對她的懷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直到現在趙國強都沒有將對耿千秋的真正懷疑說出,他懷疑耿千秋才是害死弟弟趙國梁的真兇,自從查出耿千秋和父親早在他母親離世前一年就有來往,而且耿千秋還有過懷孕五個月引產的經歷,趙國強就懷疑弟弟的死很可能是耿千秋因愛生恨的報復,但是他缺乏證據來證明,父親最近已經非常痛苦,他實在不忍心去觸碰父親內心的傷痕。趙國強道:“我只是覺得她所從事的事業并不陽光,不想她和我爸的交往會影響到我爸的聲譽。”張揚道:“女人瘋狂起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放下酒杯道:“你說她是王均瑤的親妹妹,而王均瑤活著的時候一直都在從事洗黑錢的事情,是海外洗錢集團的主力干將之一,耿千秋會不會也和這一集團有關?”趙國強道:“可惜王均瑤死得太早,不然如果抓到她,肯定能夠解決不少謎題。”張揚道:“我卻聽國安的一個朋友說,當時被燒死的并非是王均瑤人,這女人用金蟬脫殼的方法逃過了一劫,不過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都沒有再聽到她的消息,我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趙國強道:“我會跟進這件事,好好查查耿千秋,也許通過她能夠查清王均瑤到底是死是活。”張揚道:“管誠、耿千秋這些人都被一種來自苗疆的蠱術所控制,我懷疑他們的背后是同一個人在操縱。”趙國強道:“無論這個潛在的敵人如何狡猾,我相信他總有暴露的一天。”張揚舉起酒杯道:“我也相信!”警方對耿千秋住所的搜查并沒有太大的發現,在這方面,他們遠不如張大官人取得的成績,當然,張揚是有備而戰,有了趙國強精確地指導,方才找到了這么多有利的證據。耿千秋的案情已經引起了中紀委的注意,現在相關部門已經在著手調查她和趙永福的關系。就在張揚夜探名匯嘉園的第二天上午,趙永福被請去協助調查情況,一直到臨近天黑的時候方才回到家中。趙國強這一天也是忐忑不安,看到父親回來,他慌忙迎了上去:“爸!”趙永福向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什么也不要問,什么也不要說,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兒,趙永福聽到敲門聲,知道是兒子跟過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進來!”趙國強推門走了進去,手里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紅茶。趙永福接了過來,喝了一口潤了潤喉,低聲道:“國強,你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的疑問?”趙國強道:“等您想跟我說的時候再說!”趙永福道:“你耿阿姨瘋了,她今天供出了很多人。”趙國強微微一怔,不過也沒有太大的意外,耿千秋既然能夠留下這么多偷拍記錄在光盤里面,想來終有一天會利用這些東西作為武器。趙永福道:“她自以為自己很聰明,以為手里攥住了一些人的短處,想要利用這些東西幫助自己脫離困境,可惜她打錯了算盤。”他嘆了口氣又道:“她這樣做只會越陷越深。”“您還在關心她?”趙永福沒有回答兒子的這個問題,只是點燃了一支煙,迷惘的目光投向暮色蒼茫的窗外。晨起第一更!九月第三天,章魚不敢有絲毫懈怠,諸君一番深情厚誼,章魚無以為報,唯有堅持!你給我恒久不變的支持,我還你堅持到底的更新!兄弟姐妹們,用我們的低調團結,沖擊一次華麗的結束與勝利,章魚懇請,這個月請和我站在一起!用各位的一張月票成就醫道的最后輝煌吧!